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祿夏在房里沐浴淨身,浴桶內還撒入些許玫瑰花辦,她掬起水中的花瓣就往身上拍,不在乎是否弄濕四周。
等到水冷了也泡膩了,她站起身子打算著衣,突地一陣涼風竄入,楊祿夏不禁打了個寒顫。
她不假思索地轉頭看看是不是小若進來,但這一看她卻傻眼了,她沒想到來人竟是她的夫君。
白軍龍原本想一直避著她,但明日官場上的同僚要到府跟他賀喜,她這正妻必須出席。本來只需派個人通知即可,但又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催促他親自通知她。
這里原本就是他的房間,因此他要進去之前並沒有敲門的習慣,只是他不曉得楊祿夏正在沐浴淨身,所以當他莽撞的開門,听見清脆的嬌笑聲時,他就不由自主的趨前一探究竟,然而卻見到令他臉紅心跳的一幕。
他首先是見到她因熱水的氤氳而泛紅的粉頰,她神情嫵媚、動作輕柔的擰乾濕滌滌的發絲︰再往下探,她光果的身子就像出水芙蓉般完美無瑕,姣好的身段、如凝脂般的肌膚,深深地吸引住他,他的目光最後停在她胸前被發絲遮蓋的蓓蕾上。
見到白軍龍的楊祿夏本該高興,順著他的目光,卻發現他竟然在盯著她胸前的風光,她的雙手迅速的遮住胸前並蹲子。
「不要臉、下流、偷窺狂……」事情來得太突然,她害羞的低聲罵著。
「對不起,我馬上轉過去。」語畢,他真的轉過身,有道是非禮勿視。
奇怪?他怎麼這麼不解風情,還正經八百的轉過身,她不是他的妻嗎?
不過,這麼晚他會到房里來,是不是表示他開竅了,要來和她共度良宵,這太快了吧?她一點準備也沒有,而且夫君喜歡的不是顏湘湘嗎?
他新婚之夜的那番話遺言猶在耳,她不認為他是來找她同床共寢,至少不會是在最近。
「夫君,你是要來我這兒過夜的嗎?」雖然心中有疑慮,但她還是大膽地問出口。
「不是,我是來通知你,明兒個有幾個同僚要來,希望你要扮好你將軍夫人的角色,別讓白府丟臉,我話已說完告辭了。」
楊祿夏納悶地看著白軍龍匆匆離去的背影。
夫君的反應似乎比她還奇怪?不過還真是氣煞人,明明被看的是她,怎麼卻是夫君落荒而逃?
白軍龍匆忙的逃離房間,為何自己在她面前總是手足無措,老是慌了手腳、亂了心弦?
這一切好像都不對勁了,打亂他原本的計畫。
自從他在翠華樓見到嬌艷溫婉的湘湘後,他就一直希望娶她為妻,他也相信湘湘是值得珍惜的女子,但是……娘硬要他娶的楊祿夏似乎佔據了他的心房,難道是他對她的歉疚,讓他掛記在心?
