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種的想法和疑問,在尉律遙的腦海里,像是快轉鏡頭般的飛快掠過。
他猜,她之所以哭得雙眼通紅,或許是為了剛才他連問都沒問便闖進浴室,看見了她赤果的模樣,而被人瞧見的難堪是她所無法忍受的,所以她哭了。
他甚至還以為會不會是因為他踢壞了浴室的門,才讓她如此難過。
但是他怎麼也沒想到,讓她潸然落淚的原因竟是--她以為他不看她,甚至在渾身赤果的情況下,也不願意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蒼天明鑒
為了不看她,他身上不知道死了多少細胞;為了不看她,他可是將九九表在心里默背了無數次
他試著讓自己表現得宜,讓自己看起來像是個具有紳士風度的男人,而不是個急色鬼
可是,他的好意換來的竟是她的怨懟
「你哭是因為我不看你」他必須由她口中證實這件事。
雖然心里的失落,讓艾美垮著小臉,但是他的問題仍教她紅了雙頰。?她輕輕的點了點頭,視線放在不遠處的書桌上,她會偷偷的觀察一下他的反應,但是總在他試著對上她的目光前移開。???
「為什麼」這問題一出口,他便覺得自己像個白痴一樣她都已經說了她之所以哭,是因為他沒將焦點放在她身上。?
「不,」他推翻了原先的問題,「我的意思是,為什麼我不看你會讓你這麼難過」
他坦切的想要知道這個答案
幾個小時前,他發覺自己愛上了這個他知道已久,但直到昨天才正式認識的小女人。?
他不是聖人,當然做不來那種為了所愛的人,可以默默在一旁守護,完全不求回報的事。
而且這不是他的行事作風,如果他付出,當然期望回報。
他愛她,當然希望她也愛他。如果,她現在不愛他,無妨,他相信他會有法子讓她也愛上他,只不過這將會花上許多時間。??
但是他什麼都有,就是沒有時間
像他這種情報人員,能活到結婚生子的人,可以說是這行的佼佼者才有法子辦得到。
不僅在專業的表現上得高人一等,就連情場上的魅力,也必須是所向披靡才做得到。
因為,他們必須有本事在一個禮拜、甚至是短短的幾天之內,將他們所愛的人拐進禮堂,同時完成「該做」的事。
他自從進了這行後,就再也沒興起結婚生子之類的念頭。
一開始,他覺得沒有必要去招惹女人這種麻煩的生物,後來,他發現他沒時間、也沒耐心去哄一個需要被時時放在手心呵護的女人。
而這些想法在遇上了艾美之後全改觀了。
他的確享受刺激、喜歡挑戰,而他的工作恰巧提供了他所需的一切,但是這樣的生活畢竟有厭倦的一天。?
他需要一個家,一個屬于自己的家。有他愛的女人、流著他血液的孩子,而艾美的出現,讓這個原本深潛于內心深處的想望浮現。?
那幕有她、以及他們兩人所生的孩子的影像,美好得教他無法將之驅出腦海。
如果他必須在工作與艾美之間做出抉擇的話,那些危險刺激的日子他過得也夠多了,真要選擇的話,毫無疑問的,艾美才是他最想要的,畢竟一個男人不是每天都可以找到自己喜愛的女人的。「因為……」她可以感覺得出來,他正在等著她的答案。
雖然他並沒有出聲催促,但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渴望,確實讓她明白,不論要花上多少時間,他非听到她的答案不可。?
「因為……」她不是故意要吞吞吐吐的吊他胃口,而是這實在太令人難以啟齒了。
「因為……我愛你,所以我希望你多多少少也能注意到我。」
「什麼」听到這樣的答案,他雖有疑惑,卻有著更多的驚喜。
「我知道我這麼說一定會讓你很困擾。」像是自言自語,她接著說下去︰「你只是為了盡好鄰居的本分,不嫌我是個特大號的麻煩,還特地花時間送我上下班……對于你的幫忙,我真的很感激,我實在不應該再拿自己的感情問題來煩你,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沒有法子克制自己對你的感情。」?
她原本不打算將這一切說出來,但是一場意外讓她有機會對他表白,雖然明知得不到他的響應,但是她仍心存感激的。
至少在往後的日子里,她不會有任何一絲的遺憾留在心頭。
「我知道依我的條件,根本配不上你。」
她是個平凡、普通的女人,而且她一直都是,也永遠會是
若說,他像天上閃耀著璀燦光芒的星星,那麼她一定是人間萬盞燈火中,最不起眼的那一抹微弱、暗淡的燭火。
「我當然不會痴心妄想,能得到你的響應……」說到這里,她深吸了口氣,挺直了肩膀,好讓自己有繼續說下去的勇氣,「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會死纏著你不放。」
她這番長篇大論,听得尉律遙頭昏腦脹,不過,他可沒漏掉她話中的重點。
「我當然不擔心。」「沒錯,你是不必擔心。」她聲如蚊納的附和著他。?
