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簡言大手大腳褪去自己的衣服隨意甩開,手臂撐著自己的身體不想壓到曾綿綿。吻得天昏地暗,恨不得立刻喚醒這個醉醺醺的女人,很想在她清醒的目光中進入她的身體,可看著不斷扭動,眼神迷蒙的人,又覺得十分可愛。
明明夢中的衛簡言走遠了,為什麼又忽然回來?曾綿綿恍惚間彷佛看到他赤果著身體靠近自己,手指更是四處游走點火……身體里燥熱難受,臉上滾燙,心底卻有一種念頭想要承受這樣的親密,這是夢里,應該沒關系。
蹦起勇氣湊上去迎合他落下的吻,曾綿綿喃喃喚著心上的名字,「衛簡言、衛簡言……」
yu//望像是燎原之火,怎麼都撲不滅藏不住。
再也沒有一絲別的想法,衛簡言安撫著眼前的身體,她的一舉一動都那麼青澀,卻還努力配合自己。
「綿綿……」把這個名字在嘴巴里念幾圈,流露出說不盡的纏綿悱惻。
曾綿綿覺得自己像是在夢里,身上的感覺卻又那麼真實,拚命地睜開眼想要更清晰的觸踫,眼前的赤果胸膛讓她紅了臉。即便是夢,這也是一個美夢。想起那個霸道掠奪的吻,她眼底的柔情越發明顯,勇敢靠在他赤果的胸口,感受身上的溫度。好幸福,雖然只是在夢中,也幸福得一塌糊涂。
到底為什麼愛上衛簡言呢?可能第一眼就記住了他,放肆大膽,即便被人窺探到不該看的東西依舊毫無畏懼……那時的自己忍不住想,如果能被這樣的男人坦蕩地愛著,應該很幸福吧。
後來不情不願地靠近、閃躲,只因害怕沉淪……可他是那樣的霸道、不肯遠離,讓這段感情越來越濃烈,終究無法自拔。
懷里人難耐地扭動,修長的腿竟然纏在他的腰間。察覺到她身體的變化,衛簡言唇角露出一抹輕笑,果然是清純的笨蛋,這麼一點親昵就被自己勾弓到。
被她青澀的動作弄得渾身發熱,衛簡言有些急迫起來,雖然很想一點點耐心佔有,可她的引誘簡直像個讓人無法自拔的毒藥,完全承受不住。
手指靈巧地扯開她衣扣,肉色內衣包裹的柔軟就在眼前,衛簡言眼底含著難解的,手掌覆上那柔軟,心底的滿足讓他喟嘆。
曾綿綿身體看起來瘦瘦的,卻比一般人都白,此刻瞧著她上半身幾乎赤果躺在自己懷里,有種難以言喻的喜悅。她的身體果如想象中一般的柔軟美好,解開最後一層束縛後就能完全包裹在手中,滑膩動人像是最好的絲綢,讓人愛不釋手。
雖然一遍遍告訴自己這是在夢里,沒有人會發現自己的心思,曾綿綿還是被折騰得渾身都泛紅……感覺好真實,像是真的有一個人在自己的身體,讓她忍不住顫栗。
睜開眼,衛簡言的臉龐就在眼前,他的手掌纏繞在自己的身體撥動,眼楮里有淡淡的笑意。這是她見過最好看的一雙眼楮,嗔怒都帶著綿綿的情意一般,此刻這雙眼楮里彷佛只有自己的影子。
夢中男人的舌不斷在自己嘴巴里肆虐,充滿了侵略性,像是要讓這個吻撬開彼此的心。
既然沒有勇氣在清醒時纏綿,就在夢里得到這個人吧。曾綿綿反客為主,難得熱情起來,她借著酒意放肆,指尖扣住他另一只手想要彼此相握,卻被衛簡言控制著放在床上,讓她的身體呈現出完全敞開的模樣。
……
明明是睡醒一覺,感覺卻像是跑了一整夜似的渾身酸麻,就連腦袋都是脹疼的。
皺著包子臉慢慢睜開眼,曾綿綿有些搞不清楚自己昨晚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這麼累,可等她看清楚手臂上的痕跡,眼楮一下子就睜大了,身後突然伸出來抱著她腰的手臂更是驚人。
把尖叫壓抑在喉嚨里,曾綿綿猛地轉身,發現自己簡直像是被一輛卡車碾過一樣酸疼,渾身布滿青紫痕跡,身後更躺著一個讓她心膽俱裂的熟悉面孔。
他同樣赤果著,手臂卻毫不客氣橫亙在她腰間,臉上的神情是從未有過的饜足。
這……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兩個人睡在同一張床?
