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日前夏燁留給她的名片,沈倚帆來到他公司,卻不巧的踫上他出國,而又湊巧遇見來此辦事的韓。
當她在樓下接待處時,韓剛好從一旁的電梯走出。
對上她眼眸的瞬間,他臉上並無太多的情感,仿佛她只是個路過的陌生人,直往大門走去。
「韓。」沈倚帆沒有多作停留連忙追了上去。現在的她想不到有誰可以幫她忙了,與其讓阿成找上他胡亂說話,倒不如她自己先開口。「可不可以耽誤你一點時間,我有點事想……」
然韓步伐卻不見停下,繼續朝門外走去,見她沒有跟上來的意思,才停下腳步道︰「我沒有習慣站在路上談話,如果你有事情找我就跟上來。」
聞言,沈倚帆快速跟上他的步伐,他們來到一間五星級的飯店。
罷開始她顯得猶豫,因為她那身簡便的服裝和穿梭在這間飯店的人差了許多,在眾人里一樣的眼光中,她闖進了與自己格格不入的空間里。
「給我一客芝土局龍蝦。」朝侍者說完話,他看了看她,見她搖頭謝絕,徑自又道︰「給她一客同樣的。上餐前先來瓶Torres酒廠七五年的紅酒。」
直到侍者送上紅酒,韓才開口,「什麼事?」
這或許很難啟齒,但她必須面對。「我現在很需要錢,你能不能……」
「怎麼,你說的事情就是想讓我把上回的支票給你?」韓冷笑,眼神中的鄙夷可想而知。「我記得你上回說得很瀟灑,想不到你的瀟灑維持不到兩天就撐不下去了。」
「我是需要錢,但不像你想的那樣,我只是先向你借點錢,將來會還你,你當然也可以算利息。」對于他語言上的羞辱,她早就猜想得到。
「借?」他有些好笑的挑了挑眉。「數目多少?」
「五百萬。」
韓點點頭,嘗了口紅酒,「數目不算大,但以你在PUB的收入,恐怕兩年都還不清,對吧!」
「是沒錯,但是……」
「沒什麼好但是的,事實就是如此。」韓的眼楮眯成一條細縫,嘴角帶著嘲弄,「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答應借你這筆錢?」
「事實上我從不這麼以為,我只是希望以一個朋友的名義向你借這筆錢。」
「別忘了,我從來沒把你當成朋友,再者,我也不可能結交像你這種下等的人做朋友。」
沈倚帆想,他的話已經夠清楚了,如果她仍在此地待下去,恐怕會顯得自討無趣。于是,她站起身,「很抱歉浪費你這麼多時間,打擾了。」
「等等。」韓仍一臉輕松的喚住了她,「我並沒有說不借你。」
沈倚帆著實被他的舉動給弄糊涂了,他忽陰忽晴的個性讓人很難捉模。
「我可以借你這筆錢,但是有一個條件。」
想都沒想,她立刻回道︰「我答應。」
韓嗤笑一聲,「你會不會答應得太快了?難道你不怕這個條件可能是要你用來償還?」
「你不會的。對你而言,我的身體是再廉價不過,你不會提出這種賠本的買賣。」她很坦白的說出他曾經對自己的評價。
韓笑了,似在對她表示贊許,而這贊許卻是她最不需要,也不想看到的。
「我要你替我暫時看管棟房子,一棟為方怡而建的房子。」
韓並沒有親自帶她到新住處,只是要她整理些簡單的行李,而後派了個司機送她過去。
沈倚帆並不訝異他這麼做,畢竟她勉強只能算是替他看房子的「管家」,實在也不需要主人親自接迎。
坦白說,在他說出那樣的要求後,她有些詫異,而當他說出理由時,她的心不禁飛揚了起來。
「除了我,我想沒人會比你更用心去照料那棟房子,所以——我要你住在那直到房子完工。」
這應該代表他對自己還是挺信任的吧!
