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你不可 第九章

「我不要被虐待!」

此時岑羽青的腦海里浮現了方語彤前些日子對她說的話——

也不過就是一本寫真集而已,竟然動用了‘私刑’!要是他知道我想帶你去見亞利克本人……活生生的SM情節,就會出現在你們的床第之間了。

她記得以前還在念高中時,一群同學到某位同學家看她哥哥的「珍藏品」,里頭有一卷錄影帶,便是SM……那一次的印象實在是太鮮明了。

雖然她不討厭甚至挺喜歡任雲起對她做一些親密的事,可是她不要被虐待!

原本欲情正熾的任雲起一听到她這句話,立即皺起眉頭、拉下臉,沉著聲問道︰「誰說你會被我虐待?」他的心里已經有了嫌疑犯,不過他要她親口證實。

「語彤說……」她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她說……她說……」

「她說了些什麼?」他捺著性子等她說完。

「她說上回她不過帶了本亞利克的寫真集給我,你就將我綁了起來,要是她帶我去見亞利克的話……」她抬起頭來,偷偷觀察他的反應。「那麼……那個……SM的情節就會……」

听她吞吞吐吐把話說完後,他的眉頭不禁糾結,她竟連兩人床第之間的事也告訴姓方的那個女人!

「羽青,那個方語彤怎麼會知道那次發生的事?」他相信她知道他指的是哪一次。

「那次是……就是……」岑羽青一臉無辜地看著他,「第二天語彤來找我時,看到我手腕上的淤青,就問我為什麼……不過,我告訴她,你沒有綁得很緊哦!」

任雲起聞言,忍不住要想,是否就是因為之前他對女人的態度連上天都看不過去,所以才讓他愛上她以為懲戒?要不天下女人何其多,為何他只要她。

「好了!」他決定不再做沒有任何助益的追問。「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你是說你不會拿燭淚滴到我身上,也不會將我五花大綁?」她有些不確定地問。

任雲起牙一咬,忍住即將爆發的脾氣道︰「不會,我沒那方面的癖好!」

听到他的承諾,岑羽青才真正松了一口氣。

「不過……」瞧見她一副釋然的模樣,他興起了捉弄她的念頭的。「倒是有件事,我想讓你試試。」

「什麼事?」她一臉警戒地看著他,心里有些擔心他會出爾反爾。

「別那麼緊張。」他走上前,一個伸手,便將想落跑的她給拉進懷里。「我不會傷害你的。」

他的手撩撥著她如緞的發絲,雙唇落在她的耳垂上,不斷以舌輕舌忝著她。

「不過,你要是掙扎得太厲害的話,我就不敢保證了。」

「你到底想做什麼嘛……」他的舉動讓她連呼吸都有些不穩。

「你說呢?」

他的手不安分地探進她的衣服里,輕撫過她平滑的月復部,大手一伸,她那小巧豐滿的便被他整個覆住,拇指與食指輕捏住她的蓓蕾並給予柔緩的刺激,他這細微的小動作讓她禁不住細聲吟哦。

「你喜歡,對不對?」他在她耳邊低聲呢喃著。

順著頸部的脈動,他的舌一路由耳後來到她的頸側,以極富挑逗的力道逗弄她。

對初嘗雲雨之樂沒多久的岑羽青來說,他的舉動讓她渾身發燙、虛軟無力、頭暈目率……整個身子好似沒個著力點,只能依靠、攀附著他,她才有法子站穩身子。

「羽青,你真的喜歡,對不對?」

他很滿意自己對她的影響力,也喜歡她柔若無骨的躺在他的懷里,傾耳聆听她那急促而紊亂的氣息。

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他而引起的,但是光看到她如此的反應並不能滿足他,他要听到她親口告訴他!

「告訴我,你喜不喜歡?」任雲起如醇酒般醉人的嗓音,勾動著岑羽青的每一根神經。

她無力地睜開眼,兩眼迷?地看著他,有一股每當他觸踫她時的熟悉熱氣自她的往四肢百骸竄流,一種陌名的渴望自內心升起,她伸出粉舌,無意識地輕舌忝唇瓣。

「喜歡……」體內那駭人的熱度讓她喉嚨干澀,就連發個音也成了極困難的事。

就在她好不容易說出後,他那不安分的手突然隔著她的底褲摩擦著她,讓原本便已瀕臨崩潰邊緣的她忍不住嬌吟連連。

他以唇封住了她連聲銷魂的吟哦,以更明確果斷的行動來加深她的快感。

他快速褪去阻擋在兩人之間的障礙物,不一會兒,兩人便如同初生嬰兒般赤果果地面對彼此……

他抱起了她,讓她的雙腿勾住他的腰部,雙手捧住她的臀部以為著力點,而後以一記強而有力的沖刺進入了她……

強烈的狂喜迅速在兩人之間蔓延,一時之間,只見任雲起不斷的擺動、沖刺……情潮在不知不覺中滿溢在他們之間。

岑羽青發出因而無助的聲音,面對席卷著她的翻騰,只能任由它領著她,而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就算她有,她也不想反抗……

