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書恬跟著風間皓從住處慢慢走到了SOG0百貨公司,走進去後他直接來到飾品櫃。
她好奇的問︰「你要買東西送女朋友嗎?」
「我要買條項鏈。」他避重就輕的回答。「你幫我看看,哪一條比較漂亮。」
「挑這個我最拿手,保證你要送的那個人一定會愛不釋手。」她很認真的挑選著,最後看上一條水滴造型的墜子,如果穿V字領的衣服,戴上這條項鏈一定很漂亮。
她瞄了一眼價格,一條項鏈要五萬八?!好貴喔!
不過管他的,又不是她討錢,她又何必心疼。「你看這條項鏈怎麼樣?不過價錢有點貴。」
「小姐,我們現在的飾品正在打七折,算起來才四萬塊左右,很便宜,而且還附有鑽石的保證書。」
風向皓點點頭,「就這一條,麻煩你包漂亮一點。」他拿出金卡交給專櫃小姐。
「請稍等。」專櫃小姐難得遇到這麼阿莎力的顧客,笑容咧得好大。
顏書恬在專櫃小姐去結賬時,小聲的問他,「風間老師,你買項鏈是要送給女朋友嗎?」
「你說呢?」他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故意吊她的胃口。
「是不是要送給施老師的?」
「你說呢?」
「我怎麼會知道。」這個人太神秘了吧!「算了,你要送給誰又不關我的事,不說拉倒。」反正這麼昂貴的東西又不可能送給她。
專櫃小姐拿著簽賬單回來,「麻煩請在這里簽名。」
風間皓簽下龍飛鳳舞的名字,接過金卡和包裝好的項鏈。
然後兩人搭著手扶梯來到樓上的誠品書店,挑選他想買的日本原文書籍,還有幾本旅游叢書和網路小說。
「你買這麼多書做什麼?」顏書恬又問。
「你難道都不看書的嗎?」
「看呀!」哼!他這句話分明是瞧不起人嘛。「只是你一次也買太多了吧。」這些書加起來有十幾本,要看多久呀!
「我習慣一次買一個月的書,這些看完了,下個月再買。」
「這麼多書你一個月就可以看完?」
「這些還不算多,有一次我還一次買了三十幾本。」
「天呀!那你家里不成了個書庫嗎?」
「我有一整個房間都是書。」
「那以後我向你借書看,就可以省下一筆買書的錢哎!」有一個免費的圖書館還真不錯。
「沒問題。」風間皓買完書後,帶著她到百貨公司里的一間咖啡廳,選了個靠宙的位子,點了杯濃縮咖啡,將剛買的書拿出來,全神貫注的閱讀。
顏書恬也叫了杯拿鐵咖啡,挑了本旅游書,安靜的看著。
風間皓分神的看了她幾次,見她聚精會神的看著旅游書籍,笑容浮在臉上,看起來是那麼地快樂,不禁問道︰「你喜歡旅行嗎?」.
「啊!」她從書中世界回神。「你剛剛說什麼?」
「我問你喜歡旅行嗎?」
「恩,喜歡。」
「你去過哪些地方?」
「我只在念大學的時候,和同學去過香港和泰國而已。」那兩次還滿好玩的。「你呢?你一定很喜歡出外旅行吧,才會買gpA多旅游書。」
「恩,我幾乎每年的寒暑假都會出外去流浪。」
「出外流浪!」額書恬的眼楮都完了起來,一臉的羨慕表情。「一個人嗎?」
「一個人。」
「好浪漫喔!」男人就是有這個好處,隨心所欲,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擔心一個人的旅途中會有危險。
「你也可以呀!在旅行中可以得到很多的經驗。」
「我是女孩子,我媽一定不可能答應的。」上次她和同學去香港自助旅行,還是求了很久,她媽才勉強答應。「對了,你去過哪些國家?」
「埃及、尼泊爾、土耳其、絲路、瑞士、捷克、德國、法國、意大利、巴西、南非、智利、阿根廷、冰島……太多了。」
「好棒喔!」她愈听眼楮睜得愈大。「你幾乎跑遍了全世界。」
「你有沒有最想去哪個國家?」
「日本。」顏書恬想也沒想的月兌口說出。
「為什麼?」風間皓對于她最想去日本,一點也不感到驚奇。她會想去那里是很自然的,因為她和自己一樣,體內都流有一半日本人的血液。
「不知道,日本就是給我一種很親切的感覺。」
「今年寒假我正好要去日本,你想跟我一起去嗎?」
「可以嗎?」她高興得像個小孩子,緊緊抓住他放在桌上的手。「你是說真的,不是誆我?」
「整個寒假我打算都在日本過,先到東京一個星期,之後再去北海道。」?—
「真的嗎?我要去、我要去。」他在學校是教日文的,跟著他一起游日本,一定很好玩。
「這麼高興?」
「當然高興,這可是我第一次去流浪。」
顏書恬的腦海里開始勾勒起自己背著一個大包包,在漫天風雪之中,走在一片白雪皚皚、廣闊無根的雪地里,一片雪白上,只有她留下的足跡。
哇!那感覺好律呀!
