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拉米蘇加蜜豆奶 第九章

叮咚。

愛情的門鈴聲響起。

湛初陽拉開門,望著站在門外的女人,她渾身濕透,秀發被風吹得凌亂,小臉被雨水打濕,甚至還很不淑女地打了個噴嚏。

此刻的她,和印象中那個亮麗自信的女強人完全不同,但他卻覺得她美極了,美得攫去他所有的知覺、目光與呼吸。

「你在等我?」她的笑容絕美,眸中染著生動的光彩。

「我在擔心你。」他皺眉,雙手交抱胸前。「你剛剛突然切斷通話,差點嚇壞了我。」

「你打算在門口教訓一個渾身濕透、狼狽不堪的女人嗎?」她可憐兮兮地問。

「你--我真拿你沒辦法,總是這麼亂來!」他嘆氣,溫熱的大手一伸,將她拉進門。

領著她坐到客廳的沙發上,他進房拿了條干淨的毛巾,本想幫她擦拭,卻又憶起任迅翔吻她的那一幕,轉而將毛巾放在她手上。

「如果你再晚十分鐘出現,我就要出去找人了。」

江遠情注意到他的遲疑。沒關系,他退離一步,她就靠近一步,她可是工作上的常勝軍,在愛情上也不該退縮。

猶濕的發隨意地披在肩後,她凝眸深望,試圖在他眼中尋找些什麼--那是她以前粗心忽略的,可她現在懂了。

「我乖乖來了,你要給我什麼獎賞?」她起身往他邁近。

他回凝她的眸,發現其中隱含某種深得化不開的情感,突然間,他數日來的憂郁,全因她耀眼的笑意而煙消雲散。

「我做了提拉米蘇。」

她偏著頭,看著他笑。

「嗯,口水快要流出來了。然後呢?」

他靠近她。「爐子上有義大利面和巧達湯。」她說過的每一句話,都深刻地印在他腦海里。

「你知道我一定會來……知道你也在期待,我真高興。」她的心飛揚起來,因為他眼中迸發出的深深愛戀。

他沒有說話,望著心愛的女人,此刻,再多的話都是多余。

「別這樣看我啦……」

哦,要命,她以前怎麼沒發現他的眸光如此吸引人,簡直會讓人陷溺其中,無法自拔……

「我口好渴……」她隨意找了個借口,羞澀地退了一步,卻不小心被自己的腳一絆,就這樣硬生生往後跌去,而下車的是,她背後是一排酒架,經她這麼一撞,酒架晃動起來。

「噢!」好痛!

「遠情!」湛初陽驚呼。「快過來這邊!」

她正站在酒架下,里頭是初雲幾年來收藏的酒,不管任何一瓶砸下來,她都會受傷。

「我--」她根本來不及反應,嚇得緊閉雙眼,只听到身後傳來一陣酒瓶的撞擊碎裂聲--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世紀之久。

奇怪,除了方才撞上酒架的疼痛感之外,怎麼一點感覺也沒有?

江遠情微微睜開眼,發現湛初陽那張男性臉龐懸在自己上方,沉穩的表情有一絲絲怪異。

「初陽……」她偏頭,眼眶馬上紅了。

原來他在千鈞一發之際拉過她,避開了那些掉落的酒瓶,且在兩人因重心不穩而跌倒時,用自己的手護住她的頭,承受了大部分的撞擊。

江遠情心急地想爬起身。

「別動!」他緩緩地以另一只手扶起她的頭,吃痛地挪開受傷的手。

「你還好嗎?」她焦急地察看他全身上下。還好,除了手肘腫了個大包外,並沒有被酒瓶碎片割傷。「我扶你起來--咦?!」

湛初陽突如其來地以沒有受傷的手抓住她,溫柔的眸光閃爍,聲音柔得像微風輕拂。「告訴我,你為什麼來?」

這問話來得太突然,她臉上浮現嬌羞的紅霞。「我拒絕了學長,害他好難過……然後你離開,我也好難過……」

「可你……不是讓他吻了你嗎?」他始終沒忘記那一幕。

「啊,你都看見了?!」

他點頭,神色黯然。

「原來是這樣……」她恍然大悟。「學長是跟我開玩笑的啦。他一定是知道你會看見,所以才故意吻我--你千萬別誤會,我對學長的愛慕,早已經是過去的事,否則,我那天也不會拒絕他了。」

