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個時間把亦帆請到家里,我有些事要跟他談談。」
「爸,你找辛亦帆要做什麼?」裘子言听到父親的話,整個人就像彈簧般,從床上跳起來。
「還能做什麼,當然是談你們結婚的事,我想听听他的意見。」裘正海重重地嘆口氣,人家都說女兒最貼心,也最不需要父母煩惱,可他卻為了這個女兒傷透了腦筋,頭發都白了。
「結婚?!」裘子言一听,差點昏倒。「爸——」
裘正海瞪了她一眼,他很了解自己的女兒,她若對辛亦帆沒有感情,是不可能跟他上床。
「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處理。」
「爸,這……」
「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如果你不肯去把亦帆找來,那我就直接去找他的父母談。」裘正海想先跟辛亦帆談談,也只是想知道他對女兒到底是抱著什麼樣的態度。
棒天,裘子言逼不得已,只好來到辛遠航運找辛亦帆。
她在辛遠航運集團大樓外晃來晃去的已經快一個小時,從左走到右,再從右走到左,來來回回走了不下數百回,就是走不進大樓里。
「砰!」裘子言低著頭走路,一個不注意撞上一堵肉牆,她趕緊向對方道歉,「對不起、對不起。」跟著急忙往一旁退去,幸虧被那人適時的拉回來,否則差點撞到騎樓的大圓柱。
「你在這里走來走去做什麼?」辛亦帆剛從外面返回公司,他的司機開著車經過大樓前,正要從旁邊的巷子開進地下停車場時,他不經意瞥見她在大樓門口踱過來踱過去。
一听到辛亦帆的聲音,裘子言驚惶失措的抬起頭看著他。「啊!」
「看到我讓你這麼驚訝嗎?」他露出溫煦的笑,對她那副矬樣感到好玩。
「不、不……不是的。」裘子言的確是被他嚇到了,「你……你怎麼會在這里?」
「這里是辛遠航運集團,不該在這里的人應該是你吧!」
「我……」她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平時說話一向口若懸河、反應靈敏,怎麼這會兒卻像個笨蛋一樣。
辛亦帆牽起她縴細柔荑,將她的小手緊緊地包裹在他的大手掌之中,拉著她走進辛遠集團大樓。
當他們經過服務台前時,兩名總機小姐莫不瞠目結舌的瞅著她看,那種眼神,震驚得仿佛看到酷斯拉。
總機小姐當然會震驚,因為這可是辛亦帆第一次牽著女人的手出現在公司,相信不需要三分鐘,這個訊息絕對會比病毒散播的速度還快,傳遍整棟大樓的每一個角落。
回到副總裁辦公室,辛亦帆吩咐秘書泡兩杯咖啡進來,待秘書將咖啡送進來後,他才開口問她,「我不是留了紙條讓你起床後打電話給我嗎?為什麼沒打?」
「什麼紙條?」
「放在床頭櫃上的紙條,你沒看到嗎?」
裘子言搖搖頭,那天她一醒來,想到自己徹夜未歸,馬上驚惶失措的趕回家去,哪還有多余的心思去注意其它的事。
「你今天專程來公司找我,有事嗎?」既然她沒看到他留的紙條,那就算了。
「我……」她又低下頭來,該怎麼跟他說她爸爸想見他?
「很難以啟齒?」
裘子言點點頭,何止難以啟齒呀!
