把駱寶兒請到了公司里的會客室,何中桓真的對她已經忍無可忍,該是他和駱寶兒真正做個了斷的時候,雖然自己不曾踫過她、不曾和她有過任何的牽扯,但是他依然很大方的開了一張五百萬的支票給她。
「好賺吧?」他表情有些冷漠。
將支票拿在手中,駱寶兒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的確好賺。」
「當然,你不是白拿這筆錢。」
「那你的目的是?」
「離我和胡琦遠一點。」
難怪他會這麼大方,什麼也不要她做,就給了她白花花的五百萬,而且條件這麼的簡單,不過這絕不會是她駱寶兒想要的,這五百萬還不夠塞她的牙縫。
「中桓……」
「過去的事我就不和你計較了,但是從現在開始,我就當自己不認識你這個人。」何中桓是秉持斬草除根的心態。
「你怎麼這麼狠?!」
他在會客室里走動著,不拿手杖的他看起來更加英武勃發、氣勢逼人,如果能夠的話,她會天天守著他、看緊他,不讓任何女人有靠近他的機會,但這會他竟想隨便打發她?
「駱寶兒,你要的無非就是錢而已,而這五百萬只要你好好的投資,我相信是可以給你帶來一筆財富。」
「但我何德何能……」
「我說了,離我和胡琦遠一點!」何中桓再一次重申。「我不會再相信你的話了。」
「所以你已經選擇了她?」手里的這張支票令她心情沉重,難道她只能從他的身上撈到五百萬?!
「這是我的事。」
「中桓……」
「駱寶兒,如果我真需要你的話,那麼在我簽下那張離婚協議書不久之後!你應該就已經得逞了。」何中桓愈說心里愈清楚。
「中桓,我和柯小瓊絕不是同類。」
「不管你們是不是同類,反正我不會和你有什麼結果。」
駱寶兒冷冷的問︰「胡琦真有這麼好?」
「她還可以啦!」
「只是可以?!」她眼楮一瞪。
「我沒想要和個完人在一起,事實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優缺點,我只想要一個真實的女人。」
「那我絕對比胡琦還真實!」駱寶兒來到他的面前,將支票塞回他的手中。「我有一堆缺點,但是我也有優點,我絕不是什麼邪惡的女人,但也絕不會不食人間煙火。」
何中桓笑了,未了還搖了搖頭。
「胡琦只是一個……我承認她很美,也有點氣質,但是她一定不知道該如何在床上取悅你。」她決定使出女人的武器。
他諷刺的問︰「而你身經百戰,完全知道?」
「反正我可以給你快樂!」她的手來到了他的胸膛。「我一定能!」
「所以你當我是某個耽于肉欲的男人?」
「你總需要女人的。」
他退後一步。「但不是你!」
「你根本沒試。」
「如果我試了,只怕我的一生也完了。」他清楚這種女人,你不踫她便罷,談分手還有點希望,但如果你一玩了她,這輩子絕對是沒完沒了,一定比電影「致命的吸引力」還可怕。
駱寶兒眼楮一眯,既覺得受傷,又覺得受辱。
「我知道你玩股票,用這五百萬去好好投資幾只績優股吧!」
「我不白拿男人的錢。」她表現得很有骨氣,好像自己真還有點格調。
「隨你!」何中桓將支票往會議桌上一放,似乎沒有拿回來的意思,他算準了她最後還是會要的。
「你對我這樣,」駱寶兒祭出最後的一招,也是直中他罩門的一招。「難道你不怕我會對胡琦怎麼樣嗎?」
「駱寶兒,你能對她怎麼樣?你敢對她怎麼樣?」他一副保護者的姿態。「你又有什麼理由去對她怎麼樣呢?」
「她是第三者。」駱寶兒心有不甘的迸出一句。
「駱寶兒,你顯然沒有弄清楚……」
她搶白道︰「如果不是因為她的介入,那我們……」