他將她垂落頰畔的發絲輕輕拂開。「為什麼拒絕?他是個優秀的男人,而且真心喜歡你。」

「你……不喜歡我嗎?」

「我--」

「噓。」她笑了,附在他耳畔說道︰「我想告訴你在電話里沒說完的話,你听過之後,就明白為什麼了。」

湛初陽屏息以待,緊張得仿佛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

「我喜歡你,就這麼簡單。」說完,她主動獻上紅唇,深情地吻住了他。

血液直沖腦門,熱情開始沸騰,唇與唇的溫熱一接觸,瞬間燃起激情的火花。

柔荑輕撫著他肘上的那一處紅腫,奇異地為他撫平痛楚,卻也點燃了體內深沉的之火,

「遠情,你……」從唇片迸出的嗓音低沉又惹人心醉,湛初陽望進她的眼,體內洶涌的,激狂得連他自己都為之驚愕。「你在捉弄我嗎?別玩了……」

他試著推開她,可手掌一觸踫到她的肌膚,隨即滾燙了兩人略微急促的呼吸。

她輕笑著,「我沒有捉弄你,你听听,心跳的鼓動聲多快啊!」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柔美的頰親匿地與他相互摩挲,「你感覺到了嗎?」

他當然感覺到了,只是,向來習慣以冷淡的心情面對任何事,一時間竟難以承受這劇烈悸動的火苗。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當然……」她玩笑似的親啄他略微冰涼的唇瓣,愈吻愈上癮,小手也拋卻矜持,大膽地撫過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

湛初陽不由得臉紅了,深怕三個弟弟返家會撞見這一幕,他稍一使力,將她柔軟無骨的身子一把抱起,避開散落滿地的酒瓶碎片,將她抱回自己的房間。

門一關,她立刻調皮地溜下他的懷抱,猝然回身將他推至門邊,踮起腳尖,再次送上軟馥的紅唇。

她火熱的身子在他胸前磨贈,直到他再也抵擋不住如此熾烈的攻勢。

他捧住眼前的嬌顏,低喘著,「沒人告訴過你,挑戰男人的理性是玩火的行為嗎?」燥熱的快感一波波推開他引以為傲的理智,只要稍一不慎,他將淪陷情海之中。

「玩火……這種說法我喜歡。」江遠情懲罰性地咬了他的唇一口。「你這個笨男人,總是自以為是的為別人付出,卻從不為自己爭取!既然愛我,為什麼就不肯為我放手一搏,情願將我讓給學長?」

「我--」他才想開口辯駁,便被她吻住,不讓他有機會說話。

在開車來這里的路上,她已經想過了,要讓湛初陽這根大木頭愛她愛得死去活來的唯一方法就是--生米煮成熟飯!

「這一次,我決定主動爭取自己的幸福,讓你對我死心場地,否則,難保下一次你不會再把我讓給別人……」

原來如此,是他的反應傷了她?

湛初陽試圖在唇齒相接的喘息空隙中,表達自己的想法,他反手擁住她,與她鼻貼著鼻,輕輕喃語,「對不起……」

「想到要道歉了?」他微啞的嗓音真是性感得讓人腿軟,江遠情不安分的小手改而環住他的頸項,免得自己丟臉地滑下去。

「你可以把它當成示愛……」湛初陽的唇附在她耳畔,開始親吻她細致的耳垂,惹得她一陣驚喘。「也許我的家世背景比不上任迅翔,又不擅長說甜言蜜語,明明好喜歡好喜歡你,卻不知道該怎麼傾訴自己的感情……對你好,是我最有把握愛你的方式……」

他溫熱的氣息一寸寸地侵襲江遠情的感官知覺,引得她一陣陣戰栗。天,他還說自己不善于說甜言蜜語,可這番深情的話,卻讓她感動得無以復加。

「你啊,凡事都太為別人著想,從來沒想過自己,寧願自己難受,也不想為難對方,真是傻得可以--」

話沒說完,湛初陽已深深地吻住她的唇。

「唔……」淺淺的申吟從她嘴中逸出,她困難地喘息著。「你……真的準備好了嗎……」他到底清不清楚,現在她正貪心地向他索討幸福哪。

「我的心隨時都為你準備好,就在這里。」他抓住她的手,放到自己劇烈怦動的胸前,然後再次抱起她,旋身雙雙陷落大床中。

撐起身子,他仔仔細細地端詳她。

他就只是這麼靜靜地看著,卻引起她莫大的緊張,亂了呼吸。「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為什麼喜歡我?」現在,輪到他解決心中的疑惑了。