「因為,我巴不得你纏我纏得緊緊的。」他微挑著眉道︰「我不怕你纏我,因為會死纏著人不放的,不是你,是我。」
「什麼」她以為自己听錯了。「你說什麼」
尉律遙聳了聳肩,對于自己剛才所說的可是一點也不難為情。
「我說,我巴不得你纏我纏得緊緊的。」
如果說之前有人對他說,他會說出這種話,那麼他要不是仰頭大笑,斥為無稽之談,再不然便是義正辭嚴的好好教訓那人一番。
不過,今天這情形讓他知道人是會改變的,原本自個兒熟悉、喜愛的一切,卻讓他萌生倦意。
他不能否認認識艾美以後,他對家的渴望可說是與時倍增,強烈得讓他不能繼續忽視它的存在。
「你……」艾美真希望這時有人能用力打她一巴掌,告訴她這是真實的,並不是她平空想象。?
「你的意思是……」她咽了口口水。「你喜歡我」?
這怎麼可能他喜歡她老天,她曾經想過會有個男人懂她、愛她,可是她從不敢奢望這男人是他
老天爺當灰姑娘遇上她的王子時,是不是也有這種又慌、又亂、又有點不敢置信的感覺啊!
「不只是喜歡。」他當然不只是喜歡而已。「我愛你」
當他對一個女人產生時,他會直接找上那女人,如果她同意,那他們兩人在床上會有段快樂時光,他會給她一個女人在床上所能得到的極致歡愉,而他呢,則是滿足他的。如果她不同意那也無妨,了不起再找個類似的女人替代,反正女人嘛,還不就那個模樣。
但是艾美不同。
雖然依他的標準來說,她真的稱不上是個美女,但在他眼里,他怎麼看她怎麼順眼,而且是愈看愈可愛、愈看愈美麗。
他並不是個精于言詞的男人,也不知道要如何形容自己對艾美的感覺,但是在她身邊,所有的事都變得如此理所當然。
與她相處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就好像一條他最愛的被子,不頂漂亮,但他卻少不了它。三十二年來,他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感受。?
他分得出何謂友情、親情,甚至是純粹的,但是,他無法明確的劃分對她的感覺。
在她身邊好像回到家般的舒適,可有時候卻又讓他渾身發熱,恨不得能直接將她帶上床,好好的溫存一番。??
于是,他發現了另一種感情的存在--愛情
「你愛我」艾美不敢置信的叫出聲。
她曾經想過,尉律遙之所以關心她,是出于敦親睦鄰的理由,也有可能是同情或憐憫她。?
她在腦袋里不斷試著為他的行為找一個合理的解釋,但是這些解釋里,沒有任何一個將她導向「愛情」。
不是她不曾想過,而是當這念頭出現時,她馬上會剔除它。
當他大聲的斥責她,要她小心走路,別走得東倒西歪時,這情愫便油然而生了。
當愛情來臨時通常沒什麼道理的,她從未想過會愛上一個一見面便沒給她好臉色的男人。
但是她愛上了,而且覺得自己這輩子不可能像愛他一般去愛別的男人。
她知道這听起來實在很荒謬,他們兩個認識還不到四十八小時,她便愛上他了。可是它真的發生了,就在她身上,還真實得讓人不敢置信。
「為什麼」她並不特別的美,甚至不特別聰明,這樣的她有什麼地方值得他愛的?
「為什麼」她的問題讓尉律遙皺起眉頭。「這需要理由嗎?」
「任何事總是有原因的。」
她並不是真的想听原因,而是需要一些事實來告訴她,這不是她的白日夢,更不是她平空想象出來的。
一個幾乎是每個女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居然愛上她這個不起眼的普通女人。他抓抓頭發,很不自在的動了動,然後清清喉嚨說︰「你說得沒錯,任何事總是有原因的。」
他不敢說自己是在第一眼就愛上她,因為他明白如果他這麼說那就是在說謊。
「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是做什麼的」他突然冒出一個風馬牛不相干的問題。
文美搖了搖頭。
「我是做情報工作的。」
「你替國安局工作」她前幾天在電視上看過這類的招募廣告。
「不算。」他斟酌著該怎麼對她解釋他的工作性質。「我不替任何一個政府部門工作,但是我的工作大都會和政府部門扯上關系。」
「什麼意思」是怎樣的一個工作啊!她很好奇。??
