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依予一辦好香港簽證馬上就趕了過來,她事先打過通電話給陳克強,約好了時間和地點,但她今天搭的飛機因故晚了一個多小時起飛,真怕他等不到人先走了。
範依予提著小小的旅行袋,站在赤蠟角國際機場外引頸盼望,她沒見過陳克強,真不知該如何找他?
她等了快半個小時,決定自己搭計程車直接到醫院看易席若,到時再讓她打個電話知會陳克強。
就在範依予正想走到計程車招呼站時,一輛亮眼的紅色BMW跑車倏然停在她面前,嚇得她往後退了好幾步,驚魂未定的看著這名開著紅色高級跑車,卻品德欠佳的駕駛。
開著BMW的人正是來接她的陳克強,他將車窗降下,對著她大聲的問;「你是不是範依予?」
「你是?」他知道自己是誰,莫非……
「我是陳克強。」他並未熄火,只是先下了車。「先上車吧。」他禮貌的替她打開車門,再接過她手中的旅行袋,放進後座。
範依于坐上車,等陳克強將車子開離機場後才問︰「席若到底是怎麼發生車禍的?風亞樵真的死了嗎?」這幾天她特別注意著台灣的報紙娛樂版,卻找不到關于風亞樵車禍身亡的消息。然而那天易席若在電話中哭得那般傷心,卻又不像是假的。
「那是席若說的氣話,發生車禍的人只有她一個人,亞樵根本沒事。」那天易席若向他借了行動電話打回台灣,所說的話他都听見了。沒想到她竟當真!
原來是這樣。「席若又怎麼會發生車禍?」
「她和亞樵發生了一點誤會,總之一切你等她自己告訴你會更精彩。」陳克強已絕能預料易席若見到自己表姐的那一刻,一定會哭得淋瀝嘩啦。
花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陳克強已將車開進醫院的停車場。停好車後,便帶著範依予一同到了易席若的病房。
易席若一見到她,眼淚瞬然奪眶而出。「表姊。」
範依子走了過去,易席若猛然的抱住她,哭得傷心極了。
「表姊,我好高興你終于來了。」
「發生什麼事了,你傷到哪里了?」範依予從一接到她的電話,就一直在擔心。直到現在看見她,才算真正的放下心來。
「都只是一些皮外傷,過一些時候就沒事了。」
陳克強看著易席若這副脆弱、委屈的模樣,仿佛她被欺負得多慘似的。
其實被她搞得快要發瘋的人可是風亞樵,這幾天她要不是來個相應不理,就是將所有的錯都怪在他的頭上,一副堅定分手的模樣。
其實算來風亞樵還真是無辜,若不是他真的愛她,早就頭也不回的走了,誰還去管她的死活……
不過他更倒楣不但每天要來醫院一趟,還要隨時面對風亞樵那一張死氣沉沉的臉孔。認識風亞樵這麼久,他從沒見過他這副模樣。
愛情的滋味真不是人嘗的,他還是不要輕易去踫比較好。
「好了,不哭不哭了。」範依子看著一向開朗、樂觀的席若竟采得這般傷心,她一定很痛。「醫生有沒有說你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其實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如果可以我今天就出院,我們馬上訂機票回台灣好嗎?」她真的是一刻也不想再待在香港,這是她的傷心地。
「出院?回台灣?」陳克強插了句。
「不行嗎?」易席若瞪了他一眼。
「席若,你真的要因為這樣放棄亞樵嗎?這件事情的錯根本不在亞樵身上。」陳克強不禁想替風亞樵說句話。
「不在他身上,難道在我身上嗎?」他們都是一個樣,只看得見徐安兒,為何看不見她的委屈。
「這幾天亞樵已經被你搞得快發瘋了,你還不打算原諒他嗎?」
「原諒?要我原諒他除非他帶徐安兒來向我道歉!」
「克強,你什麼話都不用再說了。」風亞樵的聲音突然從中插進來。
大家聞言,一同看向他。
風亞樵走了過來,直接走到病床前面。剛剛他在外面將他們的談話都已經听明白了,對易席若的脾氣,說實在的他真的有些失望。
「亞樵,你什麼時候來的?」陳克強看著現在應該在練唱的風正樵,他怎麼會突然在這個時間來醫院?
