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的幫主情郎 第七章

看到裴以靖的情形,武鷹司反而覺得很奇怪,昨天明明還吵著要回去的人,今天怎麼變了個樣,讓他有點反應不過來。

算了,他願意留下來就好,就算不是心甘情願的也好,早晚他會讓他愛上他的。

裴以靖轉過頭繼續看著窗外的白雲,兩人都沒再說些什麼,任由時間悄悄地流逝。

日子一天天過去,裴以靖那非人的反應終于惹惱了武鷹司。每次不管他怎麼對他,他竟然連一點正常人該有的反應都沒有。

這次他要來點不一樣的,他就不信他能無動于衷。武鷹司邊想邊將一包藥加進酒菜中,然後親自送到裴以靖的房間。

「靖,該吃飯了,快過來,今天我幫你準備了你喜歡吃的東西。」武鷹司將手中的飯菜放到桌上,喊著坐在窗前發呆的裴以靖。

裴以靖沒什麼反應的繼續坐在窗前發呆,好像外面的景色比他還能吸引他全部的注意力。

「我說可以過來吃飯了,你沒听見嗎?」武鷹司不耐煩的加大了些音量,要裴以靖注意到他已經來了。

裴以靖站起身轉頭走向桌子。從他被捉來的那一天起,就一直住在這間房里,連一步也沒踏出房門過,每天三餐都是由武鷹司親自送過來的。

「你不吃飯嗎?不要光看我一個人吃東西,這樣會讓人誤會。」裴以靖抬頭看著一直站在一旁的武鷹司,真搞不懂他在想什麼,吃飯的時候不吃飯,光看他肚子就會飽了嗎?

「看你吃我就飽了,你多吃些東西,等會兒要做的事很費體力的。」他可不會笨到去吃那些加了藥的飯菜,要吃也要吃眼前的美味佳肴——他的靖。

虧他還是冥王門的首席軍師,一點防人之心都沒有,真懷疑他怎麼能擔當如此重要的職務?

裴以靖將桌上的飯菜都吃得差不多了,這時一股不知名的奇異感受無聲的侵入他的身體里,他有些無力的想走到窗戶邊的椅子上休息,可是卻連抬腳的力氣都沒有。

「靖,你現在覺得怎麼樣?是不是全身無力,還有一把火在身體里燃燒似的很難過。」武鷹司心懷不軌的問著全身無力的裴以靖。

「我只覺得全身無力,沒有什麼火在身體里燒,你別胡說八道。」他真的只感受到全身無力,武鷹司說的話太夸張了。

「那就讓我來證明你身體里是不是像有一把大火在燃燒。」武鷹司打橫將裴以靖抱起往柔軟舒適的床鋪走。

「你又想做什麼?我現在不想睡覺,你抱我到床上做什麼?」裴以靖不明所以的問武鷹司,真搞不懂他又想做什麼。

「做我們每天晚上都會做的事呀!你該不會忘了吧?只是今天會有一點改變,希望你會喜歡。」武鷹司邊說邊月兌掉兩人身上礙眼的衣服。

「改變?什麼改變?我現在一點感覺都沒有,你不要奢望我會有什麼反應。」裴以靖的聲音和剛才的有一些不同,只是他沒有注意到。

「當然會有一些不同。因為在你剛才吃下去的飯菜中我加了一些會讓人動情的藥,我現在可是非常期待你待會兒的表現呢!」武鷹司邪惡的看著裴以靖漸漸泛紅的臉頰,用一根手指輕輕滑過他微熱的肌膚。

裴以靖不耐煩的扭動身體,藥效迅速的在他體內擴散,一些失去的感覺又慢慢地回來,他覺得好熱、好熱,渾身像是著火似的難受。

看著裴以靖難過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武鷹司用盡全力壓抑住自己的,等著裴以靖自己開口求他。