「因為有人曾說過--即使,明知道我心中的人是任迅翔,他還是無法停止喜歡我一分一毫……那個笨蛋凡事不強求,只希望我能幸福。」她眼眸晶瑩似水,深深凝望著他。

那晚他趁著她發燒時,在她耳畔傾吐的話語,她全都記起來了,那並不是她在作夢,字字都是他的真心。

「虧那個人跟我這麼優秀的女強人相處快半年,居然還這麼笨,我只好勉為其難地將他回收,不能再讓他出去丟人現眼。」

「感謝你,我的戰斗女神……」他低低地笑了。「你絕對無法了解我有多高興……你來到了我身邊……」

他的唇擦過她的,落在光潔的額際,大手挑逗地撫模她優美細致的頸項,順著美好的曲線,鑽進了誘人的峰巒之間。

她的眸光開始迷蒙,微微開啟的唇片,似在呢喃某種愛情咒語,吹拂在男人的耳後,像是無形的小手,勾弄著他脆弱的定力。

俊逸的臉龐往下移動,準確無誤地搜尋到她的小嘴,密密實實地吻上,舌尖描繪著美麗的唇線,調皮地逗弄,邀約她與他共同嬉舞。

「啊……」江遠情發出破碎的低吟。

昏沉之中,她知道自己的衣服被一件件地卸去,當冷空氣襲上她身子的前一刻,他也月兌掉了身上的衣物,輕柔地覆在她的上方。

他忘情地吮住她的唇,「遠情……你讓我為你瘋狂……」

「我也同樣為你瘋狂……」身子仿佛輕飄飄地要飛上天,她緊緊抱住他,十指插入他黑色的發里,感受他吻遞全身的興奮戰栗。

他的大掌再次攀爬,由上而下地她優美的曲線,鎖骨、縴頸、白女敕的渾圓,輕揉著嶺上的花蕊,然後慢慢往下,在已然滾燙的柔膩小骯流連再三,接著又滑至那處秘密花園。

修長的指尖開始勾惹腿間的幽谷,她輕輕扭動身子,嬌喘聲在這時更顯誘人,抬起被染艷的美顏,不甘心自己處于被動地位,一雙柔荑開始穿梭在他溫暖的胸膛前。

他扶起她的腰,身子逐漸下沉,一寸寸地納入她體內,感受那溫暖的包圍。

「初陽……初陽……」她呼喊著,強忍著疼痛,試著迎向他。

強捺下這直竄心靈深處的銷魂快感,他停住躁動的之源,咬牙等待她全然適應。

很快地,短暫的不適感漸漸消散,一股揪心的狂潮席卷而來,她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以溫暖迎接那深長有勁的律動,情不自禁地發出激情難耐的喘息申吟。

沸騰的愛火奔涌而出,他握住她的縴腰,加快了律動的速度,一次次地燃燒她的身體,兩人交纏的肢體下留一絲空隙,像是要將彼此融入體內。

他與她,正共舞著男女之間最纏綿的篇章,以最原始的欲火綻放著……

直到飛越了天堂。

夜,漸漸深了。

喘息也慢慢平復。

初嘗的人兒,倦極地伏趴在男子光果的胸膛上,傾听他平穩的心音跳動。

「遠情……你還好嗎?」湛初陽拉來床角的絲被,密密地蓋住兩人。

「不好,我累死了。」嬌美的聲音從被子里懶懶地傳出。身體百分百的酸痛,

心理卻百分百的饜足,好矛盾的感覺啊!

听到她的話,他俊臉一紅,過意不去地低聲道歉,「對不起,我不應該讓情緒失控的……」

得知自己不是單相思,兩情相悅的喜悅讓他失去原有的理智,希望沒傷了她。

「干嘛這樣說。」小臉從被里鑽出,她輕捶了他一記。「明明是我勾引你的,有什麼好道歉的?」

「再怎麼樣,讓女人主動,就是男人的錯。」他以手掌包住她的,放到嘴邊親吻。「我很抱歉,不夠細心地考慮什麼對你最好,誤以為--」

她捂住他的嘴。「現在知道我有多愛你了吧,為了讓你這個笨腦袋開竅,我可是徹底犧牲了自己的形象呢。」

她從來也不敢想,自己竟會主動勾引男人,若是讓家中兩老得知,恐怕她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遠情……讓你難受,我真的很抱歉……」他低聲啞語。

