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婚 第5章(1)

趙蓉蓉是一路紅著眼楮回到了逸園,剛進自己的廂房,淚就不斷地掉了下來,對羅逸的好感也消失得無影無蹤,無論怎麼樣,羅逸也該問她是不是,而不是憑著大嫂的片面之言就斷了她的罪,這樣的罪名她哪能接受。

趙蓉蓉越想越氣憤,最後便躺在床上默默地垂淚,不知不覺,哭累了她就睡著了,等她再醒來時,外面的天已經微黑。

起蓉蓉緩慢地起身,對著鏡子看了一下,眼楮腫得不得了,她取了些水冷了一下眼,絲毫沒有任何用處,她嘆了一口氣,走到了門外,正好送晚瞎的丫鬟過來,對她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之後,就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趙蓉蓉感覺肚子有些餓,她走過去準備用膳,但看到桌邊偉岸的身影,她就巴不得轉身就走,但她挨不過肚子餓,最後投降地坐在離羅逸最遠的地方。

丫鬟放下飯菜便要離開,羅逸喊住了她,「取些菊花水過來。」

「是。」丫鬟一直來這里送飯,第一次得到了這樣的吩咐,覺得奇怪,但沒有多言。

「下午沒有去帳房?」羅逸吃了一口菜,淡淡地問。

「嗯。」趙蓉蓉快速地吃著,不打算理他。

羅逸也能感覺到她的淡漠,也就沒有多話,等丫鬟取來菊花水,他也吃完飯,看了看仍在吃飯的趙蓉蓉,他離開圓桌,將菊花水放在她的手邊,「可以消腫。」

趙蓉蓉看了他一眼,不說話,繼續扒飯。

羅逸盯著她一會兒便離開了,趙蓉蓉這才放下了碗筷,瞪著那菊花水好一會兒,眼里揮起一抹諷刺,誰稀罕!

趙蓉蓉起身就往自己的廂房走去,留下那菊花水放在桌上。

餅了半晌,高大的身影折回來,看著桌上的菊花水,羅逸臉一沉,不識好歹!他拿起菊花水便往她的廂房走去。

趙蓉蓉回到房里,正坐在椅子上,被啪的一聲巨響給嚇到了,羅逸竟然一腳踢開了門,氣勢洶洶地站在門口。

「你干什麼?」趙蓉蓉氣憤不已,「你踢壞了我的門。」羅逸陰沉著瞼走到她的身邊,一把拉過她。

「放開,你抓著我干什麼?放開我!」趙蓉蓉叫著,氣得對他又踢又咬。

「瘋女人!」羅逸怒不可遏,拉住她用力一扔,她被他甩向床上。

這是,個不會對女人手下留情的男人,趙蓉蓉暗暗罵自己干嘛逞強,她忍著手臂上的疼,從床榻上坐了起來,下一刻,高大的身影突然懸掛在她的上方。

「你……」他想干什麼?

瞬間,她被他壓在床上,她臉一紅,禽獸,這個時候竟對她……她的手腕被紗帳纏住了,趙蓉蓉一時懵了,「你在做什麼?」

「做什麼……」羅逸拿著紗帳將她的雙手綁在床頭,邪氣十足地對著她笑,「有沒有听說過一些富人家有特殊的癖好,戀童、鞭打……」

趙蓉蓉的臉一下子白了,他說的事情她沒有听過,她是清清白白的好閨女,哪會听說這些污穢之事。

「不僅如此,一些人還喜歡別人看著他們歡好……」羅逸俯子,在她的耳邊低語著。

她的身體泛起一陣冷意,抖著雙唇道︰「你……無恥!」

「真是可憐,嚇壞了,嗯?」羅讒語氣憐惜地說。

「放開我!」想到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癖好,趙蓉蓉的心都涼成兩半,之前認為他性格頑劣而已,如今他在她的眼中根本就是一個魔,一個被著絕佳人皮的魔。