「我是一個專業的情報人員。」他直截了當的說,「不過,我的工作範圍遍布全世界,哪個國家有需要,我就到哪個國家去。」?
艾美總算有些明了了。「你說,你的工作和一樣」天啊,電影里才看得到的耶
「很接近。」
性質相同,但是他們這些情報人員可沒詹姆士龐德那麼好命,出任務時還能有美女隨侍在側,順道談點小戀愛。
「等等,你的工作和你為什麼愛上我有什麼關系」簡直可以說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嘛
「呃……因為我的工作性質很特殊,為了安全起見,我在居住環境的周圍,都裝了一些隱藏武攝影機。」
不是一些,而是上百部,從巷口開始到公寓的四周。當然,這上百部的攝影機有計算機替他管理。
「差不多一年半前,我從攝影機里第一次看到你。」
「什麼」听到這里,她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事實。她竟然被人「偷窺」了一年多,而她卻渾然不覺。「你在我家裝隱藏武攝影機」
「我沒有在你家裝任何東西」他就知道她會有這種反應。「我是從大門口、樓梯間、還有我家大門前的攝影機里看到你。」
「噢。」知道自己的隱私權沒被人侵犯,她稍微冷靜了點,可是他到處裝置隱藏武攝影機的事,還是讓她直犯嘀咕。
「那你是怎麼注意到我的」她還是很好奇。
「那一天我是被你唱的歌吵醒。」?
「歌」她知道這棟公寓的隔音效果不怎麼樣,可是被她唱的歌吵醒……她只有在下班回家時哼上幾句啊。「我的聲音有那麼大嗎?」?
「都能把我吵醒了,你說呢」其實不是她的聲音大,而是他的那些機器除了呈現影像外,還能將聲音一並收入。
「天啊,我都不知道」她的臉在瞬間漲紅。
「所以,你以後不能再到外面唱,只準唱給我听。」
她是個天生的歌手,圓潤、柔美的嗓音,不管什麼歌經由她詮釋,首首動听,無一例外。
正因如此,他可不希望哪天有個不知打哪冒出來的星探找上艾美。
她的人,是他的就連她的歌聲,他也不願與旁人分享,說他自私也好,說他霸道也罷,反正,他就是不要別人覬覦她,不論原因為何。
「你喜歡听我唱歌」艾美喜出望外的問。
「嗯……」尉律遙故作思考的模樣,「除了聲音大一點,還有偶爾會忘詞這兩件事以外。」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
「當然,我比喜歡還要喜歡。」他用自己的方式,來表達對她歌藝的肯定。
「真的」她通常以唱歌來排遣寂寞的時光,從沒想過會有人喜歡听她唱歌。
「難不成你覺得我在說謊」?「不、不是,我只是很意外。」她不敢置信的搖搖頭,「從來沒有人對我說過這類的話。」不過,她也從不在人前唱歌。
「那好,我希望我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他霸道的宣示著自己的主權。
有些人或許喜歡將自己發現的珍寶與人共賞,但這不是他的做法。??
他是個自私、小氣、尤其喜歡藏私的男人。?第五章?
艾美有生以來第一次知道,兩情相悅是什麼樣的感覺。
她愛尉律遙,而且很幸運的是他也愛著她,這讓她的心充滿了難以言喻的喜悅。
她覺得自己好像被快樂填滿了,不論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不幸的事,她永遠都會記得這幸福的一刻。
只是她知道了兩情相悅是什麼樣的感覺,但是接下來,他們要做些什麼啊!
「我們要做些什麼」這問題愚蠢得很,可是她不能不問。?
「什麼意思」此時尉律遙正站在廚房的瓦斯爐前,看著那鍋鹵了老半天,還是沒鹵透的牛肉。??
「我是說,你愛我、我愛你,那我們之後要做些什麼」
尉律遙在听完她的問題後,不自覺的揚起嘴角。
「你說,我們該做些什麼」他反問她,並不主動回答她的問題。
「做什麼」她很少去關心戀人們相處時都做些什麼。「我不曉得。」?
此時,他決定既然牛肉看起來永遠都鹵不好,那麼有些可以「做」得很好的事,就必須排在前頭了。
他關掉爐火,雙手抱胸靠在冰箱門前。
「如果我說了戀人們通常會做的事,你會照做」
他侵略性的眼神讓她很不自在,可是又無緣無故的害她渾身發熱。下意識的,她舌忝舌忝嘴唇,然後小小聲的說︰「嗯,應該會吧。」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問話讓她感到十分「限制級」,好像在暗示她某些未成年不宜的事情。
「很好」這就是他要的答案。
他走向她,不由分說的抱起她,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她吃了一驚。
「你在做什麼」
「抱你回房間。」?
