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智威和葛龍為首,帶了幾個小弟來到了這家知名的鋼琴酒吧。根本不需要任何人事先通知,黛咪就直接坐了他們的,一如往常,她沒有任何心虛或是不自然的模樣,仍是笑靨如花,一副隨時可以傾倒眾生的嬌媚表情。
「威老大、龍老大,你們好久沒來捧場了,真是不夠意思!」說著她就坐到汪智威的身邊,手勾著他的手臂,整個人也往他的懷里鑽。
他拋出冷冽的一眼不用推開她,光是他的眼神就已經可以叫她正襟危坐。
黛咪收到了這訊息,果然馬上乖乖坐好,不想在大家面前沒有面子。
梆龍收起了火爆脾氣,如果是按照以往,他早就掀桌子了,可是現在事關兩個女孩,他不能太意氣用事。
「黛咪,有件事想要請教你。」葛龍用了阿威不怒而威的氣勢。
「龍老大,想問什麼你就說,不用和我這麼客氣!」她堆著一臉笑。
「你最近有沒有叫人去砸一家花店?」但他畢竟功力不夠,一句話就直接殺到了重點。
「龍老大……」黛咪露出花容失色的表情。「你在說什麼啊?」
知道葛龍一定問不出他們想要證實的事,于是汪智威親自上場了,他要知道黨咪是想搞什麼鬼。
「黛咪,龍老大的意思是……」他的眼神就像老鷹一樣敏銳。「你知不知道是誰找人砸了那家在千國酒店隔壁的花店?」
「我不知道啊!」她否認得太快。
「沒有听到什麼風聲嗎?」他更尖銳的問。
「沒听說!」她硬著頭皮回答。「威老大,是怎麼樣?你為什麼特別關心這件事呢?」
「因為那家花店是一個朋友開的。」他輕描淡寫的回答,不想強化他和貝碧嘉之間的交情。
「朋友嗎?」黛咪不動聲色的追問一句。
「好朋友啦!」葛龍按捺不住的搶白。「黛咪,我不管是誰指使、是誰搞的,反正你把話給我放出去,如果再有人敢動那家花店的歪腦筋,就是和我葛龍及阿威過不去,我們會翻臉!」
「龍老大,那家花店……是你們罩的?」她臉上依然有笑的問。
「都說了是好朋友開的!」
「多好的好朋友呢?」
「黛咪,」汪智威很冷酷的接話。「這你就不要管了,反正我已經把話給帶到,而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做!」
「我當然聰明,我也知道怎麼做的!」黛咪意有所指。「威老大,你放心!」
「黛咪,別給我說一套做一套!」汪智威知道這件事是她指使的。雖然他不知道她是在發什麼瘋,但好歹她和道上一些大哥有點交情,他不想把事情搞得太難看、太大又太引人側目。
「我會這樣嗎?」她假笑。
「你最好不會。」說完他就一丁點留意都沒有的站起身,好像這里是多污穢、多骯髒的地方,片刻也待不下去。
「威老大,你要走了?!」黛咪一驚。
「這里味道不好!」
梆龍也站了起來。「黛咪,你渾身上下的香水味太濃,我們鼻子有點過敏,所以……」
這種侮辱,黛咪不得不吃下來。君子報仇,三年不晚,她不會在此地此刻和他們撕破臉,這樣太不智了,但是……她總有機會可以報仇。
一定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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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走進貝碧嘉的家,和汪智威之前的想象完全不同。他一直以為她是個普通家世的平凡陽光女孩,可是她的家……
這明顯是設計師打造的溫馨家園,是一幢和國外住家一樣又舒適又兼具美感的豪宅,外觀是紅色斜屋頂、白牆,呈現出歐美住家的特色,室內則以美式新古典風格為基調,揉合了都會現代與歐洲鄉村的風格,在溫馨之中又多了些優雅與洗煉,除非很有品味的人,否則不會把房子弄成這樣,當然……還要有錢。
接過了貝碧嘉倒給他的果汁,他藏起了犀利的態度,「貝碧嘉,我感覺好像來到國外了。」
「你喜歡我家嗎?」她自己是愛死了,不在花店的時間外,她都是窩在家里。
「要花不少錢吧?!」
「我不用擔心錢!」她坦白以對。
「不用?!」看著她這優雅又洗煉的美式混搭住家,他有些不悅,難道他看走了眼,難道他低估了她,難道她身價非凡?