「不放。」她太過激動,沒有注意到他只是光說不做,欣賞著她的慌亂,「你說,我從哪一步開始好呢?」

「你……」趙蓉蓉嚇得扯開嗓子,「救命、救命!」

乍听她的呼喊,羅逸笑開了,「你真是天真,你以為我的逸園從來沒有人的原因是什麼?」

好方便他行凶,趙蓉蓉羞憤地瞪著他,「我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

「趙家人會替你出頭?」羅逸冷笑,「不,他們反過來會感謝我替他們解決了你。」

他說的是實話,這個世上唯一在乎她的人早已逝世,就算她被殺死了,也不會有人記得她。

趙蓉蓉悲慘的神色讓羅逸瞳孔縮了一下,瞬間他又恢復平靜,「所以你認命嗎?」

她悲從中來,眼眶發熱地轉過頭不去看他。

忽然一抹冰涼襲上她的眼,有著淡淡的菊花味,她後知後覺地看向他,他正拿著棉帕沾著菊花水,一點一點地濕潤著她的眼楮。

「你……」她愣怔地看著他,心頭悸動,「你在做什麼?」

「幫你擦眼楮。」羅逸從未服侍過人,動作有些笨拙,也有些粗魯。

趙蓉蓉看著他好一會兒,「為什麼綁著我?」

「你動來動去,害我不好下手。」她這麼乖巧地被他綁在床上,倒是方便多了。

「為什麼幫我準備菊花水?」她又問。

「問你自己。」他是一點也不想動手,他自己就是一個懶人,因為她不用菊花水,所以他替她擦。

「為什麼要我眼大嫂道歉?」

擦拭的動作一頓,接著又繼續,「你說呢?」他沒有正面回答她的話。

「我不知道。」趙蓉蓉坦言道。

「大嫂以後不會再惹你了,你記住這一點就行了。」羅逸繼續替她擦著,擦拭了一會兒之後,他放下了菊花水。

「解開我。」他的意思她不懂,也不想去丟懂,觀今這狀態讓她羞怯,剛剛他什麼都不說就綁起她,觀在只覺得他有劣根性。

「為什麼?我倒是覺得這樣很順眼。」羅逸干跪月兌了鞋子,躺在她的身側,托著頭、歪著腦袋看著她。

趙蓉蓉看不透這個男人,一下子冷冰冰,一下子對她又挺體貼的,長這麼大,沒有人會關心她哭腫眼,也許他是因為她哭腫眼,出門會丟了他的臉,但他有想到她,她巳經該滿足了。

趙蓉蓉側過腦袋,與他對視,「謝謝。」

羅逸眼一暗,曲起手指在她的腦門上一敲,「原來你這麼喜歡被綁著。」

她的臉不可避免地又紅了,「你到底松不松綁?」她懊惱地說。

他笑了,「不,我不松,你奈我何?」

趙蓉蓉看著他,出其不意地一腳踢在他的膝蓋上,看著他黑了臉,她的心有了滿足感。

下一刻,他的大掌卻探上她的腰間撫弄著,弄得她一陣發笑,「呵呵,別……」

那一夜,羅逸當真綁了趙蓉蓉一夜,對她做盡難以啟齒的羞人之事,隔天一起來,他又是原來的他,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他活得很自在、很瀟灑,趙蓉蓉也把這件事情忘記了,繼續在帳房和逸園兩邊走。

這一日,趙蓉蓉一進帳房,帳房先生正笑嘻嘻的,「先生今天很開心,有喜事?」

「蓉夫人,沒什麼,就是每個月底先生就特別開心了,發月錢了唄。」帳房里的另一個男子說道。

「 ,我就愛財了,怎麼樣。」帳房先生也懶得掩飾,「不然我來管帳房做什麼?」

「可惜白花花的銀兩都不是你的。」男子模他。

「確實不是我的,可誰像我能模過這麼多銀子。」帳房先生揚起下鄂高傲地說。

「噗嗤」一聲,趙蓉蓉笑了,「先生有理,你確實是這兒見過銀子、模過銀子最多的人了。」此話一出,帳房一片笑聲,幾個人又扯了些話便各自干事了。

等到中午的時候,趙蓉蓉走回逸園,羅逸已經等著用膳了,現在想來,似乎每一次回來,他都會等著她一同用膳。

趙蓉蓉走近他,「今兒帳房發月錢。」

「嗯。」羅逸又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

趙蓉蓉賊兮兮地看著他,伸出白女敕女敕的手,手心向上,「喏。」

「嗯?」

「我的月錢呢?」趙蓉蓉笑著問他。

羅逸嗤之以鼻,「你吃的用的都是羅府的,還好竟思伸手要錢?」

趙蓉蓉無言以對,坐在椅子上,「不給就算了,也不用這麼諷刺人。」她低低地說,端起碗筷吃飯。

羅逸看了她一眼便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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