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用備鑰 第五章

為了證明自己並沒有在等他,也為了要讓他死心,柴小菲決定接受哥哥的好意,和他再次介紹的對象約會,她不要讓汪雷看扁。

但這個叫程大強的男人真的令人想打哈欠,人是長得還可以,但他的談吐和職業都令她昏昏欲睡。

「公務人員雖然薪水不是挺高,但至少穩定,我每天準時六點半會回到家。」他向柴小菲報告。

「很好。」她隨便應付一句。

「我不抽煙、不喝酒、不賭、不嫖。」

「你還真是聖人。」

「我沒說謊,不然妳可以問妳哥,我從國中時代就是一個循規蹈矩的好學生。」程大強很中意柴至憲這個有個性、經濟又能獨立的妹妹。

「我相信。」輕掩著口,她覺得當著他的面打哈欠不是很淑女。

「我沒有任何不良的嗜好。」

「那你的嗜好是什麼?」

「在家看電視。」

「看電視?!」柴小菲有些轉不過來。「你居然把看電視當成嗜好,不運動、不看書、不爬山,不做其它的活動?」

「我只喜歡看電視。」他老實的說。

「不錯……」她差一點就接不下去。「至少安全又不花錢。」

「至憲說妳是制作人?」他極有興趣的問,眼楮是發亮的,好象踫到了偶像似的。

「我是制作了幾出偶像劇。」

「我喜歡看偶像劇。」他馬上接道。

「你會喜歡看那種節目?」柴小菲認真的多看他兩眼。「我本來以為你喜歡看的是那些新聞或政論性談話節目,要不然也是比較有深度的節目,例如探索頻道。」

「我什麼都看啦!」他哈哈大笑。

「購物頻道也看?」

「當然,我還買了不少東西。」

眼前的咖啡她是一口也喝不下去了,這樣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樣的女人會接受,難不成他的世界只有一架電視機?

「至憲說妳很獨立。」程大強又帶起話題。

「還好吧!」

「妳會生小孩吧?」

「什麼?!」這突來的問題叫她整個人「醒」了過來。

「現在有很多自認為獨立的女人都不生小孩,她們不想被小孩絆住、不想承擔養兒育女的責任,我很不能同意,萬一……萬一哪天人口絕種了怎麼辦?」他很認真的說。

柴小菲咬著唇,怕自己會爆笑出來,這男人到底以為自己活在哪個世紀?

「我喜歡大家庭,希望以後有很多小孩。」他繼續說,好象已把她當未來老婆。

「那你介不介意未來的老婆不是處女?」她故意露出心虛的表情。

程大強張大口看著她。「妳……」

「如果她曾和人同居過呢?」

「這……」他的臉色蒼白。

「如果她和她的舊情人還藕斷絲連呢?」

「柴小菲,妳不是在說……」他突然結結巴巴,有些口齒不清。「妳不是在說妳自己吧?妳看起來是這麼的純潔、神聖又單純。」

「你是近視眼嗎?」

「我的視力很正常啊!」

「那你要不要再看清楚一些?」

程大強的表情變得奇怪,還一副坐立難安的樣子,他實在不敢相信眼前長發飄逸、面容姣好的她會這麼的開放。

「我哥沒有提過嗎?」她笑得很抱歉。

「他……他只說他有一個美麗而且事業成功的妹妹,目前是個制作人,沒有男朋友,很渴望能安定下來,有屬于自己的家庭和幸福。」他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他被騙了嗎?