他從沒利用過別人來達成自己的目的,更別說是利用一名女子的一生幸福來換娶他想娶的女子,也許過些時日歉疚之感就會淡去,他就不會再有如此奇怪的感覺了。
白軍龍如此自我安慰、自我欺騙,內心里就釋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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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祿夏並不會因為白軍龍的話而退縮,相反的,她會更積極的讓白軍龍發現她的好,讓他注意她、喜歡她。
因為像白軍龍如此俊逸的男子實在不可多得,她當然要好好把握。
她不知道白軍龍平日會去哪里,心想他十分疼愛顏湘湘,顏湘湘應該會知道,所以她就直接去倚香閣問顏湘湘。
「妹妹,夫君有在你這里嗎?」楊祿夏看了一下房內。
「唷,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姐姐來了。」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白軍龍也遵照他的諾言,只當顏湘湘是他的妻,所以她越來越不把楊祿夏放在眼里,言語問也少了尊重。
楊祿夏自然不會和她一般見識,但也不會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別叫得那麼惡心,夫君到底在不在你這里?」
「夫君是人中之龍,大白天的怎會窩在房里?當然是晚上才會在嘛!」顏湘湘用同情的目光看了楊祿夏一眼,突然又假裝恍然大悟的叫著︰「哎喲,我都忘了!夫君不喜歡姐姐,讓姐姐獨守空閨,其實妹妹我也勸過夫君,可是夫君就是不肯。」
奇怪了,她只要回答在或不在就好,作啥裝腔作勢的?擺明就是跟她炫耀,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多識大體。
「當然嘍,妹妹是青樓出身,夫君晚上會找妹妹也是正常的。」楊祿夏反諷她,見她變了臉色很滿意,又繼續道︰「可是我就不同,我是夫君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愛何時找夫君都可以。既然夫君不在這里,那我繼續待著也沒意思,妹妹,改日再聊吧。」一說完,楊祿夏便頭也不回地離去。
聊你個大頭,我巴不得你從此消失。
顏湘湘拿起桌上的水杯往門口用力一丟,她怨恨的瞪著楊祿夏離去的身影。
「可惡!咱們梁子結大了。」
這楊祿夏不但搶了她將軍夫人的位置,現在又想搶她的軍龍?哼!等著瞧,總有一天我定要軍龍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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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軍龍見到迎面而來的人想立即掉頭離去,然而眼尖的楊祿夏已開口喚道。
「夫君。」
白軍龍心知躲不掉,只好等她接近時間道︰「何事?」
「夫君,來一下。」楊祿夏不由分說的拉起他的手臂,來到涼亭里。
白軍龍無法拒絕,只能被她牽著走。
亭子里的石桌上已擺放好茶具,楊祿夏拉他到桌前坐下。
「夫君,我沏茶給你暍。」
「不用了,我不渴。」他只想快些逃離她。
「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楊祿夏看出他的意圖,霸道的將沏好的茶遞到他面前。
風中飄送的茶香讓白軍龍用聞的就可判斷出她沏的是何種茶,這可是茶中的珍品,通常是有貴客來臨時才會拿出來招待的。
「這是御賜的碧螺春。」
「這碧螺春在早春時,茶樹上剛長出一芽一葉就必須即時采下,為茶中珍品,一般人有錢也不一定暍得到。」當她發現白府里有碧螺春時,就想立刻展現她沏茶的好手藝。
「我要暍自己會沏來暍,你不必麻煩。」白軍龍言下之意好像是指楊祿夏多事。
楊祿夏坐到他的對面說︰「那不一樣的,在有佳人隨侍在側的良辰美景,品茗更是別具風味。」
「佳人?」白軍龍有些納悶。
楊祿夏听他疑惑的口氣,登時不滿地道︰「怎麼,我不算佳人啊?好歹我也是江寧數一數二的美人,而你是京城第一美男子,我們可說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天啊!她怎麼這麼坦白,而且還大言不慚?美人又不是自己說了算,要大家公認才是!白軍龍如是想著。
楊祿夏盯著白軍龍,越看越興奮,嘴角不禁噙著笑意。
她的夫君真的好英俊,越看越有種說不出的心動,難怪她常覺得自己的胸口老是怦怦跳著。
白軍龍瞧她的神情古怪,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覺得不自在極了。
「你非得盯著我瞧嗎?」湘湘總是害羞的低垂頭,從不會大膽的盯著他,跟她完全不一樣。
瞧著白軍龍不自在的窘狀,楊祿夏笑道︰「我很委屈耶!被你當成棄婦,踫也不踫,只好盯著你瞧嘍。」
是嗎?他怎麼看不出她有委屈?
見她又換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他又忍不住問︰「你又在想什麼?」
「我在想那天你看到了多少。」
那天?
她指的是那天她在沐浴而他誤闖的事嗎?驀地,那日的景象又浮現在他的眼前,面頰一陣燥熱。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在沐浴。」他慌張的解釋。
「我又沒說你瞧見什麼,你何必急忙否認?」夫君的反應就像情竇初開的男子,好可愛喔!
