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人請落網 第七章

原來凶婆娘是答應當那男的畢業舞會的女伴。

少年站在角落,十分不是味道的看著在舞池里跳舞的一對男女,這才知道那男的是學生會的會長,所以有資格帶著女伴當舞會的開舞者。

看著四周的贊嘆眼神,少年不悅的撤撤嘴,雖然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心里的不爽從何而來,可他現在就是不高興,甚至有股揍人的沖動,至于對象,他很不介意是那個該死的學生會會長。

「學長,我可不可以……」一名女孩羞澀的走向他。

「沒空。」不悅的打斷女孩的話,少年轉身就走,一點也無視女孩失落的小臉,他此時已經夠煩了,算了,回家睡覺好了。

走到門口,再轉頭看著舞池里跳舞的女孩,今天她穿得很漂亮,少年很不高興的承認這一點。

連身的淡紫色洋裝,襯出其雪白的肌膚,一向綁成馬尾的長發此時解了下采,發上沒有多余的贅飾。僅系了一條淡紫色的絲帶,更增添淡雅的氣質,而那微微上揚的紅唇也點上一抹淡紅,使那嫣唇更顯嬌女敕。

少年抿著唇,好看的眉緊緊蹙起,頭一次覺得身旁的凶婆娘像女孩了。也頭一次覺得那凶女人離他很遠,不再是小時候可以嬉鬧的模樣了。

轉過身,少年重重地踩步離去,這種感覺讓他很厭惡,莫名的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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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先生,你總算來了,真不好意思,上次小女莽撞不懂事,還請你原諒。」蔣原允笑開和善的臉龐,趕上前迎接甄希望。

「沒關系。」甄希望一樣是一件白色休閑服配上黑色牛仔褲,隨意的穿著,自在的步伐,絲毫不因對方的身分而顯得拘謹,俊臉揚著笑容,黑眸隱帶著觀察。

這就是蔣原允嗎?臉上即使帶著歲月的痕跡,卻依然不掩英俊的臉龐,溫和的笑容、儒雅的氣,若不是親眼看到,還會以為他是溫雅的學者,不過那雙眼,太銳利了,破壞了那儒雅的感覺。

甄希望唇邊勾著笑,黑眸微閃了閃,他想事情應該會很有趣才對。

「關于水藍之鑽的事……」他優雅的坐在沙發椅上,修長的腿相疊,一副慵懶的模樣,唯有那雙眸燦亮,告知人不得隨意侵犯。

「是的,展覽是從下星期開始,連續一星期,里頭設有許多監視器以及……」蔣原允一一向甄希望解說一切。

「唔。」甄希望輕應一聲,「有件事我很好奇。」揚起眸,他懶懶的看向蔣原允。

「照你這麼說,里頭的保全設備已經夠完整了,為何還要花大錢請我保護,不覺得多此一舉嗎?」就是這點令他覺得好奇,而且值得玩味。

「你說的是沒錯,不過水藍之鑽是我蔣家的傳家寶,也是世上聞名的最大克拉的藍寶石,即使有再萬全的準備,還是令人覺得不妥,這時就需要伊斯先生你了。」蔣原允微微一笑。」我相信有你的保護,水藍之鑽一定能安然無恙的。

「蔣先生對我還真有信心。」甄希望拿起桌上的合約,隨意翻閱,直到看到某一點,黑眸一閃,唇勾得更深了。

「伊斯先生在國際上的風評,令人不得不有信心,而且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道上傳聞伊斯如一匹冷靜的黑豹,任何委托都能辦妥,當然其費用也高得嚇人,今日一見本人,即使外表懶散頹廢,可那隱隱散發的氣勢,卻也令人不得小覷。

甄希望淡瞄了蔣原允一眼,當然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也明白道上對他的評價。基本上,他承認他確實是個很冷靜的人,只要不遇見宸隻果那臭婆娘的話。不知為何只要踫見那女人,他就理智全失,那八婆的嘴毒到令人不得不火大。

「我已經先把一千萬美元匯進你的戶口,剩下的一千萬就等展覽結束再匯人,這樣行嗎?」蔣原允笑問。

「合約上有一點,即使水藍之鑽遭竊,意即我沒把這件事委托辦好,我依然可以拿到酬勞二千萬美元,也不用做任何賠償,你不覺得這樣對你太劃不來了嗎?蔣先生?」甄希望揚眉,這世上有這麼好的事?

