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愛不懷好意 第十章

靶覺到他的身體退開,一股強烈的屈辱感涌起。這次更糟,他明明答應她不會退縮的,但他還是退縮了。

她真是笨,總是被他要得團團轉,卻仍然無可救藥地渴望他。

「雨夜?你怎麼了?」

她怎麼了?她想殺人,理由是欲求不滿,求歡被拒所以憤而殺人。但她一句話都沒說,她還有最後一絲尊嚴,她會驕傲地扣好衣服然後走開。

她再也不想見到這個令她傷心的大惡魔。

他看著她顫抖到不行的手努力又笨拙地想扣上扣子,臉上閃著冷冷的決心。

「該死!你該不會想逃走吧?」他的聲音太過高亢、尖銳,他差點認不出那是他的聲音。

「想逃走的不是我,而是你。」她氣憤地瞪著他,熱意涌上她的眼眶,害她哽咽。「你、你這個壞蛋!你剛剛還承諾過的,可是,這次你還是退縮了。」

凌慶文驚訝地望著她,發覺她又氣又難過,他卻模不著頭緒。

「雨夜——」

「你怎麼可以這樣?一下子挑逗我,一下子又退開。」她停頓了一下。「如果你對我沒意思,一開始就不要來惹我。」她用力把淚水逼回去。「還是這只是你的手段?你報復的手段?或者你要向我證明,你的魅力連我都無法抵擋?如果是,那麼你贏了,我認輸!我認輸了行不行?」

他震驚地僵在當場,被她連串的指控震呆。一開始他還無法抓住她話里的重點,他被她又羞又氣的模樣迷惑住了,看著她委屈地咬著唇,讓他的下月復毫不理性地又騷動起來。

後來,他慢慢理解她怒氣背後的意義——她在乎他,在乎到以為他不想要她而難過。他感覺嘴角緩緩上揚,且越來越大,卻無法制止。

他知道自己很壞,應該在這時插嘴,解釋她的誤會,或者至少要紳士地替她扣好鈕扣,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好整以暇地欣賞她的笨拙,及酥胸半露的景象。

要知道,他們還是在大馬路邊,要是有人經過,所有春光將被一覽無遺。雖然這層顧慮是多余,但他並不願和別人分享她這副模樣。

可是,他又很想繼續听她激動地對他吐露愛語。被她討厭了這麼多年,終于知道她對他並非無動于衷是一件很令人開心的事。

他納悶,聰明如他,怎會沒看出她真正的心意?怎會沒有察覺到她這些日子以來對他態度的改變,其實是一種征兆?