「顯然我哥是有些誤解我了!」她一派瀟灑的說。如果要她在汪雷和這個男人之間二選一,那她寧可要那個傷透了她的心的男人,起碼和汪雷在一起不會乏味至死。

「呃……」這個呆板男人顯然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接下去。

柴小菲微笑建議︰「我們是不是該買單了?」

「好啊!」程大強一副解月兌的表情。

「我們各付各的吧!」柴小菲很客氣的說。

「都可以。」顯然他不堅持。

她十分大方。「那干脆我請你好了。」

「只要妳高興。」

她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凡事無所謂到這個地步,或許他是想反正和她根本不可能,所以連這點小錢都要省。

柴小菲拿出自己的錢包掏出信用卡,心想,難怪現在很多男人都被女人看扁,他們真的是沒啥路用。

而就在她接過刷卡帳單要寫上自己的名字時,不經意的瞥到正要走進這家著名餐廳的汪雷。

他也看到了柴小菲和坐在她對面的男人,他的眼楮立即露出一抹佔有欲,他掃向她的目光非常不友善,帶著指責與怒氣,還有他自己才知道的復雜情緒。

很快的簽好自己的名字起身,她幾乎是用搶的搶回服務生手上的信用卡。

「怎麼了?」程大強覺得奇怪。

「你有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和人爭吵或是被毆的經驗?」柴小菲面無表情的問。

「從來沒有。」

「那你想不想看到你的女伴在大庭廣眾之下和人爭吵或是有肢體上的拉扯?」她再問。

「不想。」程大強露出顧忌的表情。

「那就快閃吧!」她拉著他飛快的離開餐廳。

秉著浴巾,柴小菲漫不經心的走出浴室,正要拿掉頭上的大夾子時,被剛走進屋內的汪雷嚇得身上的浴巾差點月兌落。

「你……」她目瞪口呆。這個男人居然又闖進來,上一次她明明已經收回了鑰匙,她清楚的記得。

「我家里還有備份的,以前我們同居時,我就多打了一份鑰匙,以防萬一。」他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

「但你還是私闖民宅!」她狂怒道。

「妳報警吧!不過妳最好先去穿衣服,不然光這一條浴巾……只怕是無法保護妳等到警察出現。」他的目光一刻也沒有從她的身上離開。

柴小菲是想進房間去穿衣服,但她又怕汪雷會跟進來,如果他真的想對她「怎麼樣」,只怕她根本無力反抗,他不只熟悉這個屋子,他還熟悉她的身體,她幾乎沒有勝算。

「怎麼?妳在等我幫妳穿衣服?」他的語氣蘊含著狂野的性感和幾分危險。

「不,我是在想你為什麼會出現?」

「這我們可以等一下再談。」

「你沒有資格和我談什麼。」

「小菲,妳真的要只圍一條浴巾和我爭論我為什麼出現?妳又為什麼不多鎖上幾道鎖?門煉也沒有扣上?是在等我嗎?」汪雷比她更犀利、更直接的問她。

「你以為我在等你?」如果這會兒她身上穿著衣服,她絕對會沖上前去和他拚個你死我活。

「難不成妳在等別人?還有別的男人有妳這里的鑰匙?」這下輪到汪雷抓狂了。

「是又怎樣?」她逞強的響應。

「柴小菲,幸好這兩年來我的脾氣改善不少。」他深深吸氣後說。

「我們早在兩年前就沒有關系了,所以就算我給一百個男人我這里的鑰匙,你也管不著。你可以氣死你自己,但你沒資格限制我、約束我!」她豁出去了。

見她頑劣的模樣,他邁開腳步上前。

「你過來我就尖叫。」

「那妳叫吧。」

汪雷不只是上前,他還憤怒的一把扯下她的浴巾,讓她一絲不掛、赤果果的站在他面前,而面對她玲瓏剔透的胴體,瞬間他想要的是她那有熱度、有彈性的美妙身軀,而不是憤怒的對話。

柴小菲一時怒火攻心,她沒有想到他敢這麼囂張,他以為可以對她予取予求?他以為他想對她怎樣都可以順心?!