「當然不會,我非常相信伊斯先生的能力,相信展覽結束後,水藍之鑽—定能完好無缺,而且委托失敗了,我想就算是二千萬美元,也抵不過你任務失敗的名譽損失吧!」蔣原允淡聲說著,銳利的雙瞳直視甄希望。

甄希望低低一笑,「沖著你這句話,我似乎得拚命保護水藍之鑽來維護我的名聲了。」去他xx的,這死老頭是在給他下馬威嗎?

「呵呵,你要看一下水藍之鑽嗎?」蔣原允呵呵笑著,又恢復儒雅的模樣。

「不了,我對鑽石沒興趣,而且就算看了,我也不知那是真是假。」甄希望拿起桌上的筆在合約上簽了名,再拿了屬于自己的合約,才站起身。

「下星期一見了。」向蔣原允揮了揮手,甄希望舉步離開總裁室,也步出了凱亞集團。

看著天上的太陽,他輕吐口氣。

「肚子餓了。」模著肚皮,他頭一個想到的就是袁隻果的角落,不過想歸想,卻遲遲沒有踏出步伐,依然站在街道上,對著天空發呆。

「那女人不知氣消了沒?」甄希望低聲咕噥,他可沒忘記自己昨晚去她家討飯吃時,卻吃了閉門羹,還外加被賤了一頓,說實話,那女人的嘴是愈來愈毒了。

他又不是故意親她模她的,他真正要親要模的對象是安妮耶,一個美艷又嫵媚的女人,又不是她,凶得要死又不可愛的恰婆娘。

不過……吻她的感覺蠻不錯的,即使是在睡夢中,還是能感受到那唇的香軟及甜蜜,還有那軟綿的身子……

啊——

惡夢惡夢!

甄希望趕忙甩頭,他在想什麼,簡直是頭殼壞掉了,才會胡思亂想。噴,一定是餓昏頭了,算了,隨便找間店肚皮好了。

可才走沒幾步,就被人給喚住,甄希望揚眉,轉頭看向來人,霎時眉揚得更高了。

「好久不見了。」俊美的臉上勾著笑,一頭及腰長發以黑繩系著,輕便的穿著卻也不掩其尊貴的氣勢,而那雙隱帶邪佞的黑瞳則與他對視。

甄希望眯起眸,對來人感到些微熟悉,尤其是那對黑瞳,如果換成紫色的話……

「東方冀雲。」他想起來了,袁隻果不知幾百代遠的親戚,很久以前他曾與他見過面。

「很高興你沒忘記我。」東力冀雲淡笑著,黑眸更顯燦亮。

「很難忘記吧!」一只狡詐的狐狸,他想忘也難;「有何貴干?」他與他沒熟到需要在街上認親吧?

「有件事想請你幫我查查。」東方冀雲將手上的資料拿給他。

「喔?」甄希望接過資料,隨意翻看一下,「怎麼?你們東方家起內哄了呀?」話里不掩嘲弄。

東方冀雲淡笑不語,其實以他的能力想調查這件事並不難,不過現在讓他最感興的是一名小女人,所以他才找上甄希望,要他調查這件事。

「要我查可以,不過價錢……」嘖,笑成那樣,讓人看了就不爽。

「價錢就以蔣原允找你保護水藍之鑽的原因交換如何?」東方冀雲接口,眸底的邪佞更濃。

甄希望瞄了東方冀雲一眼,一點也不意外他為何會知道這件事,東方家的人一向神通廣大,尤其是他,東方家之首,其能力一向不客人小覷。

「很有趣。」甄希望揚起慵懶的笑,「我換了。」反正他也懶得去查原因,有人告訴他也好。

「那就以物易物吧。」東方冀雲斂下眸,「二天時間,夠嗎?」他輕聲問。

「一天就行了。」甄希望轉身,「準備好我的‘價錢’,明天我就會向你索取。」揮揮手,他再次舉步離去。

不過再進行任務前,他得先填飽自己的胃,「餓死了。」黑眸隨意瞄了瞄,然後定住。

那不是凶婆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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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豬今早竟然沒來道歉,一點誠意都沒有,活該他餓死算了。」袁隻果氣沖沖的走在街上,雙頰鼓起,嫣唇也緊緊抿著。

死豬臭豬,枉費她今早大發好心的做了一頓豐盛的早餐,不計較他的罪過,很有肚量的先原諒了他,誰知竟然不見他的人影,而且該死的連通電話也沒有!

