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就是這句充滿了挑釁意味的言語令丁捷磊全面抓狂,因為她人已經在胸前,所以他馬上低下了頭,給她充滿懲罰性及佔有欲的一吻,他的親吻並不溫柔,擁抱也不深情,所以米芯妮自然沒有在這一吻中感受到任何的愛意,她拼命的掙扎,好不容易推開他時,還反射動作的給了他一個耳光。
挨了一耳光的丁捷磊沒有變得更暴力,相反的,他整個人靜了下來,因為看見了她的眼淚。
「這個吻算是你對我愛的回報嗎?」米芯妮雙眼噙淚。
「我們扯平了。」
輕撫去她頰邊滑落的淚珠,他挫敗的喟嘆出聲。
「我們扯平了什麼?」她忍著傷心的問。
「我不再怪你。」
「真的?」
丁捷磊的回答是又一次的吻上她,沒有不滿、怨恨,這一個吻輕柔、試探而且充滿了疼惜和寵愛,他不再用男人的氣勢和憤怒侵略,有的只是輕憐蜜愛。
米芯妮感受到了,所以她沒有一丁點的掙扎,這個男人又像是她深深愛上的那個丁捷磊,熱心、充滿了正義感、無私、願意付出,只是習慣用強悍和霸氣來掩飾他心中真正的柔情。
但是這一吻不可能持續到天長地久,問題還是存在于他們之間,所以當丁捷磊的唇離開了她的之後,兩人雖仍感到意猶未盡,不過……
「心妮。」他很難再連名帶姓喊她。「我們現在能怎麼做?」
「你有什麼方法嗎?」很高興他是用了「我們」,至少他不是把所有問題交給她,而是和她一起面對。
「你一定得回紐約?」他不相信遠距離戀情,更何況那里還有個鐘丹尼。
「如果我想留下來,那留下來的理由呢?」
很想說出因為我愛你,可是丁捷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這時……在情況還是一團亂時,講這三個宇似乎會給她壓力,而且他從不曾對任何女性說出這三個宇。
想到了宣貝齊的話,米芯妮沒有打算逼他,如果他不發自內心的說,她听起來也會感到委屈。
「你今晚和誰在一起?」于是她突然問。
丁捷磊的表情僵了一下。
「我想知道!」他身上的香水味和酒味令她不舒服。
「Ruby。」他無法說謊。
「你和Ruby‘姐姐’在一起?!」
「我並沒有和她上床!」他馬上說,知道她一定會有很激烈的反應。「我可以,但是我沒有。」
「很不甘心嗎?」她吃醋的質問。
「芯妮,你明知道我的心是在你身上。」
這樣的說法並不能讓米芯妮好過一些。「但是當我這樣擔心的一個小時等過一個小時,不知道你在哪里、不知道你會不會原諒我時,你卻是和Ruby‘姐姐’在一起,你沒有和她上床,可是你有阻止她的雙手和她的人在你的身上游走、施展魅力嗎?」她愈說愈生氣。
丁捷磊無法為自己辯護。
「你想利用她來傷害我!」米芯妮寒心的退後一步。「這和我一開始對你的欺騙又有什麼不一樣?!」
「芯妮,你不要把今晚的事和你對我做的混為一談。」他不接受這樣的指控。
「我傷了你,你今晚不也傷了我?!」
「我和Ruby沒怎樣!」
「你的心態……」米芯妮搖頭。「你是故意的,我起碼是不得已的!」
「說了半天——」
「我馬上離開。」她平靜的說。
「現在?!」還以為已經沒事,沒想到事情才正要開始。「我坦白得到的結果竟不是‘從寬’?!你居然和我計較Ruby的事?!」
「冒充孤兒是我一時口快、是我利用人性,可是你拿另一個女人來羞辱我,我不能忍受。」她說出她的感受。「而且你要我繼續在這里住多久?」
「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但我已經不想住了。」她幽幽道。
「就因為Ruby?!」他忍不住提高音量。
「我爸、媽人都在台灣了,我還有什麼臉、什麼資格和你住在一起?你真的想過他們的心情嗎?」現在米芯妮反而成熟懂事些。「我不負責任、任性的飛來台灣,他們有真的怪我嗎?」
丁捷磊聞言,一臉挫敗。
「你以為只有你有怒火、你有不甘心?」
「芯妮,我錯了。」他向她承認。
「你不該犯這個錯。」
「人都會犯錯。」他像個孩子似的要求公平。「我如果都能原諒你,你就不能原諒我嗎?」
米芯妮也想,可是只要一想到Ruby那煙視媚行、充滿佔有欲的姿態,而丁捷磊卻和她搞在一起來羞辱她,就真的很難撫平心中那種難以形容的受創感。
「我們需要冷靜一下!」米芯妮背過身去。
「這是冷戰,不是冷靜。」
