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他不讓我進去。」被擋在門口的老頭哇哇大叫。
夜影回過頭來丟了一個金元寶給店小二,「讓他進來吧,他是跟我們一道的。」
「是!」店小二一看到金元寶,連連點頭,立刻讓老頭進去。
美食當前,海潮和老頭忍不住地直流口水,此外老頭還想趁著夜影不注意時伸手偷吃。
「不準偷吃,不準用手拿!」夜影眼楮看別的地方,手卻快速的敲打老頭的手背給予警告,老頭這才嘟著嘴縮回手。
「這些菜我全沒吃過耶!」海潮覺得嘴角濕濕的,連忙用手一抹,沒想到不爭氣的她竟然流口水了,真是丟臉呀!
「沒吃過就盡量吃。」夜影殷勤地替她夾菜,海潮碗里的菜飯頓時堆得像座小山。
「我也要!」老頭在一旁喳呼,夜影理都沒理他。
「要吃自己夾。」夜影丟了一雙筷子給老頭。
「差那麼多?」老頭嘟著嘴巴抱怨。
「對了,海潮,你怎麼會一個人來京城,你的家人呢?」
「全死了,我是來找我那當官的爺爺的。」海潮突然想到,夜影是京里的人,應該對京城很熟才對,也許她可以請他幫忙。
「你還有個當官的爺爺呀?」他不知道自己認不認識。
「是呀,只是我沒見過他,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里。」
「他不是在當官嗎?你去官府找就行了。」
「問題就是根本沒有人認識他呀,否則我也不用流落街頭了。」說這話時,海潮和老頭正在搶著最後一只雞腿。
「他叫什麼名字?」夜影幫海潮搶過雞腿,海潮給他一個感激的笑容,而老頭則對他張牙舞爪的。
「海大仁,是個知府。」
「海大仁?知府?」他記得現在朝廷里除了宰相海富之外,並沒其他姓海的人。
「怎麼?你認識嗎?」海潮嘴里咬著雞腿口齒不清地問。
「不認識,印象中朝廷里並沒有人叫海大仁的,你確定他是知府嗎?會不會他被貶官了或是早已告老還鄉了。」
「這我不知道耶,當初我爹娘是私奔離家的,所以他們對爺爺後來怎麼了也不是很清楚。」海潮傻笑。
「原來你根本不能確定他現在是不是在當官,拜托!這麼多年了說不定都——告老還鄉了。」好險,差點說她爺爺早已駕鶴西歸,好險及時拗了過來。
「對呀,我也擔心是這樣呀,那我怎麼辦?」海潮神情落寞。
夜影看了好不忍心,他激動地拉住她的手說︰「放心,我會照顧你的。」
「你別這樣,我們才認識一天耶。」海潮很別扭地抽回手。
「哦!我是說我會幫你一起找你爺爺的。」
「真的?你人真好!」
「真的嗎?哈哈哈……」海潮不過夸贊夜影一下,夜影就高興得連嘴巴都快笑裂了。
「沒想褔漢樓這麼墮落,連乞丐都可以進來吃飯耶!」一群富貴人家的紈褲子弟,在經過夜影身邊時看到一身破爛的老頭,所以故意嘲諷夜影。
但夜影沒有理會他們,他仍然一派優閑地吃著飯,那群人看到夜影的反應,更覺氣惱。
「喂,我們在跟你們說話,你們都聾啦?」其中一人用力地推了夜影一下。
然而被推的夜影卻是不動如山,反而是推人的那個家伙竟然莫名其妙地跌趴在地,爬不起來。
海潮看到那群人咬牙切齒的模樣,她有些害怕地挨進夜影的懷中。
這下夜影可樂壞了,但是他依然一臉正經地開口︰「嘖!別理他們,瘋狗就愛亂咬人。」
「什麼?你罵我們是瘋狗!你可知道我是誰?」其中有個身穿綠衣的男子拍桌怒喝。
「你是周常年周大人的兒子,他是吳田吳將軍的佷子,至于他……」夜影一一點名,可把他們一干人嚇壞了。
「既然你知道他們都是官宦子弟,你還敢罵他們是瘋狗,你不想活啦?」海潮听到這群人全跟什麼大人、將軍有關系,她的頭就痛起來了。
「放心,他們無法動我分毫的。」
海潮一臉不信。
「既然你知道我們是誰,那還不快點道歉。」綠衣男子叫嚷著。
「道歉!怎麼個道歉法?」夜影挑了一下眉。
那個男子看了一眼仍窩在夜影懷里的海潮,不禁露出一抹婬邪的笑,海潮一看到他那張不懷好意的笑容,全身就泛起了雞皮疙瘩,她拼命地往夜影的懷中擠,夜影還差點被她擠下椅子去。
「你得跪下來道歉,還有把這個女人交給我們。」
「你要是敢將我交給他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海潮一臉凶惡的瞪著夜影。
夜影看著她那冷厲的眼神,突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她不會是個母夜叉吧?
「你決定好了沒?」
綠衣男子突然用力拍桌,海潮因此嚇了一大跳,她整個人都窩進夜影的懷中,淚水就快掉下來了。
夜影看她嚇得都快哭出來了,心里十分不舍,原來她是這麼膽小的人呀!
他沉下臉,「如果我說不呢?」
「那就給我打。」綠衣男子說完一群人立即一擁而上。
「不要打我的食物。」老頭嘴里雖然這麼喊著,卻還是安穩地坐在原位吃著東西,他只用一手便將飛來的碗盤都打掉了。
夜影一手摟住海潮,一樣以徒手來阻擋多人的拳頭,但武功高強的他一瞬間便將那群人打得奄奄一息。
「好厲害!」海潮一臉崇拜地看著毫發未傷的夜影。
「真是討厭,好好的一頓飯被他們一鬧,我的食欲全毀了。」夜影整理一下微皺的衣服。
「你們給我們記住!我們不會放過你們的。」綠衣男子指著夜影撂下狠話,然後像只喪家犬般地夾著尾巴逃走了。
「我們還是快走吧!」海潮拉著夜影要走,生怕那人待會兒會帶更多的人回來。
「你吃飽啦?」
「對啦、對啦。」嚇都嚇飽了!
「店小二,這五十兩給你,算是賠償店里的損失,還有讓那個老頭吃到飽。」夜影指著狼吞虎咽中的老頭,他才不希望讓個糟老頭跟著他們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