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對策 第三章

事情真如褚則亞所言。慘了!完了!她一到達公司,已是下午上班時間。一踏進辦公室,有的人是用一種「你完了」的目光直盯著她看,而有的人則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于,至于其他人則是猛搖頭,一副為她哀悼祈福的樣子。

她匆匆的要進入辦公室,卻被王心心冷言冷語的喚住

「哎呀!你怎麼現在才來呀?也對啦!你前一陣子升職了,晚到也是應該的嘛!」她擋住她的去路,雙手交握放在胸前,一副高不可攀的樣子睨著她。

「你什麼意思?」褚則亞瞪著她。王心心來意不善,她得小心才是。

「生氣噦!」王心心咬著下唇,又道︰「會生氣也是應該的啦!誰教你是總裁的特別助理呢?全公司上下除了總裁外,就屬你最大,沒人管得著你。」她偏著頭,語氣盡是諷刺。

沒了先前防備的氣勢,褚則亞突然笑了出來。「你不說我都忘了。」話既然是她說的,那她就要自己當心了。「我都已經升職了,你還敢這樣對我說話呀?」不給她一點教訓,她還真會爬到她頭上來。

話一出口,辦公室內對王心心不滿的人都不禁拍手叫好,至于那些有嘗過王心心甜頭的人卻是死死的瞪著褚則亞,認為她仗勢欺人。

聞言,王心心臉色驟變。「你想怎樣?」她是不會因為她這句話就屈服的。況且她的後盾比任何人還來得大,連公司的總裁都不算什麼。

「不能怎樣。只是要教你基本的禮貌罷了!你出社會這麼久了,不會連這種小學生都會的基本常識都還不知道吧!」褚則亞故意懷疑的瞪著她。

「你少仗勢欺人了!」王心心被她堵得啞口無言。「別以為你有總裁撐腰就多了不起。」

「仗勢欺人的是你,我記得是你說我的職位僅次于總裁的,這不就說明了我有資格管你嗎?那麼教訓你,是不是也在我的職務範圍內呢?」褚則亞雙手交握放置胸前,和王心心之前高不可攀的模樣如出一轍。

辦公室里的人皆屏氣凝神的看著跟前這場即將開打的女人戰爭,甚至已經有人開始作莊,買誰贏。

就在這時,齊仲凱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了。他的眸中燃著熊熊赤焰,瞠視著眼前的兩個女人,口氣凶惡的詢問︰「你們在干嘛?」

他的眼楮掃過辦公室。鐵青的臉孔加上泛著森森寒意的目光,使得人人噤聲不敢多言,低下頭乖乖的做著自己的事。

「總裁。」王心心突然嬌嗲的叫著,眼中還泛著委屈的淚光。

不好!褚則亞暗叫。她都忘了王心心挑撥離間的技術堪稱一絕。

「我只是問褚小姐她怎麼這麼才采,她就……她就……凶我!」王心心梨花帶淚的撲進齊仲凱的懷里,哭得極為委屈。

褚則亞微微抽動著嘴角。王心心做秘書簡直太浪費了,她應該進演藝圈才對。她搖搖頭,語氣頗為無力的道︰「你慢慢哭吧!反正有的是時間。」她看了一眼手表,現在離下班還有三個鐘頭,夠她抱怨了。

欲要進入辦公室時,她瞄一眼齊仲凱,心里一直很難受。尤其是王心心還倒在他懷里,這畫面看起來和小情人互擁在一起沒什麼兩樣。

昨天他明明信誓旦旦的說他的胸膛永遠只屬于她一個人,如今他的懷里卻已經躺了另一個人,看來他只是信口開河罷了。

***

褚則亞懊惱萬分的盯著電腦熒幕,心情是蕩到了谷底。她的腦海里不斷重復著王心心依偎在他懷里的畫面,想忘都忘不了。

雖然她不清楚王心心事後到底跟他說了什麼,也不管他是否相信,她的心就是一直很難受,還不時的隱隱作痛著。那種感覺就好比一把銳利的刀猛往心口刺去,疼痛、難受至極。

狽屎!她暗罵著。昨天那席話或許只是他隨口說說罷了!她干嘛這麼在意?不過越是這麼想她就越在意,腦海中的畫面更加明顯,還有夸大的趨勢。

他會不會就此相信王心心?然後又對王心心說他的胸膛永遠只給她一人靠?思及此,她按著鍵盤的手勁不自覺的加大,渾然未知。而盯著熒幕的眼眸也早燃起一把盛怒的火焰,似是欲把電腦燃燒殆盡般。

