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食系情人 第6章(2)

「喂!」手中喝了一半的牛女乃被搶走,她就個女圭女圭一樣被抱上了他的大腿。

「還我。」她瞪著他,伸手向他討回被搶走的杯子,但他卻二話不說,將杯中剩余的牛女乃一飲而盡,上唇留下一道牛女乃胡子。

他難得一見的稚氣模樣逗笑了她,讓她再也無法對他板著臉。

「笑什麼?」被笑的人一臉不解。

「你的嘴上,沾到牛女乃了!」看起來蠢斃了!

他挑眉,而後在她連聲尖叫下,將沾著牛女乃的唇印上她的臉,「現在到底是誰沾到牛女乃了?」

「啊!你這個髒鬼。」躲不過的她一拳打向他的胸前,不過沒有使上什麼力氣,他完全不痛不癢。

見自己的拳頭對他起不了什麼作用,她沒好氣地瞪他,「怎麼了?放我下去。」不習慣像個小女乃娃一樣被人抱著,她伸手抵在他的胸前,企圖跟他拉開一點點距離。

「要不要出去走走?」完全不將她的抗拒放在眼里,他長臂一伸,輕輕松松地將他完全摟入懷里。

「出去走走?」她挑眉,記得這男人時時刻刻地提醒她,一日還沒將事情解決前,她最好不要出去亂逛,而現在,這男人卻問她要不要出去走走?「那個‘小問題’,已經解決了嗎?」

喔,她的問題,正中死穴。

「還沒有。」他悶悶地回答。

「那出去走走的用意是?」誘敵嗎?用她當餌?

「當然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大吼出聲,從她的眼中猜出她的想法,「我高正武像是這種人嗎?」

「好好好,我知道你不是這種人,請問可以息怒了嗎?」她拍拍他的臉,安撫地道。

「你這女人!當我是小貓還是小狗?」將她壓上沙發,他佯怒地咆哮。

「當然沒有,你怎能跟小貓跟小狗比?」她一臉不可能,他那麼大一只,哪有小貓和小狗可愛?

這女人!總是懂得在適當的時候給他狠狠的一刀,砍死他所有的自尊與自傲,可最難以置信的,是他一點也不覺得生氣,換作是其他人,一早就被他一拳揍到大西洋那邊納涼去了。

果然,這女人被他寵壞了,不過,他喜歡。

對女人,他從不抱著非那人不可的態度,然而對著懷中的她,他卻有著不想放開、不願放手的沖動,尤其上一回她差一點就被擄走,若不是顧忌諱那是公開場合,他早就親手將那兩人宰了。

後來,他比以往出任務時更加著急,只想早早將那些該死的家伙給一網打盡,連舊時合作過的伙伴也無法理解他到底為了什麼而拚命,更不明白為什麼他已經退下了火線,明明可以拜托三少替他解決掉那些人,但他仍堅持要親自來。

答案很簡單,因為她。

他因為不希望再讓媽媽為了他哭所以退下火線,雖然他口里沒說,但家里的人都知道他向往過去水里來火里去的刺激生活;直到遇上她,他居然會有一種幸好他已經不再做保鑣這一行的感覺。

到那個時候,他就明白,他不能沒有她。

是的,他愛她。

所以他誘拐她一遍又一遍地與他歡愛,打歪主意地想讓她早一點懷上他的孩子,到那時候,她不就插翅也難飛,只好乖乖嫁給他了?

思及此,他突然又不想讓她出去了。

鄔知柔戒備地瞪著他,在他還沒有開口之際,先下口為強,「你想都別想!」這色胚,又在想些有的沒有!從他色色的眼神,她就可以看得出來。

「想什麼?」喔?她已經猜到他在想什麼了嗎?

這可稀奇,他雖不至于像三少那樣,常常掛著一張溫文儒雅的臉孔來欺世盜名,但好歹他也出來混過,當然知道不能讓自己的表情以及感覺讓敵人明明白白地看個清楚。

是他不願在她臉前隱藏感覺,所以她才會如此輕舉妄動地察覺他的感覺?

「別給我裝傻,快下去!」發覺他的手悄悄地往下滑去,她張大眼眸,警告地瞪他,「給我放手!」

他一臉無辜,「我什麼都沒有做。」語畢,他重重地捏了她一下。

還說什麼都沒有做!

她手腳並用地推著他,她昨天晚上才被他壓在床上做了好幾次,現在那里還紅腫著。

不不不,不能再讓他得逞。

「你說要讓我出去走走的!」用他剛剛的話堵他!

