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痛讓安海兒睡不安穩,夢境里淨是蘇威與她在床榻上纏綿的畫面,如此限制級的場景,立即讓她驚醒,睡意頓消。
發神經了!她到底在想什麼?他不過近距離跟她交談幾句,她就被勾得亂七八糟,還發春夢咧!
她氣悶,用力掄枕頭,氣自己月兌軌的思緒。
不睡了!她下床,拐著腳,坐到梳妝台,對著鏡子梳頭。
鏡中的人一張煩躁的臉,睡眠不足顯現在眼圈上。
緊握著梳子,她實在很想大叫,覺得自己像只籠中鳥,渴望自由的天空。
冷靜點,氣壞自己沒好處。她頻頻深呼吸,冷靜自己躁動的情緒。
「安小姐,您醒了。」姆媽端著水盆進來,表情有些意外,現在不過是清晨時分。
「嗯。」她微點頭。
「您要用早餐嗎?」姆媽將水盆放到固定架上。
「給我杯牛女乃就行了。」她沒什麼胃口。
「好的。」姆媽很快地退出去。
不一會兒,姆媽推著小車進來,後頭還跟了位不速之客,見了人,安海兒就別過頭去。
蘇威仍是一身白袍,英姿颯颯地到來。
看樣子她似乎睡得不好,他注意到她眼皮底下的黑影。
姆媽將小車上的食物一一放在小茶幾上,除了她要的牛女乃外,又多了好幾樣,那分量足夠喂飽兩人了。
他要在這里用餐?偷瞄食物一眼,安海兒故意待在床上不想動。
「吃東西了。」直到姆媽退出房外,蘇威才開口。
「我不想消化不良。」她干脆拿薄被將自己緊緊包住,像個賭氣的小女生。
蘇威微揚嘴笑,銀眸流動著溫暖。
「放開我!」在她還來不及察覺時,已經連人帶被被抱起,坐到躺椅上,不,是他坐在躺椅,而她坐在他腿上。
這姿勢曖昧得可怕,而他的身形更顯得她十分嬌小,應該說脆弱,好像只要他一使勁,她就會死在他手里。
「讓我起來!」該死的,早知道不要包這麼緊,這會兒被子卻變成她的阻礙,讓她綁手綁腳的,掙月兌不開。
「親愛的,如果你再動下去,後果請自負。」他帶著薄荷味的氣息吹拂過她的耳際。
她瞬間僵住,不只是因為他的氣息,還有………身下不可錯認的硬物。
「你這變態的大!」她掙扎得更厲害。
這男人竟然一大早就發情!
「這是你挑起的。」她的吸引力的確比他想像中還要大許多。
「去你的。」他竟然牽拖。
「你真的很倔。」他的臉遽然逼進。
「你……唔。」她還來不及反應,他已封住她的嘴,阻止她再吐出罵人的字句。
他以霸道之姿,探索她嘴里的芬芳。
他怎麼可以!安海兒瞪大眼想轉頭,卻被他的大掌定住後腦門,好不容易伸出手來,想推開他,卻無法撼動他半分。
他以舌尖撩撥她的唇舌,同時感到下月復引燃的疼痛。
她腦中鬧烘烘的,強行築起的心牆搖搖欲墜,即將倒塌。
靶覺她的軟化,他的唇不再強悍,改以緩和的方式親吻她。
他突如其來的溫柔令她心折,雙眼緩緩閉上,心底的防線徹底瓦解。
移開她的唇,他埋首在她的頸畔,舌尖滑過她耳後,在跳躍的動脈上吮出屬于他的印記,而細微的刺痛,讓她倏然清醒。
「不、不要!」她猛地推開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跳起,還差點絆到薄被,所幸她及時穩住,但扭傷的腳卻再度受到壓迫。
「噢!」她蹙眉喊痛。
「海兒,你真不听話。」蘇威察覺她的微恙,大掌一伸就將她抓回來坐。
「你不要踫我!」她又開始掙扎。
不行,太可怕了,他的手、他的唇,甚至是他整個人都太可怕,她最好別太接近。想到方才她有如被下蠱的模樣,她就渾身不自在。
「安靜。」蘇威沒有大吼,只是用平淡的口吻與收緊的手力,就讓她停止掙扎,其效果迅速驚人。