齊仲凱見褚則亞似乎不怎麼高興的樣子,正想上前問個清楚時,他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仲凱哥,我來了。」宋雲妮嬌笑滿面的撲到齊仲凱的懷里,先是雙手攀上他的肩,又一的坐在他的大腿上。

褚則亞看到這一幕,火氣更是大。她冷冷的瞪了他懷中的女孩一眼,隨即假裝不在意的將目光移回電腦上。

天殺的王八蛋!有本事就不要出門,否則就會被腳踏車撞死、連續被十輛卡車碾過,然後被路邊的野狗啃光骨頭和肉,下葬的時候就用鹽巴撤滿他的身體,讓他做鬼也痛死。褚則亞越想越氣憤,按鍵盤的手勁甚至比先前還來得猛。她緊咬著下唇不放,因憤怒而略顯扭曲的臉仍死盯著電腦。那個王八蛋、王八蛋……她不停的重復暗罵著。

「仲凱哥,你怎麼不說話呢?’宋雪妮又自然的摟緊齊仲凱,在他的耳畔輕吹著氣,小聲的道︰「我好想你,你知道嗎?」

「你怎麼來了?」齊仲凱不悅的蹙眉。他小心的望著褚則亞,感覺得到一道烈焰正悄的朝他這邊延燒過來。

「人家想你噦!」她撒嬌的說著。

這話快速的竄進褚則亞的耳里,她抬起頭望一眼偎在齊仲凱懷里的女孩,隨後又瞄向他的手,最後則不動聲色的將目光移回電腦。

她松了一口氣。齊仲凱沒有踫那女人,不然這下她可能又會更悶了,說不定會被自己的妒火燒死。不過話雖如此,褚則亞還是很生氣。他不會站起來或把她推開嗎?甚至叫她不要這樣子也可以呀!為什麼一句話都不會說,就任她這樣坐在大腿上?這個大色鬼、王八蛋、死豬頭,下地獄算了!

「仲凱哥。」又是一聲嬌媚的呼喚,「你有沒有很想我?」

「你大哥呢?」齊仲凱轉移話題。他可以深刻的感受到他的身體正開始發熱,不過這熱度不是來自宋雪妮,而是褚則亞。她是在吃醋嗎?他想著。

「你都……」

「我在這里。」宋牧平突然打開門,滿面春風的走了進來。他愛死來齊仲凱的公司了,這里美女如雲,且個個嘴巴像蜜糖般既甜又美味的,不像他的公司,雖然她們的嘴巴也很甜,但是「恐龍」撒嬌的樣子不管怎麼說都挺嚇人的。

「你怎麼現在才來?」齊仲凱一副遇見救命恩人的樣子,他拍拍宋雪妮的肩膀,示意她站起來。

宋雪妮不情不願的離開齊仲凱,雙唇噘得老高。不過她仍賴著他,勾著他的手臂不放。

褚則亞停下手邊的工作也站了起來。她忍受不了了,不快點離開這里,她可能會不顧一切打人了。

「你要去哪兒?」齊仲凱喚住她。

「倒茶。」她冷冷的說著。

「你不是……」宋牧平指著褚則亞,表情驚訝不已。

他們真的又踫面了,且相隔不到一個鐘頭。

褚則亞不解的抬頭望著宋牧平,隨後她的表情也和他相同。「你怎麼在這里?」褚則亞興奮的問道。

「你們認識?」齊仲凱不悅的問著。

「剛才認識的。就是在……」宋牧平口沫橫飛的把他們剛才巧遇的經過敘述了一遍,神情顯得興奮異常。

***

生平第一次知道吃醋為何物,也終于明了醋這東西的味道既酸又不好「喝」。

齊仲凱既懊惱又不是滋味的看著褚則亞和宋牧平。見他們兩個聊得渾然忘我,還不時發出笑聲,他更是恨得牙癢癢的。

他們真的只是剛認識而已嗎?為何可以聊得這麼開心,看似認識已久只是久未踫面的老朋友。還是他們以前有很深的關系?例如︰男女朋友?