裴以靖當然不會輕易開口向武鷹司求救,他努力忍耐著體內不舒服的感覺,告訴自己絕對、絕對不能向眼前這個該死一千遍、一萬遍的亞心魔求救。

「靖,如果不舒服就說出來,我會幫助你的。」武鷹司惡意的低頭在裴以靖的耳邊說話,雙手若有似無的輕撫過裴以靖的胸膛。

「你……休想,就算死……我也不會求你。」裴以靖忍著體內逐漸燃燒起來的,雙眼直瞪著武鷹司。

「那我只好自力救濟!別怪我,這是你自找的,怨不得誰。」

武鷹司略微粗糙的大掌不客氣的直接攻佔裴以靖最大的弱點,對著裴以靖露出惡魔般的微笑。

武鷹司的對裴以靖來說無疑是一種強烈的刺激,他咬著下唇不讓放蕩的申吟聲逸出。但隨著武鷹司越來越限制級的挑逗,他還是忍不住讓銷魂的申吟聲不斷逸出。

「靖,舒服嗎?」武鷹司伸出舌頭不斷的舌忝拭著裴以靖的頸項和鎖骨。

「不……舒服,你快……放開我,啊!嗯……」

裴以靖嘴硬的不肯承認武鷹司的著實讓他體內的無明火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清涼的感受。

「那如果這樣呢?」

「不要!你不能這樣對我,走開……你這個惡魔。」

不久後,兩人前後發出忘情的申吟聲。

等兩人的呼吸稍微平順時,裴以靖早已體力透支的躺在武鷹司身下睡著,而武鷹司則滿足的抱著裴以靖一同入睡。

一早醒來,裴以靖動了動酸痛不已的身子,他的感覺又回來了。這對他來說是好還是不好?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只記得前面,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幾乎一點印象也沒有。

一轉頭,武鷹司的臉映入眼簾,熟睡中的他看起來像是個無害的大男孩,只是醒後就像是一個標準的惡魔。

他勉強撐起酸痛不已的身子,看到身上留下一堆吻痕,裴以靖不難想像昨晚發生了什麼事,身上濕濕黏黏的怪難受的,他想下床到浴室清洗。

他的雙腳都還沒著地,就被人從後面抱了回去;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因為房里就只有他和那個惡魔。

「你想做什麼?想趁我睡著時溜走嗎?」武鷹司緊緊抱著裴以靖,質問他要去哪里。

「我還能去哪里?不過想去浴室洗個澡,腳都還沒著地就被你給摟了回來,我還能上哪兒去?」裴以靖皮笑肉不笑的回答。

「想洗澡,我幫你洗就好。」武鷹司一听他要洗澡,馬上抱著全身赤果的裴以靖到浴室去。

想當然耳,武鷹司這個大色鬼怎麼可能放過任何擁有裴以靖的機會,只听見浴室中又傳出裴以靖不滿的抗議聲。

???

時光飛逝如梭,裴以靖在青鷹門也住了一段時間,說起來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病毒。

他察覺到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習慣了武鷹司的霸道和惡質的說話方式。

他曾經自問,他喜歡上武鷹司了嗎?答案是無解,他真的不懂自己的感情歸屬,他真的喜歡上一個男人了嗎?雖然冥王門里早就有了兩個先例,可是瞧他們每天那恩愛的模樣,他也不覺得有什麼不舒服的。

說不定他是真的喜歡上那個綁架他又軟禁他的惡魔,但是,他的心里怎麼總覺得少了些什麼,一直覺得不安穩。

習慣性的看著窗外發呆,這也是這幾個月來培養出的習慣,因為那個惡魔將他軟禁在這間房里,哪里也不準他去。

就在裴以靖一個人坐在房里發呆的時候,一個全身上下珠光寶氣的女子不顧門外看守人的勸阻,堅持要進屋找裴以靖理論。

「你這個不要臉的變態,是用什麼狐媚的妖術勾引我們家鷹司的?現在馬上給我滾出青鷹門,這里不歡迎你。」那女子一進門就指著裴以靖大罵,和外表給人溫柔的印象有著很大的差距。

裴以靖懶得理她,連頭都懶得轉過來看她一眼,看看窗外的白雲都比看她要來得好。

「喂!我在跟你說話你听見了沒?我要你快點滾出青鷹門,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那個女子見裴以靖一點動靜也沒有,激動的上前揪住他,要他識相點快點離開青鷹門。

「請問你是哪位?有什麼權力要我離開青鷹門?難不成你是青鷹門的女主人?人家門主都沒趕人了,你在那兒吵個什麼勁。」難得有個人能讓他消遣一下,裴以靖當仁不讓的接下眼前這名女子的挑釁。

