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郎太冷酷 第10章(1)

城郊皇家別院

她,竟然就躲在這個最想不到也是最理所當然的地方。裴超然站在大門口,無數次地深呼吸,想要穩住體內排山倒海的怒氣,他從來都沒有這麼惱怒過!

開門的宮女亮出夏侯烈焰的御用金牌,讓他可以如入無人之境地在別院里找尋她的身影。一炷香後,他發現,已經失去一貫冷靜的他,這樣亂無章法的找,根本就無法找到她。閉了閉眼,再次睜開,他開口詢問經過的太監。

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直接朝目的地走去。

朱謹瑜經過多日來向夏侯如歌探問,終于知道夏侯冰情的下落。其實全靠別院的太監不怕死地來稟報,不然他們哪會這麼快就得知夏侯冰情的下落?這半個月來小鮑主的臉色每天都讓人感覺更擔心,要是她真的有個什麼萬一,他們別院的奴才可就真的回蘇州賣鴨蛋了。千思萬想後,他們決定還是來向皇上稟報。

馬不停蹄地趕到別院,朱謹瑜心疼地看著她那蒼白的臉蛋,嘆了口氣,「你瘦了好多。」

夏侯冰情只是望著窗外那皚皚白梅,並不言語,好像對于他的出現並沒有很意外。她覺得現在不管看到誰來對她來說都沒什麼區別。本來,她早就料到,她住在別院的消息是瞞不住人的,她只是不想再呆在皇宮里,在那里,她都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來,要窒息了。

不答話,只是定定地看著怒放的梅花,好像梅花真的很吸引她似的,最近這似乎已經成為她的習慣。有時候在窗邊一站就會是一整體,好奇怪,竟然都不覺得累。

「為了他,值得嗎?」話,終于從他的嘴里說出來了。他從來沒想到,原來她不是冷淡,原來她的愛是都給了另一個男人。

雖然她還是看著窗外,但他還是看到她肩膀僵硬了。

「愛人是痛苦的,被愛不是比較幸福嗎?」他繼續說道,嘴角掛著苦澀的笑容。「所以,你給我機會,讓我來愛你吧。」

她搖著頭︰「不行!」

「你只要在霞藹國一天,你永遠也擺月兌不了他的。」他走進她。「難得你能躲在別院一輩子,你能永遠都不見到他?」

她的縴指緊緊地嵌入烏木制成的窗欞之中,她不知道,她真的真的不知道。

「嫁給我,我帶你回流光國,你可以遠離他,也遠離痛苦。」他輕輕說道,知道自己現在很卑鄙,趁她最脆弱的時候來動搖她。但是他沒有辦法,一直以為,他們之間好像有一道冰牆,他從來都沒有機會接近過她。現在,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他一定要抓住。

她終于轉過身來看著他,臉上第一次有了表情,但是卻是痛苦的表情。「這,可能嗎?」

「當然有可能。只有你跟我回國。我不會逼你馬上接受我,但是,請你給我機會,讓我照顧你,我保證,我不會讓你再受到一點點的傷害。」

「我永遠不會愛上你的。」

「我知道。但是,你留在這里,一輩子都會痛苦。」

「離開,真的不會痛苦了嗎?」

「至少你不用面對他。」

「我……不知道……」夏侯冰情茫然了。

「嫁給我,我帶你遠離他!」朱謹瑜深情地看著他,眼里有著祈求,也有著深深的心痛,心痛她的痴,她的傻!

她看著他,從來沒有如此仔細看著他,很久很久。原來,他在某方面跟她真的一樣,一樣那麼可憐,一一樣得不到自己心里想要的。

他走進幾步,第一次伸手去握住她的肩膀。

她,並沒有拒絕。

再將她攬入懷中,她還是沒有拒絕。好像沉入自己的感覺中,無法感應到外面的事情。

「我們可以很幸福的生活,我會好好愛你,不讓你受一點傷害,相信我。」他低低說道。

「那也請你相信我,如果你再不放開她,你的手都這輩子都不能再用了!」危險的聲音在他們的身後響起。

這個聲音!是他!他來了!夏侯冰情全身猛然一僵,她覺得自己都不能動彈了,只能任由朱謹瑜摟著無法反應。

朱謹瑜並沒有受到威脅,他定定地摟著冰情,看著他的情敵,「你沒有資格這麼對我說話!」

「沒資格?哼!」裴超然忽然走上前,用力拉開他的摟住冰情的右手,輕輕一轉,只听見喀地一聲,朱謹瑜的右手已經被他擰得月兌臼。

「啊!」他痛呼一聲,終于放開了摟住夏侯冰情的手。

裴超然是個醫者,最熟悉人身上的骨骼和經絡,他非常清楚只有握住哪里怎麼扭就能輕輕松松地讓人受傷。這一下是教訓姓朱的,別人的女人最好不要隨便踫!