風亞樵並沒有理會他,直盯著易席若道︰「你想回台灣就回去,至于我們之間的這一段感情如果你真的完全沒有任何留戀、沒有一絲絲遺憾,那一切就到此結束吧!」
「你——」易席若想不到他竟然就這樣放手,雖然是她口口聲聲嚷著要分手,要結束這一段情,但那是因為她太過傷心,外加車禍受傷後的脆弱才會這麼說的。「既然這樣,你還來做什麼?」
「這是你應得的酬勞,拿去吧。」他從口袋里掏出兩張支票,一張是她拍廣告的酬勞和當了他一個多月私人助理的薪水,另外一張就是他們兩個曾經有過的賭約,對她來說是天文數字的賭金。
易席若接過他手中的支票,眼淚就這樣直直滴落在支票上,她想笑,卻笑不出來。
她心痛的將兩張支票撕得粉碎,她的愛、她的感情可不是可以用錢來買的,更不是能被他用錢糟蹋的。
「表姊,帶我回台灣,我一刻也待不住了,求你、求你現在就帶我回去。」
「你先別哭,一訂到機票我就帶你回台灣。」範依予慌亂的安慰著她。
她認出眼前這個帥氣英挺的男人就是風亞樵,她曾在女乃女乃和他合照的照片里看過他。今天見到本人,覺得他比照片里更加的好看、出色,難怪一向是愛情白痴的席若會愛上他。
如果他和席若之間,只因為小小的誤會就結束一段好不容易擁有的愛情,那會是遺憾一輩子的事。
風亞樵看著易席若的態度,氣得掉頭就走。
陳克強只能趕緊追了出去,他這幾天簡直快被這兩人磨死,夾在兩人之間像是個夾心餅干,不管替哪一邊說話都不是。
唉!做人真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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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依子請陳克強幫忙,約了風亞樵,想和他好好談談關于他和易席若之間的事。
雖然她不知道易席若和他的感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之間又發生了什麼樣的誤會,以致閉成這樣的地步。
但看易席若今天的反應,哭得那樣地傷心,可見她對風亞焦並非真的毫無感情。若是沒有感情,她不會馬上將支票撕了。
她事後將碎了一地的支票撿起來看,才知道兩張支票的金橋總數竟然高達三千多萬。當時她被這個數字給嚇住了!
後來問了陳克強,才知道整個狀況。
他們借了陳克強的家,在這里絕不會被打擾,也不用擔心狗仔隊。
「你找我想談什麼?」風亞樵看著眼前這個比易席若大不了幾歲的女孩子,覺得她冷靜、懂事多了。
「當然是和席若有關系的事。」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根煙,在點火之前還是禮貌的問︰「介意我抽煙嗎?」他只有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想抽煙。
「雖然我不喜歡香煙的味道,但看在你心情不好的份上,你就抽吧!」
風亞樵听她這麼說,將香煙給收了起來,反正他又不是真的很想抽。
「風先生你……」
「叫我亞樵吧!」他打斷她的話。
「席若的脾氣比較暴躁又倔強,如果真的有什麼爭吵和誤會,你不應該和她賭氣。」
「對于她的脾氣我已經領教過了。」風亞樵語氣充滿著無奈。
範依予看著他無奈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個在被別人眼中是個天之驕子的偶像,竟會栽在一個小女孩的手上。
當愛情來臨的時候,還真沒什麼道理可講。
「你很喜歡她,不是嗎?」
「我要不是因為喜歡她,又何必去受她的鳥氣!」
「鳥氣?!」範依予驚訝于風亞樵的用詞,看來他已在無形之中感染到易席若說話的方式。「席若的個性和一般的女孩子不太一樣,她很直爽,你別看她這個樣子,其實她的世界很單純。她只說她想說的話,做她認為對的事,所以就算有時她真的做錯了,你只要捺著性子和她分析溝通,她會听得進去。」
「再有耐性也會被她的拗脾氣給磨光。」
「就算她的脾氣不好,可是你還是很喜歡她的,不是嗎?」
「我真不知道我上輩子到底是欠了她什麼,這輩子會遇上她這個克星。」