「對了,如果要去日本玩一個寒假,我得存多少錢才夠?需不需要二十萬?」
「干嘛花那麼多?」
「不需要嗎?可是我看電視還有雜志上寫的,日本的消費很高,飯店也貴,二十萬不會很多呀!」
「我們是去流浪,可不是去享受,你只要準備個五萬塊應該就夠了。」
「五萬塊!」這麼少?可能嗎?
「只要你吃得了苦,絕對夠。」.
「可以、可以,我可以吃得了苦的,沒問題。」顏書恬相信這旅行一定可以在她的人生中留下一個永難忘懷的回憶。
如果讓她幾個大學死黨知道,他們一定會很羨慕她的。
不過她還是要多存點錢帶著,以備不時之需。
*****
他們在外面吃完晚餐後才回家,顏書恬打開家門走進去,風間皓也跟著進來。
「你還不回去嗎?」
「我有事要找伯母。」他走到沙發坐下。
「我媽媽好像還沒回來,你要不要明天再來找她?」
「我等她沒關系。」反正回家他也是一個人,還不如就待在這里等。
風間皓拿著遙控器打開電視,直接轉到Discovery頻道,看著動物奇觀,輕松自在的好像在自己家一樣。
「那你慢慢等吧。」
「你忙你的,不用理我。」他連回頭都沒有。
顏書恬不再理他,回房間拿了衣服去洗澡,還打算洗完澡後要列存錢計劃表,決定以後不管風間皓要到哪里去流浪,她都要跟。
流浪,好浪漫呀!
風間皓就這樣一個人在顏家的客廳看電視,約莫半個小時後,放莉菁才回來。
「風間老師,怎麼只有你一個人?書恬呢?」
「她可能在洗澡吧2」他見到她,馬上恭敬的站起來。
「這孩子,這麼不值禮貌,怎麼可以把客人丟在客廳不管。」顏莉菁忍不住叨念著女兒。
「是我叫她不用理我的。」他從裝著書的袋子里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紙袋。「伯母,我等您是想將這東西拿給您。」
她接過手,「這是什麼東西?」
「只是一條項鏈。」
「我怎麼可以收你的禮物。」她伸手要將袋子還給他。
「自從我媽媽過世後,是您讓我再度感到家庭的溫暖,這只是我的一點心意,如果您不收下,以後我也不敢這麼厚臉皮再來白吃白喝了。」‘
「那好吧!」顏莉菁听他這麼說,只好收下。「那我就謝謝你的禮物了。」?
「伯母,那我就不打擾您,先回去了。」他提起地上的一大袋書,離開了。風間皓剛回去,顏書恬就洗完操出來。
「他回去了嗎?」她拿著毛巾擦頭發。
「恩。」顏莉菁在沙發上坐下,打開他送她的禮物,一打開蓋盒,鑽石的璀璨光亮,讓她的眼楮差點睜不開來。
「天呀!他這條項鏈竟然是要送給你的?!」顏書恬往她身邊坐下。
「你知道他買這條項鏈?」
「當然知道,這條項鏈還是我選的,只是他並沒有說是要送給你呀!」早知道是要送給媽媽的,就再挑一條更貴的項鏈。
「這條項鏈一定很貴。」不過真的好漂亮,女兒的眼光果然好。‘
「訂價五萬八千塊,打七折,四萬塊左右。」
「這麼貴,我怎麼能收。」顏莉苔將項鏈放回去,準備還他。
「媽,我想他是因為天天到我們家白吃白喝,感到不好意思,才會買項鏈送你,你就收下來。」她將項鏈拿過來,替母親戴上。「不過你要是不想要的話,可以轉送給我,我可以勉強接受。」
「你想得美,這可是風問老師送給我的。」顏莉菁愈看愈喜歡,愈看愈愛不釋手……’
「媽——」顏書恬打量著她,眼神中有著疑惑。
「干嘛用這種眼神看我?」
「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風間老師?」.