「那就冷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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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大衛夫婦住在飯店的總統套房里,有客廳、小廚房以及三溫暖,所以呂文卿和米芯妮母女,一人圍了一條大浴巾,在烤箱里面享受著出汗、蒸烤的樂趣,一邊說著母女的貼心話。
「你爸爸已經在訂機票了。」呂文卿提醒女兒,從女兒提了一箱行李來和他們會合後,她老公就已經很積極在辦離開台灣的事,只差沒有包專機而已。
「媽,我沒有馬上離開台灣的意思。」米芯妮馬上表明自己的態度。
「那你還想留在這里做什麼?」她不會猜不出來,但是她想听女兒自己婦承。
米芯妮卻是不語的拿著毛巾擦去自己額頭和臉上的汗水,逃避這個問題。
「芯妮,丹尼要怎麼辦?」做母親的實際的問。
「他不是我的問題。」
「你爸和人家講好了。」
她煩躁的丟開毛巾。「那就取消嘛!」
「一句‘取消’就船過水無痕嗎?」
「媽,在紐約我就把我的意思表達得很清楚,我不想嫁丹尼,所以才會不顧一切偷偷的跑來台灣,這樣還不夠明顯嗎?」米芯妮請求的眼神直視進母親眼底。
「丹尼一直以為你很快會回紐約。」
她啐了一聲,「不會那麼快!」
「芯妮,你真的一點都不考慮丹尼?」呂文卿一再要女兒確認,她不希望女兒到時候遺憾終身,有些女人就是一個嫁錯了,然後痛苦一輩子,一生都過得有如身處地獄一般。
「媽,我當不了銀行家夫人的。」她很明白自己的能耐和意願。「我也不想當。」
「丹尼會很縱容你,放任你的。」
「我不需要他‘犧牲’!」
「他很愛你。」
「愛的定義很難下,而且如果只是單方面的,那結局鐵定不會完美,媽,我真的一點都不愛鐘丹尼,沒有一天愛過他!」米芯妮一再強調。
「那個丁捷磊呢?」呂文卿問著另一個可能。「他在凌晨兩點送你來這里,這代表什麼?」
「代表我和他在冷戰。」
「你愛他。」呂文卿沒有一點懷疑。
「我是愛他。」她沒打算唬弄她媽媽。
「他也愛你?!」
「我沒有听到他親口說出這樣的字眼,可是我確信他對我有愛,只是他對愛情的看法和對承諾的反應還很模糊,我在等他領悟,要他自己去體認他生命中最重要的該是什麼。」經過這麼久的沉澱,米芯妮想得很清楚。
「那就和我們回紐約等待。」呂文卿也很直接。「你爸爸不能在台灣待太久。」
「媽,我還不能回去!」米芯妮使出撒嬌攻式。
「台灣令你這麼留戀?」
「我在這里有一份喜歡的工作,我很快樂、很開心、很滿足,做人就是追求這些不是嗎?」她知道自己一定可以說服媽媽。「媽,你只有這麼一個女兒,你不幫我要幫誰呢?」
「我還不幫你?!」呂文卿喊冤。「如果不是我擋著你爸爸,你以為你可以在台灣混這麼久?」
「感恩了,媽媽!」米芯妮眨了眨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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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加精心打扮了一下,Ruby一直認為自己是性感尤物,和她比起來,米芯妮只能算是清純、不解世事的小女生,丁捷磊或許會想嘗嘗青隻果的味道,但是最終他還是會選擇尤物。
于是Ruby大搖大擺的走進丁捷磊的辦公室,好像自己是總裁夫人似的,雖然還是沒能把這個男人弄上床,但是她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丁捷磊一看到Ruby並沒有事先預約就前來,雖然沒有馬上變臉,但是眼神明顯的不悅不耐,此刻的他已因米芯妮的離去而感到焦躁,實在不需要Ruby再來湊熱鬧。
「我們約了嗎?」丁捷磊擺出架子。
「沒約就不能來嗎?」
「Ruby,這里是我上班的地方!」
「那你把我當是客戶好了。」她的表現像是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會造成別人困擾的囂張模樣,好像丁捷磊已是她的囊中物,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露出一抹厭惡的眼色,他很懊悔自己之前又再找她。