「你怎麼知道一定是你欠她,或許是她欠了你,總之你們兩就是因為有緣才會相遇。」
「如果她也能像你一樣這麼冷靜、明理就好了。」
「如果她像我一樣,或許你就不會愛上她了。」範依予笑著說。「我先帶席若回台灣,讓她先冷靜冷靜,你過一陣子再去找她。一段得來不易的感情,可千萬別因為賭氣就這麼放棄,或許以後就永遠再也遇不到真正屬于自己的那個人。」
「謝謝你,和你談過之後心情好多了。」其實風亞樵也不會真的就這麼和席若分手,他只是被她氣到快瘋了,才會說出要分手的話,現在想想自己也有些後悔。「過兩天我的新專輯就要發行了,這陣子我會很忙,外加全亞洲的巡回演唱會就要開始,這陣子就請你多幫我照顧席若。」
「你放心,我們住在一起本來就該彼此互相照顧。」
「我就先謝謝你了。」
「你不必謝我,到時送幾張你演唱會的票給我們就行了。」
「那當然沒問題。」
「我回去就告訴女乃女乃這個好消息。」女乃女乃一定會很高興。
「你回去時替我問候她一聲,同時將我最新的專輯送給她。」
「那當然沒問題。」
***
「亞樵哥,你知不知道我從第一次見到你就已經愛上你了,一直在等自己長大準備嫁給你。」徐安兒雙手圍住他的脖子,仰自頭,雙眼充滿著濃濃愛意的看著他。「你告訴我,我到底哪一點配不上她,為什麼你不喜歡我?」
「安兒,你別這樣。」風亞樵只想將她的手拉下來。「我一直款把你當成妹妹一樣。」
「我不要當你的妹妹,我愛你,我要嫁給你。」她大膽的主動求婚。
「安兒,你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不可能?我知道你們已經分手了,易席若也回台灣去了,而且她根本配不上你,你爺爺也不可能會答應你們的婚事。」
「安兒,感情的事沒有誰配得上誰、誰配不上誰,若真要論,配不上的是我,不是她。」席若的純真和善良的天性,才是他配不上的。
「你是英森集團的唯一繼承人,怎麼可能配不上她?」易席若只不過是個平凡的學生,沒有任何的家世背景,論姿色也比不上她,憑什麼來跟她搶奪她的亞樵哥!
「安兒,我問你,如果今天我不是英森集團的繼承人,你還會喜歡我嗎?」
「當然會,我愛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錢。」徐安兒只不過是說說而已,況且他生下來就注定是英森集團的繼承人,這是無法改變的。
「好,如果你真的願意跟著我吃苦,那等我宣布放棄英森集團的繼承人身分之後,我們就結婚。」風亞樵知道她根本吃不了苦,他會這麼說,只不過是想讓她放棄自己,別再把感情放在他身上。
「亞樵哥,你不是認真的吧?」徐安兒實在猜不出他話里的真實性到底有多高?
「如果我真的想當英森集團的繼承人,這兩年我就不會跑來香港唱歌了。」
「亞樵哥,我知道唱歌是你的興趣,但是你也不一定要放棄英森集團。」
風亞樵無奈的搖搖頭,今天若是席若,絕對會說,只要他感到快樂,他想做什麼她都會支持他。
「安兒!」他拉著她的手,疼愛的拍拍她的手背。「你是一個很好的女孩,你以後會遇上一個比亞樵哥還要好的人,他一定會比亞樵哥還要疼你、愛你。」
「我不要,我只要亞樵哥,不管是誰我都不要。」徐安兒再次貼近他的懷中囁泣著。
她平常雖然任性了點,但的確是一個可愛的女孩子,一個會讓人疼的妹妹。
「亞樵哥,你要怎麼樣才會喜歡我?」
「安兒,你應該知道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強的。」
「亞樵哥,她真的比我好嗎?」
風亞樵只當她是妹妹般疼愛的替她拭去臉上的淚水,用溫柔的口吻對她說︰「你有你的優點,是席若比不上的。」
「那為什麼你喜歡她,卻不喜歡我?」
「很多事是沒有理由的,尤其是感情的事。」
「我不懂,總之不管怎樣,我就是要當你的新娘。」徐安兒打定無賴主意,她知道亞樵哥並不是真的討厭她,只不過因為易席若的關系才疏遠她,她相信時間一久,亞樵哥一定會忘記易席若,到時他還是會回到她身邊。
***
棒天一早,香港各大報紙的影藝新聞頭條,一幅超大的照片引起大街小巷人們熱烈的討論,不論是在公車站牌等車的學生,抑或是上菜市場買菜的歐巴桑,幾乎人人手拿一份報紙,而他口中談論的話題只有一個,那就是風亞樵!