「可是牛肉……」她有點心虛地朝瓦斯爐的方向瞄了一眼,發現爐火早熄了。
「別理那鍋肉了」他餓了,不過,不是對食物的渴求,而是另一種需要被填飽的。
「我不想太早睡覺。」警鈴在她的腦子里嗡嗡作響。
「你害怕嗎?」他停了下來定定地看著她。
「怕什麼」她好像有點明白他在問些什麼了,但是就如同大多數女人一樣,在這種時候女性矜持會冒出來。「。」他相信她知道只是拒絕去想,不過既然他想要和她,那就必須是在她心甘情願的情況下。
當他直截了當將話題挑明,一抹桃紅飛上了她的雙頰。
「可是……這樣會不會有點快啊!」既然他都明說了,她也不能裝作不知道。
如果對象是他那她絕對不怕,甚至可以說是有點期待。?
有一次她看到了某個電視節目,內容是在談女性的問題。有句話讓她印象深刻--女人也有她的需要
嗯,這時候她真的能深切體會這句話的意思。
他挑起一道劍眉,「你說要多久才不算快」他不會逼她,雖然這對他而言挺不好受的,不過他尊重她的決定,至少他要知道自己得忍多久。
「我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
有些人不相識、不相愛,在見面之初就可以了,她真的不清楚他與她要花上多久的時間。
尉律遙頗為困擾的皺起眉頭。「我問你,你想不想和我」?
他可以用甜言蜜語哄得她願意做出任何他想要她做的事,甚至他可以挑逗她,在意亂情迷下要了她,但是他不希望如此。
他要她,也希望她像他一般的要他
她是他愛的人,他要給她的是美好的經驗,不要她有一絲的勉強與將就,更不願見她在事後有絲毫的悔恨。
如果她不能確定自己的心意,那麼他願意等--等到她願意將自己交給他的時候。?
艾美抬起頭正對著他的雙眸,她咬了咬下唇,然後堅定且清晰的說︰「想。」?
她怎麼可能不想
尉律遙是她此生僅見的偉岸男子,如果錯過了他,她不確定自己是否還能再遇見像他條件那麼好的男人。
懊怎麼形容她對他的感覺呢?他的身上散發十足陽剛的男人味,讓她初見他之際,便迷失在自他身上幅射出的自然風采,與無與倫比的氣度。?
如果,她之前不相信一見鐘情這種事,那麼見到他,讓她印證世上沒有所謂絕對不可能的事。
他的外表是絕對的男性化。寬闊且飽滿的額頭,高挺的鼻梁,他的反應快、思緒縝密,不僅如此,他那深邃的雙眸更教人願意沉溺其中,不忍將視線移開。
他也擁有一副令男人嫉妒、女人痴迷的好體格。他健碩的身材,並不像伸展台上那些男模是在涼爽的健身房里,舉舉啞鈴,在機器上跑得滿身是汗鍛鏈出來的。
他身上充滿了大地的氣味,是陽光、草地混合而成的獨特氣味。?
尉律遙令她聯想到,在陽光下的森林里,揮灑著汗水、果著半身,高舉斧頭使勁劈開原木的男人,他的氣質與他所處的背景是那麼的契合,仿佛他就是大地的一部分。
她感謝老天讓她遇上他,更感謝老天讓眼前這個為她所愛的男子也愛著她。
愛,本身就是一件神奇且具有魔力的事情它讓世界變得明亮,讓她的心盈滿了喜悅與光彩,她多麼希望與世上所有人分享她感受到的一切。
艾美眼中散發的神采教尉律遙不忍移開視線。
「你知道你同意了什麼事嗎?」他的眼神與她的在空中交會。
她堅定、無悔的點頭。「我不是小女孩了。」?
「或許,我該讓你知道與我在一起會有哪些後果。」
他要她,比他的肺渴望空氣更甚,但是他必須讓她知道,與他在一起她將會遇上哪些事情。
他願意盡所有努力讓她免于危險,但是一旦她成為他的女人,危險會無所不在。
如果他的愛是無私的,那麼他所能做的便是付出,而不是要求回報,但是他不是。
上帝原諒他,現在他不是個國際反犯罪組織的情報人員,他只是個渴求愛情滋潤的普通男人,他要她在他身邊,當他永遠的伴侶
「我是個情報人員。」他直截了當的說。「與電影里那種永遠打不死的不同,我的工作會讓我身邊的人陷于危險之中。」?「我不怕危險」愛讓她充滿了勇氣。
「是的,你不怕。」她的話讓他不禁揚起嘴角。「不過,我必須讓你知道。」?