「我開花店是想做自己喜歡的事,是想有份屬于自己的事業。」她不太能理解汪智威的反應。「你不高興?」
看著她的家,他能不高興什麼?一個有格調、有眼光、有品質的陽光女孩他哪能不高興?!
「阿威,你的臉色很嚴肅!」
「我一向這張臉!」
「我……」不知道自己的家哪里惹到他,可是貝碧嘉識趣換了個話題。「我已經連絡了幾家設計公司,請他們來估一下花店的裝潢費用。」
把踫都沒踫一口的果汁往木質的茶幾桌面上一放,他現在對她有不同的看法。
「貝碧嘉,別開花店了!」
「我要開!」她立即反應。
「你根本不需要開!」他的口吻又強又硬。
「你也這麼說?!」
「你大可以當個什麼事都不做的千金小姐!」汪智威很直接的說︰「別否認!」
「再來你是否要說我是‘公主幫’的?」貝碧嘉有點動了氣。
「公主幫?!」
「那些驕縱、任性、只知道花錢,沒有責任感、沒有未來,只知道享受、狂歡、揮霍的公主幫!」貝碧嘉不久前听過這名詞,但她不是,即使她的繼父可以給她當公主,即使她的哥哥亦可以讓她過好日子,但她還是想自食其力。這房子是她媽媽拿自己的私房錢買給她的,說是要為她死去的親爸爸盡一點心意,她不能拒絕。
汪智威即使想逼自己不去喜歡這個女孩都難,在她的身上幾乎找不到什麼缺點,她不只陽光,還識大體、善解人意又樂觀,叫他……不把自己弄好一點,怎麼和她匹配?
炳!他居然想到了匹配?!
「阿威,我是平凡女孩!我要呼吸空氣,我要吃飯、睡覺,我也需要一份工作,我要繼續開花店!」她沒有動搖的宣誓自己的生活理念。
汪智威起身,用眼神向她示意到屋外。
貝碧嘉有座類似美式庭院的後院,鋪上了粗質的木板,有花園椅、遮陽傘,還有綠色植物和小花圃,這里多了份自然與天地融合的舒適感。
「貝碧嘉,或許這次的花店事件只是意外,不需要擔心,但是如果有任何風吹草動、任何不尋常的地方,你一定要跟我說!」他只能這麼叮嚀她。
「阿威,這事有什麼內情嗎?」她不笨也不遲鈍。
「你不要想太多。」
「是你讓我想太多,你現在都去那里買花?」她忍下住必切。「會造成你的不方便嗎?」
「花店到處是!」
「所以少我一家沒有關系?」她很傷心。「阿威,說話一定要這麼直接嗎?」
「貝碧嘉,如果……」他試探性的問。「如果我不再天天買花去墓地,不再天天去悼念……蓮芯,你會覺得我無情嗎?」
「你已經很有情了!」她搶著說。
「所以如果我沒有每天去,你覺得也OK?」
「你的心悼念她比你天天做例行公式有意義!」
「我了。」他的心頭一松。
「阿威,我想你每天送花只是想表示你的不舍和深情,但即使你不再這麼做,用另一種方式悼念她,四周的人也能諒解。」貝碧嘉替他解套。
「另一種方式?」
「讓你自己過得好,讓你健康、平安、樂觀,就是對蓮芯最好的悼念,我想這也才是她要的,而不是每天一束收不到的花!」她衷心的說。
「所以如果我再愛……」
「你可以再愛,難道你要孤獨終老?」
「不算對不起她?!」
「阿威,我這麼說或許冷血、或許無情,但是她已經死了,但你還活著,當然你要給自己一段時間,可是不可能一輩子打光棍!」這或許也是她的私心。「那不健康也不自然。」
「貝碧嘉,那麼……你願意給我一段時間?」
「你知道我願意!」她懂他的意思。
「我可能心里永遠有她!」
「你可以永遠在你心上為她留一個位置。」