對于風亞樵上新聞的頭條並不稀奇,每次只要有新的計劃;就會如此,然而那只是唱片公司發布出去的消息,沒有任何他剛片曝光。就算這次他所接拍的廣告也當成是個機密,等專輯一行之後,將配合著在全亞洲各個國家同時推出。
到時只怕將會引起一股更大的旋風,在整個亞洲造成一陣亞樵的風暴,然後在演唱會上風亞樵將會宣布在演唱會結束後,就將急流勇退退出演藝圈的消息。如此一來,不管在幾年後大家還是會記住曾經有過風亞樵這麼一位歌手……
就像是當年的費翔,就算離開台灣的演藝圈,如今再回來j然是大家的偶像,還是會被大家所接受。
只不過今天頭條上刊登的卻是,風亞樵進這個圈子兩年多從未有過的排聞事件,而女主角正是徐安兒,第一幅最大的照片是他們深情相擁的畫面,在下面還有一張他為徐安兒拭去臉頰淚水的照片,眼神中充滿著溫柔與憐惜。
「亞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陳克強一早看到報紙,馬上開車來到風亞樵的住處。「都已經決定退出演藝圈了,怎麼還發生這種事?」
風亞樵倒是一臉平靜,好像報紙上刊登的排聞主角不是他完全與他無關。
陳克強才到沒多久,徐安浦也到了。
「亞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報紙上說得是真的還是假的?」他劈頭就問。
「是真的是假的又有什麼差別?」風亞樵善盡當主人的義訴。泡了三杯咖啡出來放在桌上,隨他們愛喝不喝,他自己則先端回一杯,坐到一旁蹺起二郎腿,一派優閑的樣子。
若不是他們這兩個不速之客一前一後的跑來打擾他,他現在還窩在床上,繼續睡他的大頭覺!
已經習慣了日夜顛倒的生活,平常不過中午是不會起床的,現在不靠杯咖啡提提神,他可能听著听著就會睡著。
「你一點也不在乎嗎?」陳克強可比他急多了。
「報紙想怎麼寫就怎麼寫,有什麼好在乎的?」
「亞樵,你老實告訴我,你對安兒到底是存著什麼樣的想法?」徐安浦關心的則是亞樵和妹妹的事,他知道安兒一直都很喜歡亞樵,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一切都只是安兒的一相情願。
但是從今天報紙上的照片看來,卻又不像是那樣。
「和你一樣。
「和我一樣?這是什麼意思?」
「你應該知道,自始至終我都只將她當成妹妹,沒有其他的感情。」
「那這又到底是怎麼回事?」
風亞樵以沉默來代替他的回答,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不想再傷害安兒。
「亞樵,如果你真的不愛安兒,你就不該這麼對安兒。」徐安浦神色沉重。
「你放心,我已經和安兒說清楚了,她不會誤會。」
陳克強卻不這麼認為。「我看很難,以安兒對你的死心眼,只怕你真的另娶他人,她也不會死心。」
「安浦,你有機會多勸勸安兒。」
「唉!」徐安浦無奈的嘆口氣。「你們也不是不知道,打從安兒十歲見到你開始,她就一直在等著長大要當你的新娘,現在看你愛上別的女人,她一定會很傷心難過。」
「這也沒辦法,感情的事勉強不來。」陳克強也可以說是看著徐安兒長大的,對于她對亞樵的痴情,他還真是佩服。「亞樵,易席若對你的誤會已經那麼深了,現在又發生了這件事,那該怎麼辦?」;
「沒什麼好擔心。」風亞樵對于這一點倒是不怎麼擔心。
「那你爺爺那里呢?他現在人還在香港,今天的報紙他一定會看得到。」
風亞樵听到陳克強這麼說,忍不住狂笑了出聲。
「有什麼好笑?」陳克強不懂他在笑什麼?。
「對于他,就更沒什麼好擔心。」關于他感情的事,他從來者沒有干預的余地,這一點他或許和他已經過世的父親一樣,寧用選擇自己的最愛,而放棄原有的江山。
「你不怕你爺爺一氣之下,取消你的繼承權嗎?」陳克強對安德森家族的事不像徐安浦般了解,因此他問的問題又引來風四樵一陣狂笑聲。「我說錯什麼話了嗎?你干麼笑得這麼夸張?」
徐安浦也笑了笑,「亞樵,專輯再過兩天就要發行了,這已經是你的最後一張專輯,你打不打算上幾個節目?」
「一路走來一直都是這樣,又何必去做改變呢?」風亞樵搖把頭。
「我想一些喜歡你的Fans一定會感到非常的失望,听了你這麼久的歌,想要搜集張你的照片也沒有。」
「今天的報紙不是有了嗎?」風亞樵指著桌上攤開的報紙。i
「這兩張照片都只有你的側面,還是你摟著美女的畫面,只怕不知道將會有多少FnS的心碎了一地。」?
