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家很時髦的PUB里,姜淳禎訂下一間包廂,並約了宣幼穎、裴昀及田馨來此一同做「危機處理」,如果範莫臣所言屬實,那麼魏耀明的確是一顆不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引爆。
三人听完都面色凝重,雖說這是光怪陸離、無奇不有的世界,但若發生在他們身邊的人身上,的確是有點可怕。
「你們相信嗎?」姜淳禎臉上不再掛著甜美的笑容。「你們認為魏耀明是這種人嗎?」
「我相信範莫臣。」田馨說。
「我認識趙伶,她不會撒這種對她沒有一點好處的謊。」裴昀亦附和道。
宣幼穎想得比較久一些。「知人知面不知心,很多狗屁倒灶的事都是一些看起來很正常的人干的,不是沒這可能,更何況維納斯最近是真的接了不少生意,這點……太巧合了!」
「所以你們認為呢?」姜淳禎更加憂心。
「那種混蛋,開除他!」田馨馬上說。
「不,這太明顯。」她不同意。「說不定他會對維納斯來陰的。」
「對,暫時不要打草驚蛇,我們沒有證據,更沒有人看過那些果照。」裴昀想得亦比較實際,「那麼淳禎,你自己的看法呢?」
姜淳禎心底其實是相信範莫臣的,可是如果她承認了,那不就代表她識人不明,用人有問題?再說沒有證據又能如何?
「要不要去問問算命師?」喝了口酒,宣幼穎嘲弄的問。
「不要在這時落井下石。」她白了她一眼。
「但你不是經過算命師的精挑細選……」
「幼穎,我不是叫你來奚落我的!」
「好吧,找覺得你該直截了當的問他,有就是有,他是無法狡辯的,如果他手上真有趙伶的果照,他應該還給她,然後再被重打一百大板!」宣幼穎提出建議。「他自己應該也有所知。」
「如果他一口否認呢,我能拿他怎樣?」
「你還是可以開除他!」
「這樣……」
「反正你就推說算命師測出會有另一個人比他適合維納斯,你的迷信是有口皆碑,他會相信的!」田馨爬了爬頭發。
「不要把我塑造得這麼無知、荒唐好嗎?」姜淳禎厭惡的道︰「我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我真的需要你們的幫忙!」
「不如……」裴昀還沒說就先笑了出來,「不如你把範莫臣也挖來維納斯,在一山不容二虎的情況下,魏耀明會打退堂鼓的。」
「裴昀,連你也說風涼話!」
「不然我和少謙商量,求他讓我暫時再回維納斯幫忙,不管有沒有果照,我都會想辦法叫魏耀明自己走路。」宣幼穎很有義氣的說。
「這提議很棒!」田馨拍手稱道。
「可行。」裴昀亦點點頭。
「但是……但是若讓魏耀明懷恨在心……」姜淳禎卻有些舉棋不定。「煩死了,為什麼讓我踫上這樣的事?」
「被拍果照的不是你,想想趙伶的感受。」
「田馨,你和趙伶很熟嗎?」
「認識,可以聊上幾句。」
「那麼她和範莫臣……」在好友面前,姜淳禎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于是她問出了一直梗在心中的疑問。「他們是什麼關系?範莫臣似乎很在意她。」
田馨想了想後道︰「有一說是他們要一起合開一家廣告公司。」
「那可見他們之間的『關系』很深厚哦!」她不想吃醋,因為範莫臣不是她的誰,可是卻不知為何,她就是覺得很不是滋味。
「不過又不像是情侶,他們之間沒什麼曖昧傳出,好像女方比較有意思。」
「淳禎,別這麼煩,反正見招拆招,只要你小心,盡量不要和魏耀明單獨相處,不會有什麼事的。」趙昀誠摯道︰「必要時我可以權充你的男朋友,魏耀明不敢太過分的。」
「尚以軍可以借你。」田馨大方的說。
「單少謙也可以讓你『利用』一下,只要有需要!」宣幼穎亦不落人後。