「我是很喜歡他。」
「雖然說他只小你十五歲,我也不反對老少配,可是他只大我四歲,我把話先說在前頭,以後要我叫他爸爸,我可叫不……哎晴!」她的話還沒說完,頭就被狠K了一下,她哀叫出聲。「媽!你干嘛打我?」
「誰叫你胡說八道。」
「我哪有胡說八道,是你自己說喜歡他的呀!」顏書恬揉揉疼痛的頭。「況且他送了一條這麼貴重的項鏈給你,這不是說明了你們兩個郎有情、姐有意,況且媽你才四十四歲,還很年輕,我不會反對你再尋找你的第二春,你不用顧慮到我。」
「我喜歡他是希望他能當我的女婿,不是當我的小丈夫。」她這輩子還沒嫁過人,也不打算嫁人。
「女婿?!咳……」顏書恬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你得加把勁,如果沒將這麼好的男人緊緊地抓住,你這個沒用的女兒我也不想要了。」顏莉菁站了起來,準備回房間去照鏡子,欣賞這漂亮的項鏈。
「媽,你說這是什麼鬼話!」
「你媽我還沒死,你就在咒我了。」
「媽!」
「別媽了,我說到做到,我只給你半年的時間,如果你還不把自己嫁出去,可別怪你媽我把你趕出家門。」
「你不是當真的吧!」顏書恬緊張的追過去,但媽媽的房門卻早一步關上,她就這麼被關在房門外。「什麼嘛!竟然為了一個毫不相干的男人,要把自己相依為命的女兒給趕出門。」
在房里的顏莉菁才不理會她的自怨自艾,「那你把他追到手就好了。」
「我是女孩子,叫我去追男人很丟臉耶!」
「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如果你連個男人也追不到,你就別說是我女兒。」
「哪有這種事。」
「好了,我很累想休息了,別來吵我。」
「媽——」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
罷上完課,顏書恬一定進教師辦公室,施薇茹便故意揶揄她,「顏老師,你們斑這次語文考得怎麼樣呀?」
她難堪地低下頭,無顏見人。
「我剛剛改完你仍班的英文考卷,總平均幾分你知道嗎?」施薇茹翻看著試卷,一副無法置信的表情。「全斑平均二十三分,我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考的,考這種分數也太夸張了吧!」
如果語文平均都只有三十四分,英文平均二十三分就一點也不夸張。不過這句話她不敢說出口。
「歷史平均分數也只有二十八分。」教歷史的楊老師也感到無法置信地說。
「你們的都還算好,我的數學才慘咧,只有個位數,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將這種分數交到教務處去。」教數學的吳老師更是一臉想去自殺的表情。「我教數學教了二十幾年,還從沒教過這麼‘天才’的班級。」
他們成績不好又不是今天才開始,說得好像全是她的錯一樣。況且,如果他們的成績好的話,也不會全被集中在全年級最爛的一班了。
再說學校若是采取常態分班,也不會是這種平均分數,所以……這全是學校的錯。
雖然顏書恬是這麼想的,卻不能大聲說出來。
「顏老師,你也別顧著談戀愛,學生的成績你也要多費心盯著點,我們這是私立學校,不只要對學生負責,也得對家長負責。」楊老師對她耳提面命的說。
「是呀,我們學校里的學生家長個個都大有來頭,不是大企業家,就是高官子弟,未來的前途都是無可限量,我們這些當老師的可得多費點心才對。」吳老師倚老賣老的告誡她。
看著其他老師對她諷刺的嘴臉她感到窘迫不已,直到上深鐘聲終于響起,她才得以開溜。
「對不起,我要去上課了。」顏書恬拿著斑上的考卷,快速的沖出辦公室。
進教室後,她站在洪台上,垂頭喪氣的看著放在講桌上的考卷,臉色幾乎黑了一半。
上個星期五學校剛考完第一次的月考,連著兩天的假期她都在家里改考卷,結果她所教的幾個班級的語文,除了二年八班,其他的班級平均都有八十分以上。
只有二年八班讓她無力。
「班長,你招考卷發下去。」她已經無力發考卷了。
蕭禹呈站出來將考卷發給每個同學。