瞧她大方、無私的姿態,如果她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一定會痛恨自己當她是白痴,可是現在他怎麼能刺破自己的謊言?當時也是利用這深情、執著的技倆打動她,真是罪加好幾等。
「阿威。」她的眼神好溫柔、好坦然。「只要死的人不介意,我想活著的更不會介意。」
「我怕我終究會傷了你。」
「我願意賭你傷不了我!」
「碧嘉……」他深深嘆息。
「時間都是你的,不用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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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咪一條皮短捃、一雙細跟高跟鞋,V字領的毛衣再加上一條粉紅披巾,看起來火辣、性感而且冶艷,絕對可以攫住男性的目光,當她走進正在裝潢中的花店時,所有工人都在瞄她。
貝碧嘉也在店里,她每天都來監工,盯進度,畢竟這是她的事業、她的重心,當她看到一個美麗的女人,踩著小心的腳步進來時,她馬上出聲。
「店里在裝潢,還沒有營業。」
「我找你,貝碧嘉。」黛咪聲音沙啞、慵懶,可是她的聲音里又放了些威脅的意味。
「我不認識你。」
「你馬上就會認識了。」
和這名女子來到店門外,貝碧嘉記住了汪智威的話,不尋常的人和不尋常的事都要留意,所以她決定記住這名女子的長相。
「狐狸精是很惹人厭的哦!」黛咪劈頭就很簡潔的一句。「尤其是裝清純的狐狸精。」
「我不知道狐狸精還分清純與不清純。」貝碧嘉本能的諷刺回去。「你沒找錯人吧?!」
「你是貝碧嘉吧?」
「我是。」
「你開花店?」
「這花店是我開的。」
「有黑道大哥罩你?!」
「黑道大哥?!」她伸出了雙手,一副承受不起的表情。「你一定弄錯了,我不認識什麼黑道大哥,我是良家婦女。」
「良家婦女……」黛咪笑得有些曖昧、有些不屑。「有些黑道大哥就喜歡良家婦女!」
她先是皺眉,但接著露出一副想要弄清楚這事的深究表情。她不喜歡誤會,更不愛無妄之災,她覺得日子挺美好的,她不要出錯。
「小姐,可以讓我知道你的貴姓大名?」
「你不必知道。」黛咪不想告訴她。
「你說我是狐狸精?」貝碧嘉指著自己。「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搶了哪個女人的男人,是你嗎?我搶了你的男人?」
「可以這麼說!」她狠狠嗆一句。
「請問你的男人是誰?」貝碧嘉耐心的問,完全沒有想到汪智威那邊,更沒有想過阿威會和這樣的女人有所瓜葛。
「你明知故問!」
「我不會明知故問這一套,而是我的交友單純,認識的男人也很有限,我想你是找錯了人,真的!我沒有當狐狸精的條件!」她不失幽默感的說著她認為好笑的話。
「貝碧嘉,你的話好冷!」黛咪凶巴巴的,想要用氣勢壓人。「給我離威老大遠一點!」
「威老大?!」
「別再裝白痴!」
「姓威,名老大嗎?」她露出滑稽的表情,差一點忍俊不禁的大笑。「有人取這種名字?」
「貝碧嘉!」黛咪真想抓花她的臉,更想撂幾個小弟和太妹修理她,看她還敢不敢裝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茫然狀。「你耍我?!」