揚起了右手,她這會兒若不給他一巴掌,豈不是變相在鼓勵他。

但汪雷比她更快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柴小菲于是不死心的又揮出左手……

還是沒有成功,結果是她的雙手全落入他的控制中,突然她覺得自己是智障,女人在力氣上永遠不及男人。

「妳還沒有用上妳的腳。」他取笑她。

「你渾帳!」

「妳想罵就罵。」說完,他讓她的身體推靠著牆壁,她的雙手被他高舉過頭,而她全果的身體則和他的身體緊貼在一塊,他的皮帶扣環壓得她月復部作疼。

「你真是變態!」她連雙腿都被他用下半身固定住了,動彈不得。

「妳還可以咬我啊。」他輕蔑的瞟她。

「去死啦!」

「妳不會忘記我的敏感帶在哪吧?」

「汪雷,你不會忘了我還有一個哥哥吧?他現在對你可是很不爽,你不要給他有親手宰了你的借口,他是真的很想這麼做!」柴小菲抬出她哥哥威嚇他。

「妳以為他能阻止我?」

「你想干什麼?」她不掙扎,她才不要像是個即將被性侵害的軟弱女性。她瞪大了眼,凶惡的看他,好象她的雙眼比利刃更銳利。

「妳以為這樣管用?」他又在笑她。

「如果你敢……」她已經感受到了他的生理反應。

「如果我就敢呢?」汪雷深吸了一口由她身上傳來的芳香,這具嬌軀他已日思夜想了兩年,就算會吃上的官司、就算會被她告到坐牢,他也不會有任何的遲疑和猶豫,她一直在他心中啊!

「這會是強暴。」她冷冷的說。

「一開始或許是,但是到了最後……」他微笑低語,然後冷不防的輕咬她的耳垂,他知道這是她的「致命傷」,果然……

「汪雷!」她大吼,開始掙扎。

「這樣妳就受不了了?」他的雙唇勾起了流氓般的笑意,不再侵犯她的耳垂。

她識時務的開口,「我願意談。」

「妳願意談了?!」現在倒令他失望了。

「我要先穿上衣服。」

他朝她眨眼。「我覺得穿不穿沒有差別。」

「你不要得寸進尺。」

「但這會兒我欲火中燒怎麼辦?」

「我浴室借你,你可以洗個舒服的冷水澡。」

「夠狠!」

在等柴小菲換衣服的同時,汪雷並沒有真的去沖冷水澡,他從冰箱拿出一罐沁涼的啤酒。她和他都有喝冰啤酒的習慣,因為人會互相影響,他愛喝啤酒,她也跟著喝了,她愛吃辣,他慢慢也無辣不吃。

柴小菲顯然是有防備,她穿了一件牛仔褲、一件牛仔布的上衣,似乎這樣就能保證自己的安全,他就不會對她起任何的邪念似的,她催眠著自己。

「啤酒?」他問。她的習慣並沒有改變。

「你真把這里當『家』了?!」

「小菲,這里也曾是我的家。」

「別再提陳年舊事,行嗎?」柴小菲坐到客廳里,懷中抱了個抱枕,好象那是什麼盾牌似的。「你還有什麼話就說吧!」

「那家伙是誰?」汪雷也帶著啤酒來到客廳。

「我哥的朋友。」就知道他會追根究底,為了節省彼此的時間,她干脆自己先交代清楚比較快一些。「他是個公務員,一個很好的男人,一個可以當丈夫的對象。」

「柴至憲真的這麼恨我?」

「你還懷疑?」

「如果我找他好好談談……」

「少自尋死路。」

「所以他現在是拚了命的要幫妳介紹對象?」這狀況對自己不太有利。

「我也拜托他盡量的幫我介紹。」柴小菲愛面子的說︰「我都二十六歲了,如果再談個兩、三年戀愛,也差不多是可以結婚、生子的階段。」

「小菲,只要妳點頭,我們可以馬上結婚。」汪雷連考慮都不考慮的立刻說。

「這笑話好冷。」

「和我結婚生子不是笑話。」

「對我而言是笑話。」她無動于衷。

「不把我氣瘋妳是不甘心嗎?」這會兒他不是想和她,他是想狠狠的扁她一頓,有些女人是真的欠打,被打了之後或許會理性一點、听話一點。「一定要弄得這樣嗎?」

「汪雷,人事全非,你別來煩我了!」

「我看不出來。」

「那只能說你明明有雙眼,卻是大瞎子一個。」她又抓來一個抱枕,似乎又給自己多了些安全感。「你對我而言,已沒有任何魅力可以吸引我,你去找別的女人吧!她們可能還會吃你這套。」