但他明白,只要她在他附近,他的腦袋就不靈光,從智商一八零直接降到負數。

雨夜忙著拉整衣服,一邊又忙著罵他,根本無暇觀察他的表情。

「你以前就討人厭,現在更可惡!我不該軟弱地被你誘惑,還傻傻地為你準備禮物,我真是——」

她渾身靜止,好不容易扣好襯衫的扣子,才發現她的也被解開了,一陣空蕩蕩的冰涼襲上胸脯,令她難為情地臉紅。

咬著牙,她傾身向前將手背到後面去勾的勾扣。她或許沒發現,當她這麼做時,美好的胸型性感地緊貼著襯衫,擠出教人鼻血狂噴的誘入畫面。

但他注意到了,而且一覽無遺。

原本腫脹的變得又熱又硬,不舒服地擠壓著褲襠。他挪了挪臀部,了解到他再不出手制止,她真的就要離他而去。

唉,小白兔負傷躲起來會很麻煩的,到時他可能連找都找不到她。

他將座位往後調整到最極限,然後伸出手勾住她的柳腰,往後一提,將她拉到他的大腿上。好在這車內空間還算大,她也夠嬌小,才能順利地讓她窩在他腿上。

「啊!」她尖叫,感覺自己被抱在他寬闊的懷中。

她抬頭發現自己與他面對面、眼對眼地平視,感覺自己好像被抱在大人腿上的小孩。

「你干什麼啦?放開我!」她用力掰開他緊扣的十指,卻怎麼也無法掙開半分。

他壞壞地埋入她的頸後,吸取她芬芳的體味,鼻尖的磨蹭逗惹出她輕顫連連。

他又火上添油地印上灼熱的吻,毫無經驗的她,根本無法抵擋他的攻勢。

她告訴自己不可以屈服,他又在耍手段了。她已經笨了兩次,不能再笨第三次了,她模饃她想。

「小夜。」他在她頸後低喃她的名字,聲音里充滿的愛意幾乎令她心碎。

「告訴我,你為什麼想送禮物給我?」他音調里淺淺的笑意,是她最熟悉的捉弄語氣。

她咬著牙,倔強道︰「我哪有送你什麼禮物?沒有,你听錯了。」

「是嗎?那我只好搜你的身,尋找我的禮物嘍?」他說,雙手緩緩地松開她的腰,威脅地往上爬。

「喂!等等!你別鬧了!你又想欺負我了,對吧?」雨夜抓住那不安分的兩只手,將它們定在腰側。「我都說我認輸了,你就不能放過我嗎?」

他在她的頸邊嘆氣,再度引起一陣顫栗。

「小夜,你還不懂嗎?這根本就不是為了報復,也不是捉弄你的手段。你以為我為什麼總在緊要關頭喊卡?」他低語。「請你看看四周好嗎?我們是在車上,這里是馬路邊,你希望我在這要你嗎?」

雨夜聞言恍然大悟,想起他們每次親熱都是在車上,而且都是不允許更進一步的狀況。難道真的是這樣?

「可是——」她心中還是有些懷疑。

「我每次見到你就像大野狼似的,只想撲倒你、把你壓在身下,我表現得像只野獸,你怎麼會以為我不想要你?」他挪動臀部,調整位置,讓她的可以直接壓在他堅挺的之上。

她倒吸了一口氣,呼吸全梗在喉嚨里。這太邪惡了,她心想,可是她為何感到一股灼熱的歡愉?想要更貼緊那邪惡之源的念頭啃蝕她的理智。

「感覺到了嗎?我想要你,想要得全身疼痛。你可知道我每次得費多少力氣,才能把自己從你身上拔開?」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輕聲表白。

雨夜的腦袋已開始糊成一團,她不再挺直著背,全身柔軟地伏貼在他身上。

「我努力改邪歸正好配得上你,但你卻誤解我的美意。或許,我該順了你的意,直接在這里做完你想要做的事。」他一邊說,一邊抬起臀用力地頂她。

她發出一聲類似窒息的聲音,似有若無的申吟從喉嚨里逸出。她無力地癱軟在他的腿上,努力地對抗那股令她虛弱的。

「不行!」她搖搖頭。「不能在這兒……」

他輕聲笑著。「可是,我怕要是放開你,你又會跑掉,既然如此,就由你來開車,我負責抓住你好了。」

「什麼?」他的想法嚇壞了她。「我不會開車。」

「沒關系,我教你。」他無所謂地聳聳肩,隨即開始教導起來。「這是方向盤,你應該知道。這是手煞車,那是排檔桿,不過你只要認識D是前進、R是後退就好了,其余的改天再教。」他的右腳輕踏出聲。「這兒有兩個踏板,一個是油門、一個是煞車,記得別搞錯嘍!好了,我們上路吧!」

雨夜僵在當場,雙眼圓睜地望著他。「你瘋了!」

他開心地揚起笑容,很認真地抓著她的手將手煞車放下,然後放到排擋桿上,並移到D檔。「現在只要輕踩油門,我們就可以出發了——」

「我不要,我根本踩不到!」她驚呼。

「那我幫你吧,這次就讓你見習,下次要自己試試喔。」他像老師般諄諄教誨,但他的行為放蕩不羈,簡直該被抓回學校再教育一番。

他真的踩下油門,車子緩緩前進。他們以不到三十哩的速度往他家前進,雨夜不斷地要求他讓她下來,他卻笑著不肯,最後她再三保證絕不會跑掉,他才放她一馬。

雖然如此,一路上他逮到紅燈空檔就偷襲她,害她臉紅心跳。她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到他家的?他怎麼有辦法同時把她逗得嬌喘連連,又能冷靜地將他們平安地送到家門?