「既然如此難以啟齒,那就不要說了。」他走到辦公桌後坐下來,打算將剩下一點的公事做完,「快下班了,晚上我們一起去吃飯。」
「喔,好。」
「吃完晚飯,你就跟我回家。」
「喔,好。」
「我看你干脆再搬到我那里住。」
「喔,好。」裘子言整個心思完全在思索著該怎麼跟他開口,對于他說什麼,她都只是回答好。
辛亦帆抬起頭來,看著她那心不在焉的樣子,他猜她根本沒听清楚他說的話。他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睇著她,等著她將心思拉回來,告訴他來找他所為何事。
「喔,好。」裘子言再次無意識的應聲之後,才驚覺他根本沒開口說話,于是趕緊住口,尷尬的偷望他一眼。
「你不是個扭捏的人,有話就說是我最欣賞你的地方。」
「說就說,誰怕誰。」她一副豁出去的悲壯神情,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早說早了事,「我爸要見你。」
「你告訴他我們的事了嗎?」
「你在我的脖子上種了草莓,我又一個晚上沒回去,他們當然會問。」
「你爸爸找我,是要我對你負責嗎?」先是裘子堯找他興師問罪,再來是裘正海說要見他,她在裘家還真是全家人捧在手心里的寶貝,「他希望我們結婚嗎?」
「辛亦帆,我要你听清楚,不管我爸爸跟你說什麼,你都不用理會,不需要去做任何承諾,其它的事我會處理。」
「你能告訴我,你要怎麼處理?」
「反正你不用擔心,我們都是成年人,這種事是你情我願,我不會要求你負責任就是了。」
辛亦帆從辦公桌後走到她的面前,雙眼深邃卻晶亮的直盯著她。「如果你懷孕了,你打算怎麼做?」
「拜托,我買彩券從來也沒中過獎,這輩子甚至連統一發票兩百塊也沒中過,我們才這麼一次,我不會這麼幸運。」
「那一晚我們連續做了三次,不是一次。」他沒想到自己竟然如此渴望她,他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女人有過那種激情和,她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
和她結婚,或許也不錯!
至少在他三十二年的生命中,從未有女人讓他有如此悸動的感覺!
紅暈飛染上裘子言的雙頰,只為了他所說的話。
辛亦帆輕抬起她的下顎,深情款款的望入她眼眸深處,臉慢慢的靠近,最後吻上她那水女敕欲滴、誘人如水蜜桃般的紅唇。
裘子言微閉上雙眼,很快地沉醉在他溫柔的熱吻中……
這輩子,她恐怕只能任這個男人予取予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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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願意和子言結婚。」
辛亦帆此言一出,第一個嚇得從沙發上跌到地上的人就是裘子言。這世界上會有人從椅子上跌落地,但絕不會有人從四平八穩的沙發跌到地上,她可以去報名金氏世界紀錄奇人異事了!
不用懷疑,裘子言不只從沙發上跌下來,額頭甚至還去撞到一旁的桌腳,痛得她大叫出來。
「辛亦帆,你瘋了是不是?」她並非大聲喊痛,而是氣急敗壞的對著辛亦帆大吼。
「我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她的氣急敗壞和他的氣定神閑,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也形成有趣的畫面,「伯父,我和子言的婚事,一切就請您作主。」
裘正海也被他的爽快答應給嚇到了,他以為他會說一些不負責任的話,沒想到他還算是個挺有擔當的男人。
子言若能嫁給他,那可真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呀!
他總算能放心的把最沉重、也最甜蜜的擔子交給另一個男人。
「拜托,難不成你只要和女人上床,都願意這麼負責任,那你這輩子最少已經結過一百次婚了。」裘子言氣得沒頭沒腦的胡言亂語。
「雖然你並不是我的第一個女人,卻是唯一的處女。」她還真看得起他,他雖非純情的在室男,可也不是個公子,一百個女人,會不會太夸張了!