「妳完全免疫了?!」他冷聲問。

「我有抗體了。」

「妳這麼有把握?」汪雷壓根兒不相信她的話,放下了手中的啤酒,決定和她賭一把。

「你別又來了!」她死命的抓著抱枕,對他帶著威脅和侵略性的步伐很感冒。剛剛已經一次了,他還想證明什麼呢?

他站到她的面前,第一個動作就是抽掉那兩個毫無用處的抱枕,然後把她往沙發里一按,接著整個人壓到了她的身上。

「汪雷……」她的雙手撐在他的胸口上。「你真的這麼膽大妄為?!」

「是妳逼我的。」

「我……」她真是啞巴吃黃連。

「妳以為穿了牛仔褲、牛仔衣就有用,妳以為對我大吼大叫或是張牙舞爪的就可以把我嚇回去?小菲,妳真的這麼蠢嗎?我們同居了半年,妳居然連這點認知都沒有。」他罵著她。

「你給我起來!」她扯著他的衣服,想要抓他,想讓指甲深深掐進他的肉里好發泄自己的憤怒。「當心我抓得你體無完膚!」

「妳以前也會抓我……」他卻和她調情、挑逗似的說著。「妳會在我的身上留下抓痕,但那都是『愛的痕跡』,當妳高潮時……當妳進入忘我的境界時,妳總會無意識的在我身上……」

「你住口!」她面紅耳赤的怒斥。

「事實就是事實。」

「我現在只想抓得你感染敗血癥,讓你被細菌給……」她氣得不知道怎麼完整表達自己的意思。

「小菲,」他打斷她,兩人的身體一起深陷在沙發里。「說妳想我。」

「瘋子!」

「說妳仍然愛我。」

「神經病!」

「說妳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

「等你進棺材吧!」

「說妳是我的,永遠……」

「你永遠活在夢里吧!」

知道用強是不對的,對女人該多用點耐心和包容,但汪雷真的受夠了,他是有錯,但這是環境造成的無奈,他也不想成為歹徒的目標、不想在美國滯留兩年,她為什麼就是不懂呢?

「妳自找的!」他不顧一切的吻她,不管是她的唇、她的臉頰、她的額頭、她的耳朵、她的頭發、她的脖子……反正他吻得到的地方就吻,再也不想去理會她的同意與否。

「汪雷……」柴小菲此刻的怒氣大于被挑逗,這會兒並沒有被他吻到欲火焚身,反而是想把他五馬分尸。他非要來硬的嗎?

「吻我……」他沙啞而且激動的要求她。

「禽獸!」她罵道。

「妳愛這禽獸。」他逼她表態。

「我『曾』愛過。」

「妳現在還是愛!」他吼她。

「不!兩年前我就對你死了心!」

鮑司里有幾件事非她親自處理不可,不然柴小菲說什麼都不想進公司,因為再多的粉底也無法完全遮住那「痕跡」,而且還在三十七、八度的高溫下在脖子圍了條絲巾,那真的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她盡可能把自己關在公司的辦公室里,能不和人接觸就不接觸,好象自己是見不得人的。

