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戀邪龍 第四章

蘭靜言坐在桌前,雙手支著下頷沉思。

進入藏龍殿好幾日,他大膽的挑逗和那對如火般的烈眸,總是在白日、暗夜里擾得她不安,當她發現自己腦中盡是神刀狂龍的影子,更嚇得亂了陣腳。

一顆心擺蕩在任務與恐懼之中,早該相信自己從不出錯的預感,瞧瞧她把自己逼到什麼地步。

她模模自己的臉,搞不懂這張臉怎麼還嚇不走他,他那些美人難道還滿足不了他嗎?

腦中思緒紊亂,她倏地撐桌起身,開始在房內不停來回踱步。

是不是給了神刀狂龍他要的東西,他就真的會把鬼農醫經送給她,他的話可信嗎?一想到他要對她做那種事,蘭靜言就全身發熱……

猛地,她狠狠地打自己的臉,打掉心中的蠢動。

她是中了什麼邪,竟然考慮起他的提議,她不會以身子交換任何的東西。

只是當念頭一起卻很難甩開,莫非她也渴望被他擁在懷中,感受他的狂野,讓他教導她不知道的事情?

天啊!她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這種不知羞恥的想法?她是護衛,不是妓女啊。

「亂了,一切都亂了套。」

蘭靜言下意識的咬著手指,等她發現自己做出這個動作,心神更加混亂。從她開始練武之後就再也沒有咬過手指,沒想到今天她又像個小孩咬起手指來了。

那個神刀狂龍就像是會讓人上癮的毒藥,此時她終于明白何謂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愛?這個字眼就像是一道雷打在她的頭上,轟得她頭昏眼花。

她愛上那個狂野、驕傲自大又殘忍無情的男人?

不,不可能!

她心中的理想男人形象必須像師父,而他和師父沒有一丁點的相同……她怎麼會愛上他?

即使她在心里不斷的否認,但是初見他的那一刻,她的震撼和害怕又是為什麼?

蘭靜言用力搖頭,事情月兌離了她的掌控,正朝不知的未來沖去,她幾乎能斷定,那結果不會是好的。

要救師父一定有別的方法,可是她不能再待在這里……太危險了!

「對!走,只有離開才能糾正這個錯誤。」恐懼讓她失了分寸,一旦生出離開的念頭,她幾乎是刻不容緩的打包走人。

她輕悄的由門的縫隙看著屋外,萬籟俱寂。蘭靜言無聲的自門中竄出,提心吊膽的疾行。

她由大門躍出北院,在大草原上奔行,一路行來就像有鬼魅在身後追逐她。直到進了竹林,她蒼白的臉才漸漸回復血色。

蘭靜言想起自己逃命似的模樣,忍不住苦笑,向來只要報出觀月門中的刀魂女,從來是別人躲她,何嘗有她躲人呢?

神刀狂龍算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她穿過竹林,按照來時記的五行陣反向走出樹林,來到船舶停放的渡口。

蘭靜言跳上船,拿起船槳時還忍不住朝樹林方向看去,胸口的沉悶和抽痛提醒著她的失策,竟然在這個島上遺失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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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微的腳步聲一起,神刀狂龍立即張開眼,迅疾的拉開房門,奔向蘭靜言的房間。

一室的寂靜,他走到床邊,看著遺落在床榻上的耳墜,拾起耳墜時,他的眼神冷了下來。

她逃走了。

前幾日她偶爾會溜出房間去多寶閣,但總會在寅時前回房,可是現下已過寅時,她卻離開房間,想當然耳是膽怯的逃了。

一思及她逃離自己身邊,胸口的怒火莫名的狂炙燃燒。

他要的東西,向來沒有到不了手的,就算是她,也休想逃離他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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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靜言撐篙將船推離岸邊,緩緩的劃向湖心,她才吁了一口氣,然而耳邊卻忽地傳來一聲冷笑,接著一道黑影朝小船飛來。