咬著下唇,她強自壓抑住想要尖叫的。

意亂情迷之間,她所能做的,只是無力地靠在他的肩頭,配合著他上下的動作。

突然間,有股幾乎要將她整個人淹沒的強烈快感涌現,她無法呼吸、無法思考,只能任這愉快的悸動主宰著她。

她突然的緊縮抽搐告訴他是領著兩人進入那炫目天堂的時候了……

他快速地退出,然後在她還來不及抗議之前,以一記猛然的沖刺,再度回到她體內的最深處……

隨著一聲低吼,他在她的體內釋放了自己的種子……

這些天,岑羽青一直覺得很不舒服。

每天一早她起床時,總有一陣莫名的昏眩襲來,而後緊接著便是一股惡心的感覺,讓她不得不拖著疲累的身子,三步並作兩步沖向廁所,抱著馬桶干嘔。

她原以為是吃了不潔的東西才會如此,可是她記得最近自己的飲食都相當正常。再說這幾天老是動不動就干嘔,她根本不敢吃什麼油膩、難消化的東西,但她的胃病怎麼都沒有好轉的跡象呢?而且這幾天她老是覺得累,要是沒有什麼事情,她便回到房間里處回籠覺,每每她再起床時已經是日落黃昏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皺著眉頭,不知如何是好。

「怎麼了?」任雲起從浴室走了出來,見到她悶悶不樂地坐在床上。「心情不好嗎?」

她搖搖頭,然後又低下頭來,不知想些什麼。

「羽青。」他坐到她身旁,長手一伸,便將她摟在懷里。「什麼事惹你不開心了?」

「沒有……」她的語調仍是低落。

「沒有?」他壓根兒不信她的話。「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這時,她抬起頭來,水漾的雙眼里淨是疑惑輕愁。

「雲起,我問你……」她欲言又止。「如果我……我……」

「你怎麼?」

「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想我?」這話一出,她的聲音已是哽咽。

任雲起一听,臉色大變!

「這是什麼話!」他不愛听這種話。「以後不準說這種話!」

「我知道……你根本不愛我……所以就算我死了,你也不會想我……」

想到這種可能性,她的眼楮立刻泛紅,不消幾秒鐘,眼淚已經潸然落下。

「我愛你!」他氣急敗壞地說︰「我愛你愛到心坎里了,都已經和你說過不曉得幾次了,怎麼你還不相信我!」

看到他著急的模樣,她的眼淚暫時止住。

「可是你都不說你會想我……」想到這里,她自覺十分委屈,鼻頭一酸,眼看淚水又將落下。

為了避免自己再讓她耍得團團轉,任雲起選擇以最快最有效的方法來讓她閉嘴。

一個長吻過後,他順過了氣息,十分嚴肅地看著她。

「我不說是因為那種事根本不會發生!」光想像這種情境都教他心魂俱散!「現在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

看著他一副認真的模樣,倒讓岑羽青自覺心虛、無理取鬧。

「我……這幾天都不太舒服!」她開始敘述自己的癥狀,「每天早上起來都會覺得頭暈、想吐……而且常常覺得好累……就連月事也好久沒來了……」

任雲起听到她所說的癥狀後,臉色凝重。

「羽青,你換件衣服,我帶你去看醫生!」

「看醫生?」他的舉動反教她吃驚,「現在都快十一點了,哪里還有醫生可看?」

要做完整的檢查也要等到白天嘛!

「放心,會有的!」

就算得把全台灣各大名醫給吵醒,他也會做!

穿著白袍的醫生忍著想扁人的沖動,將檢驗結果拿到焦急的任雲起面前。

至于「病人」岑羽青,已經不敵周公的召喚,早已枕著任雲起厚實的肩膀而沉入夢鄉。

「任先生。」醫生在任雲起面前坐下,「恭喜你,你要當爸爸!」

任雲起听他這麼說,不但絲毫沒有喜悅的神色,反而沉著臉,很是不高興地說︰「我要知道的是我太太為什麼身體不舒服,跟我是不是要當爸爸有什麼關系!」

醫生听到這話時,臉上的肌肉微微抽動了一下,不過他隨即克制了想拿起眼前的盆栽砸昏任雲起的沖動。

他輕咳了一聲,「任先生,尊夫人之所以覺得身體不適,是因為她懷孕了。」

既然淺白易懂的話任雲起听不懂,醫生只好將岑羽青懷孕的事直接說出來。

「你說……」這個答案著實震撼了任雲起。「你說我太太會頭暈、想吐、疲累,全是因為她懷孕了?」

「沒錯!」醫生在心里暗罵眼前這個沒常識的男人。

就是因為半夜求醫的是鼎鼎大名的任雲起,否則他也不會在睡到九重天時接到院長本人的來電,要他到醫院待命,等一個「急癥」病人。而在問診時,他便百分之百肯定岑羽青是懷孕,而不是什麼要人命的疾病。

「由于尊夫人現在正是懷孕初期,胚胎才剛著床,為了母親及胎兒著想,頭三個月內絕對不能行房!」

通常醫生只會建議「最好不要」,而不會用像「絕對不能」之類的強烈字眼,但是半夜被人自溫暖的被窩里挖起來,卻只是為了個沒常識的男人,這好夢被打醒的怨恨自是深了!