「香港的狗仔隊還真是厲害,連這樣都能拍得到!這些報社只怕今天都要賺翻了。」
「就算是我臨去秋波,做件善事好了。」風亞樵無所謂的說著。
「你還以為你是行善布施的大善人嗎?」陳克強沒好氣說著。
「我一直都是,你不知道嗎?」
「好了,你們兩個別吵了,亞樵你再去補個眠,下午別忘了還要回公司開會。」徐安浦交代完後,站起來先行離去。
陳克強也站起來,突然抱住風亞樵,往他的臉頰上用力一吻。
「你做什麼?」
「我想外面一定還有狗仔隊,我只不過提供他們另一個人的新聞。」陳克強說完笑著離開。
「真是個瘋子!」風亞樵笑著抹去臉上的口水。
不過話說回來,他倒是有點想知道當席若看到報紙後,不知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真是好奇。
***
易席若手上拿著報紙,看著斗大的黑色字體清清楚楚的寫著
神秘超級天王陷入情網,半夜在私宅私會女朋友,據消息得知,此名女性是ENI亞洲區總裁徐安浦的妹妹徐安兒。
一連串密密麻麻的字詳細的描述其幽會內容,內文幾乎佔了二分之一的版面,全都是有關于他們兩人之間如何陷入情網的經過,還有兩人對未來的計劃等等。
她看完報紙之後,心里的感觸五味雜陳,十分心痛和難堪。
他對她的愛言猶在耳,沒想到才多久的時間,誓言就像吐出來的空氣,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易席若露出一個最苦澀的笑容,看著報上徐安兒與他幸福的擁抱。她的心就好像被一刀刀的狠狠畫下,痛到她已沒有知覺。
她早該明白憑風亞樵的外貌和身分,他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以自己平庸的外貌怎能吸引他,她是個大傻瓜,才會相信他是真的愛她!
他該愛的是像徐安兒那這樣美麗的女人,高挑的身材、傲人的胸部,沒有一絲瑕疵的臉蛋,哪個有眼楮的男人不被她吸引。
最重要的是他們一個是英森集團的繼承人,一個是ENI亞洲區總裁的妹妹,不管是在家世背景上,甚至是兩人的成長過程的確是比較匹配。
她哪一點贏得過徐安兒,她才是男人想要的女人。
她的心好痛好痛,也好恨好恨,恨他的欺騙,恨自己的痴傻。
「外婆,表姊,我出去一下。」
「席若,你還好吧?」範依子擔心的問。
「表姊,你不用擔心,我沒事。」
「真的沒事嗎?」她這個樣子叫沒事,才怪!
「表姊,你又不是不知道,在香港時我們就已經分手了,他想和誰在一起是他的自由。」
「可是‧」
「我和同學已經約好要一起去看電影,我快遲到了。」易席若奔回房間,拿了個小背包又出來。「外婆,我出去了,晚上不回來吃飯了。」
「別玩太晚,早點回來。」老女乃女乃交代著。
「我知道。」易席若丟下這句話後便離開了家,這個時候她只需要獨自一個人舌忝低自己的傷口。
「女乃女乃,您放心讓席若一個人出去嗎?她說跟同學有約了看電影,根本是胡說的。」範依予仍是不放心。現在才早上九點鐘,哪有這麼早去看電影。
「你以為女乃女乃老糊涂了,當然知道她是騙我們的。」
「那您還讓她一個人出去。」
「她的心情現在一定很亂,讓她出去散散心也好。」
「可是——」
「你放心,這對席若來說是一個成長的機會,況且我根本不相信報紙上寫的是真的。」老女乃女乃笑著說︰「報紙上寫的八卦要可以相信,狗和貓都可以結婚了。」
「女乃女乃,您這是什麼比喻?」
「總之,席若那孩子很聰明,她會知道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老女乃女乃站起來,回房間去了。
整個客廳里,只留下範依于一個人坐在客廳里,繼續看著報上的新聞。
不過話又說回來,風亞樵和這個徐安兒抱在一起,感覺還是一挺登對的!
席若真的可以贏得過徐安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