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手中喝了一半的牛女乃被搶走,她就個女圭女圭一樣被抱上了他的大腿。
「還我。」她瞪著他,伸手向他討回被搶走的杯子,但他卻二話不說,將杯中剩余的牛女乃一飲而盡,上唇留下一道牛女乃胡子。
他難得一見的稚氣模樣逗笑了她,讓她再也無法對他板著臉。
「笑什麼?」被笑的人一臉不解。
「你的嘴上,沾到牛女乃了!」看起來蠢斃了!
他挑眉,而後在她連聲尖叫下,將沾著牛女乃的唇印上她的臉,「現在到底是誰沾到牛女乃了?」
「啊!你這個髒鬼。」躲不過的她一拳打向他的胸前,不過沒有使上什麼力氣,他完全不痛不癢。
見自己的拳頭對他起不了什麼作用,她沒好氣地瞪他,「怎麼了?放我下去。」不習慣像個小女乃娃一樣被人抱著,她伸手抵在他的胸前,企圖跟他拉開一點點距離。
「要不要出去走走?」完全不將她的抗拒放在眼里,他長臂一伸,輕輕松松地將他完全摟入懷里。
「出去走走?」她挑眉,記得這男人時時刻刻地提醒她,一日還沒將事情解決前,她最好不要出去亂逛,而現在,這男人卻問她要不要出去走走?「那個‘小問題’,已經解決了嗎?」
喔,她的問題,正中死穴。
「還沒有。」他悶悶地回答。
「那出去走走的用意是?」誘敵嗎?用她當餌?
「當然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大吼出聲,從她的眼中猜出她的想法,「我高正武像是這種人嗎?」
「好好好,我知道你不是這種人,請問可以息怒了嗎?」她拍拍他的臉,安撫地道。
「你這女人!當我是小貓還是小狗?」將她壓上沙發,他佯怒地咆哮。
「當然沒有,你怎能跟小貓跟小狗比?」她一臉不可能,他那麼大一只,哪有小貓和小狗可愛?
這女人!總是懂得在適當的時候給他狠狠的一刀,砍死他所有的自尊與自傲,可最難以置信的,是他一點也不覺得生氣,換作是其他人,一早就被他一拳揍到大西洋那邊納涼去了。
果然,這女人被他寵壞了,不過,他喜歡。
對女人,他從不抱著非那人不可的態度,然而對著懷中的她,他卻有著不想放開、不願放手的沖動,尤其上一回她差一點就被擄走,若不是顧忌諱那是公開場合,他早就親手將那兩人宰了。
後來,他比以往出任務時更加著急,只想早早將那些該死的家伙給一網打盡,連舊時合作過的伙伴也無法理解他到底為了什麼而拚命,更不明白為什麼他已經退下了火線,明明可以拜托三少替他解決掉那些人,但他仍堅持要親自來。
答案很簡單,因為她。
他因為不希望再讓媽媽為了他哭所以退下火線,雖然他口里沒說,但家里的人都知道他向往過去水里來火里去的刺激生活;直到遇上她,他居然會有一種幸好他已經不再做保鑣這一行的感覺。
到那個時候,他就明白,他不能沒有她。
是的,他愛她。
所以他誘拐她一遍又一遍地與他歡愛,打歪主意地想讓她早一點懷上他的孩子,到那時候,她不就插翅也難飛,只好乖乖嫁給他了?
思及此,他突然又不想讓她出去了。
鄔知柔戒備地瞪著他,在他還沒有開口之際,先下口為強,「你想都別想!」這色胚,又在想些有的沒有!從他色色的眼神,她就可以看得出來。
「想什麼?」喔?她已經猜到他在想什麼了嗎?
這可稀奇,他雖不至于像三少那樣,常常掛著一張溫文儒雅的臉孔來欺世盜名,但好歹他也出來混過,當然知道不能讓自己的表情以及感覺讓敵人明明白白地看個清楚。
是他不願在她臉前隱藏感覺,所以她才會如此輕舉妄動地察覺他的感覺?
「別給我裝傻,快下去!」發覺他的手悄悄地往下滑去,她張大眼眸,警告地瞪他,「給我放手!」
他一臉無辜,「我什麼都沒有做。」語畢,他重重地捏了她一下。
還說什麼都沒有做!
她手腳並用地推著他,她昨天晚上才被他壓在床上做了好幾次,現在那里還紅腫著。
不不不,不能再讓他得逞。
「你說要讓我出去走走的!」用他剛剛的話堵他!