「我在韓先生身邊待了這麼久,你是我第一位除了他未婚妻外載的女人。」車子里,年近四十來歲的司機一雙眼楮透過後照鏡打量著她。
望著窗外,沈倚帆並沒有在意到司機異樣的眼光,只是隨口應了聲。
「唉,其實哪個政商名流不風流的,要是我有錢,早也在外面金屋藏嬌了,省得一天到晚在家里面對那張黃臉婆,像是欠她的。」
「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和韓先生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他是請我替他暫時看管房子,等房子完工後,我馬上就會離開。」听見司機話中另有所指,她才意識到自己被誤以為情婦。
司機眉毛狐疑的動了動,「看房子?」
後來,他也沒再多說什麼,但眼神中的不相信早已擺明不屑與鄙夷。
沈倚帆默然了,既然對方不相信,她再解釋似乎也只是讓人覺得自己是在欲蓋彌彰,倒不如沉默以對。
抵達目的地時,司機將韓預先交給他的鑰匙遞給她,順道重復他說過的話。
「韓先生說你知道屋里的東西什麼能踫,什麼不能踫,要你別自作主張做出讓他不高興的事。」
說完,司機便開著車子走了,因為他已經完成了老板要他做的事。
沈倚帆提著行李走進矗立在半山腰的一棟別墅。
說它是棟別墅,倒不如說是白色的小木屋來得貼切些,繞著屋外是一圈白色的籬笆,大門入口的上方釘掛著木匾,寫著「怡園」。
從外觀看去,屋子並不算大,庭院的造景卻見其規劃,雖然角落的一隅尚未完工,卻沒有財大氣粗的奢華,只見小橋流水間的雅致,踏在綠草間的石階上讓人心曠神怡。
走進屋內,一台陳設在大廳上的白色鋼琴不由得吸引住她的目光。
放下手中的行李,她來到鋼琴前,緩緩的掀起琴蓋,指尖先是有些猶豫,而後輕輕地落在琴鍵上,清脆而響亮的音樂頓時劃開屋內的寧靜,不成串的樂章在偌大的空間內回蕩著。
隨著間斷的旋律,沈倚帆回想起從前,那個尚未破裂瓦解的沈家也有一台這樣的鋼琴。
每日放學後,母親總會陪她在琴邊練習,晚點,父親和弟妹也會加入其中,當琴聲高昂之際,父親會擁著母親在他們面前跳舞,有時是輕快的恰恰,有時是優雅的華爾滋……
然而這一切都愈漸遙遠,仿佛只有透過揚起的樂聲才能讓她回想起。
韓在門外就已听見斷斷續續的琴聲,他知道她來了。
旋開雕花禪木門上的門把,他見到她一身黑衣佇立在琴邊,強烈的對比透過陽光的照射格外顯著。
乍聞大門開啟的聲音,沈倚帆猛地回過頭,看見韓的瞬間,她想起司機的交代︰屋里的東西什麼能踫,什麼不能踫……
「啊!」她直覺的將琴蓋迅速蓋上,卻忘了她另一只手還留在琴鍵上,快急的勁道全數施在她手上,使她痛呼出聲。
「你過來。」韓嘆了口氣,看來她那冒冒失失的毛病還是沒改掉。
她的眼神有些驚慌,「對不起……」
「我要你過來。」
任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沈倚帆仍舊站在原地不動。
韓蹙起眉心,朝她走去,「把手伸出來!」見她將手藏于背後,他命令道。
她勉強擠出抹笑容,「我的手沒事。」
「同樣的話我不喜歡說第二遍。」他不耐煩的再次重申。
沈倚帆沒有再抵抗,乖乖的伸出手讓他察看。韓見到她指端充血通紅,二話不說的朝身後的櫥櫃走去,拿出醫藥箱里的軟膏,再來到她面前,以指月復輕柔的替她上藥。
也不知是因為替她上藥的人,還是藥膏傳來的冰涼讓她真的感覺好多了,她笑容中帶著傻氣的道︰「真的好多了,謝謝!」
「你會彈琴?」沉默半晌,他突然問。
「嗯!」
「你剛才彈的那首曲子是?」
「舒茲‧艾夫勒改編自約翰司特勞斯的藍色多瑙河幻想曲。」
「藍色多瑙河……」他手指劃過琴鍵,重復著她說的話,不久,他輕輕低吟著一段旋律。「你知道這首曲子嗎?」
「是貝多芬的月光。」她有些訝異韓竟也會喜歡古典樂。
「你會彈嗎?」問話時他眼神透著許多的期待,微揚的嘴角柔和了他臉上向來冷漠的線條。
她回應甜甜的微笑作為自己的答覆,而後坐在鋼琴前。
縴縴十指滑過琴鍵時,動人的樂章從她指下宣泄而出,跳躍的音符在午後的室內觸踫著韓心中最柔軟的一部份。