「是處女又怎樣?那也不過只是毫無意義的一層薄膜罷了。
「子言,你在胡說什麼?」周敏真制止女兒的胡說八道,「那是女人最珍貴的東西,你怎麼可以說是毫無意義。」
「媽,我不是這個意思。」裘子言已經快被辛亦帆搞瘋了,來之前她已經三叮嚀、四交代,要他別亂說話,他卻把問題愈弄愈復雜,叫她如何收拾殘局。「辛亦帆,我說過你不需要承諾任何事,你根本沒有責任要對我負責。」
「我就算沒有責任對你負責,也有責任對你肚子里的孩子負責。」辛亦帆嘴角上浮現淡淡的笑容,但突然想到任根心當初懷孕時,讓嚴天瀕過了十個月膽戰心驚的生活,而裘子言那好動、常常凸槌的程度,並不比任根心來得少。
「什麼孩子?」
裘子言正要叫他別亂說話,別把問題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卻有另一個攪和的聲音搶在她之前而出。
她忍不住瞪了一眼坐在樓梯上、唯恐天不不亂的裘子佑。
裘子佑被她這麼一瞪,乖乖的將嘴巴給閉上,繼續安靜的當個旁觀者。
「很好,既然你答應,就找個時間約你父母一起吃個飯,好商量你們結婚的事。」
「爸,婚姻是一輩子的事,這件事情,是不是該多點時間考慮考慮,不該如此草率。」裘子堯在這之前,也希望辛亦帆能負起責任,然而昨天找過他之後,他卻不再這麼想了。
子言若真的嫁給他,絕不會有幸福的。
「對,大哥說得沒錯。」裘子言一听到有人聲援她,馬上又燃起了希望之火。
「亦帆是個很好的對象,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不會錯。」裘正海堅定地說。
「爸,這攸關于言一輩子的幸福,你是不是該問問子言自己的意思?」裘子堯又說。
「子言,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歡亦帆、不想嫁給他?」周敏真對辛亦帆這個未來的半子,可真是丈母娘看女婿,愈看愈有趣。至少比前不久子言相親的對象——何大愚好上一百倍,「如果你真的不想嫁給他,我和你爸爸還是會尊重你的選擇。」
「我……」母親這麼說,裘子言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她看著坐在沙發上的辛亦帆,他臉上依然一副悠然自若的神情,似乎剛剛所有的爭執都非關他的事,他只不過是個事不關己的局外人罷了。
「子言,你若真的不想嫁給他就說出來,大哥會幫你。」裘子堯看著妹妹的遲疑和退怯,繼續給她鼓勵,讓她勇敢的說出來。
辛亦帆站起來,走到她面前,與她只有一步之隔,他那充滿把握的神情,與器宇軒昂的貴族氣質讓人不禁贊嘆!
「子言,你真的不願意嫁給我嗎?」
他那帶著磁性的嗓音,仿佛有魔力,讓人不禁沉醉于他溫柔的聲音里,神智也跟著迷亂。
裘子言目不轉楮的凝視著他的眼,不自覺月兌口而出,「我願意。」
裘正海和周敏真一听見女兒的回答,高興得真想馬上去買串鞭炮來放,最讓他們擔心的女兒終于有人要了。
裘子堯听見妹妹的回答,也不再多說什麼,他尊重她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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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恭喜,新娘子好漂亮。」不絕于耳的贊美之聲,不停地在裘子言的耳邊響起。
裘子言僵了的笑容,只能固定在那第一百零一種的表情上。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在笑,還是在哭?也許是哭笑不得吧!
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完全弄不清楚,只記得當時辛亦帆用一種似乎帶著魔力的聲音問她願不願意嫁給他。
她記得她明明要告訴他不願意,又怎麼會變成我願意呢?
而且婚禮竟然在短短的一個星期之內舉行。
教堂、飯店、婚紗,甚至連結婚照,都在這短短一個星期內搞定。若不是辛亦帆有魔法,要不然就真是應驗了有錢能使鬼推磨的至理名言,只要有錢,還真沒有辦不到的事,金錢果真是萬能的,比萬能的天神還厲害千萬倍。
一個人喪失心智之下的承諾,不知道在法律上是不是有效?
說不定她是被他給催眠了,才會說出我願意。
對,一定是這樣的。
新娘休息室的門開開關關幾百回,進來的人她沒認得幾個,真心、虛假的祝福對她來說都沒差別,反正就是這樣了,再過半個小時婚禮就要開始了,如果她想反悔逃婚,只怕會被爸爸給打死吧!