「你可不可以不要盯著我看?」
楊祿夏笑得更開心。
「夫君真是我見過最俊的男人,還有,夫君害羞的樣子好可愛。」
說他可愛?白軍龍找不出話來說,乾脆藉著喝茶來掩飾他的手足無措。
「好燙!」他一古腦兒的將杯中的碧螺春倒進口中,又全數吐了出來。
「夫君怎麼不小心一點?」楊祿夏急忙拿出手絹幫他擦拭嘴邊的茶水,上好的茶就被他這麼給糟蹋掉了。
白軍龍睨了她一眼,還不都是她害的,沒事干嘛說他可愛。
手絹的香氣沁人心脾,淡雅而不濃郁,清爽而不刺鼻,教人忍不住要深吸幾口,好似能安定心魂。
待楊祿夏替他拭去茶水後,手絹又回到她的懷中,白軍龍這才猛然清醒。
他不禁感到意外,連她的一條手絹都可以影響他的思緒。
「夫君,你明天有空陪我歸寧嗎?」其實有沒有歸寧都無所謂,反正她爹也不會想見著她,她會這麼問心中自有打算。
「這……」這一來一往也要數日的時間,他是不是要和她假扮恩愛的新婚夫婦?
見他猶豫,楊祿夏抬出他曾做過的承諾。「夫君,別忘了你新婚之夜說過的話,禮俗你都會照做。」
「這……好吧!」白軍龍無奈地答應,誰教這是他允諾過的話。
他已經失信于湘湘一次,要是連這點小事也失信于這小女子,那他顏面何在?
他答應了!楊祿夏欣喜異常。
顏湘湘沒有娘家可以歸寧,于是她便利用這理由要夫君陪她歸寧,然後長路漫漫,她就可以利用歸寧的幾日和夫君培養感情,呵呵!
她要雇輛馬車與夫君同乘坐,要是馬車一個不穩,她就可以順勢依偎在夫君的懷中……
楊祿夏的腦海中不斷的想像著,仿佛她與白軍龍恩愛甜蜜的情景是真實的,這下子換她不好意思了。
這時,遠方那雙仿佛燃燒得如炙火般的美眸,怒瞪著涼亭里的一男一女。
顏湘湘見天氣好便出來走走,沒想到卻撞見白軍龍和楊祿夏在談笑風生且狀似親密。
那臭女人竟還對軍龍笑得花枝亂墜,企圖勾引她的軍龍,看來她是不達目的絕不放棄,軍龍都說要她只當個有名無實的將軍夫人,可她競不知羞恥的用盡方法想讓軍龍注意她。
要是軍龍真的被她搶走了,那她該怎麼辦?
她在這白府里就會更沒地位了,不行!她一定想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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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白軍龍就向顏湘湘稟明要陪同楊祿夏回娘家。
顏湘湘不用猜都曉得楊祿夏打什麼鬼主意,這一來一往他們可以朝夕相處,這臭女人想藉此魅惑她的軍龍。
「真的好羨慕姐姐有娘家可回,爹娘過世後我便無以維生,只得把自己賣進青樓……」說著說著,顏湘湘泣不成聲。
白軍龍趕忙安慰她︰「一切都過去了,現在你也有了好的歸宿。」
「就因為在翠華樓待久了,人間冷暖也看得多,就算有好的歸宿,可一旦年老色衰,難保不會慘遭遺棄。」
白軍龍能理解她身處的環境使她對男人有很深的不信任感,更使她對自己的未來感到不安。
「湘湘你放心,我跟那些男人不同,就算你變老,變丑,我都會一輩子照顧你。」
「軍龍——」聞言,顏湘湘頓時安心不少,她將頭輕靠在他胸前,心懷感激地道︰「湘湘原本無依無靠,今生有幸與夫君做夫妻,夫君便是我唯一的親人,要是連你都棄我不顧的話,那湘湘寧可一死。」
「湘湘,你多慮了,我可以發誓今生對你一定是不離不棄。」話一說出口,對白軍龍來說又是一種無形的壓力。
他喜歡的人應是顏湘湘,可是為何對楊祿夏就是有不一樣的感覺,腦中甚至常浮現她的容顏。如今他又對湘湘做這樣的保證,他一定要趁早斬斷那些不該有的情愫。
有了白軍龍的保證的確讓顏湘湘安心不少。
她知道軍龍是重承諾的人,也一直對不能娶她為妻一事懷有歉意;她不能明著表現出她的妒意,那樣一定會破壞軍龍對她的印象,所以她利用弱勢的處境,讓軍龍對她許下承諾。
其實,她會擔心也不是沒有原因,最近軍龍望著她的目光,是呈現一種飄渺的狀態,她怕他的心房已被那個臭女人佔據,也許軍龍現在還不明白他自己的情感,可是她還是要小心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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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祿夏原本是想和白軍龍共乘馬車,然後她就可以和他做近距離接觸。可是,沒想到她是乘坐馬車,而白軍龍卻堅持騎馬。
住宿客棧時也是,明明住同一間房,她都大方的邀請他上床,他卻寧願坐在椅子上睡︰問他話是有問必答,卻不多說。
一路上她悶死了,也氣極了!她怎會嫁給一個大木頭?