忽地,樂聲停了下來,沈倚帆面帶愧疚的道︰「對不起,我只會第一樂章,剩下的就……」貝多芬的月光共分三個樂章,而她只學會第一樂章,接著就再也沒有學下去的機會。
「方怡很喜歡彈這首曲子。」韓眼神帶著從未有過的溫柔,似在回憶。
她早猜出來了,當他問她是否會彈這首曲子時,她就猜出了這一切。他的態度之所以有了轉變,全在這首動人的樂章,安定了他的心,引發出他內心溫柔的一面。
「你想听這首曲子的話隨時可以過來,只要你不嫌棄……」想想不對,她又連忙改口道︰「當然,我是指如果你不介意我踫這台鋼琴的話。」
「這台鋼琴從今天起就是你的了。」他拇指寵溺的拂過她微泛紅暈的腮邊。
沈倚帆在他溫柔的舉動下顯得有些錯愕,而韓似乎也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便說︰「听見這樣的琴聲,我想方怡是不會介意的。」
夜晚沈倚帆仍在北區的PUB演唱,這是他們當初談好的,畢竟欠他的錢還是要還,她也不以為弟弟這次真的能改過,為了日後的生活,她在北區找了幾家PUB輪著地方唱。
唱完今夜的最後一首曲子,沈倚帆巧笑倩兮的走向吧台,對著那抹熟悉又親切的身影說︰「你終于回來了。」
「別抱怨了,為了你,我可是沒有休息直奔而來的。」夏燁臉上掛著剛下飛機的疲倦,大手仍不改從前的習慣擰了下她的臉頰。「听我的秘書說你有急事找我?」
「既然是急事,你想現在還需老兄你嗎?」對他,她總是不忘揶揄。
「喔?那救你這趟近火的又會是誰!不會是耗子吧!」
「的確是他。」
聞言,他眉毛挑了挑,先是疑惑與不解,接著了然的微笑,「小表,你真的長大了,知道如何讓他面對自己的情感。」
情感?如果韓真對自己有情感可言的話……
「你誤會了,我向他借了筆錢,現在在替他照顧方怡的房子,當作借錢的條件。」她搖頭,臉上仍掛著習慣性的笑容。
「是嗎?」夏燁有些失望,但如今也只能靜觀其變了。
現在他們倆需要的是時間,耗子讓她住進方怡的家,無疑是給他們一次機會,這次他會陷進自己的無心之中,再也逃不開。
「時間不早了,快回去吧!」拉起沈倚帆的身子,他迫不及待的想替他倆多制造些相處的機會。
沒想到他突然的動作,害她一時沒站穩的晃了子,夏燁眼明手快的伸手攬住,使她不至于跌倒。
兩人有默契的相視莞爾,渾然無所覺有道身影在他們背後匆匆離去。
「你終于知道要回來了?」
沈倚帆走進門,剛按下屋中電燈的按鈕,便被韓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得掉了手中的鑰匙。
「你怎麼來了?」搗住心口,她臉上神情仍是一副被驚嚇的模樣,而他將這反應解釋成她的心虛使然。
韓眼中透露危險的光芒,口中有著濃濃的酒味,「你別忘了這是我的房子,難道我不能來?」
「當然不是,我的意思是,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會過來這里?」她察覺到他眼神的不對勁,卻不明白所為何來。
「你也知道現在很晚了,那為什麼還在外面逗留到現在才回來?」
沈倚帆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兩點多,是比她平常晚了點到家,但也不至于差太久。
心想他大概忘了自己曾向他提過的工作時間,于是她解釋道︰「我在PUB一向都是唱到這個時段的。」
「你不是唱到一點半,從工作的地方回到這需要將近一個小時的車程?」韓渾然不覺自己詢問的口吻像極了吃醋的丈夫。
如果不是這麼了解他對自己厭惡的態度,她恐怕會以為他是在乎自己的,但就因為太清楚了,所以她不至于會做這種奢想。
「你是不是在工作上遇到不順心的事?」她試探性的問。
「我工作上的事不需要你來操心,也輪不到你來管!」他過大的嗓音在寂靜的夜里格外駭人。「倒是你,才到個新環境不久,馬上就能發揮你在PUB中學到的長才——‘PUB文化’。」
面對他莫名的怒氣,沈倚帆有些不知所以。「是我做錯什麼讓你生氣?」
被她這一問,韓頓時語塞了。
生氣?他為什麼要生氣?難道就因為在PUB看見的那一幕?