「即使沒有胡琦,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何中桓的態度非常強勢,他用眼神制止駱寶兒再打斷他的話。「你真的夠了,趁還有五百萬可以白拿的時候最好見好就收,不要弄到最後賠了夫人還折兵。」
駱寶兒是一個識時務的女人,沒有錢根本辦不了事,如果她要對付胡琦,那麼她最好有點錢在身邊,所以她抓過了那張支票,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你還是拿了?」何中桓眉毛一揚。
「既然你都願意給了。」
「那我們之間已經清清楚楚了?」
「如果你這麼希望。」
「我是這麼希望!」他心中慶幸自己終于擺月兌她。
「那……」駱寶兒親了一下支票。「我和你是清楚了,不過我和胡琦呢?」知道何中桓在瞪她,但是她仍是吊兒郎當的。「放心,我又不可能去殺她或潑她硫酸,不過……」
「還有不過?」他怒氣騰騰的問。
「我總可以常到BLUE去喝杯咖啡吧?」
「你——」
「那里的咖啡的確好喝!」駱寶兒邪惡的笑著。
***
胡琦很難說是從哪一天開始,但是她很快的就察覺到異樣,而且開始擔心。
本來會到BLUE的客人通常都是上班族或是女性居多,再不然就是情侶、銀發族,反正來的客人都是有些格調、氣質的,所以BLUE給人的感覺像是高級場所。
但現在,開始有穿拖鞋、嚼檳榔的人出現,還有那種十五、六歲的毛頭小孩,或一些看似是搞援助交際的年輕女孩,反正來BLUE的分子突然變得很雜,更有那種戴著墨鏡、穿著西裝,一副混黑道模樣的大哥級人物,教人看了心里不安。
但只要沒有明顯過分的舉動,胡琦也不能出面趕他們,因為來者是客,除了偶爾的喧嘩和幾句三字經,他們並沒有騷擾客人,可是久而久之,她發現一些以前BLUE的常客不再來了。
連徐雨山都開始抱怨、擔心,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她一時也說不上來,因為這些「異類分子」通常不太上這種有格調的咖啡屋,直到——
駱寶兒出現,胡琦才總算了解了個大概,這種情形的發生八成和駱寶兒月兌不了干系。
「天啊!BLUE是怎麼了?!」駱寶兒故意很夸張的發出一聲尖叫,然後往吧台的位子坐下,她一臉不敢恭維的表情。「怎麼看起來有些……」
「不一樣?」胡琦平穩的道。
「上回我來時好像……比較有水準。」
「那是因為上回沒有這麼多和你類似的人出現。」胡琦反擊,已經無法再忍。
「胡琦,你這是什麼意思?!」駱寶兒的臉馬上拉下來。「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我說了什麼嗎?」
「你心里明白。」
「駱寶兒,我想真正心里明白的人是你。」胡琦就算有再好的風度和雅量也無法接受她如此惡搞自己辛苦經營的店。「這些人絕不是憑空出現在BLUE,你一定清楚是怎麼回事。」
「喂!你的BLUE名氣響亮關我什麼事?難道你以為這些人是我叫來的?」
「難道不是嗎?」
「那你還真是抬舉我!」駱寶兒媚眼一拋,笑得有些得意、邪門。「也太抬舉了你自己。」「駱寶兒,你這是何必呢?」
「胡琦,你應該很慶幸目前只有這些人,等到連游民、乞丐那些流浪漢都出現時,你才要狠狠的傷腦筋呢!」駱寶兒似乎是在暗示胡琦情況還沒有到最糟的地步,好像她還不夠狠。
「你……」
「我怕BLUE的經營會開始慢慢的走下坡哦!」駱寶兒假意的提醒她。
「我可以報警。」
「用什麼名義?這些人做了什麼嗎?」