「謝謝你們!」姜淳禎感動的看著大伙。
「早就叫你挖範莫臣,現在就沒這些煩惱!」想到惹來這麼多麻煩,田馨就忍不住想罵人。
不過她的話卻提醒了好友一件事。
「我還有一個更勁爆的提議。」裴昀忽然一臉的神秘兮兮,笑得很詭異也很燦爛。
「是什麼?」姜淳禎抱著希望的問。
「不如你和範莫臣來個閃電結婚,這樣還怕魏耀明會不自動離開維納斯嗎?」
「好耶!」宣幼穎舉雙手贊成。
「這點子太棒了,就用這個!」田馨更是滿意得想眺起來大吼。
「你們……」姜淳禎卻給了三人一個失望的表情。「我真的對你們期望太高,都到這時候了,還有心情開我這種『黑色』玩笑!」
「淳禎,這不是玩笑!」裴昀認真的看著她道。
「是啊,你們是郎才女貌的一對!」
「廣告界大概沒有一個人會反對!」
「我反對!」姜淳禎賭一口氣的說。「誰跟他郎才女貌,我……我的真命天子不是他!」
「你問過算命的了?」宣幼穎听出她話里的不對勁。
「真是浪費了一個包廂的錢,你們……」她沒有回答的嘆口氣。「我會自己想辦法。」
明白她心情低落,三人相視一眼後,默契十足的舉起酒杯——
「總之我們支持你!」
「去消滅魏耀明!」大剌剌的跳上桌面,田馨大喊,「你做得到的!」
◎◎◎
特別選在偌大的會議室里,還讓門大開著。就是因為不知道他是使出什麼手段才拍到趙伶的果照,所以這次約見魏耀明,姜淳禎顯得特別小心。
「總裁,你找我有事?」
姜淳禎點點頭,而見魏耀明坐下之後,她走到離他最遠的地方站著。
「我這個人一向喜歡開誠布公,而最近廣告界有個無法證實的傳言。」她不苟言笑的說著。
「什麼傳言?」魏耀明有些警覺的問。
「听說……听說中心廣告的創意總監被人拍了果照,而那人還是你的前同事。」
「有這回事?!」他洋裝不知情的驚呼。
「你沒听說?」
「我現在才听你提起。」
姜淳禎不知道是該相信他,還是佩服他的沉著、冷靜,竟然可以這麼鎮定的回答。
「如果真有其事,你認為會是誰做的?」她又再試探的問,看他會不會露出馬腳。
「沒听說趙伶和誰有心結或是什麼恩怨,這事是真的嗎?」魏耀明帶著一臉的遺憾。
「沒有人能證實,因為沒有人看過那些果照。」
「或許這傳言有誤。」
「希望是『有誤』,因為這種行為太惡劣、太不應該了!」姜淳禎意有所指的說。「什麼樣喪心病狂的人會對一個無辜的女人做出這種事?這簡直比一刀殺了她還讓她痛苦、受折磨!」
魏耀明沒作反應。
「如果並沒有這回事,真希望這個傳言快點消失,但若是有這回事,也希望那個家伙能拿出良心,把果照還給趙伶。」說最後一句話時,姜淳禎刻意將目光瞥向他。
「總裁,你該不是指我吧?」他不能再沒有反應。
「我給了你這種感覺?」
「是的,叫人有點不舒服。」
「不是……作賊心虛吧?」姜淳禎突然說,但馬上換上一副開玩笑的口吻。「你不要多心,同是女人,我只是很同情趙伶的處境。」
「我也同情。」
「你曾是她的同事,想必感受一定比我深,你要不要打個電話關心一下她呢?」她「認真」的建議。「我相信她一定會感到很窩心。」
「我看不需要吧。」
「不需要嗎?」
「如果不是事實,那對她而言一定很難堪,如果是事實,我打電話去關心她,不知道會不會像是在她的傷口上抹鹽,我看……我還是過一陣子看情形再說。」魏耀明推得一干二淨。
「你其實可以向範莫臣打听,因為他和趙伶好像不錯。」姜淳禎又提醒他。
「總裁,那天你也親眼看到了,我和範莫臣並不對盤,即使他知道些什麼也不會告訴我,加上最近我又搶了不少他的Case……」他又找藉口躲掉了。「我會用我的方式去關心這件事。」
姜淳稹無奈的嘆口氣,「好吧,我想你會有你的方式。」
「總裁,你是怎麼知道這傳言的?」輪到魏耀明反攻,莫非她已經知道了?