所以楊祿夏一回到娘家,便趁白軍龍不在時,猛對楊榆林抱怨。
「爹!你替我選的好丈夫競在大喜之日又納妾,害我形同深宮怨婦般,你還說什麼替我選了好姻緣!夫君是俊得沒話說,可是心不在我身上,又有何用?」她一連串地抱怨著,瞧了楊榆林一眼後,發現他竟像充耳不聞般優閑的喝茶,為此她更惱,嗓門也大了起來︰「爹!你竟然還優閑的喝茶?」
面對女兒的怒火,楊榆林不慌不忙的飲盡杯中的茶,自從女兒們出嫁後,他已經清靜了好幾天,沒人在他耳邊大吼大叫還怪想念的。
「我知道你一定不會自怨自艾的,而且算命的說你們會白頭偕老。」
「算命的、算命的,什麼都是算命的說的,萬一算不準不就害了我一生的幸福?」
「不會啦!你爹我一生閱人無數,軍龍是萬中選一的好女婿。」
「哪里好了?他對我根本就不好……」她的話驀地止住,因為她見到白軍龍正走進廳里來。
「軍龍,天色已晚,今晚就留下來吃頓飯,明日再回京。」楊榆林熱忱的招呼他。
「是。」
白軍龍應了聲後再看向楊祿夏,她正在氣頭上,別開頭不願看他。
罷才他听見她最後說的那句話,其實他心里有愧于她,他知道換作任何女人都不能忍受被丈夫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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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趟回娘家的過程並沒有楊祿夏預期的順利。
幾日後他們才剛自江寧回府,下人立即稟報白軍龍,說他的部屬文易樵在廳堂里等他,好奇的楊祿夏也尾隨其後。
文易樵並沒有參加白軍龍的婚禮,因為他母親突然病重,白軍龍特準他回鄉照顧母親,直至母親的病情好轉,他才又匆匆回京。
方才下人說將軍陪同夫人回娘家,算算日子也該回府了,所以他就想多待一會兒。
當他見到白軍龍時,立刻單腳上前、屈膝于地,恭敬的說道︰「屬下參見將軍、夫人。」
「起來吧,令堂的病情好些了嗎?」白軍龍關心地詢問。
「多謝將軍的關心,已經大有好轉。」
「那就好。」
楊祿夏瞧著這自稱屬下的人,眼楮為之一亮。「夫君,這位是……」
白軍龍對她臉上突然充滿興致的神情感到奇怪,不過還是為她介紹。
「他是我最得力的左右手,文易樵。」
是夫君最得力的左右手?沒想到竟長得如此俊俏,雖然夫君頗性格的臉她比較欣賞,這人和夫君比起來也遜色了些,但和眾多男人相比,還算是上等之選,而且她還覺得他比較順眼。
雖然她已嫁為人婦,可看到不錯的男人時,還是會忍不住探問一下;況且她的夫君又不喜歡她,那她就可以打別人的主意嘍!