死男人,也不過是昨晚讓他吃了閉門羹,外加用嘴賤了他一頓而已,他敢跟她耍脾氣,也不想想是誰先錯的,還敢跟她擺架子?擺明找死!

「哼!他就別想我會再煮東西給他吃,臭男人……」盡避找他的安妮去吧,最好得愛滋,讓這世上少一個禍害。

「隻果!」熟悉的呼喚讓袁隻果停下腳步,也停止嘴邊的咒罵。

「文軒?」袁隻果抬起頭,看著她的前男友,怎麼也沒想到會在此與他踫面。

說實在的,她都快忘記他了,這得拜甄希望那家伙之賜吧,三天二頭跟她吵,吵到她都忘了失戀之痛了。

「好久不見了,看來你過得不錯。」許文軒微微一笑,眸子微帶留戀的看著她圓圓的臉龐,卻也掩不了眸里閃過的落寞。如他所想的,失去他對她而言似乎沒有多大的差別。

「還好。」袁隻果笑了笑,「你呢?過得好嗎?」生疏的與許文軒打著招呼。

她一向不習慣應付這種場面,總覺得很尷尬,火爆的分手倒還好,見面還可以當作不認識,可平靜的分手就很冷了,說出的話都帶著僵意。

「還可以。」一時竟有點無言了,二人只能對望著,不知要聊些什麼。

真的很冷。

袁隻果暗想著,臉上的笑容實在很僵,「我還有事,先走了,有空再聊。」還是道再見好了,不然再這麼冷下去,她會凍死。

「隻果。」許文軒喚住她。

「啊?」袁隻果停住欲走的腳。

「你真的喜歡過我嗎?」頓了會,許文軒才緩緩吐出這句話。

袁隻果愣了愣,」不喜歡的話,就不會與你交往了。」揚起笑容,她輕聲回答,「不過好像交往久了,感情就淡了,最後分手好像是很自然的事。」她以往的感情不也都是這樣結束的嗎?

「不是感情淡了,是你沒有付出真心在里面吧?」許文軒略帶苦澀的笑了,「隻果,你知道嗎?在與你交往的期間,我感覺不到你的心。」也就因為這樣,所以他選擇分手。

「心?」袁隻果不解,「我不懂你的意思。」他是說她對感情不認真嗎?可她確實是很認真也很真心的與他交往呀!

「我感覺不到你在乎我,即使很久見一次面,你的表情依然平靜如昔,即使久久不見面,我依然接不到你的一通電話,主動打電話給你的人總是我,而每次見面的對話,你知道你總是談到誰嗎?」看著袁隻果,許文軒輕聲詢問。

「我?」袁隻果回想著,二人的對話里,最常听見的是她說著與甄希望的一切,說著那只豬是多麼可惡、多麼討厭,她與他誓不兩立,她討厭死他了……

這,怎麼會呢?相處的點滴,她最常談到的竟然是與那只豬相處的情形……

「隻果,你的心在哪里?」明白她想起來了,許文軒不禁澀然的笑了。

「我的心……」袁隻果捂著嘴,搖了搖頭。

怎麼可能呢?她那麼討厭他,二人每次見面不是吵就是罵,從沒有和平相處過,更常常想用計扳倒對方,看對方出糗,這樣火爆的相處,她怎麼可能會……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尤其是感情。」看著袁隻果不敢置信的小臉,許文軒淡淡開口了。

袁隻果揚起眸,看著他,黑眸不由酸澀,更重要的是她對他做了什麼,「對不起……」她逸出歉語,真正傷害人的人是她呀!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真的不知情,原來在這段感情里,最受傷的不是被甩了的她,而是提出分手的他,瞧她做了什麼呀?

袁隻果閉上眼,不敢回想一切,腦中不由得浮現他的話……

你呀,還太女敕了。

女敕到看不清什麼是真正的愛情,女敕到自己的無知去傷害那些真心愛她的人,原來他早看清—切,唯有她,女敕到看不清,多麼可悲呀!

許文軒走上前,伸手環抱她,「這淚水是為我而流的嗎?」他閉上眼,這就夠了,至少知道她有一樣是為他的就夠了。

袁隻果搖頭,為什麼他還能這麼溫柔,明明錯的人是她呀!