一看到神刀狂龍迅若狂風的身影,蘭靜言一慌,加快劃船的動作,但轉念一想,船離岸已遠,縱使是他也無法追上來,心才安了一會兒,不料卻見他拿起停放在岸邊船舶上的嵩,一根根的擲往湖中,篙破水而入,在淺灘中立成一排木樁。

蘭靜言看見他踏上木樁飛來,紅眸在黑夜中閃動紅光,露出森白牙齒的笑容仿佛要撕了她。

她下意識地丟下船槳,足蹬船緣躍下湖中。

他怒笑道︰「想再一次水遁,休想如意!」

說罷,他跳下湖中,如水中蛟龍追向她,蘭靜言心慌意亂的朝著岸邊游去,誰知她腳才踏到地,神刀狂龍即自湖中破水而出,朝著她擊出一道勁風,她從眼角捕捉到隨著勁風而至的是上次纏過她的金絲鞭,受過教訓的她再也不敢大意,直接抽出雙刀格開那如蛇般靈活的金絲鞭。

她的反抗讓發現她逃走的神刀狂龍更加狂怒,她從他身邊逃離的舉動重重的刺傷他,現在的他只想抓住她,根本無心欣賞她變化多端的刀法。

心中的怒火和她的抵抗激起他體內的野性,他的眼閃動著嗜血的光芒,出手既狠又急,就像是在對付仇人。

蘭靜言從上次的交手中即明白兩人武功有段距離,此刻他這種毫不保留、傾盡全力的打法,看得蘭靜言驚恐萬分。

時間一久,蘭靜言只覺得持刀的手被他的內力震得虎口發痛,手臂開始酸麻,才剛這麼想,他強悍的內力就震掉了她手上的刀,下盤被他的腳一掃,整個人重心不穩地往後跌。

她的身子重重的跌在沙地上,還來不及起身,他緊跟著壓在她身上,用力得幾乎壓斷她的肋骨。

「你怎麼敢從我身邊逃走,你怎麼敢?」神刀狂龍用手捏著她的下顎,紅眼如噴火般瞪著她低咆。

「放開我。」隔著濕透的衣裳,他的熱氣傳到她身上,讓她又慌又亂。

「我說過,在這個島上我是主人,你是我的女人,除非我放你走,否則你不能離開一步,听到了嗎?」他緊壓著她的身子,紅眸似血的盯著她怒道。

「我不是你的女人,我要走誰也阻止不了。」蘭靜言從沒有這麼無力過,被他支配的不安全感惹火了她。

「我阻止不了嗎?」他眯起眼,陰狠的反怒為笑,出手如電的點了她周身幾處大穴。

蘭靜言只覺身子變得虛弱無力,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臉色不由得一片死白,驚懼的叫道︰「你做了什麼?」

「我用獨門手法封住你的幾處大穴,你現在就像一般人,無法聚集內力,更沒法使刀。想走,就看我答不答應。」神刀狂龍殘忍的笑看她狂亂的神情,心情忽然變好了。

「你為什麼這麼做,強逼一個不情願的女人值得夸耀嗎?」蘭靜言瞪著他氣怒的叫道。

「不情願又如何,這是我的島,我可以為所欲為,就算現在我佔有你,你也無力反抗,不是嗎?」他挑眉笑著,于他,道德倫理全是狗屁。他就是自大,就是任意妄為,那又如何,只要他高興,沒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

「我知道你沒什麼不能,只是沒想到自視甚高的神刀狂龍竟會用這種手段得到一個女人。」

神刀狂龍瞪著她,半晌仰頭大笑,卻笑得讓蘭靜言心驚。

「激將法對我不管用,我向來不擇手段奪取我要的東西,而我現在要的是你。」

蘭靜言氣他那種目中無人的跩樣,豁出去的低吼︰「好!你要我這個身體是不是?來啊,要殺要剮要煎要煮隨你。」

濕衣將她曼妙的身子毫無保留的呈現出來,他的眼燃著火焰,手隔衣撫著她的身子,獰笑的看著由她眼中透出的緊張,低下頭懲罰性的用力吻住她,粗暴的咬破她的唇,直到嘗到血味才罷手。

