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再睡一次 第7章(2)

「誰?」

「人。」

「男人?女人?」她不肯放棄地再三追問。

「都有!」

她笑了,上前在他的嘴邊輕咬了一下,「不要被別的女人給襲擊了。」

他裝出一副害怕的模樣,「我會努力保護自己的。」

兩人不約而同地笑了,又擁抱了一下,莫岑哲離開了。

「大叔……」她喃喃地念著,過了一會兒,她也想起晚上的工作,趕緊準備去了。

這是一個安靜的藝術展,一件一件獨具匠心的藝術作品一一展現著,莫岑哲坐在最前排,眼楮看著精心準備的一切,心卻早已跑到夏佳仁那邊去了。

她現在大概正在拍攝,沒時間回他簡訊,他一次一次地翻看訊息,沒有收到她的回覆。

「老板,你很不專心欸。」坐在他左邊的任遠咬耳朵道。

以往這種秀會吸引他的目光,因為他也是一個熱愛藝術的人,可現在他只想著一件「藝術品」,夏佳仁。

「我先走了。」他欲起身,任遠扯住他。

「等等,等一下就是三色貓了,老板你一定要看!」任遠激動地說。

三色貓?好熟悉,哦,任遠上次不是請他幫忙找三色貓嗎?「是誰的作品?」

任遠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老板,你真的不知道三色貓?」

「不知道。」

任遠偷偷地笑了,以老板正經八百的性格,大概很少接觸這些,「是一個人啦。」

「人?你是說一個人是藝術品?」莫岑哲倒是第一次听到這麼好玩的事情,「類似歐洲大街上賣藝的人?」

「差不多,不過三色貓專業多了,我們可是花費了好多人力找到她的。」

「我想喬依依應該不會允許你破壞她的企劃吧?」莫岑哲揶揄道,請一個表演藝術的人來當壓軸?

「是依依決定的,只要你看了三色貓的表演,你也會贊同的。」任遠堅定地說。

「你看過?」

「當然!喏,我這里有照片、有影片,等等……」任遠拿著手機翻找著,燈光突然一暗,「來了來了,有真人版就不用看手機了。」

莫岑哲笑看了他一眼,轉而目光調到了舞台上,然後,他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誰能告訴他,為什麼夏佳仁會舞台上……

雖然她戴著面具,看不清臉,莫岑哲還是在第一時間里認出了她,他要是不認識她,那麼他就是一個瞎子!

在柔和的燈光下,莫岑哲看清了她身上的衣物,他的眼球都要跳出來了,她身上穿著米色衣物,哦,不,不是衣物,而是彩繪,她竟然敢做人體彩繪!

他黑著臉站了起來,他的舉動太明顯了,以至于他一站起來,原本還在欣賞的人都把注意力轉到了他的身上,他臉色鐵青地上台,將夏佳仁給抓了下來。

喬依依正在主持,她也愣在了那里。

當莫岑哲抱著該痛打一頓的女人走到後台專屬休息室時,他听到喬依依戲劇化的聲音,「各位同事,雖然沒有三色貓的精彩演出,但是能看到我們敬愛的老板表演的變臉節目,我們也賺到了!」

分紅?才怪!他要封他們的嘴、戳他們的眼……

「大叔?」夏佳仁驚訝地喊道。

「閉嘴!」現在不準跟他說話,他快要發瘋了!

浴室里一陣水聲,男人挽著袖子,一邊用專門的油清洗女人身上炫彩斑斕的顏色,她的臉上沒有做彩繪,而用金絲面具罩著,而她著身體,任由設計師在她的身上涂抹……

「啊!」

他陰森森地看了她一眼,「叫什麼!」

「你捏痛我了……」她輕輕地說,眼含淚水,他的手勁真的好大。

「人體彩繪好玩嗎?」他松了手勁,冷冷地問。

「其實那時候我只是一時興起做人體彩繪,可我很少表演的。」她據理力爭著。

「那我公司的人怎麼找到你的!」

「我……」她輕咬著唇,胸前的大掌又一用力,她趕緊坦白從寬,「我就是拍成影片,接著就走紅了……」她聲音低得都要听不清了,可她語氣中的自豪,莫岑哲可沒有听漏了。

他姑且不質問紅不紅的問題,「誰幫你畫的,嗯?」他低低的嗓音透著危險。

「沒,我自己。」她趕緊澄清。

他又重重地抓了她一下,「小騙子,你的手倒是很長!能勾到後面去!」

夏佳仁不敢說話,今天似乎踩到他的地雷區了。

「女的,還是男的?」

「女的!」知道他在介意什麼,她偷偷在心里樂了一下。

「以後不準!」

他只要想到她光果著身子,好吧,也不全是,她的用皮裙包著,只有兩條腿做了彩繪,可他還是看到了她豐滿的玉團,哦,是所有人都看到了。

她的身材非常好,好到做人體彩繪時真的很美,但前提是她現在是他的管轄範圍、他的人,別人怎麼可以看!

