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紐約,白雪紛飛。
三天前,文清穗突然告訴她,要她跟凌寇一同到美國談一宗案子,那是一宗大案子,決定著今年工作室的年終會不會加成。
一听到加成,工作室里的人個個全瞪大眼,誰會將白花花的錢往外推,更何況他們個個為工作室鞠躬盡瘁,差點就死而後已,如果可以有多一點點的獎金,他們會更加努力的。
因此,這宗案子,非成不可。
只是楊鳳兒完全不明白為什麼文清穗要她跟著去,尤其她只是一個進工作室還沒有多久的新員工,哪兒有那個資格去幫忙談案子?
豈料文清穗並沒有打算給她決定,已經擅自地替她決定好了,而且還說出了一個她無法拒絕的理由︰「最近大家手頭上都有幾個案子在趕,只有你的案子差不多完成了,只剩下一點小問題解決掉就好,這些其他人都可以幫你。」
就這樣,她便跟著凌寇坐上飛機,來到美國。
事實上,她一點也不排斥跟凌寇獨自來美國,在彼此表明心意後,雖然她是很想將他們的關系公諸于世,但卻礙于凌爺爺以及不確定這樣的日子能維持多久,所以她決定暫時不跟任何人說,也不準他到處跟人說,包括凌家夫妻。
原以為他會反對,但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他默然地接受了,如此一來,她的心也可以稍稍放松。
而到了美國,一個無人知曉他們關系的國度,他們可以毫無顧忌的盡情相戀相愛,就像這個時候一樣……
背後的胸膛溫暖極了,教她忍不住像沒骨頭似的將身子完全依進他的胸前,然後從玻璃窗上看到自己整個被他包圍住,就像自己抱住熊女圭女圭一樣,那景象讓楊鳳兒忍不住地輕笑出聲。
「什麼事讓你笑得這麼開心?」凌寇收緊雙臂,把臉埋進她的頸間,呼吸著屬于她的馨香氣息,慵懶地問說︰「要不要說出來跟我分享一下呢?」
「你瞧現在我像不像只絨毛女圭女圭一樣讓你抱著?」她刻意地伸直手腳,動也不動的,配上她那可愛的小臉,就真的跟一個可愛的女圭女圭一樣。
聞言,他忍不住地輕笑出聲,不過卻是因為她的稚氣而輕笑。
「不像嗎?」見他一點表示也沒有,她扁了扁嘴兒,放軟手腳。
「不是,像極了,有一瞬間我還真的以為自己這麼大了,竟然還抱著一個洋女圭女圭不放。」
他哄著她,雖然已經收起笑聲,只是臉上的笑容卻收不回去。
「你是這麼想才怪。」瞧他臉上半點誠意也沒有,她嘟起小嘴,懊惱地說,才不會讓他輕易地哄騙過去。
這回,他沒有再開口說些什麼,他的沉默代表他默認了。
她再氣惱地瞪了他一眼,而後又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吐吐小舌,暗怪自己的怪里怪氣,再重新窩進他暖暖的胸前。
「抱住我。」她抬起臉,要求地說。
他伸手,將她整個抱了滿懷︰心里也滿滿的,全是滿足。
難以確定從什麼時候開始,從小就愛粘著他的小丫頭忽然不再愛跟在他的身後,他到哪里就跟到哪里,說實話,那時他真的感到有點失落,不再是她眼中唯一重要的人,那打擊其實滿大的。
不過,現在她重新回到他的懷里,所以他決定不跟她計較那麼多,只要她不要再從他的身邊溜走,不要再放任他面對沒有她的日子就成了。
放眼到窗外,看著那片片透明的雪花徐徐地落到觸目所及的大地上,慢慢地堆積,慢慢地將所有東西變成屬于雪花的白色,就如他慢慢地將自己置于她的心頭上,慢慢地教會她什麼叫做情愛一樣。
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滿滿地將他填充住,他有點難以呼吸,卻又甘之如飴。
情難自禁地,他伸手抬起她的下頷,將她仰至最適合親吻的角度,而後熱切的唇便隨之覆上,舌尖沒有半點試探的意味,直接的登堂入室,闖進她有些生澀的唇間,舌忝過她每一顆的貝齒,每一寸的軟肉,再狠狠地糾纏著香舌,毫不溫柔的吸吮勾動,汲取著屬于她的每一分甜蜜。
熱烈的親吻先是讓楊鳳兒羞澀地不敢反應,只能被動地任他吻著、舌忝著,宛如生澀不懂反應的新手,雖然,她的確是沒什麼經驗。
法國是一個思想開放的國度,男男女女只要有好感,便能開始交往,他們沒有身分、國籍、性別的顧忌,喜歡上了就喜歡上了,但在這麼一個開放的國度里整整四年,她竟然沒有跟任何一個男人交往過,這教她身邊那票好友個個難以置信。