他深吸了口氣,平息自下月復傳來的驚人欲火。
「我有父母……」他自嘲的笑了,他這句話簡直是廢話,這世上哪個人沒父母。「不過,他們以為我這個兒子死了。」?
「什麼」艾美听到這答案不禁訝異的睜大眼。
「沒錯,為了我父母的安全,尉律遙在台灣政府的資料中,已經是個死人。要不然一些恐怖組織、別國的叛亂政府,必定會想盡辦法循這個管道威脅我。如果你成了我的女人,除了待在我身邊之外,你沒有回頭路」一旦她真的成為他的女人,他會盡一切力量留住她。??
因為當她成為了他的女人後,她的生活再也無法回到像現在一般的平諍,她的身邊隨時都可能有恐怖分子出現,進而威脅到她的生命安全。
「我不會後悔的」她不要、也不願回頭。「我什麼都不要,什麼都沒有,我要的只有你,有的也只有你」
如果留在他身邊要付出的代價是失去所有,那麼,她絕對會義無反顧的拋棄一切,朝他身邊飛奔而去。
他的血液在血管里狂奔著、心髒強力的撞擊著胸膛、皮膚可以感受到兩人之間散發的熱氣,他所有的感官無比的清晰,所有的感覺都因為她。
他強烈的感受到她的存在,他被她溫柔、甜蜜的氣息包圍,她堅毅無比的決心撼動了他,她對他的愛讓他覺得此刻的自己,無論遇到再大的困難都能一一的克服。
尉律遙無比珍愛的將她放到床上,以最快的速度褪上的衣物,然後輕輕的覆在她身上。?
他左手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右手撥開掉落在她額前的頭發,近乎挑逗的說︰「喜歡你看到的嗎?」?
艾美早知道他的身材很好,可是沒想到少了衣物阻隔的他,竟是如此的令她無法抗拒。
她終于知道為什麼今天上班時,女同事們看到他之後,便聚在一起竊竊私語著,並不時傳出咯咯的嬌笑聲。可惡,那些女人一定在腦袋里將他的衣服扒光了想到這里,她雖然氣憤卻覺得驕傲。
氣憤的當然是她們對她的男人產生這種綺想;驕傲的自然是這麼令人垂涎的男人只屬于她。
「很喜歡。」當她回答他時,她的語氣滿是驕傲。
尉律遙挑起一道眉,對她的回答頗為訝異,但是他倒是挺滿意自己听到的,畢竟能讓心愛的女人覺得滿意,是每個男人最大的驕傲。
「現在,我要月兌掉你的衣服。」他不疾不徐的在她的櫻唇上,慵懶的印下了充滿暗示的吻。?他的吻讓艾美暈頭轉向,她無法思考,只能用身體感受他在她身上制造的神奇效果。
當他結束了這個既深且緩的熱吻後,她頓時覺得身子像著火般的熱燙著。
她看著他那雙大手,輕巧地將她的衣扣一一的解開,不一會兒,她的上半身已經赤果果的在他面前呈現。
循著他火熱的視線,她知道他正一臉饑渴的看著她的雙峰,仿佛它能哺育他饑餓已久的胃。?
一開始,他什麼都不做,只是靜靜地以獵人盯著獵物般的眼神,盯著她的雙峰。隨著時間一秒秒的過去,他侵略性十足的眼神讓她開始感到興奮。?
漸漸地,她的蓓蕾在他饑渴的凝視下,逐漸地硬挺。見狀,他發出一聲低吼,將嘴覆上她左胸的蓓蕾上。
那溫暖、濕潤的感覺,讓她有猶如遭到電極般的劇烈反應尖銳的快感自兩人接觸的部分四處竄流。
他輕輕地以粗糙、帶著老繭的雙手,揉著她柔女敕的雙峰,給它充滿愛憐的撫觸,時輕、時重的揉捏著它。
他順著她身體的曲線,來到平坦的月復部,滿意的听到她因高潮而喘息的嚶嚀。??
「遙……」艾美不知自己要什麼,她只知道有種空虛需要被填滿,有種陌生的情緒在胸中竄動。?
「噓……」他柔聲地安撫著她,「再等一下。」
這是她的第一次,他必須確定她已經完全準備好。他不認為自己能承受在她眼中看到痛苦出現,尤其這疼痛還是他造成的。
「我不要等了」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但是當她一听到「等」這個字,她簡直快哭出來了
不,她等不下去了
听到她這麼說,他的理智完全的崩潰了。????
「來吧,我們一起完成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