今天的Ruby穿了一件Moschino。的小洋裝禮服,微露酥胸,還好是經典的黑色,看起來不低俗,而且很襯她模特兒的身份,除了一點也打動不了丁捷磊外,可說是光彩耀人。
在丁捷磊辦公室的訪客沙發椅上,Ruby不請自坐,還不忘很貼心的催他。
「你快點把事情做完,我們才可以出去啊!」
「Ruby,我們沒有要出去。」
「但是你總會肚子餓,總是要吃飯。」她決定積極主動,強勢一些。
「我若想吃什麼,可以叫我的特助幫我處理。」不想被說翻臉不認人,所以他仍舊維持禮貌、保持風度。
「捷磊,你為什麼忽冷忽熱?」Ruby不依的向他抱怨。「我是哪里又沒有做好而惹你不爽嗎?我們前天才一起吃過飯!」
「那是前天的事。」
「怎麼?才兩天的時間而已,這個世界就不一樣了?」Ruby下巴一拾。「難不成你是在利用我?你只是利用我打發時間或是拿來當刺激別人的武器嗎?你是這麼的壞心腸?」
丁捷磊像是默認似的不發一語。
「我說中了?!」Ruby露出一個冷笑,心里突然愈變愈冷。
「可以和你談個條件嗎?」起身走出自己的辦公桌,他希望這件事可以善了,不傷和氣。
「條件?!」
「我知道每個名女人都渴望自己有個愛馬仕的柏金包,你也知道這種包包要排隊、預約、等待,光一個皮包就快可以買一輛車,今年的熱門是紫色鱷魚皮的,你想不想要一個?」他向來對分手的女人大方。
「什麼意思?」
「只要你不再來‘拜訪’我,我就送你一個柏金包。」他開出他的條件。
「不再‘拜訪’你?!」
「就是再見。」
她倒抽一口冷氣,「你是說……真正的‘再見’?!」
「Ruby,我不會和你有開花結果的可能,所以不想浪費你的青春,一定有很多小開、富商、名男人想要追你,我不希望耽誤你。」丁捷磊誠心的說。
「現在又不希望耽誤我了?」她心里有數。「都是為了米芯妮,你是為了她吧?」
丁捷磊沒有否認。
「你居然選了那個……」她差一點說出「紐約小鮑主」,如果月兌口而出,那自己搞鬼的事早晚會被丁捷磊發現。
丁捷磊終于在外人面前坦承自己的情感。「不管是出于什麼因素,反正我喜歡也要那個女孩,而我不認為我們可以當朋友,所以……」
「蒂芬尼的珠寶呢?」Ruby充滿挖苦的雙眸直視對面那個全無愧色的男人。
「行,你挑一樣。」
「只要我和你一刀兩斷,並且永遠走出你的生命,忘了我們曾經是‘朋友’?」她才不是那麼好被打發的女人,擁有這個沒有金額限制的「無限卡」男人,她才看不上那些標得出價的東西。
「Ruby,我可以什麼都不給你,因為我們之間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我只是希望能好聚好散而已。」他是個有良心、有人性的男人。
「說得好像我對不起你似的!」
「你不用現在就回答我,可以回去好好的思考一下。」
她不會現在思考自己可以從丁捷磊這邊得到什麼,而是要怎麼拆散他和那個小鮑主,征信社的人告訴她米芯妮的父母已來台灣,而且米芯妮也已離開丁捷磊家,所以現在只剩一個人還沒有出現。
「我會的!」未了,她像個驕傲皇族般的起身。「我會回去好好的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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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丹尼放下了手邊所有的事,風塵僕僕的趕到了台灣,他不知道傳來訊息的人是誰,但是他的未婚妻是在台灣,她的父母也是,這實在太不尋常了,他不能繼續自我催眠、自我欺騙。
來到了米大衛下榻的飯店,問到他們夫婦所住的總統套房樓層,他直接就殺了過去。
米大衛打開房門,看到是他時,眼珠子真的是差一點就要掉下來。
「丹尼,你來台灣了?!」
「是的,伯父。」鐘丹尼走進總統套房,然後放下他的行李。「我來接芯妮。」
「接?」米大衛笑不出來,連試著笑都懶,畢竟他的寶貝女兒可一點也沒有回紐約的意思。
「芯妮呢?」
「她和你米伯母出去,隨時都可能回來。」他請他坐下。「來杯水?!」
「不用了,伯父。」
「你可以這樣突然跑來?」
「為了芯妮,我可以!」
米大街是衷心的希望鐘丹尼可以當他的女婿,丹尼令他放心、有安全感、家族經濟實力堅強,人又中規中矩,沒有什麼狗屁倒灶的事,不像在紐約其它的年輕華僑,他真的是個優秀、穩重又可靠的男人,只是……女兒不要啊!