底下學生拿到考卷後,每個人都互相查看其他人的分數,臉上沒有一絲的羞赧,似乎考這樣的分數,對他們來說是理所當然。
「你們——」顏書恬感到非常的無力,真的不知道怎麼跟他們說。
「老師,你人不舒服嗎?」溫凱強開口說︰「要不要再去保健室睡一覺?」
「你們有誰能告訴我,為什麼考這種分數?」她很無奈的問。
「老師不然你以為我們能考怎樣的分數?」有個學生戲謔的問她。「如果我們不是考這種分數,也不會被分到後段班了。」
「就算是後段班,也不是只能考這種分數呀!」全班平均三十四分,最高的只有六十八分,零分的還一大堆。這樣的成績叫她怎麼教出去給教務處。「你們的聰明才智絕對不輸給前段班的同學,只要你們肯認真的念書。」
「老師,你是教語文的,你一定了解糞土之牆不可圬的意思吧!」
「他們連這句話的意思都懂,她更相信他們絕不會是堆糞土。」
「如果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那別人怎麼會看得因你們。
「老師,不管我們有沒有努力,別人都看不起我們,因為二年八班代表爛班。」
「別在乎別人替你們貼上的標簽,因為前途是你們自己的,不是老師的,也不是學校的,更不是你們父母的。」顏書恬听他們說著自我放棄的話,感到十分欣痛。「念書是為了你們自己的未來。」
「老師,你這麼快就被那些八股的老師給傳染了。」
「你們要這麼認為我也無所謂,後天我會再考一次,我希望你們能好好的念書。」
「老師,沒用啦,就算我們語文每個人都考一百分,其他的科目還不是一樣慘兮兮。」
「就算是這樣,我還是要考,範圍一樣,我會再重新出一張考卷,到時沒有考及格的人,以後每天下課就留下來個別導輔。」
「老師,干嘛那麼拼命。」
「我只是想證明你們不是糞土。」
「就算證明了又……」一個同學的話被突然聞人的聲音給打斷了。
「沈蘇偉,你以為躲著我們,我們就找不到你嗎?」幾名和學生們差不多年紀的混混站在教室後門,流里流氣的說。
顏書恬出聲問道︰「你們是誰?怎麼進來學校的?」
「當然是大搖大擺地走進來的,難不成用飛的嗎?」為首的混混邪侯的說。
校門口有警衛,怎麼可能讓你們進來學校?」她走過去,來者不善、善者來,這群人一看就知道是來鬧事的。
「你說那個老芋仔,睡得跟豬一樣,我看學校就算被搬了,他也不知道。」
「請你們馬上離開,否則我就叫警察來了。」她對于這幾個小混混,一點也一感到懼伯,只想到她一定要保護學生,不讓他們受到一點點的傷害。
「沈蘇偉別像只縮頭烏龜一樣躲在女人的背後,太過吞種了。」一名小混混合一旁大叫。
「你們——」她對于這些故意找麻煩的流氓十分火大。
「叫沈蘇偉把錢清一清,我們就走。」
「班長,你現在馬上去訓導處,請訓導處報警。」她不想再和他們多說廢話。
「想報警嗎?很好,請便。」為首的混混們一點也不將警察放在眼里。
「班長,快去。」
「不可以報警。」早巳嚇到顫抖不已的沈蘇偉一听到老師說要報警,害怕的大叫。
「沈蘇偉!」顏書恬看著嚇到臉色發白的他。「你到底欠他們什麼錢?」
「我……我……」他看了一眼其他同學,又看看她,最後畏懼的眼神停留在為首的混混身上。
「有膽子搖頭,沒膽子說。」
「老大,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還你。」他哀求著。
「這句話你三個月前就說過了,現在再說我只當它是放屁。」
「老大,你現在就算是逼死我,我也沒錢呀。」
「你沒錢,你老子多得是。」
「我爸爸要是知道,我一定會被他打死的。」他父親是政府高官,若是讓外界知道他的兒子吃搖頭丸,他爸爸的前途就毀了。
「你伯被你爸爸打死,就不怕被我們打死嗎?」
「老大,我求你再多給我一點時間。」
「可以,我今天就先剁下你一只手指頭當利息。」為首的混混做了個手勢,旁邊的兩名嘍羅就朝著沈蘇偉走過去,想將他抓走。
顏書恬馬上沖過去,護在沈蘇偉的前面,其他的女同學早已嚇得縮在教室的一角。
「有我在,我絕不準你們動我的學生。」
「看不出你這個斯文漂亮的老師也敢嗆聲。」為首的泥濕皮笑肉不笑的說。「少哆唆,快把沈蘇偉抓過來。」
那兩名嘍酸羅抓住沈蘇偉,想將他從顏書恬的後面拉出來。.