「不要以為你可以吃定我!」胡琦愈說愈氣,沒想到她會這麼的卑劣。
「我是吃定了你,你能怎樣?」
「我可以……」
她冷哼一聲。「找何中桓替你出頭?」
「我不必找他,台灣總是個法治的社會。」
「法律上可沒有規定這些人不能到咖啡屋來喝咖啡、坐坐!」說完駱寶兒瞄了下店里奇奇怪怪的人,還不忘和其中一個有點像是地痞的男人眨了下眼楮,而這動作並沒有逃過胡琦的目光。「駱寶兒,你到底想要什麼?」胡琦知道好人永遠要吃虧一些的。「要我的BLUE關門大吉嗎?」
「這也不必,即使BLUE關了門,何中桓搞不好還會再幫你開一家。」駱寶兒搖搖頭。「而且愈開愈多家。」
「那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只是要你痛苦!」駱寶兒陰狠的指下一句。
「你怎麼這麼過分?」
「我得不到的,你也不要想玩,」
「駱寶兒,你居然是這種心態。」胡琦感到非常意外,也有些恐懼,愈是性情激烈、佔有欲強的女人,愈容易對別人造成傷害。
「胡琦,別忘了,我比你早認識何中桓。」
「但他對你根本沒有意思。」
「那都是因為你的出現!」
胡琦搖頭,很想和她講理,因為BLUE是她的心血結晶,她絕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它毀掉。「駱寶兒,感情的事是不能硬要的。」
「我本來是很有把握……」
「但何中桓根本是討厭女人的。」
「可是他一點都不討厭你,是不是?」駱寶兒這會更氣了,原先何中桓還裝神弄鬼的搞根手杖,但卻因為胡琦而破了功,可見他是在乎胡琦的,他要給胡琦一個完美的男人。
「那是因為……」胡琦也不知該怎麼往下說。
「怎麼?無法自圓其說了?」
「反正這不是我的錯。」
「難道是我的錯?!」駱寶兒的聲調揚高起來。
「那你現在要我怎樣?」胡琦不想妥協,但至少她要知道駱寶兒想要些什麼。
駱寶兒則是環顧了一下BLUE,一副有些惋惜、不舍、遺憾的樣子。「胡琦,看來你得作個選擇了。」
「選擇?」
「你是要何中桓呢?還是要BLUE?」
「你這……」胡琦為之氣結。
駱寶兒又問︰「是何中桓重要呢?還是BLUE重要?」
「你的心真是可怕!」
「難道你不知道‘最毒婦人心’嗎?」駱寶兒很刺耳的笑聲傳遍咖啡屋內。「誰惹到我駱寶兒,誰就倒大霉!」
***
經過和胡琦的一番談話後,畢莎嘉又恢復了一點點信心,因為雖然徐雨山說得肯定,可是好像是落花有意,流水卻無情,胡琦並沒有把徐雨山當成是自己的男人來看,所以她心中的希望又點燃了。
畢莎嘉帶了一個小蛋糕,等在徐雨山的辦公大樓外,知道自己總會踫到下班的他,所以沒有以往等人的不耐,即使已經站了三十分鐘,當她看到徐雨山的出現時,她仍是滿面的笑容。
「莎嘉……」徐雨山又驚又喜,但是又有一些不舍和困擾,莎嘉總有辦法把他的心亂攪一通,弄得他有痛也喊不出來。
「今天是你的生日,所以……」她笑咪咪的舉起手中的蛋糕。
「你從來不記得我的生日的。」
「但我是記得的。」她露出一個有點不好意思的自省表情。「只是怕你們男人並不喜歡過生日,可是今年……我覺得幫你過個生日或許不錯。」
徐雨山笑笑,女人都是這樣的,得到了往往不知珍惜,但是一旦失去後,才會知道自己曾經擁有什麼,莎嘉就是一例。
見徐雨山笑了,畢莎嘉有如吃了一顆定心丸般。「既然我買了蛋糕,那你是不是……」
「請你吃飯?」
她微笑的問︰「你沒這麼小氣吧?」
「你知道我一點也不小氣。」
「那我就讓你請了。」