他停下動作,盯著她,像在打量該拿她怎麼辦。
「天氣這麼好,我想去植物園走走。」硬的不行,來軟的,她眨著無辜的眼,軟軟地道,企圖勾起他的同情心,「我已經好幾天沒有出去逛了,再待在這里,我會悶出病來的。」
他繼續無言的盯著她,讓她以為自己真的「劫數難逃」。
「我那里還疼著,如果再做的話會很不舒服!」好吧,如果他真的禽獸至此的話,她無話可說了。
「還疼著?」聞言,他終于有了其他的反應,他皺起了眉,「這里?」
「啊啊啊!拿開、拿開。」她大驚失色,沒料到他會冷不防做出這種讓人害羞之極的事。
「別動,我看看。」完全不將她的花拳繡腿看在眼里,他大掌一伸,眼見快將她的裙擺往上掀。
誰教她這麼誘人,每次都教他欲罷不能,只能做到最後一絲體力也使盡了才願意放她睡去。
她哪可能不動?「高正武,你如果敢掀我的裙子的話,就別想再踏進我家半步!」天曉得如果他真的掀了她裙子,看她那兒的話,她以後該拿什麼面目來見人?
听得出她的語氣是認真的,高正武停住了手。
「我只是有一點點疼,如果不做就沒事,而且還能躺、能坐、能走、能跑。」見他有點讓步,她馬上開口說服他。
「當真?」因為若她不說,他也瞧不出她的半點不舒服的樣子。
「真的!我好想去植物園。」她用力地點頭,加強說服力。
他又是盯著她好一會,直到她絕望地以為他會繼續他的「婬獸之旅」時,他驀地嘆氣出聲,不再壓著她。
「給我一點時間,我再跟你出去。」他癱坐在沙發上,啞著嗓子道。
沒料到他居然真放開手,重獲自由的她掐掐自己的臉頰,以為自己在作夢。
唔,會痛,代表他真的沒有強壓著她做,原來,他還不至于到了禽獸的地步,真是萬幸、萬……呃?
眼角余光瞄到他毫不遮掩的身體,令她有著一瞬間的內疚。
可天知道,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做出任何挑逗他的事來,是他自己定力差,所以才會落得如此下場。
她安慰著自己,卻沒有發現自己正為他這個窘態而產生一種隨便他的想法。
唉,真苦惱呢。
已經在床上滾了不知多少回了,現在才來單獨兩人約會,那感覺是不是很奇怪?
應該是吧,至少對鄔知柔而言是這樣沒錯。
因為是假日,植物園里人潮洶涌,一家大小都總動員地來到這里享受天倫之樂,讓原本寧靜的環境添上了幾分喧鬧。
鄔知柔低下頭,看著他緊握住她不放的手;從一下車,瞧見這地方人這麼多後,他就牽著她的手,像是怕她被人潮沖走一樣的緊。
「牽手」,台語中老婆的意思,她的心,不禁跳快了好幾拍。
而後,一抹苦笑卻浮上她的唇邊,真是的,人家都還沒有表示些什麼,她已經在肖想人家妻子的位置了。
她呀,真是變得愛想東想西了。
「有特別想看的地方嗎?」高正武看了眼又沉默不語的女人,驀地開口問道。
除了很小很小的時候來過植物園一次,天知道他根本就對這些花花草草的東西一點興趣也沒有,如果不是她要來這,他這一輩子怕是絕對不會再走進這地方一步。
「溫室吧。」她抬眸,瞧見溫室那里的人潮好像少一點。
「那咱們走吧。」牽牢她的手,他帶著她走向那美輪美奐的溫室,門一推,甫走進那溫室,一陣暖氣便迎面而來。
被仔細呵護培養的花朵在陽光下閃閃發亮,一株一株排列得整整齊齊,看得人不禁心情大好。
「我都不知道,你喜歡這種花花草草?」瞧她一臉趣味,反倒覺得有點無聊的男人說著,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時間比落在植物上的時間還要久。
「嗯,小時候,爸爸總是帶些種子回來,教我跟小然栽種,每一次看到種子長出女敕苗,然後慢慢長大,開花結果,總讓人很有成就感;媽媽還常笑說我長大後,不是去做什麼植物研究員,就是開一家花店,總之就是要每天對著花花草草才可以的工作。」想起那時候的快樂時光,她的唇畔便禁不住地揚起一抹溫柔的笑。
鮮少听她提起小時候的事以及她的父母,高正武忍不住地想知道更多,「那後來呢?」
「後來?」她眨了眨眼,上揚的唇漸漸失去弧度,「沒有後來了,因為在我國中的時候,爸爸跟媽媽因為一場車禍走了,剩下我和小然兩個人,爸爸和媽媽沒有太多的親人,而且他們也不想多兩個拖油瓶,所以我們就被送到了孤兒院。」直到她有能力可以自力更生時,才帶著妹妹離開那個養育她們多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