「你們放手,放——哎呀!」在一陣拉扯中,她突然被人甩了一個耳光,頓時眼冒金星。
「老師,你有沒有怎麼樣?」沈蘇偉看著她臉上紅了一大片,著急的問。
「今天不給你一點教訓,你不會知道閑事惹不得。」為首的混混掏出一把彈簧刀,在顏書恬的面前晃了晃,頗有威脅的意味。
「我警告你們,我可是有練過空手道,我才不會被你們嚇唬到。」她虛張聲勢的說,就算她其實害怕得要死,也不能表現出來。
「是嗎?」為首的混混嘴角上揚。「我倒要看看你的空手道練到幾段?」說完,一個出其不意,他一把將她拉過來,彈簧刀的刀背在她漂亮的臉上畫來畫去。「原來你的空手道是用嘴巴喊出來的呀!」
「啊——」躲在一旁的女學生忍不住尖叫出聲。
而教室外也已經擠滿了聞聲而來的學生和老師。
「哈!觀眾愈來愈多了。」為首的混混猖狂的說。
「你……你……你別亂來。」顏書恬已經嚇到雙腿發軟,說起話來也顫抖著。
「放開她。」一個冷冽的聲音從教室外的人群中響起。
風間皓的冷峻眼神,讓那混混起了一絲畏懼之心,但仍強裝鎮定。
「我再說一次,放開她。」風間皓一步步的走向那群混混,看見額書恬臉上的紅腫,心中的怒火更盛。
「我警告你別再過來。」混混將彈簧刀的刀面抵在顏書恬的脖子上。
嚇得她倒吸一口氣,生伯用力喘個氣,氣管就會被這銳利的刀子給割斷。
「風間老師,你冷靜一點,別太沖動。」顏書恬擔心他的沖動會害死了她。
「你再不放開她,我們真的要報警了。」隨後而至的訓導主任也走進教室,其余的老師則在教室外觀看,生怕受到池魚之殃。
「放開她!」風間皓又再進一步,眼神中的肅殺之氣讓人不寒而栗。
「你……」那混混才剛說一個字,一陣如殺豬般的痛喊聲隨著骨頭「喀喳」的折斷聲音響起。「叼……」
「老大。」另外幾名小混混見狀,莫不嚇得屁滾尿流。
所有的老師與學生看著風間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那混混的手腕給折斷,個個目瞪口呆,一臉驚愕的表情。
顏書恬也呆然的看著他,她……差點就被他給害死了!
風間皓將她拉到自己的身後,護衛著她。「還不快滾。」
「哼!你們給我小心一點。」為首的混混仍是不甘示弱的撂下這句話。
在幾名小混混的扶持下,他們穿過人群落荒而逃。
「好了,沒事了,全都回去上課。」訓導主任要堵在教室外的學生和老師全都回各班教室去。
「顏老師,你的臉都腫了,你先到保健室讓護土做個處理。」
「沒關……」當她迎視到風間皓那雙充滿怒火的眼楮時,話又吞了回去。「是的。」
「沈蘇偉,你現在跟我到訓導處。」訓導主任叫了惹事的學生跟他走。
「主任,這件事不是沈蘇偉的錯。」顏書恬不希望她的學生因此受到處分。
「這件事我會處理。」訓導主任丟下這句話後便走出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