他眼紅了,手上的力道也大了,「大叔,很疼!」她的兩條腿被他分別放在了浴白兩側,好方便他清洗,雖然她極力勸說,她可以自己清洗的,可他不信,一定要親力親為,好把她洗得干干淨淨。

他的手來到她的大腿根處,冷言冷語,「怎麼這里不做彩繪?嗯?」

那個地方……她羞愧地低下頭,「大叔,我錯了,你別生氣……」

即使他平時笑得一臉溫柔,任由她欺負,可他生氣時還是讓人很害怕、很無助。

「錯……」他自嘲地一笑,壓根不把她的道歉听在耳里。

「大、大叔!」她紅著臉大叫︰「你的手……」

瞥了她一眼,莫岑哲面無表情地「清洗」著她身上的每一個地方,包括她最隱,沒有遺落任何一個地方。

夏佳仁緋紅著臉蛋,雙手捂著嘴,輕輕的嗯哼聲從喉間冒出,她不敢反抗,或者說她壓根就不想反抗。

「嗯……」她半眯著眼,仿佛一只慵懶的小貓咪縮在浴白中,她的胸脯劇烈地起伏,嫣紅的小嘴輕抿著。

……

濃重的喘息聲在房內響起,他軟了身子,抱著她側躺在床上。

夏佳仁還沒有完全恢復,她累得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也沒有。

「以後……」他緩了緩氣,「不準再做人體彩繪了!」他無法容忍她的身子近乎光果地被別人看光。

「好。」

「明天立刻上網把影片給刪掉!」

「好。」

他滿意地吮了吮她的耳朵,回味著兩人緊緊相貼的感覺,夏佳仁很想睡,可是她還不能睡,「岑哲……」

「嗯?」他的嘴輕微彎起,他喜歡她叫他的名字,大叔是一種熟悉而名字是一種親昵。

「那個藝術集團是你的?」她閉著眼,心跳仍跳得厲害。

「嗯。」他應了一聲。

聰明如夏佳仁,她立刻想到了他曾經提過的,有關生父對他的恩情,「我的生父到底幫了你什麼忙?」是什麼的忙讓他接手了她這個燙手山芋?

他的寶貝真的很聰慧,他艱澀地開口,「我是一個私生子……」

還未完全清醒的頭腦因為他的話睜大了眼,夏佳仁張著嘴,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夏伯父收留了我,甚至栽培我,讓我上大學,你說,這個恩我是不是該報……」他並未細講,其中的酸楚她必然會懂,因為他們曾經走的是同一條道路,有過類似的經歷。

夏佳仁講不出話了,她沒想到一向溫柔的莫岑哲會和她有過一樣的處境,她哽咽地說不出話,怪不得那時候不論她多壞、不論她多讓人討厭,他總是耐心地對待她。

因為她不是故意要耍壞,她只是想引起別人的注意,希望有人關注她而已,而他必定是懂她的,否則他怎麼會在被她氣得要瘋掉時,還一如既往地待在自己身邊呢……

「岑哲……」

「嗯……」他輕輕地模著她的手臂,感覺她的皮膚上的雞皮疙瘩,他用腳勾住被子,蓋住他們。

「幸好我當初遇見了你。」要不是他的話,也許她真的會孤苦伶仃到最後。

生父並未做錯所有的事情,他讓母親一個人生活,讓他的血脈流落在外固然可惡,可他做對了一件事,他將莫岑哲送到了自己身邊。

「我也是……」

兩個有情人緊緊相擁著,他突然想到,「佳仁,誰想到給你取這個名字的?」

「媽媽。」她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

莫岑哲深有體會地點點頭,「以後我們都不會寂寞了。」

佳仁,小佳仁,你叫小佳仁……年輕溫和的母親說。

為什麼?我不喜歡叫佳仁。

佳仁、佳仁,以後你就是我的家人了,永遠的家人……年輕的母親擁著小女孩說。

以前不懂她為什麼會叫佳仁,沒想到母親也很孤單,母親也想要一個家人,真正的家人,「媽媽她沒有親人……」因為未婚生子,敗壞門風,母親毅然地選擇一個人生活,和她的小佳仁一起。

「她有你……」莫岑哲溫柔地說。

「我以前有媽媽,現在有你……」她甜甜地笑了。

「對!」他感動地埋進她的脖子。

「岑哲……」

「什麼?」

「你也有我。」他們是同樣的人,是可以互相依靠的人,是可以一起牽手到最後的人。

「我知道。」

她笑著閉上眼楮,「我想睡了。」

「嗯,晚安。」他的手臂堅定地環住她,也跟著進入夢鄉。

窗外的月光皎潔分明,冷然的月色在黑暗中閃著溫柔的光芒,渲染著一種暖意,這樣的夜晚最適合擁著最愛的人,一同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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