「你……」朱謹瑜痛得直冒冷汗,這個家伙,竟然完全不講江湖道義,突然動手,讓他一點防備都沒有。

「下一次,你不會這麼幸運了!」這次,只是給他一點教訓。

「你干什麼?」夏侯冰情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她見裴超然動手教訓朱謹瑜既吃驚又憤怒,「你憑什麼這麼做?」

她走到朱謹瑜的身邊,看著他痛苦的神色,「要緊嗎?」

「我……我沒關系!」這個裴超然真的很壞呢!讓他月兌臼也算了,不知道按了他哪個穴道,竟然讓痛楚加倍,現在他連說話都快說不出來了。習醫的果然都是狠角色!

裴超然危險地咪咪了利眸,她竟然敢當著他的面關心另外的男人。看來剛剛那下太輕了!「冰兒,跟我回去!」

她抬頭看著他,簡單地說︰「我不走!」

他看著她倔強的眼神,忽然覺得生氣的她特別地美麗,也很新奇。「你已經讓我很憤怒了!」

「我為什麼要管你憤不憤怒?你是我的誰?」她冷冷一笑。

「好,真好!」他怒極反笑,「不聲不響地消失半個月,一見面就膽子變大了,這麼挑釁我?」

她知道不知道,這樣突然消失什麼消息都沒有,會讓人很擔心?

雖然以前他們幾天不見面也是很經常的事,可是這次不知道為什麼,知道她不見的消息,讓他暴躁到極點,他走遍兩人到過的所有地方,可是就是沒有她的蹤跡,每一天都對他來說像是一年,不,十年那麼久。

醫書,他看不進去!藥草,他也無心整理,現在冀然山莊每個人看到他的影子都害怕。他從來都不會大聲罵人的,但是只要他陰沉著臉,每個人都會從心里升起一股寒意,對他立刻退避三舍!

連一向看他不順眼的夏侯如歌,對妹妹失蹤的事都不敢來找他的麻煩,就可以看出他這段時間有多可怕!

直到她不見了,他才豁然明白,他的愛,原來是那深深埋藏在千年冰層下的火熱岩漿,不爆發,大家都覺得是冰冷的,一旦噴發,那真的是嚇人的。夏侯冰情的失蹤,就是引發他失控的最大動力!

「現在的我,還要什麼不敢做的?」夏侯冰情見他的表情,心里有一絲的發毛。他,真的好像有些不一樣了。感情外露,這不像是他會做的事。對,肯定又是她想自己欺騙自己,想給他找原諒他的借口所產生的幻覺,一定是這樣!

「杜千辰,她只是長得很想我早逝的妹妹。」他從來不想為自己的行為做什麼解釋,但是這次,不說不行了。他想來想去,事情的癥結就是在這里。看來有時候,該說的還是要說的︰「我從來就沒有對她產生過別的感情。」

「真好笑,你以為,我真的是在介意千辰的事情嗎?」夏侯冰情笑得更夸張,其實千辰只是根導火線,事情真正的原因是他這麼多年的冷淡傷了她的心,不過現在這些都已經不再重要了。

她累了,想退出這場自編自導的感情,可不可以?

「那你到底在無理取鬧些什麼?」女人真的比再復雜再古怪的病都還要難懂!

「我無理取鬧?」她覺得好荒謬,實在是氣得不行忍不住火氣了,「你這個混蛋給我滾出去!」

裴超然走上前,抓住她的皓腕卻突然發現,原來她瘦了好多,心痛一下子襲了上來。

「你干什麼?放開我!」她想要掙開他的桎,但是發現那也只不過是白費力氣。

他用力握緊她的手,想直接將她帶離這里,這兒的閑雜人等多,根本不適合說話!「別在這個時候給我耍脾氣。」

「我耍脾氣?」倒抽一口冷氣,「你既然不愛我,為什麼一定要來打擾我?我恨死你了!」一再來擾亂一個人的心很好玩嗎?當她是什麼?

「如果不愛你,我就不會來找你了!」古話常說,一個人的耐性是有限度的。真的沒有說錯。

裴超然被她的一再反抗激怒了,抓住她的肩膀,用力一搖,想要把理智都搖回她的腦子里!

她愣住了,呆呆地看著他。很久之後,她笑了,笑得很冷淡,「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傻傻得再跟著你走,什麼都可以不計較了嗎?」

「你這個女人!」他抱住她,用力地吻住她那張小嘴,讓她再也不能吐出讓他氣憤的話來。

「唔……」她伸手狂捶他的胸膛,無奈他摟得死緊,根本就不給她掙月兌的機會。

伸入口里的舌頭在她芬芳的嘴里攪拌著,吸吮著,想誘使她加入這場激情饗宴中!

萬般掙扎不開,她心一狠,直接用力咬下在她嘴里肆虐的狂舌。血腥味在他們的相吻的唇中敞開,但是他完全不理,一定要吻下去!

這,這怎麼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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