「你是相公最得力的左右手?」
「是的,屬下叫文易樵。」面對楊祿夏的詢問,文易樵的態度依舊恭敬。
「成家了嗎?」楊祿夏好奇地問。
他們才第一次見面,將軍夫人竟關心他成家了沒?心里雖有疑惑,但文易樵遺是照實回答。
「尚未。」
「喜歡什麼樣的女子?」楊祿夏開心地直盯著他瞧,很期待听到文易樵的回答。不僅是文易樵,連在一旁的白軍龍都听不下去了。
「呃……」天啊!他是將軍的左右手,一向自信十足,竟然也會詞窮,他看了白軍龍一眼。
「你看我夫君作啥!我是要你回答喜歡什麼樣的女子,又不是問我夫君,你只管回答就是了。」楊夏祿不管白軍龍微變的臉色,直逼文易樵回答。
「這……容貌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蕙質蘭心、善解人意……」
還沒等文易樵說完,楊祿夏又自顧自的說︰「呵呵,這不是在說我嗎?」
白軍龍瞬間鐵青了臉,這女人敢情是當著他的面在勾引男人?好歹他也是京城數一數二的美男子,她竟然還有閑工夫去注意別的男人!
「屬下還有事,屬下先行告退了。」文易樵注意到白軍龍丕變的臉色後便匆匆告退。
「喂!我還沒問完,你怎麼就走了?」楊祿夏不悅地說。
听見她這些話,文易樵溜得更快。
「跑得這麼快?夫君你是要他去辦何事,為什麼他……」
楊祿夏原本要說出的話,在看到白軍龍扭曲的表情後吞進肚里。
她不明白他的臉色為何變得如此難看,以為是他身體不舒服,于是關心的問︰
「夫君,你臉色怎麼變得如此這麼難看,是不是生病了?我幫你看看。」
她舉起手便要往他的額際探去,沒想到白軍龍卻快一步的抓住她縴細的手腕。
「你真是不知羞恥,竟敢當著我的面勾引我的下屬!」
冤枉啊!她只是問一下也不行,還被冠上勾引的罪名。
「我哪有?我只是調查一下也不行。」
「你的意圖分明就很明顯。」白軍龍氣憤的說。
奇怪!她又沒那意思,他卻硬要加罪名給她。就算她真有那意圖又如何?反正他喜歡的是那個妾,又不是她,干嘛管她勾引誰?
「就算我真有那個意圖又如何?我只不過看看也不行。」
「你嫁的夫君已是京城美男子,你還有何不滿?」
「如果不能真心相愛,我寧可退而求其次,反正我美其名是個將軍夫人,實際上又不得夫君的喜愛。」她哀怨的說。
「別忘了,你的身子被我看過,這輩子你別想嫁別人。」
「看過又如何?」
「又如何?你竟然說又如何?」白軍龍不禁揚高聲音。
「本來就是!帶著孩子改嫁的大有人在,更何況你連踫也不踫我一下,我當然還能夠以清白之身改嫁。」
听到她還有改嫁的念頭,白軍龍可說是怒火中燒,他抓著她手腕的勁道也不自覺地加重。
「你已為人婦,就該遵守三從四德,而你竟不知羞恥地想勾引男人?原來知府大人是這樣教女兒的。」
「是啊!我爹教我要勇于追求幸福,是你說不喜歡我的,我當然要趁早物色對象。」楊祿夏被他氣得口不擇言。
「我警告你!你既成為白府的媳婦,就算得不到夫君的喜愛,你也得接受這樣的事實,要是你做出有辱白府名聲的事情來,屆時休怪我無情!」白軍龍鄭重地警告她後,憤而離去。
楊祿夏一個重心不穩摔倒在地,她揉了揉泛紅的手腕,站起身後又揉著受牽連的玉臀。
她只是問一下而已就受這種無妄之災,還跟她撂下狠話?
哼,想嚇她!都說不會喜歡她了,還管她勾引誰,她想追求自己的幸福也不行嗎?沒事干嘛發那麼大的醋勁……
咦,酷勁?他是在吃醋嗎?不喜歡她去注意別的男人嗎?
如果是,那不就代表他對她並非沒有感覺,是不是表示她還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