「牧平,你今天應該是來談公事的吧?」齊仲凱想阻止他們繼續說下去。再說下去,他可能就要「酸」死了。

「待會兒再談吧!」宋牧平背對著他,頭也不回,不甚在意的揮著手。

「可是……」齊仲凱的酸意又加重,似喝了一缸的醋般,既飽又難受。

「你就讓他再聊一會兒嘛!」宋雪妮開口道。她坐在齊仲凱的大腿上,好似上頭就是她的專屬座椅般。

齊仲凱蹙著眉。何時自己變得這麼「顧人怨」了?講句話接連遭反對。

「如果你們要聊天,請在下班後。」齊仲凱這句話,任誰也听得懂意思。

褚則亞和宋牧平對看一眼,隨後極有默契的閉上嘴,一個把目光移回電腦,一個則是乖乖的拿著企劃書到他面前報到。

「我們先把公事處理完吧!」宋牧平把這次他們兩家公司合作的企劃書攤開,「雪妮,你先到旁邊去,別吵我們丁。」現在他的腦袋里只想著趕快把工作結束,便可以和褚則亞談個夠了。

約一小時後,他們簽完契約,也已經接近下班時間,正當宋牧平想開口邀褚則亞下班再聊時,齊仲凱似是早已看穿他的計劃,狠狠的采個下馬威。

「亞亞。」他故意叫得很親密,為的就是想提醒宋牧平,他和她的關系非比尋常。「等一下可能要麻煩你加班喱!」他又故作溫柔的說著。

「是。」不過褚則亞和他說話的態度依然冷淡。場面看起來有點像齊仲凱拿他的熱臉去貼褚則亞的冷,好尷尬呀!

宋牧平好似也注意到剛才齊仲凱對她的稱呼。他看一眼褚則亞,又看一眼齊仲凱,隨後又若有所思般不知想些什麼。「時間也差不多了……那我們就先走了。」他有一種感覺,好像是夾在一對冷戰的情侶中間……還是他想太多了?

不過,剛才齊仲凱對褚則亞的稱呼好像是故意在提醒他什麼?或許他們的關系不只是上司和部屬,也或許是他多慮了。但事情還沒搞清楚以前,他還是晚一點再「出手」吧!

「那你們走,不送了。」齊仲凱禮貌性的和他握了握手,「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步出公司後,宋牧平依然想著剛才的事。他們兩個到底是什麼關系?是男女朋友嗎?還是只是單純的上司與部屬?關系若真的很單純,有可能叫得這麼親密嗎?亞亞……听起來好像情人間的稱呼。

宋雪妮跟在他後頭,不停的想著有沒有辦法再繼續留在齊仲凱身邊,隨便一個理由都好……

「哎呀!」她故作吃驚貌。

「怎麼了?」

「我的東西沒拿到,就放在仲凱哥的桌上。」

「很重要嗎?如果不重要改天再來拿吧!」他也知道妹妹的目的。

「不行!我要回去拿。不然……你先回去了。」不等宋牧平反對或是點頭,她轉身就跑,人很快就不見了。

看她消失的速度這麼快,更加證叨了他的想法。這小妮子一定又要黏著齊仲凱不放了,希望她不要去打擾到人家才好。

***

在宋牧平離去後,齊仲凱馬上走到楮則亞面前,開始做起」身家調查」。

「你們之前真的不認識嗎?」他還是很懷疑。雖然剛才宋牧平形容得很真實,但是他就是懷疑。

「跟誰?」他沒頭沒腦的就進出這句話,褚則亞一時難以理解。

「宋牧平。」

「嗯!」褚則亞點點頭。宋牧平剛才不是已有說過他們認識的經過了嗎?