「丹尼,你對芯妮這麼好,我非常感動,可是……」總要把一些丑話說在前面,免得傷害更大。
「伯父,你可以明講。」鐘丹尼反正已帶著滿月復的疑問來台灣,自然已有心理準備。
「我想芯妮……」叫他怎麼講?!
「變心了?!」
「也不算是變心,因為你們還沒有真正的訂婚,可是……」他必須保護女兒。「可是芯妮好像不想這麼快訂婚……」
「總有原因吧?!」他理智的問。對他而言,他只想把米芯妮帶回紐約,然後有問題就解決問題,有麻煩就解決麻煩,這麼簡單而已。
「你也知道的,女人的心思……」
「搖擺不定?!」
「講得對!」米大衛同意。
「她親口告訴你的?」
「差不多了。」這樣的說法還算保留和客氣吧?「我們做父母的也不能逼她,丹尼,你可千萬不要怪她或是我們。」
「我怎麼會怪她。」鐘丹尼很有耐性的回答,只希望女主角快一點回來。「我更不可能怪你們。」
像是響應他的祈禱,米芯妮和呂文卿提著一些精品店袋子返回總統套房,一見到房里多出來的人,也同時嚇了一大跳。
「丹尼,你來了。」呂文卿隨即和氣的打了招呼。
米芯妮也該向他打招呼,但是在一時之間她居然什麼話都忘了說,她沒有預料到他會飛來台灣。
「芯妮。」鐘丹尼先跟她打招呼。
「嗨。」她尷尬的回了一句。
「有一陣子沒有見到面了。」
「是啊。」
「在台灣玩得開心嗎?」
「超開心!」米芯妮不太認真的回他。
「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鐘丹尼是個實際又腳踏實地的男人。「我頂多只能在台灣待一個星期,伯父也不可能一直留在這里吧?」
「我過兩天就要回紐約了。」米大衛看著女兒說︰「你媽媽也是。」
頓時間,米芯妮有種被人困在金絲籠里的感覺,好像即使她插翅都難飛出去似的。
「芯妮,你和丹尼去單獨談談吧。」呂文卿出聲。「下去喝杯咖啡。」
「是啊!去喝杯咖啡。」米大衛有些下自然的說︰「隨便你們去做什麼,反正不用管我們。」
放下手中所提的袋子,米芯妮相當明白自己總要面對這個男人,至少必須把話和他說清楚,她可以下嫁,但不可以什麼事都不處理。
「走吧!」她淡淡一句。
「伯父、伯母,我們晚些見了。」鐘丹尼仍是有禮、客氣而且面面俱到的。
「好,你們去談!」米大衛揮揮手要他們快去。
當年輕小輩一起離去之後,只見呂文卿有點動怒的看著自己的老公。
「是你把丹尼叫到台灣來的?」她質問。
「我有這麼笨嗎?」米大衛連忙搖頭。
「不是你?!」
「你以為我會想把事情鬧大?!」
「那麼丹尼怎麼知道來這里找我們?」她一臉狐疑。「很怪哦!」
「你問我,我問誰呢?」他現在也是一個頭兩個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