他習慣淡然,她使用熱情填補;他不善于追求,她便拋開矜持擁抱他……如果不是她毅然決然地追來,只怕兩人終其一生部不可能再有交集。

「絕對、絕對不可以告訴別人,是我勾引你的哦……」她愈說眼皮愈沉重,呼吸漸緩,舒服地依在他懷里,咕噥一聲,沉入了甜美的夢鄉。

湛初陽看著她,微微一笑,收緊雙手。

他知道,自己將會愛這個女人一輩子。

清晨,陽光悄悄地自窗外灑落,潔白的大床上,兩具身軀緊擁著彼此,心跳合拍,形成一幅極美、極動人的畫面。

突地,手機鈴聲漫天大響。

絲被里的人兒蠕動了下,湛初陽首先醒過來,為了不讓鈴聲吵醒佳人,他小心翼翼地移開窩在自己懷中、像只小貓般的江遠情,赤果著身子下床,在地上的凌亂衣物中翻找擾人清夢的罪魁禍首--

江遠情的手機。

沒有多想,他按不了通話鍵。「喂。」

「……」對方沒有聲音。

他又應了一聲,「喂?」

那方傳來中年婦女的迭聲道歉,「歹勢歹勢,我打錯了。」

「沒關系。」他極為有禮地回答,然後收線。

這時,床上的人兒嚶嚀了聲,又翻身睡去。

湛初陽被她孩子氣的睡相逗笑了,心中盈滿一股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隨意套上睡袍,他穿過客廳,到廚房為自己倒廠一杯溫開水。

折騰了一整夜,昨晚兩人根本什麼都沒吃,幸好今天是周末,她不用上班,等會兒可以出去好好大吃一頓。

想著,他剛走回臥室,江遠情的手機又響了。

他放下水杯,接起手機。「喂,你好--」

「又擱是你?!」中年婦女的聲音很震驚。

這國、台語交雜的語法,讓他一時間反應不過來,愣愣地又說了一次,「呃……你好。」

「好?!好什麼好?!我是江遠情的母親,去把她叫來听電話!」死囝仔,還跟她說沒有男朋友,那現在這個接電話的男人又是誰?

原來是伯母。湛初陽望了望仍在床上熟睡的女人。「呃,伯母,遠情現在還在床上睡覺,可能不方便--」

「在床上?!」手機那端爆出更驚天動地的尖喊。「你……你你們不會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吧?!」顯然受到的刺激太大,江母連說話都開始結巴起來。「快給我叫她起來听電話!」

「伯母--」湛初陽正要開口,手機便被人搶走。

江遠情一臉驚慌失措,顧不得身上未著寸縷,拿著手機就躲到角落說話,「媽,是你啊?」

「睡飽了厚?」太過溫柔的口氣,讓人不由得冷汗直流,雞皮疙瘩全部立正站好。

看吧,偷嘗禁果,現在馬上遭到報應了吧。

江遠情在心理哀嚎。

「呵呵,是、是、是啊!媽,你這麼早打來有什麼事……」她連最後一點睡意都被驅逐,戰戰兢兢地捧著手機,態度恭敬。

「死小孩!少跟我在那邊打哈哈,那個男人是誰,你們是不是在一起了?」

真不愧是她老媽,一開口就快狠準地命中紅心。

「呃……」她哀怨地瞥一眼湛初陽無辜的表情,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偶、偶們……」

他忍不住笑出聲來,看來遠情真的很怕她母親,連台灣國語都出籠了。

還敢笑!你倒是很輕松嘛!江遠情瞪著罪魁禍首,用眼神警告他。

她太明白家中兩老的傳統想法,要是讓爸媽知道,她和初陽已經發展到上床的階段,一定會逼他們立刻結婚……

不是她不願意,而是考慮到他啊!

畢竟,他曾在感情上受過一次創傷,或許他只想維持目前的關系,根本沒有結婚的打算,可是,這要她怎麼向母親說明?

湛初陽嘴角微勾,從背後抱住她柔軟的身子,輕撫著她的頭發。從她的反應看來,她母親八成是在逼問他倆的事,反正他已做好了決定,隨時都願意「負責」,自然一點也不擔心。

手機那端,連珠炮似的話語又轟了過來--

「你呃什麼呃,是不是他吃干抹淨就不想負責任了?!」江母不敢相信女兒居然會這麼笨!