「可是為什麼我感覺……你們好像以前就認識的樣子?」縱使她點頭,他還是無法不去懷疑。

「你在吃醋嗎?」褚則亞皺起眉狐疑的問。

「不是。」這種事誰會承認?「我只是好奇。」會承認的八成有病。

「是嗎?」褚則亞突然得意的笑起來。「我怎麼好像聞到一股酸味。」她說得跟真的一樣,還不時皺著鼻子,好似真的有聞到什麼。

「沒有呀!」齊仲凱也用力的聞著。「嗯……我好像聞到殘余的火藥味……哇!味道好重喔!」隨後他故意捏緊鼻子,裝得跟真的一樣。

「什麼?」褚則亞一下子紅了臉。

「一定是你剛才太生氣了,所以火藥味才會那麼重。他指著她,一副「凶手就是你」的樣子。

「亂講!我沒事生什麼氣?」被說中心事,她的臉比剛才還來得紅。

「難道是我看錯了?不過王心心躺在我懷里的時候呀,還有……雪妮坐在我大腿上的時候呀,我好像看到一個人很生氣,而且她的眼楮好像都氣得冒火了,看起來跟母老虎沒啥兩樣。」

「你罵我母老虎!」褚則亞不打自招。

「我不是說你喔!是說剛才在生氣的那個人。」齊仲凱半揶揄、半嘲諷的睨著她,擺明了就是說她。

「你……好過分!」她說不過他,干脆轉身不看。情勢是何時顛倒過來的?怎麼變成她屈居下風了?

齊仲凱寵溺的從後面抱住她,小聲的在她耳邊呢喃道︰「別生氣了,我開玩笑的。昨天我說的話是真的,我的胸膛、甚至是我的全部,這一輩子都只屬于你一個人。」

「少來!」褚則亞櫻唇噘得老高,「那剛才的事要怎麼解釋?」

「你吃醋噦?」立場又對調,換齊仲凱問了。

「才沒有哩!」這種事誰會承認?「反正身體是你的,要給誰踫我也管不著。」褚則亞口頭上雖不承認,但說起話來卻酸得很。

「哇!好酸!」齊仲凱說著說著,五官還挺配合的扭成一團。

「你……不理你了,我要回去了。」話落,她一把推開他,拿著包包人就走出去。這個龜孫,王八蛋,得了便宜還賣乖!看來不給他一點教訓是不行的,上班的時間人就已經在她頭上了,下班後豈可繼續讓他作怪?

她邊走著卻一邊笑得很邪惡,至于是什麼樣的懲處方式,明天她就會揭曉,齊仲凱準備接招吧!

宋雪妮小心的躲在門後,小心的看著里頭發生的情景。

難怪齊仲凱打從一開始就對她愛理不理的,原來是因為這個女人呀!

不過,她可是不會輕易放棄的。以前有王心心,現在又多了一個褚則亞,在她眼里充其量不過是多了位「情敵」罷了,她是不會放在眼里的。

反正男未婚、女末嫁的,每個人都有權利追求自己要的人。但是她宋雪妮要的人是絕對會得到的,否則絕不罷休。接下來就各憑本事吧!最強的人就是贏家。嘿!這寶座是非她莫屬了。

所謂螳螂捕蟑、黃雀在後。待宋雪妮走後不久,又有一人閃出角落,王心心倚著牆,雙手交握放置胸前,顯得從容不迫。這場游戲何時變得這麼激烈,不過她倒還不放在心上,接下來就看誰的手腳快羅!慢的人自然是吃虧的,不是嗎?

***

今天對齊仲凱而言簡直可用度日如年形容。褚則亞竟然平空消失了,沒來上班,電話也沒接,就連手機也一樣。她會不會是出了意外?

不過這念頭很快便被推翻,看她上次打架的樣子,說起來應該是別人出意外才對。那麼她到底是去哪里了?

他用力的搔著頭,就是想不出她到底會去哪里?