是的,他的確是有點不痛快,但那只是出于看不慣她找男人搭訕作踐自己的關系,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你很喜歡玩一夜的游戲?告訴我,在中區那家PUB里我是你第幾個一夜的男人?」韓緩慢的朝她逼近,這時,她才聞到他身上的酒味。
撲鼻的酒味向她襲來,從前父親發酒瘋的畫面又在她眼前掠過,雖然她也曾照顧過酒醉的韓,但那時的他醉得如一攤爛泥,而今他的目光卻讓她感到不安,她想逃,逃離開他。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是你如果想繼續這個話題的話,我想我不能奉陪了,抱歉,我要回房去了。」
「我話還沒有說完。」攫住她的手腕,韓猛地將她欲逃月兌的身子扯回,目光如炬的怒瞪著她。
她試圖掙月兌他的桂桔,「你醉了,韓。」
「我要你回答我,我是第幾個?」他失去理智的咆哮。
她吃痛的大喊,「從來都沒有,你是第一個!」
「你還想騙我?說,我要听實話。」
這已經是實話了,他為何總是不相信她呢。
她自嘲的想,平日清醒的他都習慣了替自己扣上莫須有的罪名,如今酒醉的他又怎會相信自己?
「是不是非要我承認就像你想的那樣,你才肯放過我?」
他甩開她的手腕,「難道你不是?」
「夠了韓,真的夠了。」頹然的跌坐進沙發中,她倍感無奈的將臉埋于雙腿間,蜷縮著身體。「你是我在PUB中第幾個一夜的男人我已記不起來,惟一確定的是,就像你想的那樣,我就是這麼一個女人。這樣的回答你可否滿意?滿意的話,能請你離開了嗎?」
滿意,他的確是該滿意,天殺的滿意!
強行將沈倚帆自沙發中拉起,韓臉上的青筋爆凸,逼著她與自己對視,「你終于肯承認了?」
她不承認行嗎?從以前到現在哪次他不強逼自己承認他莫須有的罪名?他習慣了听她的違心之論,除了承認外,她還能怎樣?
「我是承認了,你可以放開我嗎?」
「休想!」他惡狠狠的一口回絕,「既然你這麼喜歡玩這種游戲,今天我就陪你玩!」說完,他的唇猛地覆上她的。
他突如其來的吻令她措手不及,沈倚帆先是怔愣的由他在自己唇間掠奪,好一會兒,她才開始抵抗。
「唔……」她用力的在他唇上咬了口,成功的讓他退開。「我來這並不包括滿足你生理上的需求。」
韓抹掉唇間的血絲,眼神黯沉了許多,「我付你這麼多錢,要點額外的‘服務’也是應該的。」
驀地,他朝沈倚帆逼近,結實龐大的身軀輕而易舉的將她強制在自己身下,貼覆在她柔軟的身體時,他能感覺到自己的。
「韓,你住手!」在他昂藏的身形下,她不放棄的扭動抵抗。
「不要再裝了,你喜歡的不是嗎?」說完,他低頭吻向她頸間,並一路下滑。
他尖酸的言語再次傷害了她。
她不懂,為何他總要一再的傷害她,難道就因為看準了自己對他的愛,他就打算無止境的傷害她?