明知這就是畢莎嘉的目的,但是徐雨山也投降了,他可以拒絕她一次、兩次、三次,可是當她始終再接再厲的不放棄時,他不是她的對手了。
他們來到一家吃泰國料理的地方,雖然他自己不愛吃辣,可是他知道莎嘉愛吃,明知他不必再對她這麼好、這麼遷就她,但他就是會習慣性的縱容她、體貼她、為她著想。
而畢莎嘉一坐下去不久之後就想起身。「我記起來了,你並不愛吃辣!」
「沒有關系。」他搖搖手。
「但是……」她深鎖眉頭。
「真的沒有關系。」徐雨山安撫著她。「偶爾吃辣也不錯,其實我平常的口味是太清淡了一些,現在我也會嘗試一些新東西的,莎嘉,人或多或少都會隨時間而有些改變的。」
畢莎嘉也笑了。「你知道我今天買了什麼口味的蛋糕嗎?」她要他猜。
「什麼口味的?」他不想費神的直接問。
「芋頭口味的。」
「但你從來不吃芋頭?」
「因為你喜歡吃,所以我想嘗試看看。」
「莎嘉……」如果早能如此——他感慨的想。
「我早該替你著想、體諒你的。」畢莎嘉很虛心的道。「以前我只想著自己,只知道自己愛吃什麼、想吃什麼,完全忽略了你,也多虧你能這麼包容我,但我還是搞砸了。」
「現在再說這些……」徐雨山玩著包筷子的紙。隨即放下笑道︰「不要破壞我們吃飯的情緒了。」
「雨山……我見過胡琦了。」畢莎嘉小心的說。
「你見過她了?!」徐雨山有點訝異。
「你會生氣嗎?」
「你怕我生氣嗎?」
她坦白的說︰「我只是想請她多照顧你一些。」
「那胡琦怎麼說?」
「胡琦好像……」畢莎嘉不知道怎麼說比較好,她不想傷徐雨山的心。「你和她的認知好像有些距離,你似乎已把她當作是你的對象,但是胡琦……她的心似乎另有所屬,不像……不像已經愛上你的樣子。」
「我從沒說過她已經愛上我。」
「但你認定了她?!」
「或許吧!」徐雨山的回答是模稜兩可的。「莎嘉,你不必擔心我好不好,事實上我會照顧自已,沒有老婆我還是活得下去。」
「可是你明明可以有老婆的!」畢莎嘉一臉很固執的表情。「獨居並不健康。」
「那我搬回去和我父母住好了。」
她急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他正色的問。
「我……我其實可以搬去照顧你……不!我們彼此照顧,但是不需要結婚,你不必給我什麼承諾,只是……住在一起。」她想了很久才想出這麼一個可行的好方法。「我們可以像室友。」「你是說‘同居’?!」
「我是說住在一起!」
「沒有婚姻關系,就這麼住在一起?」徐雨山不是那種開放的男人,太新潮、太標新立異的事他玩不來,雖然莎嘉曾是他的老婆。
「你的名譽不會受損的啦!」畢莎嘉有些氣得牙癢癢的。「再不然如果有人問起,就說我是你的台佣好了,專門幫你煮飯、打掃、洗衣服的歐巴桑。」
「但你怎麼看也不像歐巴桑,反而像是……像是女主人!」徐雨山看她一眼。
她開始撒嬌。「到底好不好嘛?」
「你父母……」
「他們不會干涉啦!」
「可是我們孤男寡女……」
「我不會半夜跑到你的房間去啦!」她這會真想掐死他。「你不用擔心這一點。」
「那你不怕我半夜跑去你的房間?」
「你盡避來好了!」她可比他勇敢多了。
徐雨山不禁苦笑。「莎嘉……」
「你甚至可以付我薪水。」
「你真想當台佣?」他認真的問,心里癢癢的。
「有何不可?」只要能重新贏回他,有何不可?台佣和妻子的差別又在哪里?「雨山,我相信會很好玩的!」
「我也相信。」他決定拭目以待,看看莎嘉能搞出什麼名堂來。
***
何中桓也看到了BLUE的情形,一開始他並沒有會意過來,只是覺得有些納悶,但是當這些客人都用一種不懷好意的目光看著他和胡琦時,他開始有點明白了。
