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車,李靜宣用力「踫!」的一聲給他合上車門!
她的嘴角忍不住揚了揚,嘿嘿……心疼死你最好!瞧她的手都麻了。
陳余達按下按鍵,「啾!」的一聲鎖上車子,正好看到她的笑顏,他也跟著笑了。
哼!她轉身走了進去,才不要等他咧。
「靜宣,你今天怎麼這麼快就到了?」正和冷雲翔坐在沙發上面看電視的陶水柔問著。
她撇了撇嘴,他開車當然會比坐公車還快。「不要問了。」她一坐進沙發里,只要想到剛才在公車站牌底下發生的事情她就覺得很丟臉,她再也不想要到那里去等車了。
「阿達,你跟靜宣一起來的喔?」轉著鑰匙的大手停了下來,他撇了撇嘴,「陶水柔,不要再叫我阿達了,你才阿達、阿達的。」
「我哪有阿達……」陶水柔低喃著,不要叫就不要叫。
「這個給你。」冷雲翔將桌上的牛皮紙袋遞給他,「你大哥要我順便轉交給你的,他說他就不再過去你那邊一趟了。」
「我大哥?」
「嗯,你大哥今天早上有進來我公司。」冷雲翔說著。陳余達沒有打開牛皮紙袋,看都不看就塞到邊邊去,也不怕弄皺了里面的東西。
「里面是什麼啊?」陶水柔好奇的往他這邊靠了過來,她本來想偷偷打開來看一下下的,可是雲翔哥哥說不行。
「你這麼好奇做什麼?無聊。」
「才不會無聊,借看一下下會怎麼樣了嗎?」陶水柔往李靜宣身邊挨了過去,「靜宣,你也想看看里面到底裝了什麼東西對不對?」
李靜宣看了他一眼,他有些不自然的挪了挪,似乎是想要把牛皮紙袋給整個坐到底下。
「干、干嘛,突然一直這樣盯著人家瞧?人家會不好意思的。」他怪怪的笑了笑。
「里面裝了什麼?」她也有點好奇。
「沒、沒什麼啊,哪有什麼東西?」他索性一口氣把牛皮紙袋塞到底下!
「哪里沒有什麼東西?整個紙袋都被你藏到底下去了!」陶水柔指著他的大叫。
陳余達咬了咬牙,「喂,管好這只潑猴好不好?」把手從底下抽了出來。
冷雲翔拿著遙控器轉來轉去,「她是我還沒過門的老婆,不是潑猴。」
陶水柔俏臉一紅!陳余達翻了翻白眼,「那叫你還沒過門的老婆閉嘴。」
「你管她。」
「我管她?」他哇哇的叫了出來,「誰要管她啊?」
「明天中午十二點整在薇儷餐廳,」冷雲翔看著電視螢幕說道,「你大哥要我順便警告你,他說……你要是膽敢沒有準時出現的話就等著瞧。」
「什麼?」陳余達跳了起來,「這個卑鄙的家伙,老是以為我還打不過他就這樣威脅我,可惡!死老頭一個……」
突然,一道冷冷的視線瞥向他,「你說誰是死老頭?」
「當然是我大哥啊!歐吉桑一個,每次都這樣,自己不想要做的事情就丟給我,我又不是撿垃圾的,只會壓榨、荼毒我而已,又老又卑鄙的家伙!」
歐吉桑?老?只見冷雲翔的臉色愈來愈難看,他才幾歲而已就要被叫到歐吉桑?
