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紳士與兔淑女 第5章(2)

芳心被這一聲聲沉痛的詢問擰疼了,她鼻頭泛酸,眼眶發熱,竟有想哭的沖動。

莫非是雙重人格的緣故,是以溫曜宇才不願認她?

「我受夠了!」渾厚的胸腔一震,他發出崩潰的低吼,著實駭著了她。

「亞瀚,你怎麼了?」望著他那想毀去一切的瘋狂神色,她小心翼翼地問。

「你腦中想的是溫曜宇,你心里惦記的也是他,即使和我在一起,你還是只想著他,我受夠這種侮辱,我要讓你成為我的!」

他飛快解開褲頭,舉止野蠻地掏出傲然挺立的男性,她毫無心理準備,只能茫然又惶恐地瞠大水眸。

「只要我佔有你,溫曜宇就不會想要你,我要毀了你和他!」

「不!亞瀚,你冷靜一點!」

不!即使他們早有過親密關系,可她尚未厘清彼此的關系,更未查明那段遺失的過去究竟發生過什麼事,她不能就這樣與他……

「亞瀚!放開我!你不能強迫我!」

「閉嘴!」他抓起她,狠狠咬上她的唇,就像一頭發狂的野獸,出于自衛本能而攻擊對方。

「不……不!曜宇不要!你弄疼我了!」她腦子一團混亂,他的名字就這麼自然而然地涌出顫抖的咽喉,化作一聲尖叫。

男人猛然一震,粗魯的舉動倏然靜止,他雙眼布滿血絲,俊美的臉部線條僵凝,只剩下紊亂的呼吸聲。

她趁這個空隙扭身掙月兌,跌坐在沙發另一側,她瞧見他以手心捧住前額,一手輕按著頭部,嘴里發出痛苦的呻/吟。

「亞瀚?亞瀚你還好嗎?」顧不上自己一身赤/果狼狽,她努力扭動身子靠過去,無奈雙手雙腳受縛,不能仔細查看他的情況。

俊顏驀然自寬大手心內抬起,他驚詫地望著她,不過是幾秒鐘的瞬間,他眼中的瘋狂已然不見,嘴角也不再噙著邪氣的笑。

「你喊我什麼?!」他震驚地瞪著她。

「亞、亞瀚?」她不安地回瞅。

「該死!懊死的我!」溫曜宇迅即整理好自己,當下恨不能殺了自己。

「溫……溫曜宇?」從他如此強烈的反應來判斷,她想亞瀚應該已經「離開」。

他惱怒又自責,尤其瞧見她赤/果著嬌軀,空氣中還彌漫著濃烈的情/yu氣味,他立刻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這一切混亂全是「亞瀚」干的!

「你為什麼不離開?為什麼?」他憤怒而暴躁的吼問,兩手忙著幫她解開束縛,同時必須強迫自己不能將目光放在那誘人的香軀上。

「因為……」她撫著被縛出一道紅痕的手腕,尚來不及回答,他已將散落一地的衣物塞進她懷里。

「我在外面等你。」溫曜宇頭也不回地,踩著雜亂的步伐迅速離開更衣室。

很難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杜靜雪小臉低垂,腳步緩慢而不自在地走出更衣室,她雙頰仍然灼燙,心口還有些喘。

然而當她抬眸,望向坐在黑檀木長桌之後的男人,看清楚他面色有多麼沉重,幽邃的黑瞳吸滿了怒氣,她一顆心霎時直往下沉。

這真是荒謬!前不久,她赤身,任憑那個男人擺布,然而此時那個男人卻一臉悔不當初的神情。

「告訴我,剛才我對你做了什麼?」溫曜宇握緊雙拳,眼底浮動著極力壓抑的怒氣。

「不是你,是亞瀚。」她有些不知所措的呆站在原地。

「他對你說了什麼?」他臉色一僵,越發深沉了,死寂的眸光幽幽地定格在她左額上的疤痕。

「他說我們之間有過密不可分的關系,他說你認識我,他還說——」

「現在你知道我的秘密了,告訴我,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才能彌補剛才我對你做過的事?」他的口吻生疏客套,雖然不至于冷漠無情,那副就事論事、毫無情感可言的態度,狠狠刺傷了她。

「不,我不要你任何東西,我只想知道真相。」

「真相?」

「沒錯。」

溫曜宇眸光一凜,俊顏如被冰霜覆罩。該死的,他不能再冒任何風險!他怎能再讓她受到傷害!

「好,你要真相,那我現在就清楚的告訴你——我們之間確實有過一段,但那已經結束了,是我愛上別人,傷害了你,你受不了打擊,所以出了一場意外。出于補償心理,所以我才會當你的贊助人,從旁協助你在藝術界站穩腳步,直到成為獨當一面的插畫家為止。」

得到長久以來渴求的答案,沒有豁然開朗,沒有茅塞頓開,她只有一臉茫然與困惑。

「不……這不可能是真的。」水眸怔忡微瞠,她喃喃低語。「真相就是如此。我一直不願意向你透露,便是因為不希望你再有所糾纏。靜雪,我們之間很早就結束了。」

「那亞瀚又是怎麼回事?他對我——」

溫曜宇聲嗓冷硬地打斷她未竟的質疑︰「你發現了我的秘密,這是一直以來我不願讓人知道的,而現在你還想利用這個秘密來接近我?」

「不,我沒有。」自己的用意被曲解,她心口一擰,澀然的否認。

「不可否認,我的另一個人格很喜歡你,但那畢竟不是我,我相信你應該听得懂我的意思。」

「我不懂。」她說,情緒稍嫌激動,「我不懂什麼雙重人格,我也不認識什麼亞瀚,我不想把事情弄復雜,我只想弄清楚,我們之間曾經是熟悉的,而且互相愛著對方的,所以我才會這麼在意你、喜歡你,甚至把你當作我的創作謬思。」

「但那都已經過去了。」他微笑,神采依舊溫潤如玉,帶給她的感覺卻只有凍骨的酷寒。

「可是剛才我們……」

「所以我才警告你,別靠我太近,因為另一個人格隨時可能冒出來,他會對你做出什麼事,我不清楚,也無法保證不讓他傷害你。」

然而,對她來說,無論是野蠻如獸的亞瀚,抑或是溫柔優雅的溫曜宇,他們對她同樣有著不可抗拒的誘惑。

「剛才我對你做了什麼不可原諒的事?」

「不是你,是亞瀚。」她沒有害羞,反而握緊了粉拳,怒氣在胸中凝聚。「我們以前……上過床?」

溫曜宇明顯微怔,隨即恢復從容的淡淡回道︰「都已經過去了。」

「也許對你而言已經過去,但是對我來說並沒有。」她蒼白著清麗小臉,咬緊下唇轉身離去。

深受羞辱的淚水,在她踏出辦公室的那一刻,無聲地滑過眼角。

厚重的紅木門板掩上那一刻,她沒有瞧見,坐在長桌之後的男人,凝望她離去背影的眼神有多麼絕望與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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