「……」安海兒直勾勾地瞪著他,而蘇威則是不發一語,直接將牛女乃遞到她唇邊。
她只能乖乖喝下,接著又是火腿、蛋、吐司,他不疾不徐地喂她,讓她無法拒絕。
「不要了。」茶幾上的食物大半都進了她的肚子,她覺得自己快吐了,連忙抬手阻止他再繼續往她嘴里塞東西。
蘇威沒有勉強,反而將她吃了一半的吐司解決掉,這舉動讓她的心里生出怪異的感覺,一種過于親匿的感覺。
「咳!我吃飽了,你可以走了吧!」她清清喉嚨趕人。
「你不禮尚往來喂我嗎?」他輕笑道。
「是你自己要喂我的,我沒有求你喂。」她別過頭去,言下之意就是,要吃自己慢吃,別想她會動手。
她噘著嘴的模樣真可愛!他笑笑,逕自解決她沒吃完的東西。
不想跟他說話,她想起身,他的大手又壓著她的腰不放,讓她無法動彈,他實在霸道得令人恨得牙癢癢的。
「你要一直假裝嗎?」橫掃完食物,蘇威慢條斯理地拿著手巾拭嘴。
她相應不理。
「如果我沒記錯,幾分鐘前,你……」
「閉嘴!傍我閉嘴!不準你再給我提這事!」安海兒聞言吼道,臉上滿布紅暈。
「鴕鳥!」他低笑。
她真的很敢,放眼望去,沒人敢用命令的口氣跟他說話,上一個這麼跟他說話的人,已消失在世上很久了。
「總比你這只種馬來得好。」她嗆回去。
「沒試過,你怎麼知道我是種馬?」
「誰要跟你試了!?」她干嘛跟他討論這種沒營養的話題。
「是你先起的頭。」
「我、我要休息了。」一時間為之詞窮,她深吸口氣,告訴自己別跟他杠上。
他淡笑,依照她的要求,抱著她回床上,一、起、躺!
「你太閑了嗎?」她被他鎖在身旁,鼻間淨是他身上清新的氣息,擾亂她的呼吸。
「這點時間還有。」他的指尖輕劃過她細致的臉頰。
「是嗎?我以為你常把人丟著不管。」這話說完,安海兒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這分明像在抱怨情人給的時間不夠,真是夠了。
「原來你這麼需要我的陪伴。」他狀似慵懶地微笑。
「想太多,我的意思是你最好忙到天昏地暗,別來找我最好。」她忙不迭地更正自己的說法,雙睫微垂,不看他的臉。
他真是為她破例太多!若是尋常女子,早教他拂袖而去,而他竟還在這里盤桓,她到底有什麼魅力?他一雙銀眸直瞅著她。
沉默驟然降臨,搞得安海兒模不著頭緒,抬眼對上他的眼瞳,更是莫名慌亂起來。
「咳,你到底要不要出去?我要休息了。」她慌忙壓下突來的情緒。
他找到了!就是這雙眼楮,就是這雙會說話的眼楮,明明顯露害怕卻刻意壓抑,嘴里又愛逞強,如此極端的反應讓他想探究、想挖掘她最真實的反應,更想知道她真正開心時,會是什麼模樣。
「喂!你快點出去啦!」那雙她看不懂深意的銀瞳,令她渾身不自在。
他的指尖勾勒她的下顎。
「不要亂踫我。」她揮掉他的手,第N度趕人。「你快點出去,我不習慣跟人共用一張床!」
「那麼你最好早些習慣我。」蘇威不退讓。
「你──」流氓、土匪、惡霸!她實在很想在他耳邊大叫。
而他的反應是將她拉入懷里。
她想揮開他的手,卻被他用先天的身材優勢給阻擋,兩人幾乎是密不可分地緊貼,他的氣息與體溫干擾了她的呼吸,粉頰再度涌現熱潮。
蘇威不開口地保持著姿勢,而安海兒則深怕他有所行動,身體僵直著,兩人就這麼對峙著。
不知過了多久,她逐漸支撐不住,眼皮沉重……
不行,她得撐住……想法竄過腦海,但還是敵不過疲累,她沉沉地昏睡。
她緩和而平穩的呼吸告訴他,她睡著了。
倔強的女人!蘇威低頭在她的唇瓣印下一吻,這才起身悄悄離開臥室。
他又失蹤了!