「你們在做什麼!?」突來的怒罵聲打斷他們的對話,一名女人怒氣沖沖的走上前,用力分開他們。

「玉婷?」看著女人,許文軒微愣了下。

「許文軒,你竟敢背著我跟別的女人胡來!」劉玉婷氣紅了眼,大聲質問,—點也不在乎引來好奇的人旁觀。

「玉婷,你誤會了。」許文軒趕忙解釋。

「我誤會?」劉玉婷吼著,「那你們當著我的面前摟摟抱抱的是什麼意思?」她轉頭看向袁隻果,「你這女人勾引別人的男友,不覺得可恥嗎?」

袁隻果沒有回答,僅是默默的抹去臉上的淚水。

「別以為你不說話就沒事了,你等等,你是袁隻果?」劉玉婷尖吼,「許文軒,你不是跟這女人分手了?」

「玉婷……」

「袁隻果,你要不要臉?都已經分手了,還不要臉的采糾纏!?」劉玉婷根本不听許文軒的解釋,轉頭就開罵。

懶得看劉玉婷一眼,袁隻果瞄了眼四周看好戲的人,「文軒,對不起,我先走了。」她需要回去好好想想,此時的她完全沒心情跟眼前這女人吵,滿腦子的渾沌,讓她無法思考。

「你別想走!」見袁隻果理都不理她,劉玉婷更氣慎,舉起手就想打下一掌,可還沒揮下,就另一只手緊緊握住。

「動手動腳的不太好吧?」甄希望握住劉玉婷的手,俊臉微微笑著,黑眸卻極冷,遠遠就看到這邊的陣仗,他還以為發現什麼事了,原來是這種戲碼。

「喂,你沒事吧?」放開劉玉婷的話,甄希望低頭詢問,卻不禁被袁隻果紅腫的雙眼及臉上未干淚痕給弄得楞住,「你哭什麼?」面對這種潑婦有必要哭嗎?

甄希望瞄了劉玉婷一眼,卻不意看到許文軒,眉一擰,再看了袁隻果一眼,「你不會是為了這男的哭吧?」不是滋味的感覺浮起,這男的有這資格讓她哭嗎?分手時哭就夠了吧,現在都分手這麼久了,有什麼好哭的?

袁隻果低著頭,匆匆望了許文軒一眼,「有空來角落找我。」笑了笑,她轉身跑離。

「喂!」甄希望怔愣的看著袁隻果跑掉,整個人還莫名其妙的,什麼有空角落找我?她還打算跟這男的有牽扯?

「你不追嗎?」許文軒輕聲問。

「關你屁事!」甄希望瞪了許文軒一眼,這種男的,有什麼好為他哭的。「警告你,離隻果遠一點。」說完.他轉身追去。

「好好珍惜她吧!」許文軒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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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隻果?」甄希望快步追上她,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跑什麼啊你,好好好,我道歉,昨天早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放手!」袁隻果低著頭,低聲吼著。

「喂,我都道歉了,你還在耍什麼脾氣?」甄希望瞪著她,「還有,你說話干嘛低著頭,不看我?」這才令他覺得莫名其妙,從剛剛到現在她都沒看他一眼。

「甄希望,你給我放手!」袁隻果用力甩著手,此時她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他了。

「我不放!」見她還是不看著他,甄希望莫名的火了,他伸手抬起她的臉,「說話眼楮要看著對方,這是禮貌,你懂不懂?」

「不要!」袁隻果拍開他的手,黑眸硬是不與他相視。

「喂,你在生什麼氣呀?不要告訴我是為了許文軒生氣?那種人有什麼好氣的?」分手了,還那麼在乎他做什麼?

「關你什麼事?」袁隻果他弄得也生氣了,一腦子的混亂更令她靜不下心,直想遠遠逃離。

「不要告訴我你還喜歡他?」甄希望緊皺著眉,為這個想法感到不悅。

「對,沒錯,我還喜歡他,我還愛著他,我沒有他就不行,這樣你高不高興,放開我,我最討厭你了,你為什麼不滾,為什麼要來破壞我們,要不是你我跟許文軒也不會分手……」

吵死了!

甄希望緊擰著眉,听著她不停說著對許文軒的感情,心里更增厭惡,干嘛?那男的有什麼好,讓她這麼愛他,不過是個平凡的男人……

看著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吐出的淨是惹他心煩的句子,一陣怒火由心升起,—股沖動讓他迅速低下頭,覆住那張唇——

頓時,四周寂靜了,二雙眼楮不敢置信的互相注視著對方。

啪!

「我最討厭你了!」袁隻果怒吼一聲,轉身急速逃離。

甄希望愣愣的看著那遠離的身影,手輕撫著頰上的火熱,整個人還未從剛剛的震撼中回神。

他剛剛做了什麼?

他……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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