但好死不死,齊玉薇剛巧經過她的公司,又想到要帶兩塊乳酪蛋糕給她吃,卻連一通電話都沒有撥就直闖柴小菲的辦公室,而這一見,她手中的乳酪蛋糕差一點成了蛋糊。

「小菲!」她大呼小叫,忘了名媛淑女該有的形象與偽裝,她把蛋糕往柴小菲的辦公桌上一放。「妳的嘴唇和嘴角是怎麼了?」

「再大聲一點嘛!我怕還有人沒有听到。」她懶洋洋又帶點怒意的語氣。

「妳的嘴……」齊玉薇降低音量。

「妳以為我自己不知道嗎?」

「怎麼了?」齊玉薇關心的問。

「『撞』到了。」

「撞到什麼?」

柴小菲一副很不耐煩的表情,扯了扯脖子上的絲巾,她不扯還好,這一扯,齊玉薇的注意力馬上轉到她的脖子上。

「小菲!」齊玉薇大驚小敝的。「妳的脖子又是『撞』到了什麼?那明明是吻痕,妳到底想遮什麼?」

是啊,她是想遮什麼?柴小菲干脆扯掉脖子上的絲巾,于是脖子上隨處可見的齒印和吻痕一覽無遺。

「小菲,我那表哥……」齊玉薇微笑的嘆道。

柴小菲厲聲問︰「妳怎麼確定是他?」

「難道不是他?」她還是笑。

「我真想叫妳出去!」

「別遷怒,跟我沒關啊。」她高舉雙手。

「他是妳表哥。」

「那你們好得要命時,有沒有發自內心的感謝過我呢?」齊玉薇和她討起人情。

柴小菲知道反正怎麼說她都佔不了便宜,所以聰明的閉上嘴,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再多的借口或憤怒都是白搭。

「你們『做』了沒?」齊玉薇再問。

「妳找死嗎?」

「吻成這樣了還沒做?」

「妳以為我這麼隨便!」

「妳『寧死不屈』?還是我表哥的『功力』退化了?他明明是……」齊玉薇點到為止。「你們到底在搞什麼?爽快、干脆一點好不好?」

「妳去跟他說好不好?」柴小菲恨到眼楮瞇成一條縫。「即使他有再多備用鑰匙也改變不了什麼,我的門鎖要換了。」

「這樣就能把他擋在門外?」

「起碼他不能再隨便進出我家。」

「小菲,妳對他還是有感情的。」齊玉薇不怕死的說︰「別在乎面子、尊嚴那些的,能得到幸福和一個愛自己的男人比較實在。」

「全世界我只有汪雷這個男人可以選嗎?」柴小菲非常不甘心的問。

「他是最好的。」齊玉薇的表情恬靜。「小菲,不要違抗自己心里真正的聲音。」

「妳……」柴小菲不想說話了。

「妳要再去哪里找一個妳熟悉他、他又熟悉妳,兩個人可以配合得天衣無縫的對象?那半年……妳曾告訴我妳是全世界最快樂的女人。」齊玉薇想喚起她甜蜜的回憶。「妳深愛他啊!」

「所以妳可以知道我傷得有多重。」

「妳要計較就計較現在、計較未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你們又不需要回到過去或是活在過去里。」齊玉薇才說完,就見柴至憲也直闖他妹妹的辦公室。

「小菲,媽要我送──」一看到妹妹的臉和脖子,他像是見到鬼似的。

「哥。」柴小菲暗叫不妙。怎麼會這麼倒霉,居然給她哥踫個正著。

「誰干的?!」柴至憲明知故問。

「我……」

「柴大哥。」齊玉薇馬上站出來替她解圍,話題一轉,「我是齊玉薇,小菲的……」

「小菲的小學同學,我知道妳。」柴至憲瞄了她一眼,看她那副高雅的打扮,忍不住皺眉。「妳是禍首!」

「我?」齊玉薇大感冤枉。

「哥,你別找玉薇麻煩,干她什麼事。」柴小菲一向是非分明。「而且也不干你的事。」

「難道妳是自願的?」

「我當然不是。」

「那妳是被迫的?」

柴小菲和齊玉薇互看一眼,還是女人比較懂女人。

「總之汪雷要倒大楣了!」柴至憲撂下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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