「哇!新娘子好漂亮,和亦帆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任根心拉著戚品瑄一起到新娘休息室來一睹新娘子的廬山真面目。
辛亦帆突然之間說要結婚,認識他兩三年來,也從沒見過他談個鬼戀愛,現在居然莫名其妙就跑出個老婆,叫他帶她出來和大家見見面,他卻死也不肯,害得任根心差點好奇死。
現在終于看到新娘子,她的確美若天仙,難怪一向眼高于頂的辛亦帆會被她給「煞」到,願意緊隨韋莛之後,一頭栽進婚姻的墳墓里。
「謝謝。」裘子言像個機器人似的向她道謝。
「怪了,品瑄,她怎麼一副好像被人用刀子架在脖子上,逼著結婚的感覺!」任根心發現新娘子的臉上沒有一絲喜悅之情,這是怎麼回事?「新郎是每個女人心中理想情人第一名的辛亦帆耶,可不是你那個超級顧人怨的老公韋莛!」
「你要喜歡,我可以馬上把這身白紗月兌不來,讓你來當新娘。」
「好呀,如果我老公同意先簽下離婚協議書的話。」
「根心,別鬧了。」戚品瑄拉拉一向喜歡胡鬧的好友。「裘小姐,你還記得我嗎?」
裘子言抬起頭看清楚眼前這兩個年紀和她相仿的女人,記憶很快的在她腦海里閃過。「是你。」她看看她還是未明顯隆起的小骯,有點擔心的問︰「你肚子里的孩子還好嗎?」
「那天真的謝謝你。」戚品瑄笑了笑,難怪那時辛亦帆對她的態度不太一樣。
「品瑄,你們認識呀?」任根心听她們的談話,不像是第一次見面。
「恩。」戚品瑄點點頭,將半個月前發生的事說給她听。「只是我沒想到她是亦帆的女朋友。」
「誒!」裘子言忍不住嘆口氣,若沒發生那件意外,她或許不會再和辛亦帆見面,更不可能和他結婚。
這個意外到底是好?還是壞呢?
「你真的不想和亦帆結婚嗎?」戚品瑄看她的樣子,真有些擔心。
「我也不知道。」裘子言覺得現在的心情很亂,其實她並非真的對辛亦帆沒感覺,相反的她甚至發現自己真的喜歡他。但她所不安的是他並非因為愛她,才跟她結婚。
婚姻若不是建立在愛情上,能牢固嗎?會有幸福嗎?
最重要的是她能面對一個只是想對她負起責任,卻不愛她的丈夫嗎?
「我看你這麼痛苦,反正婚禮還沒開始,與其將來離婚,你干脆現在逃婚算了。」任根心也不怕觸人霉頭,直截了當的說。
「你真的想逃婚嗎?」戚品瑄雖然覺得好友在這時候說這些話不太恰當,但她說得沒錯,與其將來離婚,不如現在逃婚,「如果你真的想,我們可以幫你。」
裘子言直直盯著她們看,她不清楚她們和辛亦帆之間的關系如何,但她們說出來的話可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呀!
她還是沒那個勇氣逃婚,最後,她像個傀儡般讓人帶進了禮堂,挽著父親的手臂走上紅毯,她能感覺到當父親將她的手交給辛亦帆的那一刻,有著如釋重負的感覺,又有著萬般的不舍,她甚至在父親轉身回座時,看見父親眼眶中泛著淚光。
這個婚姻若是父母所期盼的,那就結吧!
包重要的是,當辛亦帆握著她的手的那一刻,她竟然發現,她渴望未來的人生中,身邊的另一個枕頭睡的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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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辛亦帆站在她以前睡的房間外,冷著聲音說。她竟然趁著他洗澡時,一個人跑到這里睡覺。
「我很累,想睡覺,你別吵我。」她要是肯開門,也不用趁他洗澡時落跑了。
「我再說一次,開、門。」
「不開。」
「你若是不把門打開,後果你自行負責。」
他竟然恐嚇威脅她,她就是不開,就不相信他能怎樣?
接下來,門外沒了聲音,這會換成裘子言開始感到不安了,她並不是那麼了解他的個性,至少她怎麼想也想不透他和她結婚的原因為何?
但依她對他少之又少的了解,他絕不會是個如此輕易放棄的人!
她下了床,走到門邊,將耳朵貼在門上,听听外面的聲音。毫無聲響,他真的就這麼放棄了嗎?