他停下動作,盯著她,像在打量該拿她怎麼辦。

「天氣這麼好,我想去植物園走走。」硬的不行,來軟的,她眨著無辜的眼,軟軟地道,企圖勾起他的同情心,「我已經好幾天沒有出去逛了,再待在這里,我會悶出病來的。」

他繼續無言的盯著她,讓她以為自己真的「劫數難逃」。

「我那里還疼著,如果再做的話會很不舒服!」好吧,如果他真的禽獸至此的話,她無話可說了。

「還疼著?」聞言,他終于有了其他的反應,他皺起了眉,「這里?」

「啊啊啊!拿開、拿開。」她大驚失色,沒料到他會冷不防做出這種讓人害羞之極的事。

「別動,我看看。」完全不將她的花拳繡腿看在眼里,他大掌一伸,眼見快將她的裙擺往上掀。

誰教她這麼誘人,每次都教他欲罷不能,只能做到最後一絲體力也使盡了才願意放她睡去。

她哪可能不動?「高正武,你如果敢掀我的裙子的話,就別想再踏進我家半步!」天曉得如果他真的掀了她裙子,看她那兒的話,她以後該拿什麼面目來見人?

听得出她的語氣是認真的,高正武停住了手。

「我只是有一點點疼,如果不做就沒事,而且還能躺、能坐、能走、能跑。」見他有點讓步,她馬上開口說服他。

「當真?」因為若她不說,他也瞧不出她的半點不舒服的樣子。

「真的!我好想去植物園。」她用力地點頭,加強說服力。

他又是盯著她好一會,直到她絕望地以為他會繼續他的「婬獸之旅」時,他驀地嘆氣出聲,不再壓著她。

「給我一點時間,我再跟你出去。」他癱坐在沙發上,啞著嗓子道。

沒料到他居然真放開手,重獲自由的她掐掐自己的臉頰,以為自己在作夢。

唔,會痛,代表他真的沒有強壓著她做,原來,他還不至于到了禽獸的地步,真是萬幸、萬……呃?

眼角余光瞄到他毫不遮掩的身體,令她有著一瞬間的內疚。

可天知道,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做出任何挑逗他的事來,是他自己定力差,所以才會落得如此下場。

她安慰著自己,卻沒有發現自己正為他這個窘態而產生一種隨便他的想法。

唉,真苦惱呢。

已經在床上滾了不知多少回了,現在才來單獨兩人約會,那感覺是不是很奇怪?

應該是吧,至少對鄔知柔而言是這樣沒錯。

因為是假日,植物園里人潮洶涌,一家大小都總動員地來到這里享受天倫之樂,讓原本寧靜的環境添上了幾分喧鬧。

鄔知柔低下頭,看著他緊握住她不放的手;從一下車,瞧見這地方人這麼多後,他就牽著她的手,像是怕她被人潮沖走一樣的緊。

「牽手」,台語中老婆的意思,她的心,不禁跳快了好幾拍。

而後,一抹苦笑卻浮上她的唇邊,真是的,人家都還沒有表示些什麼,她已經在肖想人家妻子的位置了。

她呀,真是變得愛想東想西了。

「有特別想看的地方嗎?」高正武看了眼又沉默不語的女人,驀地開口問道。

除了很小很小的時候來過植物園一次,天知道他根本就對這些花花草草的東西一點興趣也沒有,如果不是她要來這,他這一輩子怕是絕對不會再走進這地方一步。

「溫室吧。」她抬眸,瞧見溫室那里的人潮好像少一點。

「那咱們走吧。」牽牢她的手,他帶著她走向那美輪美奐的溫室,門一推,甫走進那溫室,一陣暖氣便迎面而來。

被仔細呵護培養的花朵在陽光下閃閃發亮,一株一株排列得整整齊齊,看得人不禁心情大好。

「我都不知道,你喜歡這種花花草草?」瞧她一臉趣味,反倒覺得有點無聊的男人說著,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時間比落在植物上的時間還要久。

「嗯,小時候,爸爸總是帶些種子回來,教我跟小然栽種,每一次看到種子長出女敕苗,然後慢慢長大,開花結果,總讓人很有成就感;媽媽還常笑說我長大後,不是去做什麼植物研究員,就是開一家花店,總之就是要每天對著花花草草才可以的工作。」想起那時候的快樂時光,她的唇畔便禁不住地揚起一抹溫柔的笑。

鮮少听她提起小時候的事以及她的父母,高正武忍不住地想知道更多,「那後來呢?」

「後來?」她眨了眨眼,上揚的唇漸漸失去弧度,「沒有後來了,因為在我國中的時候,爸爸跟媽媽因為一場車禍走了,剩下我和小然兩個人,爸爸和媽媽沒有太多的親人,而且他們也不想多兩個拖油瓶,所以我們就被送到了孤兒院。」直到她有能力可以自力更生時,才帶著妹妹離開那個養育她們多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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