「我早晚會吃掉你的,今天只是給你一些懲罰。」神刀狂龍撇唇一笑,自地上翻身而起,還順手將她拉離沙地。

蘭靜言感受到唇上的刺痛,又氣又窘的怒道︰「我的武功呢?你不會廢了我吧?」

「等我決定放手時,我自會解了你的穴道,恢復你的武功。」

蘭靜言臉上閃過一絲驚慌,失去自恃的武功就好像赤身般沒有安全感,不用說是離不開飛霞島,就連想繼續找醫經也是困難重重。

看著她慌亂的神情,他覺得心情愈來愈好。「在飛霞島沒有人會欺負你。」

「包括你嗎?」她諷笑的道。

「只要你不再惹我生氣,通常我是不會動手的。」不論男女,只要惹了他,他會用十倍的代價復仇,他的字典里沒有憐香惜玉這個詞。

「對一個喜怒無常的男人而言,這句話听起來一點保障也沒有。」蘭靜言撫著自己的唇,不以為然的哼道。

「既然你這麼了解我,我想你應該不會再傻到做出讓我生氣的事吧?」他圈緊她的身子,輕輕的抬起她的臉,略帶威脅的假笑。

蘭靜言望著他,移開眸,沒好氣的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怎麼敢惹你生氣呢?」

神刀狂龍睨著她由狂怒不安一變為冷嘲熱諷,忍不住開口問︰「你到底是誰,蘭靜言真是你的名字嗎?」

「我還能是誰呢?不過是個小小的丫鬟罷了。」蘭靜言不肯老實回答。

「你不說我也會查出來。」他不在乎的挑眉。

「那就祝你好運了。」蘭靜言假笑道。

神刀狂龍眼微眯,放開她的身子,改握住她的手,一字一字的說︰「相信我,我的運氣一向不壞。」

神刀狂龍拉著她返回北莊,將她丟回原先的房間後,看也不看地轉身就走,甚至連門都懶得關上。擺明了不怕她逃,因為就算她傻得再逃一次,最後的結果還是一樣。

蘭靜言一回到房間,在他面前強裝的不在乎和冷靜就像是散了的書頁,一片片剝落。不論是什麼原因,他對她是勢在必得,而自己已經如同跌入陷阱的小兔子,無力回天了。

她撫著自己的唇,他在自己的唇上留下傷痕,是烙印還是威脅?無論是哪一個,她知道自己月兌不了身了。

真是窩囊!原本以為是個不太難的任務,怎知會落到進退維谷的地步。

莫非在失了心後,連身子都不保嗎?

要是沾染上他的色彩,被他烙了印,她還能找回原來的自己,過著以前的日子嗎?

太多的問號充斥她的腦中,她已看不到自己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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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刀狂龍將蘭靜言丟回房間,換下濕衣後便喚來關洛。

「主子,您是說要讓護衛進入東樓?」關洛在足足呆了好半晌,才用不敢置信的語氣重問。

「嗯哼。」神刀狂龍斜睨呆愕的屬下。

「可是您先前不是才否決屬下的提議?」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是為了那個……蘭靜言嗎?她真是那夜的夜行人?」