雙手垂掛在兩側,她閉上眼最後一次掙扎,「韓,你會後悔的……」
妒意早已沖昏了他的理智,韓此刻要的,只有她的身體,什麼後悔與不後悔都已拋在腦後。
沈倚帆放棄了,放棄了僅剩的希望,任他猛烈的吻侵略她賽雪的肌膚。
以為她已屈服,韓放柔的吻向她的唇瓣,濃郁的酒味透過唇間的傳遞滑進她的口中,像是邀她共飲一杯。
酒味並未迷醉沈倚帆,只是讓她更加冰冷的承受他的掠奪。
他感覺到了,但他不放棄,不斷加深了吻,想挑起她的熱情。
然她,除了冰冷還是冰冷……
終于,當他抬起頭看見她臉上的神情像是慷慨就義的義士,是生是死對她似乎都不重要了。
他拒絕相信,更加挑逗著她,想讓她與自己一樣欲火狂燃……
事實證明他再次失敗了。
「你就一定要像條死魚?」韓憤怒的大吼。
她不語,始終閉上眼不看他。
「為什麼不說話?」緊扣著她的雙臂,他猛力搖晃著。
仍是滿室寂靜作為回應,他宣告放棄的逃開,猶如棄甲的逃兵,害怕面對她漠然的神情。
「你三更半夜把我拉來這家酒吧,不會就是擺張臉色給我看的吧!」坐在韓對面,夏燁臉上頗為無辜。今夜的他夠折騰的了,下了飛機先是風塵僕僕趕至倚帆工作的PUB,沒多久,又在他一聲令下趕來此地。
「找你出來喝杯酒,犯得著這麼多牢騷!」韓不高興的睨了他一眼,又猛地灌下杯酒。
皺起眉頭,夏燁奪下他手中的杯子,「喂,你把酒當開水啊!」
「我是找你喝酒,不是讓你來勸酒的。」看來他真是找錯對象,忘了這家伙只會破壞興致……
興致?他這又算是哪門子的興致,不過是替自己的借酒澆愁找個借口罷了……
「以為有倚帆在身邊,你就打算喝得爛醉再讓她照顧?」
「你怎麼知道她在我那?」
將奪下的酒往自己嘴中一灌,夏燁沒好氣的回答。「晚上我和她在PUB見過面了。」
韓挑起濃眉,臉上笑得難看,「原來你就是她這次Onenightlove的對象。」當時他只見到那男人的背影,卻沒想到對象竟是他的好友。
「你說什麼鬼話,我和她要是有可能,早在幾年前就把她搶來我身邊,犯得著讓她被你傷害到這種地步嗎?」若不是將他視為比兄弟還親的哥們,他老早就將他打得面目全非,讓他那張臉再也不能害人。
難道是他誤會了!但就算這次是誤會,上次他遇見她的那晚又該如何解釋!如果遇上的不是他,以她那時一副「饑渴」的樣子看來,恐怕不論對象是誰,她也都來者不拒吧!
「如果你將她看成是那種喜歡一夜的女人,是因為她曾經誘惑過你,我得對你說句抱歉,那夜是我找人在她酒里下藥,她才會那樣。」突地,夏燁說出的話猶如炸彈般,在瞬間引爆。
「你說什麼?」韓越過桌面,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你腦袋到底裝了什麼?如果她踫到的人不是我怎麼辦?」
夏燁暗笑,就因為辦法是他想的,他自然會算準時間,讓她安然無恙的到他手上。
「想知道答案,就得告訴我,是什麼原因讓你又跑回她工作的那家PUB。」如果韓還是不願意面對自己的情感,那麼身為好友的他不介意幫他忙。
「我改天再找你算帳!」松開扯在夏燁衣領上的手,他朝門外走去。
而夏燁,此時臉上勾起一抹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