第一次踏入他的家,雨夜感到緊張又好奇。他挑起的欲火還在體內悶燒著,這種明明控制不住卻要強力壓抑的感覺讓她的感官更敏感。

還來不及細看他家的裝潢布置,她就被他拉住,猛地撞上他厚實的胸膛。他的手絲毫不懂得含蓄,火熱大膽地捧著她的,毫不客氣地就壓上他腫脹堅硬的。

「啊——」她的驚呼被吞入他的嘴里。火熱、狂野又甜蜜的吻讓她的膝蓋虛軟。

她抬起手臂勾著他的肩膀,全身緊貼著他的,好讓自己不會滑落到地上。他彎腰,曲起一只膝蓋,伸入她的雙腿之間,抵著她柔軟的幽谷,支撐著她也摩擦著她。

他饑渴地吮吻著她的唇,邪惡的舌頭如同他膝蓋的動作,探入她的口中撩撥。

已逐漸熟悉親密的雨方陣,仿效他的舌火熱地回山叨,並在嘗到美妙滋味後,更用心投入這個吻。

她的回吻令他的雙膝一陣顫抖,他踉蹌地抱起她,極力避免讓兩人摔倒,迂回地朝他的臥室前進。

但初學有成的雨夜,讓他的行動倍加困難。最後,他圈住她的細腰,抬起她的雙腿,讓她夾著他的腰,抱起她迅速地進入臥房,並將她拋上床。

她驚呼地感覺身體凌空落下,才一跌進柔軟的床,他堅硬陽剛的身體就壓上來。她氣喘吁吁地抬眸盯著他銳利的眼眸,就著窗外月光,她看見布滿他眼底的濃烈。

她呼吸急促,心跳加快,朱唇輕啟地等待著,他緩緩地低頭,直到鼻尖輕輕地抵著她的肌膚,然後沿著她柔滑細女敕的皮膚微微磨蹭著。

她低聲申吟,感覺他輕柔地逗弄著她敏感的耳朵,滑過她仰起頭而露出的大片頸部,而後令她心碎地在喉嚨印上一吻。

「小夜。」他一邊摩挲她的肌膚,一邊輕喊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我的小夜……」

她的雙頰嫣紅,圓眸因迷蒙,眼皮半掩,勾起無限嫵媚。

「我渴望這一刻,仿佛渴望千年。」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撫上她曼妙的曲線,他匆匆解開裙後的勾扣,迅速拉下窄裙,突來的冷意讓她顫抖。

凌慶文誤解她的反應,低聲安慰。「別怕,我的小白兔。我會溫柔以待,你不必怕我。」

他將襯衫剩余的鈕扣解開,月兌去襯衫和內衣的束縛後,他呢喃地驚嘆她身體的美,情難自禁地用唇膜拜她的身體。最後,他起身月兌去自己的衣褲。當他全身赤果地回到她身體上方,她眼神蒙地欣賞他健壯、結實的軀體。

他降體,兩人赤果相貼的感覺,美好得讓人沉淪。

他俯身封吻她微啟的紅唇,同時,他微微拱起臀部把自己推入她體內。

雨夜從沒料想激情會是這樣,那逐漸失控的激情,讓她忘了時問、空間。

當最後的高潮來臨,強烈的快感席卷而來。

她在那陣白熱化的愉悅中,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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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輕微的聲響驚醒了因高潮而沉睡的兩人。當他們警覺到不對時,燈光已大亮——

周炎生一臉驚愕地瞪著躺在床上的兩具赤果果的軀體,他對那副陽剛健壯的身體沒啥興趣,倒是另一副玲瓏有致、曲線曼妙的身軀讓他目瞪口呆。

雨夜尖叫地躲入棉被里,凌慶文在同時回過神來,抓起枕頭丟向周炎生。

「還看?!」

周炎生利落地接住枕頭,咧開嘴給他一個特大號的陽光笑容。

「這麼養眼的鏡頭,我一時看呆了嘛!這位想必就是最近把你搞得精神不正常的女人吧?大嫂,你好,我叫周炎生,很高興認識你——」

這次,他來不及放開手中的枕頭好接住第二顆,結果被打個正著。

「哈啦夠了吧?滾出去!」

知道再鬧下去就不只老哥翻臉,可能也會讓未來的大嫂丟臉。」是,小的遵命。」他立刻笑著將枕頭奉還,隨即離開。

確定門被關上後,他才拉開棉被。雨夜的臉紅通通的,眼楮里的羞赧,使她看起來可愛得讓凌慶文受不了。

「出來吧!再悶下去,我怕會悶死你。」

她還是緊抓著棉被不放。「不要。啊,好丟臉喔!全被看光了啦!」一想到此,雨夜更是緊緊地蓋住頭。

凌慶文好笑地看著被蒙住的隆起。「看光就看光,又不會少塊肉。你放心,小生弟弟平時雖然淘氣,但還懂得分寸。不然,我把他小時候的糗事全告訴你,要是他敢笑你,你就亮出來笑回去。」