「我跟你大哥的年紀是有多大?」冷雲翔撇過頭盯著他。
他撇了撇嘴,又來了,「不大、不大,你跟柔柔搭配起來剛剛好,是絕配、天生一對,」他揚起手來揮了揮,「沒有人會說你是老牛吃女敕草、老兵吃幼齒。」
「雲翔哥哥才不是老兵勒!」陶水柔氣呼呼的站起來叫著!冷雲翔。
挑了挑眉毛,她實在不用跳下去幫他對號入座。
「我又沒說他是老兵。」陳余達擺了擺手。
「哼!」陶水柔用鼻孔大大力的噴出一口氣,「你的意思就是這樣,你以為我會這麼笨听不出來嗎?」
冷雲翔攬了攬氣憤的小人兒坐下來,「算了,我們不要跟那種阿達計較。」
「喂,誰是那種阿達啊?我已經不叫阿達很久了。」陳余達站起來雙手插著腰說道,他到底還要再自我申明幾次他們才會記得?牛皮紙袋讓他結實的這麼揉啊揉的,里頭的照片慢慢的散了出來,沒有封起來的信封口散出了兩三張照片,「說你不老你的記性還這麼差?不要再叫我阿達了,人家不知道的還真的會以為我是阿達。」
不用動手,李靜宣就可以把散落到沙發上的照片給看得一清二楚,陶水柔往前推開雙手插腰的男人,趴到了他原本坐的沙發上面……
「哇!原來是照……」
陳余達回頭一看,「啊!」他十分俐落的把被坐皺-的照片通通收進羊皮紙袋里頭。「你們怎麼可以用偷看的?」
「我才沒有偷看勒,是照片自己掉出來的。」陶水柔盯著他手上的牛皮紙袋說道。
「你干脆跟我說照片有長腳好了。」
陶水柔鼓起雙頰,「我們真的沒有動手翻,是照片自己掉出來的,不信你問靜宣,真的要偷看的話才不會只看兩張。」
李靜宣抬起有些黯淡的眸子看了看他,陳余達扯開嘴角,「靜宣……」
緩緩轉過身去面對電視機,她淡淡的吐出幾個字,「我說過,不要再叫我宣了。」
陶水柔默默的往後爬回到冷雲翔身邊,她怎麼突然有種陰森森的感覺?冷雲翔摟了摟準老婆。
「宣,我跟你說,這個照片是我大哥給我,不是我……」
她冷冷的回頭看他一眼,「我說了,不要再叫我宣。」
「呃?」
「不好意思,我們來晚了。」姍姍來遲的林偉跟冷茹珈走了進來,「大家都在等我們嗎?」冷茹珈看見大家都坐在客廳里。
「幫佣阿姨應該還沒有煮好吧。」陶水柔一邊說著、一邊伸頭探了探廚房。
「怎麼了嗎?」林偉推了推鼻梁上的深色粗框眼鏡,看著好兄弟問道。
陳余達有點困難的扯開略略生硬的嘴角,「柔柔,你去廚房看看好了沒有?我的肚子快要餓扁了……」他僵硬的笑了笑。林偉看了看他一眼、再看了看靜宣盯著電視螢幕的背影,沒有再說些什麼。
「林偉!」冷茹珈挽著他的手。
「我們先去廚房好了。」
「靜宣,今天的東西不合你的胃口嗎?」陶子健看著沒有什麼在動筷子的她說著,知道她是個不挑食的孩子。
「沒有啊。」她扒了兩口飯進嘴里。
「有什麼想要吃的菜嗎?我再叫幫佣炒一下。」
「不用,這樣就夠了,已經有很多菜了。」
「林偉,等等別太快回去,先跟我到書房去一下,我有些東西要先給你,你拿回去慢慢看。」
「好。」他側過頭看向冷茹珈,「如果我太晚離開的話,你就先跟冷大哥回去。」
「沒關系,我等你。」冷茹珈小小聲的說道。
「冷茹珈,冷茹淇今天到哪里去?」只有看到一個妹妹,冷雲翔忽然想到。
「不知道,我沒有問二姐,我下班就直接跟林偉一起過來了。」
「不知道?」那丫頭現在該不會是跟拓蓮那小子處在一起吧?冷雲翔不是很高興的猜測著。
「林偉,你不知道茹淇姐姐去了哪里嗎?」陶水柔也問了。
「我怎麼會知道?」林偉睨了她一眼。這個沒大腦的女人,坐在他身邊的女人一直都是冷茹珈,她沒感覺嗎7「你怎麼會不知道?拓蓮大哥可是一直把都你當作情敵咧。」陶水柔幸災樂禍的說著。
「那是因為他跟你一樣沒大腦。」林偉夾了一塊新鮮的魚肉放到冷茹珈的碗里。
陶水柔朝他吐了吐舌頭,「你才沒大腦。」
「快吃。」冷雲翔再替她的碗疊上一塊肉,他實在無法反駁林偉所說的話。
蒲生拓蓮是當事人,愛昏了頭、搞不清楚狀況就算了,可是他的老婆為什麼到現在還搞不清楚狀況?他就不懂了,他不知道該如何說服自己這絕對不是因為腦子太遲鈍的問題。
陳余達一口飯、一口菜的吃著,一向愛嚼舌根的他對于他們的話題顯然不是很熱哀。
「余達,陶爸看你今天的胃口不是很好喔。」
「是嗎?我已經吃掉快兩碗飯了。」他把手上剩沒幾口飯的碗朝外露了露。
「我還以為電鍋會被你清空。」
「哈哈,我也不是每一次都很餓……」他扯開嘴角笑了笑。
是他比較敏感嗎?陶子健怎麼看都覺得這群孩子今天似乎比較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