「朋友告訴我的。」
「範莫臣?!」
「他不是朋友!」她不想扯範莫臣進來。
魏耀明心底仍存疑,因為除了範莫臣、趙伶和自己,又有誰知道這事?難道是趙伶自己說的?不對,在家丑不可外揚的情形下,她應該不會笨到拿自己的名譽開玩笑?一定是範莫臣,姜淳禎九成是知道了!
臉色沉了下來,他盯著姜淳稹,「總裁,很多誤會是因為彼此沒有坦誠以對,如果你對我有什麼懷疑……」
「我該懷疑你嗎?」
「我是怕有人惡意中傷我。」
「只要行得正、坐得端,你怕什麼中傷?!」姜淳禎沒有揭穿他,她已從剛剛的對話中知道他就是凶手,這會他只是在和她虛與委蛇。「即使是範莫臣,他也奈何不了你。」
「這倒是!」魏耀明得意的笑。
「好了,沒事了,你先回去吧!」
一走出會議室,魏耀明馬上撥了電話給趙伶,強迫她馬上出來和他見面。
趙伶自然是百般的不願,可是果照在他手上,她不能不委曲求全。
「你想讓全世界知道嗎?」在咖啡廳角落,魏耀明一臉無所謂的問著匆匆趕來的她。
「魏耀明,你到底還想怎樣?!」
「範莫臣知道,姜淳禎九成也知道,你到底告訴了多少人?」他的目光一冷。
「我只告訴範莫臣。」
「所以姜淳禎是從他那里知道的?」
「我不知道。」趙伶冷冷道。
「那麼那兩人之間是有點什麼了……」魏耀明在心中算計著。「難怪姜淳禎說她和範莫臣不是朋友,原來他們有著比朋友還親、還進一步的關系,她可真是會裝啊!」
「範莫臣和姜淳禎……」趙伶一張臉好苦澀。
「沒你的份了!」
「魏耀明,如果你肯把我的果照還我,我願意……」她有些昏了頭,甚至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我任憑你處置!」
「但我對你沒有興趣,趙伶,謝了!」他諷刺的笑著。
「你——」她又被狠狠傷了一次。
「你又不是姜淳禎!」
◎◎◎
在一場有關廣告人的會議上,範莫臣和姜淳禎兩人見了面,只是範莫臣除了微微點點頭之外,並沒有上前和姜淳禎交談,使得她感到失落及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挫折,所以會議一結束,她就急著離開。
但在出了會場的門口,她就被追趕而來的範莫臣扯住了手臂,使得她不得不回過身看著他。
「你在趕什麼?」他問。
「會議已經開完,我當然要離開啊!」
「為什麼不是魏耀明來?」
「我不行來嗎?」
會來參加這場會議的人,應該是各廣告公司業務主管,現在卻是她取代魏耀明前來,莫非……範莫臣眼楮一亮。
「你相信我了?!」他不再抓她手臂,臉上也有了笑容。「你現在打算怎麼做?」
「不是我打算怎麼做,而是我能做什麼?」姜淳禎無奈的說︰「我試探過他亦用話套他,但他死不承認,只要沒人見過果照,我們是不能做什麼的。」
「如果去報警,請警方去他家搜索……」
「他不見得會把果照放在家中,再說警方也不見得會受理。」
範莫臣愈來愈擔心趙伶的身體狀況和精神狀態,他不知道她是不是還能撐下去。
「你不準備請他走路?」他又問。
「用什麼藉口?」
「姜淳禎,你是總裁,你高興開除誰就可以開除誰,有這麼困難嗎?」他粗聲的命令著。「還是你根本不想開除他!」
「你總知道有『勞基法』這東西吧?」姜淳禎也擺出臭臉。「我不要魏耀明有機會找我麻煩或用官司來整我!」
「但這種人在你身邊,你不會感到害怕嗎?」趙伶合開一家廣告公司?」
「是有這計畫。」
「那你們倆……」