「我不認識什麼威老大!」貝碧嘉依然耐著性子。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她一向與人為善,更何況是同為女性。「這位不肯報上姓名的小姐,你百分之兩百弄錯了,我不是你的目標。」
「貝碧嘉,敬酒不吃要吃罰酒嗎?」
「我什麼酒都不會喝。」
「你不知天高地厚!」
「我的確不知道,我在校的成績並不杰出,尤其是物理、數學、化學的,我是算不出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你算得出來?」她認真反問。
「貝碧嘉……」黛咪笑不出來,幾乎要七孔冒煙。
「你真的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她有點不知死活的追問。
「有你的!」黛咪恨恨道︰「貝碧嘉,有你的!你給我小心點,我不會放過你!」
「你有點不可理喻、難以相處,你自己知道嗎?」貝碧嘉誠心的建議。「要改一改,不管所有喜歡你的男人都會被你嚇跑。」
「你給我記住!」黛咪放話。
「隨你啦!」貝碧嘉抱持好女不與瘋女斗的信念。「反正我也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等你弄清楚了,」黛眯露出一個冷冷的笑容。「你會死得很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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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店在裝潢,藍筱蝶完全閑了下來,時間全都多出來,貝碧嘉一毛薪水都沒有扣,不管花店要裝修多久,她照樣發薪,對藍筱蝶來說……這是多出來的大假,也是擺月兌葛龍那個老大的好機會。
她討厭男人,但是她可以體會、了解男人的心態,她清楚葛龍對自己有意思,從他眼中可以看出、讀出那情愫,而如果他沒有得手,他是絕不會放棄,但是她……寧可去死也不會讓他對她怎樣。
拿了支蛋卷冰淇淋,她悠哉的走出了速食店,等吃完冰淇淋,她想去書店買幾本書,書才是女人最好的化妝品,多讀書的女人也會多些氣質、多些學問、多些智慧。
但正在舌忝第一口冰淇淋時,她猛的一怔,看到了葛龍。這一次他沒帶小弟,就像是從地底下突然冒出來般,像幽靈似的站在她的面前。
「你舌忝冰淇淋的樣子很性感!」葛龍的表情不色,只是講出了真心話。
「你跟蹤我?!」她有些害怕︰心里發毛。
「要找到你一點都不難。」他似是而非道。
「你變態!」她冷靜的說。
「藍筱蝶,我對你有興趣不是變態。」他反駁她,將她一軍。「你的心態才奇怪,我又不是打算要當街你!」
冰淇淋哪還吃得下去,找了個垃圾桶,她把冰淇淋扔了,這會在考慮要不要躲到警察局,但去了警察局就有用嗎?
「你要去哪,我陪你!」葛龍自告奮勇的提議。
「我哪里都不去。」
「你要一直站在這里?」
「犯法嗎?」
「當然不犯法,只是我不知道你這麼想引人注目!」他無所謂道︰「你沒注意到來來往往的人或多或少都會瞄我們一眼,而我猜他們心里在想……我們是一對正在鬧別扭的情侶。」
「我們才不是情侶!」藍筱蝶無法忍受。「他們看到的是一個弱女子和一個黑道大哥在對峙。」
「藍筱蝶,但你不是一個弱女子,我相信你有驚人的意志力。」他淡淡一笑。
算他有點腦筋,不是那麼的愚蠢,既然如此,他纏著她想怎樣?!