她們都無法相信,面對一個又一個浪漫多金又氣宇軒昂的男子追求,她居然還能穩守自己的心,不曾停駐在他們身上,她們都以為她是一個女同性戀,所以才會對這些男人不屑一顧。
然而,她們全都猜錯了,她不是蕾絲邊一族,她只是心里早已經進駐了一道高大的身影,有了他,她的心再也無法容下其他的男人。
似乎察覺到她的走神,舌忝弄著紅艷唇辦的舌倏地滑進她的唇間,將她還沒有反應的小舌勾進自己唇里,用力地吸吮著。
麻中帶了點疼意的感覺喚回她游走的神緒,她又羞又楞地回過神,睜開眼困惑地看著眼前靠近十分近的男人。
他沒有回答她的困惑,只是吻得更深,只不過這次他放輕了力道,不再吻疼了她,而是以更多的繾綣柔情,逼她學著回應他、回吻他,做出兩人都極為舒服的反應。
漸漸抓到了要訣,她悄悄地伸出小舌,舌忝弄了下他的舌,但怎知道,她一個小小的回應,居然會掀起了燎原的大火。
將她推倒在柔軟的羊毛毯上,凌寇整個壓到她的身上,沉重的重量只讓她有著安全感,卻絲毫沒有讓她感到不適。
他的吻更熱切,原本只是擱在她腦後的大掌下挪至她胸前的柔軟處,微微使勁的揉弄起來,胸前那曖昧的力道讓她更羞了,憶起了多年前兩人差點就做出了偷吃禁果的那一次。
只不過,這一次她真的要任他繼續下去嗎?她猶豫了。
下一刻,原在撫弄她身子的大掌倏地回到她的腦後,要她專心吻他,不許她再想些雜七雜八的事情。
凌寇知道她還沒有準備好,從親口承認喜歡他,到跟著他來美國只不過是短短兩個星期的時間,這麼快就逼著她進一步,實在是難為了她。
所以他決定這回先饒過她,待她真正準備好時,他發誓,絕對會連本帶利的,一一從她身上討回來。
楊鳳兒不知道他的心思也察覺不出來,只因他的吻太過纏綿,吻得融化掉她的理智,以及她所有思考的能力,只想永遠都這樣被他吻著,不要停下來,一輩子的唇齒相依,不要分開。
只要有他,只要是他。
抬手緊緊地抱住身上的他,她要他感覺到她的情意。
被她緊緊的攀緊,就像沒了他,她就會活不下去的感覺很好,他很想一直地被她抱著,直到兩人都白發蒼蒼,兒孫滿堂了也不想她放開。
只是,剛剛被她挑起的欲念,並不允許他們就這樣耳鬢廝磨下去,他必須到浴室洗個冷水澡,讓自己冷靜下來。
「鳳兒,先放開我,我去洗個澡。」他拍了拍她的手,要她放開。
這段日子以來,他洗澡的次數變多了,楊鳳兒不是不知道他洗的是什麼澡,每回他洗完澡出來,整個人都冷涼涼的,指尖連一點溫度都沒有。
在深寒的冬天里還洗冷水澡,一個不小心可是會生病的,而且,她其實並不是打算不給他,她只是害羞而已。
「你……我……」這要她怎麼開口對他說,其實她也在等待著被他吃吞下月復。
紊亂的思緒,昏脹的腦袋,只消有人再推她一把,她可能就會完全失控,而那個推她一把的人,正是他……
……
楊鳳兒止不住地喘息,全身的力量好像被剛剛那一場歡愛全部搶走了一樣,累得連一根的小指頭也不想抬,但身上濕濕粘粘的感覺讓她很想到浴室里沖個澡,洗掉一身的汗水。
老天,在寒冷的紐約冬季里,他們居然會流了那麼多的汗水,如果不是親身體驗過,她簡直是難以相信。
她還沒有動作,也沒有發出半點的聲響,但身上的男人卻冷不防地抽身,一把將她橫抱而起。
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她一大跳,出于本能地伸出雙手抱住最靠近自己的東西,也就是他的脖子來穩住自己。
「我們去洗個澡。」他沙啞的嗓這樣說著,可那雙仍是布滿了的墨眸,充滿著好像要將她整個吃吞下月復的熱情,讓她的身子不自覺地輕顫起來。
進了浴室,他想做的當然不只是洗澡而已。
他餓了那麼多年,只是那樣的一場歡愛怎麼可能滿足得了他,更何況本來他打算先放過她的,可是她偏要主動來撩撥他,既然她都主動暗示了,他怎能不好好地滿足她與他的需要呢?
帶著連自己也沒有察覺的「饑渴」,凌寇將雙眼瞪得像小兔子一樣大的楊鳳兒抱進光線充足的浴室里,然後在那大得像小型游泳池的浴白里,再一次把她吃干抹淨,一點渣也沒有。
所以當楊鳳兒重新被抱出浴室時,雖然她全身上下都干淨得很,但她卻累得連睜開眼的力氣也沒有,只能任由凌寇左右擺布她,要她做什麼就做什麼,直到他善心大發,不再折騰她,她才迷迷糊糊地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