下午六點鐘左右,王心心敲著齊仲凱辦公室的門。「總裁,是我。」

「進來,有什麼事嗎?」齊仲凱依舊低頭看著手上的文件。

「總裁,已經很晚了。是不是該下班了?」她意有所指的說著,一雙媚眼似是勾魂般的睨視著他。

「這麼晚,也該下班了,你也快回去吧!」話落,他將公文放進抽屜里,起身拿起外套。

「等一下嘛!總裁,我還有話還沒說完。」王心心突然開始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月兌去,不一會兒便一絲不掛的呈現在他眼前。

「你要于嘛?」齊仲凱撇開跟不去看她。

「總裁,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呀?」王心心緩緩的走上前,從背後抱住他,將一對豐滿緊貼在齊仲凱背部且不停的磨蹭著,企圖引出他的。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齊仲凱怒斥。他不耐煩的將她的手從自己的身上拉開,逕自穿起外套。

王心心猶不死心,又貼上去。「總裁,你知道嗎?我看你對褚則亞這麼好、我的心里覺得好吃味哦!」

齊仲凱瞥她一眼,猜想著她大概就是用這方法勾引他父親的吧!不過這並不代表他也很好拐。

他嘴角微微上揚的問道︰「你當初也是用這招‘誘拐’我父親的嗎?」

王心心聞言,臉上表情先是微微愕住,隨即一抹諂媚的笑又浮現在她的臉上。「你怎麼這麼說?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和你父親之間是清白的,況且他老得都可以做我父親了。」她見風轉舵的技術亦堪稱一絕。

「是嗎?不過老實說縱使你和我父親的關系清白得很,我還是對你提不起任何的興趣。」他像是撥出一缸冷水直往王心心澆去。

王心心的面容驟然變色。「你是什麼意思?」

「沒別的,就只是單純的對你沒興趣。」齊仲凱聳著肩。

「你別……」

王心心正想開口罵人,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宋牧平一進門,見到的就是一位衣衫不整的果女和一位西裝筆挺的帥哥在……好像在吵架!因為兩人的腔上都似燃著一把火,但不是欲火,是怒火。

「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宋牧平尷尬的搔著頭,不知如何自處。

「不會。」齊仲凱恍如看見救星般,劈頭就道︰「你怎麼現在才來?我等你等得都快睡著了。」

宋牧平是一臉茫然。自己何時和他有約了?而且他說的話好像跟現在的狀況很不合,一位身材火辣的美女就這麼大剌刺的站在跟前,他竟然說等得快睡著了?

「我們快走吧!」齊仲凱一手搭在宋牧平的肩上,兩人半推半拉的走出去。

王心心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是氣得直跺腳。不過她不會就這樣放棄的,她要齊家父子都敗在她手上。

***

在人聲鼎沸的PUB里舞池的正中央,一名紅衣女郎擺動著如蛇般柔軟的小蠻腰,煽情的、蠱惑的舞著,用她完美的身段來勾引每一個人的魂魄。

她充滿了危險,充滿了挑逗,是值得冒險探索的刺激。宋牧平將手指與拇指彎曲咬在嘴里,吹了一聲長而尖銳的口哨。霎時現場氣氛為他所帶動,尖叫聲、歡呼聲、口哨聲來自四面八方,與震耳欲聾的重金屬樂交錯著。

他情緒高昂的拍拍身旁的齊仲凱。「她不錯吧?」他提高嗓音嘶吼著,唯恐音量被音樂聲掩蓋住。

齊仲凱不以為然的將目光投向舞池中央的紅衣女郎。

她正有意無意的將身體靠近一個男人,暖昧的眼神邪惡的魅惑著已近神魂顛倒的他,慢慢地,他上鉤了,張開雙臂傾身向前……

然而她卻像條滑溜的魚般,離開他的懷抱,舞向另一個男人。

齊仲凱不屑的冷哼一聲,將目光移回手上的酒杯。他唇角微揚,仰頭一口飲盡杯中的液體。

她不是他喜歡的調調,他喜歡的是有鄰家女孩般氣質的女人,褚則亞就是。

不過她今天都沒來上班。打電話到她家也沒人接,打她的手機也沒回應,本想下班後來一個登門拜訪,不過卻拉到這地方來。

「我先回去了。」他不喜歡吵鬧的地方。雖然他是受國外教有,照理說他應該是很習慣這樣的場合,不過他就是很難適應,尤其是看到這里的那種幾近放浪形骸的行為,他根本不能接受。