在安海兒醒來後,姆媽帶來訊息,又附贈另一項禮物。
「你說,我需要什麼都可以跟你說?」
「是的,這是族長的交代。」姆媽對于她半夜逃跑的行徑很不以為然,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這算是她扭傷腳的補償,還是為了不讓她再逃跑的示好?安海兒想道。
不過,既然他都開口了,她還有什麼好客氣的?她這個不甘願的囚犯,也該享有特權吧!
「姆媽,那麻煩你,我要一組最先進的電腦配備,還要能無限上網。」她的如意算盤是,只要可以上線,她一定可以聯絡家人。
「好的,我會請示族長。」
請示?那完了,他怎麼可能猜不到她的用意,電腦肯定不會給她。安海兒聞言垮下臉來。
「安小姐,您還需要什麼嗎?」
「給我最新一期的各種雜志吧!」她懶洋洋地開口。
「好的。」這會兒姆媽沒再開口說要請示蘇威了。
「她說要電腦配備和上網?」
「是的,族長。」
「我知道了,她還開口要了什麼?」
「最近的雜志。」
「準備給她。」
「是。」
他銀眸半垂地切斷通話。
她在試驗他的底線嗎?她明知道他不可能讓她跟外界聯系。但她以為他只有這點能耐嗎?
既然她要電腦,他就給她電腦。
幾天後,電腦在她的瞠目結舌下,送進她的房里,還有專人安裝,整個房間因電腦的加入,而顯得突兀。
他不怕她向外界發出求救訊號嗎?安海兒翻動雜志的手僵在半空中。
當所有人退出房外,她還久久無法回神。
她離開躺椅,蓮步輕移到電腦前,順手開啟主機,畫面不到一分鐘便出現,而且不用她再做任何動作,已經自動連上線。
「他真讓我上網?」她喃喃自語,隨便按幾個網頁,還真的順利開啟。
那還等什麼?她趕緊坐下,用自己淺薄的電腦知識,設定Outlook,拚了命記起哥哥的Mail,但在寫完求救信按下傳送鍵時,卻怎麼也發不出去。
「咦?怎麼會?難道是我的設定錯了?不可能啊……」她不死心再弄一次,還是不行。
「難道他弄了防火牆,阻擋郵件發送?」她蹙眉。
那好,她就不信從網路上發郵件也會被擋下來。
幾分鐘後,安海兒越弄越生氣。
不行!不管她怎麼設定就是不行!
他到底是怎麼弄的?她竟然不能發郵件!
「好,那我用聊天系統找人求救可以吧!」她決定跟他卯上。
又幾分鐘過去──
她從氣急敗壞到無力感滿溢,終于確定自己不但不能發郵件,連聊天都不行,她只能逛網站而不能做任何舉動。
好樣的!難怪他可以大方送電腦給她。她暗恨。
好,很好,既然他這麼行,那她就試試看他到底有多行!
看著一長串傳真過來的名單。蘇威笑了。
想必是送過去的電腦惹火了她,他可以想像她氣得漲紅臉的模樣。
「阿魯。」
「是。」隱藏在陰影處的身形隨即出現。
「照小姐的要求,送上她要的東西。」
「是。」阿魯接過傳真,瞥見里頭琳瑯滿目的品項,眉毛連動一下都沒有,然後像陣風似的離開。
蘇威才想處理手邊的公務,話筒的紅燈卻閃爍了起來。
「族長,我是亞格。」他接起電話,聲音隨之傳來。
「嗯。」他應聲。
亞格是隨侍在他母親身側的忠僕,他突然來電,絕不會有好事。
「族長,老夫人希望與您通話。」話才說完,另一道女聲跟著傳來。
「蘇威,你最近有沒有空?」拉瑪忙不迭地搶過話筒。
「有事?」他的聲音冷淡。
對他來說,母親這個名詞只比陌生人還好一點,或者說在十歲前,他對母親還存著親情,但那件事之後,他對她已毫無感覺,會供養她,不過是盡自己該盡的本分罷了。
「這事我覺得還是當面談會比較好。」拉瑪吞吞吐吐地開口。
「在電話里說就行了。」他不想見到她。
「蘇威,我們好久沒見了,母親想見兒子都這麼難嗎?」真的很悲哀,她還記得兩人上回見面是一年多以前。
唉,這都怪她,怪她當時將年幼的他送去當人質,才會變這樣,可是……那也是不得已啊!誰叫他早年喪父,孤兒寡母的,她還能怎樣?