「兔子不吃窩邊草,我這個人不喜歡搞辦公室戀情,更不喜歡公、私事混為一談。」明白她的意思,範莫臣坦蕩蕩的說。
不知為何,听到了這個答案,她競有松了口氣的感覺。
「對了,為了怕魏耀明對你起什麼歹念,你就跟他說你的男人是我!」範莫臣很霸氣的說。
「我的男人?」
「男朋友、保護者,隨便你說。」他慷慨的說。
他的語氣叫姜淳禎氣傻了眼。「我不需要男人、不需要男朋友,更不需要保護者,你真當我這麼弱不禁風,這麼軟弱無能?」
「我是好意。」
「搞不好我不這麼說還好,這一『強調』,魏耀明才真會對我怎樣!」她沒好氣的回答。
「如果他敢對你怎樣,我絕對親手把他的骨頭一根一根拆掉,你可以這麼跟他說,總之叫他別打你的主意,因為我絕不會對他善罷甘休。」範莫臣低沉的威脅。
姜淳禎有點感動,這男人……似乎有那麼點真心。
「你是我的責任。」他補上一句。
「我不是!」感動瞬間消失,好強的她馬上反彈。
「你被我吻了!」
「天啊,那有多少女人是你的責任?」她不屑的說。
「姜淳禎,我是和不少女人上過床,但並沒有吻過她們每一個,吻對我來說……比上床還神聖一些,也許是生理需求的自然反應,但是接吻……卻是兩顆心的交流,不一樣的,你懂嗎?」他的語氣平淡,可是說的內容卻叫人印象深刻。
姜淳禎驚訝得幾乎說下出話來。
「我不是什麼情場浪子,也下是什麼女性殺手,只是想找一個能和我交心的女人。」他凝視著她。「姜淳禎,那是你的初吻吧?」
臉一紅,她回避道︰「我不想談。」
「你二十八歲了——」
「算命的說我晚熟。」姜淳禎將一圳都推給算命的。「我不是沒人追、沒對象,而是……」
「所以算命的若說我們八字不合、相沖、相克的話,我們是不是就得分手?」他不屑的一哼。
「既沒有交往,哪來的分手?」她也一哼。
「姜淳禎,你想听肉麻的話嗎?」
「不想。」
「那我要怎樣做才能讓你屬于我?」
「我不屬于你!」
「現在還不是,但是未來……」他自負的一笑。
「未來也一樣。」她口是心非。
這時範莫臣的手機響起,他給了姜淳禎一個歉意的眼神。
可當見到他邊接听電話邊臉色大變之後,姜淳禎也跟著緊張的擔心了起來。
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我馬上到!」說完範莫臣結束這通電話。
「怎麼了?」姜淳禎急忙問。
「趙伶……割腕自殺了。」
◎◎◎
趙伶從鬼門關走了一趟,雖然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雖然雙手的手腕裹著厚厚的白紗布,但至少一條命是保住了,幸好她母親發現得早,她才沒有失血過多而死。
見到範莫臣來到病房,趙伶的家人藉故避開,雖然他們不知道趙伶為什麼要笨到割腕自殺走上絕路,但熟識他的他們相信他有辦法讓趙伶活下去,讓她產生求生的意志。
看著這樣蒼白無力、未語淚先流的趙伶,本來罵人的話已到嘴邊,但是範莫臣卻罵不出來,她已經夠苦了,他又何必再責備她。
「還會痛嗎?」他輕輕握著她的手。
她猛點頭,流了一臉的淚水。
「不值得的。」他一嘆。
「我……活不下去了。」她泣訴。「我好痛苦!」
「不要折磨自己,事情並沒有這麼——」
「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她打斷他。
「真的一了百了嗎?︰泛莫臣生氣的說,「你或許是解月兌了,但是其他活著的人呢?『親者痛,仇者快』,這話你不會沒听過,你要的難道就是這種結果嗎?趙伶,這不像平日的你!」