正當她準備打開房門時,听見了門把轉動的聲音,接著房門突然被打開,她來不及往後退,門板就這麼直接撞上她的臉,將她最引以為傲的鼻梁給撞得差點斷了,幸好她沒有去隆鼻、隆乳,否則只怕現在不只鼻子歪了,水袋也破了。
「好痛!」
辛亦帆看她皺著臉叫痛,一點同情之心都沒有,此時的他心中有股怒火無處可發。
他一個彎身,將她攔腰抱起,大步走回他的房間,用腳直接將房門給踹上。其實這房子就只有他們倆,房門不關也無所謂。
他將她放在那張水藍色床上,然後動手快速的月兌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月兌到只剩下內褲。
「你要做什麼?」怎麼每次只要一遇到他,她總像個白痴一樣。
「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你說我能做什麼?」
「辛亦帆,我警告你,你別亂來喔!」她往後退,一直退,退到床沿邊,再退下去她準會摔下床,跌個開花。
「你現在是我老婆了,你有義務履行夫妻關系。」
「喂,原來你願意和我結婚,只不過是想找個可以解決生理需求的女人。」
「原來你是這麼看待自己的!」還真虧她想得出來,他若只是要女人發泄,有需要用婚姻將自己綁住嗎?如果不是因為喜歡她,難道他瘋了嗎?「你若是這麼認為,那就當做是。」
「辛亦帆,你若真的需要女人,你可以去酒店找,沒關系的。」
「我的床上有個這麼漂亮的女人,我又何必舍近求遠。」
「辛亦帆,你真的把我當作妓女!」
「你不是這麼看待自己的嗎?」
裘子言氣得直接跳到他面前,忘了他們就在床上,而這張床該死的又是那麼軟,她沖力過大,加上重心不穩,直接撞進他的懷里,將他壓倒在床上。
辛亦帆的手順勢環上她縴細的腰,眼神帶著笑意,語帶曖昧,「看你這麼迫不及待的對我投懷送抱,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你失望的。」
「辛亦帆,你在胡說什麼,快點放開我。」她搥打著他的胸膛,卻似在對他搔癢般,無法撼動他分毫。
他一個轉身將她壓在下面,吻著她的唇,打情罵俏的時間過去了,現在可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該再浪費美好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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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惱再懊惱!
裘子言恨不得一頭撞牆死了算了,她原本堅定的意志,在他的柔情攻勢下蕩然無存。
但最讓她感到既羞又憤的,是她像個饑渴的女人,不僅對他來者不拒,甚至有好幾次都是她主動迎合他。
哎,丟死人了!
以後叫她如何理直氣壯的拒絕他的求愛呢?
「啊——」裘子言躲在浴室里,忍不住大叫一聲,「可惡的辛亦帆,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這麼整我?」
「你沒得罪我。」辛亦帆倚在浴室門板上,將她的歇斯底里盡收眼里,卻滿眼笑意,她真是個有趣的女人!
裘子言被他嚇了一跳,猛轉過身看著他,驚魂未定的拍拍胸口。怪了,他剛剛明明還睡得很沉,怎麼會醒了?
「你沒事干麼嚇人?」
「你半夜不睡覺做什麼?看起來你還不太累,我們可以……」辛亦帆捉弄著她,他發現她真的很天真,很容易將他的話給當真。
她看他一眼,除了一條內褲外,身上就是不肯多穿一件衣服,她不得不承認他的身材比例完美得就像是訂做般,身上沒有一絲絲的贅肉,但就算如此,不代表她還有體力繼續應付他呀!
她差點被他的話給嚇破膽,趕緊快步越過他,躲回床上,用棉被將自己包得緊緊的。
辛亦帆見她如驚弓之鳥,為了不讓她惱羞成怒,只能冒著會得內傷的危險,強忍住笑意。
他走回床上躺下來,掀開棉被,將她攬進懷里摟著她睡。等到冬天時,兩人相擁而眠,一定很溫暖。
才結婚第一天,他竟然感到結婚的感覺真的很不賴!
有種幸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