「三個月?!」

任雲起一听到這期限,臉色立即一變。以他目前「需要」羽青的程度,三個月……這……

「沒錯,至少三個月內不能行房!」醫生看到他驟然失色的表情,心里一陣暢快。「還有,懷孕的第六個月起也嚴禁行房。」他決定讓任雲起多過幾個月禁欲生活。「雖然懷孕中期是可以行房的,但是切記次數不能多,程度不能激烈,一個禮拜只能一次!」

「什麼!」任雲起大叫!為了個連面都沒見過的兒子或女兒,他居然得做這種犧牲!

「沒錯,這是為了安全起見。」醫生拿出專業權威。「你也不希望母親和小孩子出意外吧?」

醫生覺得自己行醫多年,就屬今晚最快活!

「好了,如果沒別的問題,你可以帶尊夫人回家了。」

「醫生說我懷孕了?」

岑羽青對于任雲起說的話顯得有些不敢置信。

她低下頭,看著自己依舊平坦的小骯,很難相信在她的子宮里正孕育著一個小生命。

「沒錯。」任雲起沒好氣地說︰「那個醫生說你這一、兩個月最好別做太激烈的運動!」包括!

看著他一臉不悅的模樣,岑羽青心里老大不高興。「我懷孕了,難道你都不高興?」

她肚里的小孩有一半可是來自于他的「貢獻」,怎麼他的表情好像這小孩不知打哪兒來,害得她初為人母的興奮心情也跟著DOWN到了谷底。

「我怎麼可能不高興。」有了兩人愛的結晶,他當然是高興的。

她壓根兒不信他的話。「你要不要照照鏡子,看看你這個‘高興’的表情!」哪有人高興是皺著眉頭的。

「我有別的事心煩。」

「那是什麼事?」

「因為那個醫生說你現在是懷孕初期,所以嚴禁!」

雖然他不是醫生,但是他明明記得禁止行房的時間應該沒那麼長。老天!要真照那個醫生的說法,那他在她懷孕的這幾個月里,豈不是要過著完全禁欲的生活!

「哦……這個啊……」她看了看他,終于了解他為何如此心煩。「嗯……那就忍一忍好了。」

為了孩子好,這種犧牲是必須的,雖然她也覺得有些可惜……不過她可以接受就是了。

「忍?」听到這句話,任雲起立即說道︰「我現在已經在忍了!」

天可憐見,他還有半年以上的時間必須要忍!

「不行!我不相信那個蒙古大夫的話,我們明天再去找別的婦產科醫生!」

「等等!」岑羽青突然想到一件十分重要的事。「你不覺得有件更重要的事要先做嗎?」

「什麼事?」還有什麼事比這件事更重要?

「我不要當未婚媽媽!」她鄭重說道。

「你當然不是未婚媽媽,你是我孩子的母親,也是我的老婆啊!」他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說。

「是啊!我是你孩子的母親、你的老婆,可是這件事只有你自己知道,別人又不知道!」

雖然她不需要昭告天下,說她岑羽青的丈夫就是鼎鼎大名的開雲集團董事長任雲起,可是她連婚都還沒結,要是孩子在他記起他們連結婚手續都沒辦之前就落地了,那可怎麼辦才好!

任雲起一听,恍然大悟。

「該死!我怎麼都忘了!」

原本他打算利用那次帶她去看亞利克時,利用媒體宣布他們的婚期,但卻被她的「臨陣月兌逃」打亂了計劃,然後這幾天他又特別忙,看來他要是再不快點行動,羽青真的會帶顆大球上禮堂。

「我們下個禮拜結婚!」

他決定了,明天要叫整個公關部到他辦公室開會,非要在明天將所有婚禮的細節給搞定!

「下個禮拜?這會不會太趕了?」

雖然結婚這事拖不得,可是她的肚子也不可能在一個禮拜之內突然膨脹啊!再說她記得結婚好像有很多事情要準備,如喜帖、場地、喜餅……一堆事情要做呢!

「不趕,就下個禮拜結婚!」

任雲起已決定明日籌辦婚禮事宜,敲定下個禮拜完成他們倆的終身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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