「母親,我還有事要忙。」他冷淡提醒。
「好,我說就是了。」深怕兒子真的掛電話,她趕緊開口。
「蘇威,蘇族的族長阿克圖想跟你見一面。」這些年來,雖然兒子讓她生活無虞,但她一個人也會孤單寂寞,結果,她在偶然的機會下與阿克圖來往,現在牽扯越來越深,她早已離不開他。
「蘇族?我記得我們素未來往。」真是好大的面子,居然要求見他?他銀眸半掩。
「欸,我最近在那兒作客。」見兒子不答話,拉瑪只好繼續說道︰「呃……阿克圖想跟你談點事,不曉得你什麼時候有空?」
「有事,你叫他直接跟我的聯絡人接洽,你用不著當中間人。」
「蘇威,別這樣,其實,我是想介紹阿克圖的女兒吉娜給你認識。」兒子不上當,拉瑪只得吐實,這是阿克圖先提的,想拉攏蘇威的勢力。
丙然,這才是母親真正的目的。蘇威面無表情。
「母親,我的終身大事不需要你來操心。」他絕對不會再讓任何人左右他的意志。
「蘇威,別急著拒絕,你先見見她嘛!她是個漂亮的女人。見過之後,你不想要,我絕對不勉強。」拉瑪一副商量的口吻。透過綠洲傳過來的消息,讓她知道兒子的身旁有名異國女子,不過她相信兒子只是玩玩而已。
「想來母親最近是太閑了點,或者我該送你到國外度假。」他的聲音十分淡然,但話里的威脅可沒少半分。
「蘇威……」拉瑪還想說什麼,電話已被切斷。
瞪著嘟嘟作響的話筒,拉瑪有些喪氣卻還是不死心,她深信自己的眼光沒錯,改天她就帶吉娜去一趟綠洲,一定要讓兒子見見她。
筆意開一長串的名單要他送來,沒想到他還真的照辦。
不過短短幾天的時間,安海兒指名的衣服、鞋子、包包全送到,她只有傻眼的份。
她選的東西都是全球限量的,他居然真送來!
好,算他狠!既然東西送到手,她也不別浪費,當下換掉身上的沙龍,改穿針織衫、牛仔褲。好久沒有穿上熟悉的衣服,讓她在穿衣鏡前左瞧右擺許久。
「看來,你頗能自得其樂。」
安海兒聞聲回頭,只見蘇威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她身後。
「謝謝你送的東西。」拿人手軟,她無法冷臉相向。
「你喜歡就好。」蘇威淡然一笑。
褪下沙龍,這身輕裝的確將她的身材襯托得更窈窕。他的銀眸閃耀著欣賞。
「腳傷復原的情況如何?」
「托你的福,好多了。」安海兒蓮步輕移,不想一直跟他四目相望,干脆開始收拾散落四處的衣物。
「姆媽。」他朗聲喊人。
「別麻煩姆媽,我可以自己來。」她才說完,姆媽已經進門。
「收拾一下。」蘇威根本不給安海兒開口的機會,逕自下令。
「是。」
姆媽開始動作,安海兒就落得沒事做的下場,只好晃到一邊,以免妨礙人家。
安海兒杵在窗邊,目光遙望遠方,思緒漸漸飄遠。
不曉得哥哥現在如何了?他一定很焦急地在找她,可是,她卻無法與他聯絡……難道她這輩子真的回不去了嗎?