「你要去哪里?我們才剛來不久耶!」宋牧平喚住他。

「我不習慣這個地方。」他一副有苦難言的樣子。

「再待一會兒,還有一個人還沒來,她應該是快到了。」宋牧平拍拍他的肩膀,有點不懷好意的笑著。

齊仲凱雙眉緊擰著,面露不解。「誰?」他頓了一下,腦海里立即浮現出一個人。「不會是你妹妹吧?她請你約我出來的?」他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宋雪妮,誰教他是她大哥。不過要真是這樣,他就打算離開了。那女人從他在國外念書開始就沒一刻不纏他的。有好幾次他跟她說得極為清楚,她不是他喜歡的類型,頂多也只把她當妹妹看罷了,不過不知她是不是故意听不懂,還是一直不放過他。有時候他還真後悔認識宋牧平,要不是他,他應該不會認識宋雪妮。

「別問那麼多,就听我一次吧!」他硬將齊仲凱拉回椅子上,然後便自顧自的隨著音樂擺動起來。

齊仲凱心不甘、情不願的坐在椅子上,感到乏味又無聊。他的目光又繼續看往舞池里的紅衣女郎。驀地,他對紅衣女郎感到一陣熟悉!

他看得更仔細了。她的背影好像在哪兒見過,她臉上那種噯昧邪氣的笑容,更是讓他覺得自己一定見過她。

他的心漏跣了一拍。一抹熟悉的身影晃過他的腦袋,褚則亞!他心目中的「鄰家女孩」?

一股血氣頓時涌上心頭,雙腳在不听便喚的情況下,他慢慢的步進舞池想一探究竟。

宋牧平誤以為他想開了,打算進舞池展現舞技,所以便沒有拉住他,殊不如即將有一場風暴要發生……

***

此時舞池的音樂已換成緩慢抒情,由嗓音沙啞的女低音歌手以輕喃、性感的聲音來表達這首情歌。

PUB的燈光也由紅轉為暈黃。

褚則亞揮汗如雨,打算到吧台點飲料休息,不過卻被一個人擋住了。

齊仲凱快速的攬住她的腰,不讓她有任何逃走的機會。他靠近她的耳邊道︰「不介意和我跳支舞吧?」

褚則亞听到這聲音時先是一愣,于是便想看清楚他的面容,但由于燈光太暗的關系,根本沒能看得仔細,且在他懷中又有一種熟悉的安全感,就像……

齊仲凱!

她的步伐停了下來,雙眸瞪得老大。

「怎麼?不願意嗎?」他扣住她的腰的手力道不自覺的加大,一副怕她掉頭逃走的樣子。

「你……是誰?」她不能確定他到底是不是齊仲凱,不過那股熟悉的味道似乎已證明了一切。

「你忘了我是誰?告訴我你今天到底去哪里了?為什麼沒來上班?還有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他用一種不容許欺騙他的威脅語氣問著。他揚高一邊的眉,笑得很邪惡,眉間隱隱有著一股怒氣,銳利清澈的眼眸在黑暗中仿佛可將她看穿般,緊緊的盯著她。

「總裁!」不等對方回應,她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想逃。完了!枉費她今天躲他躲了一整天,本想來這兒放松心情的,沒想到他竟會來這地方。他低頭對她輕喃著︰「剛才你那股勾引男人的騷勁兒到哪里去了?怎麼一見到我就想逃?你不是很喜歡這樣嗎?」他的言語間充滿了挑釁,似乎有意激怒她。

「你最好收回你的話。否則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火氣被也挑起,褚則亞忿然的怒瞪著他。

「生氣了?看來我說的不是事實……或許更夸張也說不定。」他故意用有色眼光從她的頸部往下看。今天她穿了一件紅色低胸的小可愛,酥胸若隱若現,看來她不只用舞技魅誘男人,連身材也派上用場。

「你別太過分了。」

她企圖掙月兌,不過他的力道太大,縱使她使出全力來掙扎,他還是穩如泰山。

「想逃?你想我有可能就這樣讓你走嗎?陪我跳支舞吧!」他將她的頭拉向自己,雙唇幾乎踫上。

「就這樣?」她狐疑的問。他的要求就真的只有這樣?

「你怕了?」他還是在挑釁她。

「我奉陪到底。」他的話夾帶著輕蔑,他的邀約充滿了挑釁,于是她下意識的執起了戰旗。

隨後,他帶領著她來到舞池的中央,隨著音樂舞動著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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