當關洛知道神刀狂龍親自出馬捉回逃走的蘭靜言時,心中既詫異又不安。

其實打從蘭靜言進藏龍殿後,他就對神刀狂龍將可能是那名夜行人的女子放在身邊的事感到惴惴不安,而今證明他當初的不安是正確的。

神刀狂龍沒有否認,僅是漠然的瞥他一眼。

「既然知道她是那名夜行人,主子還要將她留在藏龍殿,那不是太危險了?」關洛沒想到那名看來柔柔弱弱的女子竟然深藏不露。

「她的武功是很好,不過還不是我的對手,而且我將她的穴道封住了,她暫時喪失內力,與尋常人無異。」神刀狂龍唇微掀,神情冷傲無情。

「屬下明白,屬下會派人看住她。」

「不,我只要他們在東樓範圍內守衛,不能進入藏龍殿。」他不想讓任何人接近她。

必洛一愣,主子是想防守她還是保護她?他真的搞不清楚了。

「是,屬下知道。」

「還有,去調查出她的身分,將她的事給我鉅細靡遺的查清楚。」

「她沒有說嗎?」關洛還以為主子已經模清她的底細才會留下她。

神刀狂龍輕挑眉,盯著他。「不用她說,我也會找出笞案,對不對,關洛?」

「當然,屬下一定會查出她的身分,還有她此行的目的。」關洛當然听出他話中的威脅,連忙小心回答。

「好。」下達命令後,他再沒有心思坐在這里和關洛大眼瞪小眼,起身就要離開。

「主子!」關洛忽然開口提醒他。「您的傷口該換藥了。」

神刀狂龍頭也不回地說︰「把藥拿到蘭靜言的房里,我在那里換藥。」

必洛望著他的背影,忍不住在心中暗問。不過是個貌不驚人的女人,到底是哪一點吸引主子?

真是為了她的身子嗎?只要主子願意,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會沒有,為什麼他會為蘭靜言做出許多例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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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刀狂龍大步走向蘭靜言的房間,看到她的房門與他離開前一樣大敞著,嘴角泛起一抹淡得幾乎看不出的笑容。

她是在抗議,還是明白了自己是囚犯的事實?