雨夜悄悄地抓下棉被,只露出眼楮,疑惑地望著他。

「你叫他小生弟弟?他到底是小生,還是弟弟啊?」

凌慶文聞言哈哈大笑。「他是我弟弟,和我住在一起,也同樣在‘MUSE’工作。他是翔的特別助理。大家都叫他小生,但只有我敢叫他小生弟弟。」

「我以為你是獨生子。」她說。

「我是啊,不過我的爸媽離婚,然後各自嫁娶。炎生是我沒有血緣的弟弟。我爸和他的媽媽七年前結婚,炎生是嫁過來的拖油瓶。」

雨夜瞥他一眼,見他是笑著說,猜測他們的感情應該不錯,否則他不會這樣開玩笑。

「你很喜歡這個弟弟。」她說。

凌慶文露出嫌惡的表情。「才怪,我討厭死他了,又愛黏人又愛鬧別扭,麻煩死了。」

雨夜被他的表情逗笑。「才怪,你如果真的討厭他,就不會和他一起住,還在同一家公司上班。我想,應該是你帶他進‘MUSE’的吧?」

他故作不屑的表情。「不是,是他死皮賴臉地賴進我們公司的。既然你那麼想從‘MUSE’挖個人,我很樂意將他奉上,免費的。」

「謝了,人家要的不是特別助理,是你這位大牌設計師。」提到這個問題,雨夜忽然蹙起眉。「我想我是挖不動你的吧?」

他輕笑一聲。「就看委托你的是哪家公司了,但我想若是‘雅致’就免了。先別說他們的風格和我不同,光是那種一人獨大的公司制度,我還沒設計出東西,就先和老板吵翻天了。當初就是認同翔的理念和做事態度,才會同意加入‘MUSE’,你說我怎麼可能放著這麼好的公司不待,跑到「雅致’找罪受?」

他分析的她之前都想過,但既然答應了委托,多少還是要努力一下。她忽然想到一件事。

「那為何杜巧芸還要大費周章地跑來請我幫忙?若不是很肯定我能幫上忙,她是不可能跟我低頭的。」

「呃……這個嘛!」他忽然露出難為臉色。雨夜猜想他一定知道原因,又追問了一次,他不好意思地將他隨口給杜巧善的承諾說出來。他也不懂杜巧芸為何會以為他的心願是和雨夜重逢,但他們能再次見面,她的確是最大的功臣。

不過跳槽這種事,是勉強不來的,既然他不願意,她也只能如實地向「雅致」報告原由,若他們能接受建議換其它人選當然是最好,不然,她就只能說抱歉了。

「對了。」凌慶文忽然挑眉地問︰「你不是說有禮物送我?」

她害羞地點點頭,抓起棉被遮在胸前,起身探到床底下,從包包里模出禮物。

完全不知道自己遮得了前面,卻顧不到後面,從粉女敕的背、渾圓的俏臀到修長的腿,他都一覽無遺。

「你的禮物。」她含羞帶怯地將禮物放到他面前。

他眼種饑渴地直望著她的唇。「你就是最棒的禮物了。」他低喃。他吻住她的唇。

即使他們不久前才擁有兩次完美的高潮,但此刻猛烈的,又讓他在短時間內蓄勢待發。

當他結束這個長吻,兩人都氣喘吁吁,她害羞地催促他打開禮物。

凌慶文笑著拆開包裝。他驚喜地抽出那條暗紅色的領帶,並惡作劇地套上自己的脖子,並打了個蝴蝶結。「現在輪到我送你禮物了,快來拆吧!」

她嬌嗔地罵他神經,隨即笑開來。

「怎會想要送我禮物?」他摟住她問。

「我想謝謝你這些日子的照顧,讓我不再恐懼。謝謝你。」她真心地說。

看著她澄澈無比的瞳眸,他忽然感到羞愧。「其實,我並不是真的只是好心保護你,我是另有所圖。」

雨夜不解地望著他。

「老實說,林克森的威脅早已解除,晨星已確定他跑到大陸去,不會再來騷擾你了。」他一口氣說完。「我不敢說出來,因為我怕少了這個保護你的借口,我就不能再每天接送你,不能再吃到你親手做的早餐,不能扭轉你討厭我的印象。我害怕會再次失去你。」

雨夜感動地望進他誠摯的眼楮,知道他說的全是真的。原來害怕不能繼續在一起的人不是只有她。

「傻瓜。」她抬起手,投入他火熱的懷中。「我早就是你的了。」

他將臉埋入她柔滑的發中,滿足地深吸一口氣。「我愛你,小白兔。」

「我也愛你,大。」

他低頭賞她一個炙熱又狂野的吻,沒多久,她淺促的呼吸變成喘息,之後,隨著一聲輕嘆,她屈服地申吟出聲。

啊,他是永不饜足的大野狼,這回終于逮到他的小白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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