「葛龍,我討厭男人!」她決定明快、俐落、干脆的把話說清楚,她要的是平靜的生活。「我也很確定自己應該不是你的菜。」
「你為什麼討厭男人?」葛龍當然要問也一定會問。
「我有過不愉快的經驗。」她沒有逃避。
「被甩?!」
「我沒被甩過,沒有任何男人有那個資格!」
「你是蕾絲邊?!」他厭惡又擔心。「拜托,不要是女同性戀!」
「我不是。」她討厭男人,但是她也不想委屈自己、丑化自己,為什麼她一個受害人反而要痛苦、掙扎的過日子。「我不是女同性戀,我沒有被甩,但我也不想和男人有往來。」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他超想知道的。「藍筱蝶,只要你能說出個道理,我會——」
「你會放過我?」
「不會!」葛龍坦白。「從我在花店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覺得你很有意思,而你應該知道,男人一旦點燃了他心中的那把火,那麼如果不讓它好好的燒個夠,火怎麼會熄?」
「我點燃了你心中的那把火?」這八成是全世界最荒謬,最無稽的話。
「你是。」
「我什麼火都沒有點燃。」明知是在浪費自己的唇舌,但是她又能如何?「而你只是吃飽了太撐,無聊至極!」
「你可以對我冷、可以擺高姿態,但起碼要給一個誠心的男人一點機會!」他一向對女人予取予求,但是藍筱蝶或許就是他的死穴,踫到她……他踫上了挑戰。
「你不是誠心的男人,你是黑道大哥。」
「我是黑道大哥,但我亦是一個誠心的男人!」
如果不是那個不堪、丑陋的回憶,藍筱蝶真會給他一個機會,可是……她忽然注視他的雙手,想象他的雙手在她身上游走,撫模著她的肌膚、她的胸部,然後一路往下……她突然一臉厭惡。
「葛龍,我現在要去警察局找我爸爸泡茶,你要不要一塊來?」她忽然約他。
「你爸爸是警察?」他忍不住懷疑。
「分局長。」她愈謅愈順。
「還是分局長?!」他不知道該不該信。
「不信就跟我來。」藍筱蝶聳聳肩。「他最喜歡浪子回頭金不換那種事。」
「你在編故事。」他眯眼求證。
「跟我來啊!」她知道奏效了。「我爸最愛你這種人,一說教可以講好幾個小時!」
「好幾個小時?」葛龍面有難色。
「走吧!你的車在哪?」
梆龍還沒有心理準備,還沒有打算見藍筱蝶爸爸,所以他高舉自己雙手,一副投降狀。
「藍筱蝶,你贏了!只有今天。」他認輸。
「聰明就別再來惹我。」
「給我留點面子,今天我只是暫時撤退。」
「你沒死這個心?!」她泄氣的嘆氣。
「我們還有得纏斗的呢!」他向她下戰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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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著汪智威一起去別的花店買花,他仍是買百合和星辰,可是貝碧嘉怎麼看都覺得味道不對、感覺不對,有什麼地方很怪異,再加上那個罵她狐狸精的女人,她真的有一肚子疑問。
走出了花店,他說好要請她吃午飯,畢竟吃了她那麼多次中餐,他也該回饋一下。
「想吃什麼?」他問她意見。
「你說吃什麼就吃什麼。」她不難搞的。
「今天比較天冷,我們吃麻辣鍋。」
「可以。」
汪智威知道貝碧嘉不難搞,可是她今天反應也太柔順、太隨便,而且明顯她有心事,不像平常那個陽光女孩。
「你不吃辣的,我想起來了。」他是個細心的男人,和辣有關的食物,她都婉謝。
「小辣我可以試試!」
「何必呢,我們可以吃拉面。」他想要討好她。「我知道有一家日本拉面店很棒,在東區,老板是個真正的日本人。」
「阿威,你真的不用打卡、不用趕回去上下午班?」她忍不住開始起疑。「你是自由業吧?那個什麼組織給了你很多自由吧!」
「你不信?!」汪智威鎮定的回她。
「我想去看看你們公司。」貝碧嘉提出。「方便嗎?看一下就好。」
「貝碧嘉,你想問什麼就問吧!」他反倒擺出心胸坦蕩的表情。
「你和‘威老大’有關嗎?」既然他叫她問,她就毫無顧忌的問了。
「威老大?!」他馬上變了臉。
「你看我像不像狐狸精?」她又再拋出一個問題。
「你不是!包不像!」
「有個女人上次來說我是狐狸精。」
汪智威知道這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說得通的,他們的身後就是一家西餐廳,他拉著她的手直接走進去,該攤牌嗎?是時候了嗎?
「阿威,我有很糟的感覺!」她自嘲的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