蘭靜言坐在圓桌邊,當她看見神刀狂龍去而復返時,心髒不受控制地緊縮,繼之又激野的狂跳起來。

如果每次見到他的反應都是心髒失律般的急速收縮,也許她不用擔心會煩惱太久,早早可以月兌離苦海,直接向閻王報到去了。

「你又來干什麼?」她害怕和他獨處,尤其是在這種深夜和他單獨在房間內。

「你是我的丫鬟,管得著我來不來嗎?」神刀狂龍不理會蘭靜言臉上的警戒,直接走到床上坐下。

「我已經不是丫鬟,只是你的囚犯。」她退得老遠,才覺得呼吸稍徽順暢,也才能裝出無所謂的表情。

「在是囚犯之前,你先是我的丫鬟。」他邪氣地一笑,伸手月兌去上衣,露出精壯而平滑的上身,勾著眼看她。

「你、你月兌衣服做什麼?」她佯裝的冷靜在看到他的舉動後全數瓦解,頰上又飛紅起來。

「不月兌衣服怎麼換藥?」他挑眉戲謔地看著她緊張的反應。

蘭靜言氣惱的說︰「換藥去找大夫換,這里是我的牢房,不是藥館。」

「讓大夫換藥哪有樂趣,更何況你有責任要為我換藥。」

「又不是我傷你的,不干我的事。」

「怎麼不干你的事?要不是你那麼激烈的反抗,我的傷口又怎麼會撕裂?你當然要負起責任。」他抿著嘴笑得不安好心。

打斗就打斗,說得那麼曖昧干嘛?蘭靜言只覺得臉上的紅潮持續加熱。

「我沒看見你有帶藥來。」蘭靜言瞪著神刀狂龍空著的兩手。

「那不就來了?」他以下巴點著她身後。

「主子,藥送來了。」關洛恭敬的走進房間,將藥和白布放在桌上,若有所思的瞥了蘭靜言一眼就退下。

「藥來了,過來。」他雙手撐著床,優閑的看著她。

蘭靜言渾身僵硬的站在原地。

「過來。」紅眸因她的抗拒而變深,但語氣意外的反而變溫柔。

蘭靜言挺直背,走到桌邊瞪著藥瓶。「你能坐到桌邊來嗎?這邊比較亮。」

神刀狂龍的紅眸專注地盯著她看,在火光照耀下,略去她受傷的那半邊臉,其他部分的肌膚看似細致滑女敕,忽然間他想伸手試試那片凝脂是否如想像的光滑。

他的眼順著她彎若柳葉的眉看到清冷中帶著怒意的眼,再往下看到她直挺的鼻、因他粗暴的吻而受傷的唇,發現她本該是令人怦然心動的美人。

幸好她臉上帶傷,否則不曉得會有多少男子如他一般發現她的美麗。

他無聲的笑起來,原本他就打定主意不管她美丑,總之就是要得到她,而今發現她其實是美麗的,即使只有一半,也能讓他心情愉快。

神刀狂龍順應蘭靜言的要求離開床沿改坐到椅上,一雙眼仍緊緊的盯著她。

就算不用看,她也能感受到他眼神中的火熱渴望,她強迫自己專注在他胸前纏裹的白布,抖著手指拆下他那染血的布巾。

乍見到他胸前的劍傷,她柳眉倏地一皺,這劍傷……想是高手留下的。

原本傷口已經開始結痂,現在不但迸裂,甚至還滲著血。

想到他是因為自己才會扯裂傷口,蘭靜言瞬時有些愧疚,但一想到他大可不必阻止她離開,那絲愧疚立刻蕩然無存,只是手上的動作卻不自覺的放輕。

她沉默的將藥粉撒在傷口上,再度換上干淨的布條。

「換好了。你最好別亂動,以免影響傷口愈合。」她放下藥瓶道。

「亂動是指什麼?」他用雙手圈住她的細腰,阻止她離開。

蘭靜言眼眸不敢看他,只敢盯著屋頂氣息不穩的問︰「你……不要胡思亂想,我指的是練功和打架。」

「是嗎?你還少說了上床這件事吧。」他低笑道。

就算她不斷抵抗他的接近,但是他明白她也受他吸引,根本不用強迫,她早晚都會是他的,只是他還想多欣賞一下她掙扎的模樣,這是她妄想逃離他該付出的代價。

不過他不擅忍耐,偶爾給自己一些甜頭也是應該的。

忽然間,他和侍妾激狂的畫面閃入腦中,蘭靜言的臉沉了下來,「你要真這麼想,也不會帶著傷還做那種事。」

「做什麼事?」神刀狂龍挑眉看她,嘴角一勾故意問道。

「你和侍妾在一起還會做什麼事?」

「哦?你是看到了什麼,還是听到什麼了?」

他一只手順著她的腰線向下滑,停在她的臀側。

蘭靜言倒抽了口氣,伸手想推開他不安分的手,卻反被他用力一拉,跌坐在他的腿上。

「說啊?你是不是听到了什麼……或是看到什麼?」他的唇緊貼著她的頸,低笑道。

「前幾天,你不是命令你那兩名美妾晚上服侍你嗎?我怎麼會不知道。」

他的唇輕吮著她的頸項,嚇得蘭靜言掙扎著想起身,但他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壓在她的大腿上,讓她動彈不得,只能僵坐在他的腿上,心髒管不住的飛跳著。

「是這樣嗎?我還以為那一天在我房里的那個人是你呢。」神刀狂龍輕吮她頸側的脈動,話中帶著淺淺的諷意。

蘭靜言僵著身子,企圖忽略頸項上的火熱。「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說不是就不是吧。」神刀狂龍不在乎的說,唇順著她的頸吻上她的下巴,就在要覆上她的唇時,蘭靜言偏過頭逃開他的吻。

神刀狂龍不讓她逃避,伸手扳回她的頭,用力的吻上她,舌尖撬開她緊閉的唇,探入她的口中,纏弄著她閃逃的舌。等到她的喉間傳來一聲低吟,他又突然的結束這個吻。

「直到現在你還能堅決的說你不要我嗎?」他沙啞地說。

蘭靜言喘著氣,酡紅的臉道︰「是你強吻我,又不是我吻你。」

「你想吻我嗎?」他的眼盯著她紅灩的唇,低笑道。

「誰……誰想吻你?」她惱羞成怒的瞪他,聲音卻微弱的沒什麼說服力。

「好吧!你不吻我,我就去找願意吻我的人。」他將她抱離大腿,起身穿回上衣。

蘭靜言听他要去找女人,心一揪,強笑道︰「那樣最好,祝你有個愉快的夜晚。」

神刀狂龍瞥她一眼,笑得邪惡。「我會的。」

蘭靜言瞪著他離開的背影,拋開強撐起的無謂姿態,開始詛咒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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