努力回憶昨晚發生的一切,卻只是想起喝醉後看到了衛簡言,還說一堆有的沒的,然後兩個人……天吶,自己明明是跟著謝俊恆去參加宴會,怎麼會和衛簡言滾到了床上,還把自己弄得慘兮兮的?
閉上眼,想到昨晚的翻雲覆雨,曾綿綿臉上血色全無,狼狽地掙扎起來,光腳逃到地下,想要把衣服穿上卻發現渾身酸軟,沒什麼力氣。
甚至沒有叫醒床上衛簡言的勇氣,曾綿綿只想立刻消失在這個房間里,她掙扎著沖進浴室,門砰的一下關上了。床上的男人被震醒,抬頭卻只看到空曠的房間,昨晚拚命纏著他腰的女人已經躲進浴室。
一股腦扎進浴室,曾綿綿魂不守舍看著鏡子,和她面面相對的女人看起來那麼熟悉,卻又陌生……腫脹不堪的唇,脖子、手臂、身上到處可見的吻痕,身體里蔓延的酸麻,像是被車子碾過一樣酸疼的身體,這一切都昭示昨晚到底有多麼瘋狂。
雙手抱著腦袋恨不得立刻撞死過去,曾綿綿怎麼都想不明白一切是怎麼發生的,或者讓她干脆什麼都忘記,立刻失憶也好。
可惜,她越是這麼想,昨晚模糊的畫面卻全然不受控制涌出來,像是成了旁觀者一樣,清晰地想起被他進入的時刻是怎麼忘情地申吟,怎麼糾纏著一次又一次直到彼此筋疲力盡,還好幾次吼著他的名字罵他混蛋。
想到那些瘋狂的畫面,曾綿綿欲哭無淚……為什麼要喝酒,為什麼要發瘋,如果不是好幾次喊出他的名字還可以借口只是酒後亂性,可是現在什麼都掩飾不住了。
衛簡言會怎麼看待自己,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個浪蕩的女人?明明之前還講人家是個壞男人,一回頭竟然爬到了床上……天吶,她到底該怎麼辦?
把頭發揉得亂七八糟,抱著腦袋在洗手間來回走動,曾綿綿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吱嘎一聲,衛簡言推開門第一眼就看到她懊惱羞愧到極點,發瘋的模樣。
「啊,你進來干嘛……」忘了自己的洗手間門鎖早就壞掉鎖不上,她現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衛簡言的臉,連忙拚命推著門想要隔絕他的目光。可男人的力氣又哪能是她輕易撼動的。
他挑著眉看眼前這個急得面紅耳赤卻只能蚍蜉撼大樹的笨女人,手掌一個用力便把門徹底推開,趁勢走進去把她壓在洗手台上,眉梢一挑,「你現在讓我走開,會不會太晚?」
「你出去……」沒有什麼理智,只是想要躲起來,曾綿綿哭喪了臉。
「我們談談。」似笑非笑,他不客氣地威脅,「不然我就把這件事告訴所有人。」
「不要!」
「哦,你這麼想要公開我們的關系?」
「哪有……」
「那我們就必須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