她將手機移到另一邊的耳朵,不想讓湛初陽听見母親的質問。「沒有啦,你不要亂猜。」

「不要亂猜?好,去給我叫他來听電話!」發現跟女兒講不出什麼結果,江母當機立斷,決定換人談判。

完蛋了!湛初陽這個呆木頭怎麼可能敵得過王牌歐巴桑的攻勢……江遠情為難地轉頭看他,腦子里還在幫他思索著月兌身之道。

「伯母找我?」瞧她一臉「死定了」的模樣,他有些好笑。

放心,我來跟伯母說吧!他以嘴形無聲地道。

她捂住通話孔,小小聲地恐嚇道︰「你說不過她的。告訴你,我媽如果知道我們兩個的事,一定會叫我們立刻打包行李回鄉下,然後請出我們家大大小小的親戚,問遍你們家的祖宗十八代……」

天啊,這種場面光想像就很恐怖!

「如果你順利地通過他們的‘考驗’,那老媽、老爸鐵定會押著你進禮堂。」她在為他擔心哪,怎麼他還笑得出來呢!

「那正好,反正我本來就有此打算。」他轉過她的身子,心滿意足地抱住她。

他、他、他……在說什麼啊?江遠情一臉不可置信,根本忘了母親還在手機那頭等待。他是不是誤解了她的意思?

「初陽,我說的是結婚,結婚哦!」

「我听得懂國語。」他揉揉她的發絲,微笑地從她手中接過手機。「伯母您好,我姓湛,叫湛初陽,是遠情的男朋友。」

「那死丫頭終于肯讓你來听電話啦!」江母涼涼的諷道,十分清楚女兒保護男朋友的心態。「搞什麼,當我這老媽是‘虎霸母’哦。哼,真是有男友就忘了娘!」

「伯母,您誤會了,遠情是怕我不會講話,惹伯母您生氣。」他和和氣氣的幫心愛的女人說話,同時也安撫了江母的情緒。

「你不用幫她說話了,她是我女兒,我還不清楚她嗎?」嗯,這男人夠沉穩,听得出來也很誠懇,最重要的是,他會為女兒設想。江母的口氣總算和緩了下來,「你們交往多久了?」

「認識半年,真正開始交往是……」偏頭看到江遠情連氣都不敢喘一下,他差點笑出來。「是最近的事。」為了性命著想,他可不敢把實情坦白說出口。

「你認為還沒結婚就上床,這樣對嗎?!」江母的音量大得連在一旁的江遠情都听見了。

「媽--」她在一旁抗議。

「叫我女兒不要吵,她老媽我在說正經事。」

湛初陽忙著消弭戰火,「伯母,這都是我的錯,因為昨晚下雨,天色又晚了,才會把遠情留下來過夜,不過您放心,我們已經有了結婚的打算。如果不麻煩的話,這兩天我會登門拜訪伯父、伯母。」

喂喂喂,來真的啊?听見他的話,江遠情瞠目結舌。

「那好。」听到這個滿意的答覆,江母終于說出打電話來的主要目的,「明天中午是遠情表妹的結婚喜宴,你就跟她一起回來喝喜酒吧。還有啊,我問你喔……」接下來又問了一大串問題。

「是……生肖屬龍……生日是……嗯,好,我們會準時的……」然後,又听他應允幾句,終于收了線。

「我媽怎麼說?」江遠情緊張兮兮的問。

「她問了幾個問題,還說明天你表妹結婚,要你帶我回鄉下喝喜酒。」他目光一瞄,剛才忙著安撫老人家,沒心情欣賞眼前的美麗春光,現在心思一空下,她姣好的胴體,瞬間點燃他體內的。

「這怎麼行?你會被我家那群親戚給逼瘋--」江遠情根本忘了自己沒穿衣服,還想說些什麼,卻他甜甜蜜蜜地以唇封住。

「討厭,來這招。」此刻,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眼前這個男人是真心想和她共度一輩子。

「今天沒別的事了吧?」他的眸光暗了,長指悄悄蠢動。

她仍是沒察覺到異樣,傻傻地回應,「沒啊!」今天是周末,又不用上班,能有什麼事?

「你沒事,我可有事了……」

什、什麼?來不及反應,她已被抱上了床,再度投入愉悅的雙人世界。

此時,無聲勝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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