「你倒是滿聰明的,我就是青鷹門的女主人,也就是武鷹司的老婆,不知道身為女主人的我,有沒有權力趕走我不喜歡的人呢?」那名女子笑著說。

那名女子所說的每一個字就像一把尖銳的劍,狠狠的刺進他的心里。他的臉色略顯蒼白,但他絕不能在這個時候露出傷心的樣子,裴以靖在心中不斷的告誡自己。

「如果你說的全是真的,就請你要武鷹司親口來告訴我,畢竟當初是他捉我來的,要放人當然也要由他來放,你說是不是?」裴以靖忍著椎心之痛,帶著笑容要那名女子去找武鷹司來趕走他。

「既然你這麼說,我就成全你的願望,今晚十二點你到我的房里,鷹司會在那里等你的。」那名女子話一說完,便高傲的離開這個令她不舒服的地方。

那名高傲的女子一離開,裴以靖立即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整個癱軟在身後的椅背上。

天啊!這是一個怎樣的情形,那個惡魔居然已經娶妻了!那為什麼還要來招惹他,是尋求一時的刺激嗎?

真是可笑,他在听見那名女子的話之後,竟然會有心痛的感覺,這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一件事。

「哈哈哈!真是太可笑、太可笑了。」裴以靖大聲的笑著,笑到眼角都流下眼淚。

他現在根本分不清在臉上的淚水是高興的淚水還是傷心的淚水,只是一直笑著,眼淚越流越多,淚水沿著眼角流到臉頰滴在衣服上。

武鷹司一進到房間就看到裴以靖一個人坐在靠窗的椅子上,臉上布滿了淚水。是什麼事讓平常如此堅強的他落淚?

「靖,怎麼哭了?發生了什麼事,願意告訴我嗎?」武鷹司百般溫柔的拭去裴以靖臉上的淚水,口氣溫和的問。

「沒什麼,沙子跑進眼楮里而已。」裴以靖敷衍的隨便回答。

「可是窗戶又沒開,哪來的風?老實告訴我你為什麼掉眼淚?」武鷹司一句話戳破裴以靖的謊言,他要听的是實話,不是隨便敷衍的理由。

「我淚腺發達想哭可不可以?你不要問了好不好?我現在好煩,想一個人靜一下,請你先出去。」裴以靖越想克制淚水不讓它流下來,但它就越像有自主意識似的不停落下。

「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但是我想留在這兒陪你。」武鷹司知道越是逼他越會得到反效果,所以他在等他願意說給他听的時候。

「你說你對我一見鐘情,那你是喜歡上我的哪一點?我很想知道,你可以告訴我嗎?」裴以靖找了個舒適的姿勢窩著,然後問了一個他一直很想問的問題。

武鷹司緩緩開口道︰「我喜歡上的是你整個人,包括你所有的優缺點我都一並接受。」

「我想要的是一個明確的回答,不要這種敷衍的答案,老實告訴我。」裴以靖想知道他是哪一點吸引武鷹司,讓他不惜和冥王門作對將他綁架到青鷹門。

「正確的說,我是被你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冷漠氣質所吸引。我想,征服你是一件很有樂趣的事,所以我就派人把你捉回來,希望能征服你那冷漠的心,但是我……」武鷹司滔滔不絕的告訴裴以靖他心境上的轉變,一點也沒留意到裴以靖的臉色變得蒼白無比。

原來,他只是想征服他的心,並不是喜歡他的人,他說的甜言蜜語也只是在作戲而已。

他真是一個傻瓜,居然會喜歡上一個惡魔!

武鷹司後面所說的話裴以靖一句也沒听進去,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里。

他被騙了,堂堂一個冥王門的首席軍師居然被人騙了!

武鷹司停了一下,低頭看到裴以靖蒼白似紙的臉色,著急的問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可是,裴以靖一點反應也沒有,嘴里呢喃著他听不清楚的話語。

醫生來看過後,說他沒有生病,只是身體虛弱了一點,不能太勞累,要好好休息。

送走醫生,武鷹司寸步不離的照顧昏睡中的裴以靖。

都是他不好沒考慮到靖的身體狀況,才會發生今天的事情。

他悄悄的爬上床,摟著睡得不是很安穩的裴以靖,陪著他一起入睡。

???

