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好壞 第10章(2)

「不行!天色晚了,再不走,燕府的人會起疑心的。」話落,她趕緊轉過身去不看他,深怕自己被他影響,又軟下心腸,舍不得離開。

只是,她越往門口走去,越發覺到從背後投射而來的視線,有多麼的熾熱。

那道視線讓她的背部幾乎快著火了。

她硬逼自己狠下心來,卻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

「未央。」那乞求般的口氣,讓她的胸口難受到幾乎喘不過氣來。

當她走到門口時,終于還是忍不住轉過頭來看他。

「我再陪你一刻鐘好了。」她情不自禁的妥協,只求能再與他多相處一會兒。

展毅然抱緊她,緊到幾乎將她融入骨血里。

他開始輕吻著她,由額頭、眉心、鼻尖,到嘴唇,那小心翼翼的模樣,仿佛將她當成他最珍視的寶貝一樣。

他親吻著她敏感的耳垂及粉頸,惹得她氣喘吁吁。「你、你快放開我,我該走了。」

他太熱情,讓她招架不住,由他口中呼出的溫熱氣息,拂上她的臉頰及頸項,讓她不由得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那一雙深邃的黑眸,寫滿了。

「我不讓你走,今晚,你走不了了。」他的大手伸進她的衣襟里,上下游走。

她感到一陣顫栗,全身流過一道酥麻的感覺。

「不!你不能……」

她的驚呼尚未到口,就被他的薄唇封住,連一個字都講不出來。

他的攻勢來得又急又快,她根本來不及思考及反應,就被卷入的漩渦里,無法自拔。

什麼道德倫常全都被她拋到九霄雲外,她的心里滿滿的都是他。

就在他半哄半強迫的情況下,她交付了她的身子。

這美好綺麗的一晚,讓她徹底的感受到他的愛。

歡愛過後,他輕撫著她如絲緞般的美背。「後悔嗎?」

她搖了搖頭,將臉埋進他的胸膛里,傾听他的心跳。「若真後悔,我會毫不考慮的轉身離開。」

他釋然一笑,薄唇輕覆在她的耳邊道︰「未央,我愛你。」

她扯唇甜笑,懷疑自己是否處在夢境當中。

她盼了好久,才等到這句話。或許,屬于她的幸福就快要到來了。

***

展毅然與莫未央如膠似漆的模樣,讓展飛鵬看不過去,心里像有一把火在悶燒似的,恨不得兩人能夠盡早分開。

這日,他在偏廳遇到莫未央,便攔下她,想跟她說上幾句話,順便敘敘舊。

「未央,先前,我還挺欣賞你的,認為你是有個性又有才能的女子,沒想到,你在短短的時日內,就對大弟死心塌地了。」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她听出他的話似乎意有所指。

「難道……你不知道賭約一事?」展飛鵬話中有話的探問。

「什麼賭約?」她感覺心頭莫名的一沉。

「我跟他打賭,只要他能夠在兩個月內,成功的從你那里瓜分鹽運事業,我就把手邊鋪子的經營權全部交還給他。沒想到,你不到一個月就淪陷了,真是讓我感到意外。」他夸張的嘆了口長氣。

聞言,莫未央腳步不穩的踉蹌了一步。

「你說的……都是真的?」她小臉別白,聲音變得痦啞。

「句句屬實。」他故意落井下石。「大弟沒告訴你實情嗎?這麼說來,他是有意玩弄你的感情了。怎麼你曾經被大弟利用,卻還不知道學乖呢?我真替你感到可惜。」

「夠了!別再說了!」她捂住雙耳,豆大的淚水瞬間落了下來。

展飛鵬想再繼續挑撥離間,但莫未央卻已沖了出去。

這時,外面突然下起傾盆大雨,展毅然前來偏廳找她,剛好與她擦身而過,他倏地一把拉住她的手臂。

「未央,你怎麼哭了?誰欺負你?」他伸出大手,想拭掉她臉頰上的淚水,她卻快速閃開。

她的舉動,讓他心生困惑。

她二話不說的舉起手,摑了他一巴掌。「騙子!你到底要欺騙我幾次,才肯放過我?」

她惡狠狠的瞪著他,當他是仇人一般,眼中寫滿絕望。

展毅然握住她顫抖的肩膀。「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清楚一點。」

他的臉頰火辣辣的燃燒著,覺得這一巴掌被打得莫名其妙。

莫未央不想多說廢話,直接切入主題。「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你跟展大少爺訂下賭約?你還要玩弄我的感情到什麼時候?你嫌我被你欺騙得還不夠淒慘嗎?」

她大吼出聲,臉上的淚水不停的流下來,她已經分不清到底是雨水還是淚水。

展毅然心頭一跳,知道她鐵定誤會了什麼。「未央,你听我說,沒告訴你賭約一事,確實是我的不對,可是,我是真心愛著你的,絕對不是玩弄你的感情。「

一開始,他確實是有心利用她對自己的感情以圖利,但經過這陣子相處下來,他發現自己早就愛上她了。

自從和她在一起之後,他變得不再唯利是圖,真正感受到這世間上,還有比賺錢更值得追求的事。

「展毅然,我不會再相信你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我、利用我,我已經對你徹底心寒了。從今以後,我們兩人形同陌路,恩斷義絕!」她一字一句,說得鏗鏘有力,但眼中卻寫滿了淒楚與無奈。

她怎麼會這麼傻?傻到再次受騙上當,而且,她這次失去的,是女人最重要的感情及身子。

她愧對燕府,愧對祥悉,她根本沒有臉回去燕府。

「未央,請你听我解釋,我有苦衷……」

展毅然急急的想解釋,卻不知道該從何解釋起。

他將身上的外衣月兌下來,披在她單薄的身子上,她卻毫不留情的直接把外衣甩到地上。

「不需要再解釋什麼了,我若再信你,我就是無可救藥的笨蛋!」話畢,她就急匆匆的跑走,身影漸漸沒入雨幕之中。

他心想,現在她還在氣頭上,一定什麼解釋都听不進去,不如讓她冷靜一晚,明日再去找她解釋。

誰知,隔日當他登門找她解釋時,燕府的門房卻說她失蹤了。

燕祥悉派出大隊人馬搜尋她,卻徒勞無功,什麼線索都沒找到。

她就像平白從人間蒸發了一般,渺無音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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