「看著我。」來到她身旁,蘇威發現自己不喜歡她飄忽的眼神,仿佛下一刻,她就要消失在他眼前。
命令的口吻讓她回神,這才發現姆媽早已不在,而他與她的距離近在咫尺。
想到他可惡的行徑,她下意識的閃躲,卻意外地踫到梳妝台,一只精致的小花瓶就這麼摔到地毯上,花、水、碎片四散。
「別動。」他伸手去攔,還是來不及阻止她受傷。
「啊──」收勢不住的她,一腳踩下,豎立的小碎片當場刺進她的腳跟,血珠立現。
他皺眉,立刻將她抱起,放到床鋪上。
「讓我看看。」
「你不要踫我,這都是你害的!」若不是他,她又怎麼會不小心踫倒花瓶。安海兒拍掉他的手,寧願自己檢視傷口,也不要他靠近。
「這時候你還逞強。」蘇威突然半跪在地毯上,緊握著她的腳踝,小心地幫她將碎片取出。
這舉動讓她看傻了眼,這男人明明霸道得可以,十足十像個大男人,卻向她屈膝,只為檢查她的傷口?
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為何如此讓人猜不透?
就在她怔住的當兒,他竟毫無預警的,伸出舌尖舌忝過她細致的腳跟,舌忝掉血漬。
她心神一震,腦袋直接當機。
他怎麼可以……他怎麼可以用他的舌舌忝她的腳跟,這是多麼私密又幾近討好的舉動。
轉為深銀的眼眸,帶著勾魂的魔力,緊鎖住她的眼瞳。
他嘴角浮現誘人的微笑,親吻她的腳跟、輕吮她的腳踝。
「你……」
他慢慢地朝她貼近,一手攬住她的腰,最後吻上她的粉唇。
沉溺在銀海里的她,忘了反抗,任由他將自己壓倒。
他越吻越深、越吻越火,大掌悄悄往下移,動作迅捷地解開她的牛仔褲,打算直搗禁地──
「不、不要!」他的踫觸令她心中的警鈴大作,理智回籠,她猛然清醒,用力推開他,自己則跌落床下。
天啊!她又差點被他吃了!她驚慌失措地爬起,躲到最角落,還不忘整理凌亂的衣褲。
「你要壓抑自己到什麼時候?」她明明有感覺!蘇威再次見識到她的倔強。
「住口。」她捂住耳朵,不想听他發表任何言論,那只會讓她羞得無地自容。
他沒有接近她,只是深深地凝望她慌亂未定的眼,然後轉身離去。
他相信假以時日,她一定會軟化,他有這個時間慢慢等。
安海兒虛軟地癱坐在地毯上。
怎麼辦?她還能欺騙自己嗎?她的心竟然對囚禁她的人產生不該有的感覺,這是老天在捉弄她嗎?
這怎麼可以……她不能……她不能啊……
扮哥,快來救她啊!
利雅德旅館
兩個多禮拜了,海兒像自人間蒸發般沒有任何消息,這令安俊騏難以接受。
人怎麼可能就此消失?
就算發生意外,也該有個尸體出現啊!雖然他不願這麼想,但這是最壞的結果。
「安大哥,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你不能放著公司不管,一直待在這里,這樣于事無補的。」蘇曉筠走到他身旁,伸手搭上他的手臂。
自從海兒失蹤後,她就跟著他一直留在阿拉伯沒離開。
「曉筠,你想海兒是不是已經……」
「安大哥,不要這樣想,海兒不會有事的!」她打斷他悲觀的想法,雖然她也想過,但她寧願不說出口,仿佛這樣就可以留給她一線希望。
「那麼你說,為什麼派出這麼多人去找海兒,卻一點下落都沒有?」他低頭看她。
「安大哥,我相信海兒一定在某個地方,我們一定可以找到她的。」她語意堅定,其實心里一點都不確定。
「唉,謝謝你,曉筠,若不是有你在,我真怕我支撐不住。」他嘆口氣,擁她入懷。
「別這麼說,我才要謝謝你沒有責怪我讓海兒失蹤。」這多少減輕了她的罪惡感。
兩人相擁無語。
「安大哥,我覺得你真的該回台灣了,我想海兒也不會希望你放著公司不管。」她仰首道。
她說得沒錯,眼前這種情況,他除了派人找海兒之外,也只能在旅館里等消息,其實是在浪費時間。
「安大哥。」她在等他的決定。
「好吧!我們訂明天早班的飛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