半夜十二點,裴以靖張開眼楮,發現平常都會和他一起睡的武鷹司不在,床上一點溫度也沒有,很明顯的他今晚是不會回來了。

想起下午那名高傲的女子所說的話,裴以靖決定去一探究竟,要死心就死得徹底一點,這樣他才有理由能離開武鷹司,回到冥王門療傷。

越接近目的地,裴以靖的心就跳得越快。他停在一間房門微開的房間前,伸手緩緩的推開房門,里面的畫面讓他一瞬間呆愣在原地。

那名女子說的都是真的,武鷹司真的騙了他的感情,自己不過是他一時興起捉弄的對象。是他太傻了,竟會喜歡上一個有婦之夫。

原本他一直不肯承認自己喜歡上武鷹司這個惡魔,但是他的霸道一點一滴的滲入他的生活中,讓他在無形中慢慢地喜歡上他。

武鷹司發現身後有道目光緊緊的鎖著他,他一回頭,發現裴以靖不知何時已站在門外,目光呆滯的看著他和另一個女人親昵的畫面。

「靖,你別誤會,我和她一點關系也沒有,這……你別生氣,我可以解釋。」武鷹司將黏在他身上的女子推開,上前想跟裴以靖解釋清楚。

「什麼都不用說了,我什麼都不想听。你不要過來,我恨你,你竟然騙我!」裴以靖傷心的大吼大叫,將積在心里的怒氣和被背叛的痛苦一起吼出來。

「靖,你听我說,我跟她真的一點關系也沒有,那是她……」

武鷹司話都還沒說完,裴以靖已傷心的轉身離開這個令他心碎的地方。

他再也不相信任何人說的話,他要回冥王門,他要去找宸毓和步影他們,他一刻也不想再待在這個讓他傷透心的鬼地方。

裴以靖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到頂樓的陽台上,武鷹司也一路追到頂樓,由于剛才劇烈的跑步,兩個人現在都不停的喘著氣。

「靖,你真的誤會了,妙茹說她身體不舒服,我只是去看她而已,誰知道她會像八爪章魚一樣黏著我不放,你不要被假象給騙了。」他終于有機會把事情交代清楚,希望靖能相信他。

「你不用解釋了,我不會相信你的,你是這個世界上最了不起的騙子。不但是我的人,連我的心你都騙到手了,這下你滿意了嗎?可以放我回冥王門了嗎?」

裴以靖捂著耳朵,拒絕听入武鷹司所有的解釋。眼楮看到的都不能相信了,那還有什麼事是值得信任的呢?

「靖,你不要再後退,後面沒有路了,過來我這里好不好?」武鷹司慢慢的往前。

「不要過來,你再過來我就從這里跳下去。」裴以靖背抵著牆,不準武鷹司靠近他。

「靖,你不要這樣,我說過剛才的事真的只是一場誤會,你不要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武鷹司停下腳步,站在原地試圖說服裴以靖。

裴以靖不听武鷹司的勸阻硬是爬上牆頭,整個人精神恍惚的站在牆上,對著武鷹司露出一抹美麗的笑容,身子輕輕的往後一躺。風快速的從他的臉頰上吹過,他終于得到真正的解月兌。

「不!不要這樣對我,我不會讓死神把你從我身邊帶走的。」武鷹司大吼一聲,動作迅速的往樓下沖。

裴以靖一動也不動的躺在冰冷的地上,血從他的後腦勺流下,嘴角還帶著剛才墜樓前的那一抹笑容。

「靖,不要離開我,我這就送你去醫院,你要努力撐下去,听到了沒有!」武鷹司抱起奄奄一息的裴以靖直往醫院的方向跑。

在武鷹司抱著裴以靖沖到醫院的同時,青鷹門里的人也亂成一團。他們正討論著要不要通知冥王門的人這件事情,為此,每個人都傷透了腦筋。

最後,副幫主展天翊決定親自跑一趟冥王門,通知他們裴以靖發生意外。畢竟,裴以靖始終是冥王門的人,冥王門的人當然有權知道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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