沒有想到駱寶兒在拿了五百萬之後還來這一招,她分明是想搞垮BLUE,讓胡琦倒店,他一直以為駱寶兒糟是糟,但應該還有藥救,更何況他也給了錢,看來……他還是失算了。
「胡琦,你可以請警衛。」何中桓很實際的建議,他絕不會讓駱寶兒得逞。
「請警衛?!」
「過濾進來BLUE的客人。」
「何中桓,這里是咖啡屋,不是調查局或是情報局。」胡琦雖然對眼前的情形有些束手無策,但尚可以苦中作樂。
「但這樣下去,實在不是辦法。」
「我也無能為力了。」胡琦有些沮喪,近來BLUE的生意真的差了好多,錢損失事小,但是她的店譽損傷事大。
「我再和駱寶兒談談。」
「沒有用的!」
「沒有用?!難道我們就得任她這樣耍著玩?」何中桓又憤怒又冷酷,如果駱寶兒現在在他的面前,他真的有可能會狠扁她一頓,有些女人就是欠打、欠人教訓。
「如果我們從此不再見面……」
「不可能!」
「何中桓,如果要我在你和BLUE之中二選一的話……」她有些抱歉的看著他。
「你會選BLUE?!」何中桓有些可笑又可悲的說︰「胡琦,BLUE只是一家咖啡屋,就算它最後真的……結束了,你還是可以再開另一家,反正我有得是錢。」
「何中恆,你有錢是你的事,但是BLUE就像是我的小孩般,我對它有感情—不是像你說的,只是一家咖啡屋而已!」胡琦有一種受辱的感覺,也替BLUE感到不值。
「那我們結婚!」何中桓從沒想過自己有再說這兩個字的時候,但是他的確說了。
「結婚?!」
「好斷了駱寶兒所有的念頭。」他覺得這是不錯的提議。
「就為了這樣便結婚?!」
「當然還有一些其他的……」
胡琦追問︰「其他的什麼?」
「胡琦,你到底想听什麼?說我愛你?說我不能沒有你?說你是我此生中唯一想要的女人?!」何中桓的語氣有些諷刺、嘲弄。
「那麼你的求婚只是想要‘解救’我的BLUE?」胡琦覺得自己很可憐、很慘。
「BLUE對你而言不是很重要嗎?」
「就算重要,我自己也會想辦法解決,而不是、不是靠你犧牲你自己!」她氣得有些口不擇言。
「胡琦?」
「何中桓,不要以為每個女人都愛你、都哈你,不要以為每個女人都像駱寶兒,我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不需要你提供的婚姻。」沒有想到情況會來個大逆轉,本來兩人是想一起解決BLUE的難題,不過這會卻有些反目成仇。
「你完全弄擰了我的意思……」
「就算我真需要以結婚來解決這一切,那麼若我嫁的是別人,駱寶兒可能還會高興一些。」胡琦很氣何中桓的心態,難道他以為自己是救世主?!
「你是說……那個工程師?」何中桓的眼神一閃。
「這樣不是更好嗎?」胡琦疲憊的笑著。「這樣駱寶兒絕對會放過我的。」
何中桓平靜的道︰「但是我不會放過你。」
「少來!你沒有這麼在乎我。」
「但我多少是在乎的。」
「真可悲啊!」胡琦是在說自己。
「胡琦,駱寶兒不會成功的,只要我們堅持下去,我會幫你,我也可以安排一票人來,只要你的店門一開,就讓BLUE高朋滿座,而眼前這些人不會再有位子了。」何中桓向駱寶兒宣戰。
「那我真正的客人呢?真正要來BLUE的客人呢?」胡琦感到非常懊惱與心急。
「一段時間之後總會……」
「這對我真的很不公平!」
「我會盡全力彌補你的損失的!」
「何中桓,我真正的損失是你絕無法彌補的。」胡琦哀怨的瞟他一眼。「你不會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