「你不知道,魏耀明他……」她欲言又止。
「他又對你做了什麼?」他震怒的問。
「他……沒做什麼,只是我想知道一件事。」趙伶鼓足了所有的勇氣開口。「你和姜淳禎……是一對嗎?」
「趙伶,這問題——」
「你愛她?」
「我只能說我們在交往,至于其他的,我順其自然,因為感情的事無法勉強、強求,我不知道以後會怎樣。」他坦然以對。
「但是我對你……難道你不了解我的心情嗎?」她一直不願死心。
「趙伶……」他為難的看著她。
「是因為果照的關系嗎?」她急切的問。
「不要把果照扯進來,如果我愛你,那麼即使你是被強暴,甚至有什麼不名譽的過去,我都不會在乎,重點是我愛你的話,趙伶,你該懂的。」他小心、很謹慎的說。
「總之你嫌棄我。」她表情淒涼。
「不是嫌棄——」
「範莫臣,不愛就是不愛,你作再多的解釋還是一樣,我不是低能兒,知道你的意思,只是……我一直都以為我們是有希望,是可以再進一步的!」她又哭得肝腸寸斷。
「趙伶……」
「我是無法跟維納斯的總裁比,她多金、漂亮、有才能、有好家世,她是天之驕女,所有的好處大概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我算什麼?!」趙伶強忍住淚,她不需要同情。
「你一定要這麼說才高興嗎?」
「這是事實。」也不怕丟臉了,趙伶又再冷漠道︰「我跟魏耀明提議,想用我的身體換回那些果照,但你知道他怎麼說的?」
「他說了什麼?」
「他說我不是姜淳禎!」
「那個畜牲,他這輩子別想!」範莫臣眯著眼,一臉的凶狠。「除非我不在人世,否則他別想踫到姜淳禎一根寒毛,況且姜淳禎已經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
「是你告訴她的?」
「我是要她當心。」
「反正說了半天,你都是護著她的。」她好哀怨、好為自己不值。「而我簡直像是垃圾、送人人家都不要。」
「趙伶,你不能胡來,幸好魏耀明沒有乘機佔你便宜,不然不只是果照在他手上,連你自己……都有可能成為他的『囚犯』,一輩子擺月兌不了他的控制。」範莫臣略帶責備的口吻。
「有差別嗎?我們現在還不是任他擺布。」趙伶已心灰意冷。「範莫臣,不要管我了,更不要顧慮我,去和魏耀明拼,把所有的Case都搶回來。」
範莫臣不作聲,他怕她會再次受到魏耀明的要挾。
她明白他的顧慮,「我已經死了一次,我……不會再做蠢事。」
「你真的想通了?」他認真問。
「不然我還能怎樣?!」
「趙伶,這麼說你可能會笑掉大牙,覺得老套,但是惡有惡報,邪不勝正,除非魏耀明豁出去準備吃牢飯,不然他不敢隨便公布你的果照,至于那些Cuse,我的確不能再讓他囂張下去!」這口氣已經忍了很久,他決定反擊。
「我想休息了,你回去吧,我不會有事。對了,我會遞出辭呈。」她突然又丟出一顆炸彈。
「你要辭職?!」
「我想安安心心,好好的休養一段時間。」
「你可以留職停薪。」
「何必佔一個肥缺呢?既然我已無心再回去上班,那麼何不干脆一點、阿莎力一點,說不定換個行業、換個地點,我的人生又是不一樣的光景,再加上我們之間已無可能,那我又何必虐待自己。」
「我們要合開一家廣告公司的夢想——」他知道這是她一直掛念的事。
「我已經將這夢想『束之高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