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過一下好嗎?」他這麼大的一個人堵在門口,抱著一堆書的她根本進不去,她怕書籍會因為踫撞到他而掉到地上。
她一路小心翼翼的保護書本,怎麼可以在最後一刻功虧一簣呢?
「我來吧。」他伸手抱過一堆書本。
「小心一點,千萬別刮傷了書的封面。」她急急的說著,他的力道讓她無法拒絕,她更害怕會在拉扯之中傷到了書的外皮。
「知道了、知道了。」她竟然抱得動這一堆書?他相信不是因為她是個女力士的關系,而是因為她心中的信念在支撐著她。
「你幫我放在計算機桌上就好了,」蘇紫菱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後頭,她深怕書籍讓他一個不小心給撞壞了。
放下一堆書本的武霖回過頭來,他以為她會為了早上的不愉快在生氣,不過她的樣子看起來並不像是這麼一回事,這女人的性子似乎還不錯。
「那個武霖……」彼此站得太靠近她得仰起頭來才能看著他的臉說話,「我在家的時候可以借用你的計算機嗎?」
「隨便你用。」他很少會使用到書房的這台計算機。
「謝謝。」她朝他露出一個笑容,她就知道他不會是一個小氣的人。
雖然只是一個淡淡的笑容卻眩惑了他的眼,他好像愈來愈喜歡看著這張小臉。
「麻煩你出去的時候順便幫我把房門帶上,我想好好的看幾篇國際上最新研究出來的質子報告。」這次國際的研究報告似乎有著突破性的論點產生。
「嗯?」
「我說麻煩你出去的時候順便幫我把房門帶上。」她拉開計算機桌前的椅子,從包包里拿出一迭在研究室里打印出來的紙張。
就這樣?他看著她埋頭專注在紙張里的背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走出書房的他突然間讓一股很強的失落感給包圍,他搔了搔頭,其實她這樣做也沒有什麼好奇怪,閱讀大量的期刊報告本來就是研究生的本份。
可是他今天在客廳里呆坐了一整天不就是為了等她回來?他以為她回來之後會跟他哈啦幾句而不是一股腦見的埋進研究里,真是見鬼了,他竟然有種寂寞的I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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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是怎麼了?好像渾身都不對勁,身形一轉,他打開了書房的門。
「紫菱,差不多也到該吃晚飯的時間,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吃個什麼東西再回來慢慢的看?」他是沒有這麼早吃東西的習慣,再說他一向是到了店里才吃一般人所謂的晚餐。
不過他都已經在客廳里等她一整天,不跟她說說話怎麼行?她怎麼可以一回來就窩在書房里做自己的事情?
雖然不知道她會在他的房子里暫住多久,但是他們可以保持良好的關系而不是像這樣有些冷漠的相處模式。
「我今天已經吃過了。」今天早上讓他請的那一頓豐盛的早餐足以供應她一天的能量,或許到了明天中午的時候她都還不會感到饑餓。
她的身體似乎已經習慣用少許的熱量來維持身體的活動,她的身體不得不適應,因為她向來一天只吃一餐。
罷開始的時候很不習慣,胃也會因此而感到不舒服,但是為了節省開銷她不得不這麼做,所幸她的身體現在也已經適應了,雖然有時候胃部會鬧疼但是這並沒有多大的礙處。
「你已經吃過晚餐了?」
「嗯。」她不想多作解釋。
見她依舊是頭也不回的埋在紙張里,他有些失望的替她闇上房門,他也該到店里去了。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又回頭打開房門,「對了,紫菱。」
「嗯?」她沒有回頭看他,不過一再被打擾的她顯得有些不耐煩,但是她又能如何?這是他的房子她總不能把他趕出書房外,叫他不要再來吵她。
「我大概會在天亮的時候回來,我一向是在清晨的時候到家。」
「我知道了。」他為什麼要跟她交代他的行蹤?
「你不要想歪了,我不是出去在半夜的時候干些什麼壞事,我和朋友合資開了幾間酒店跟舞廳,所以我公作的時間才會弄得這麼晚。」他不想要她誤會。
「你開酒店跟舞廳?」蘇紫菱放下手上的紙張轉過身來。
「嗯,酒店跟舞廳的營業時間比起一般的店家晚許多,所以我的生活作息跟一般人不大一樣。」日夜顛倒。
蘇紫菱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想要看清楚他的表情,看他是不是有在對她說謊?
她仔細的一看再看,甚至走到他的跟前審視,一雙好看的眼楮很坦蕩,他的表情也沒有透露出絲毫的心虛。
「開酒店跟舞廳也沒有關系,只要你不要出去跟別人做些什麼壞勾當就好,那天晚上找你麻煩的人是因為生意上的糾葛嗎?」
看著仰起頭來的小臉,他微笑了,「是啊,那些人是因為眼紅我的酒店生意太好了。」除此之外他們也想靠著打倒他來得到道上的威望,只是他們寞的是太小看他武霖了。
她抿了抿嘴,「那你往後在外得更加小心才行,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別仗恃著自己的身手好,厲害的人會失手就是因為輕忽。」
鏡片底下的一雙大眼楮盯著英俊的臉孔不放,「酒店跟舞廳都算是八大行業,但是只要你的意志堅定,不跟別人同流合污也是可以做得很好,你千萬不要因為一時的迷惑而跟著其它人墮落下去,听說舞廳一向是流通毒品的管道,你千萬要把持住自己的信念。」
他的微笑愈來愈大,涌出心頭的暖流也愈來愈熾,他突然好想要她就這麼住在他的房子里,他的房子很寬敞,多了這一個可愛的女人想必不會造成他的不方便,反而有個人在家的感覺似乎不錯。
看到英俊的臉孔放大笑容,她的雙頰突然感到一陣火熱,心跳也加速了,她不是說了不要再這麼雞婆的多管閑事嗎?
她竟然還拉拉雜雜的朝他說了一堆,他肯定又會覺得她這個女人很奇怪。
「謝謝。」他開了口。
「噫?」
「謝謝你擔心我。」除了齊昊他們幾個好兄弟之外,他似乎多了一個自己人,往後在他的生活里就要破天荒的出現一個女人,他笑了出來。
這個女人跟那些在他身邊來來去去的女人不同,她很可愛,一雙大眼寫滿了她內心的思緒。
「噫?」這個男人竟然會跟她道謝?他病了是不是?而且他道謝的原因還很奇怪,他不是覺得她很丑又很唆嗎?
她在研究室里的時候還一直提醒她自己不要太熱心,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接受她的多管閑事,可是她剛才竟然又朝著他說出一堆訓勉的話來。
「我該出門工作了,你好好的待在家里。」大手模了模她頂上柔軟的發絲。
蘇紫菱莫名其妙的看著他走開,她甩一甩頭爾後走回到計算機桌前,真是個奇怪的男人。
雙手拿起桌上的紙張,雙眼也盯著密密麻麻的內容,可是她一個字也讀不進去,她讓他方才古怪的言行舉止種搞混了,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要跟她道謝?
蘇紫菱生平頭一遭沒有辦法將精神投入到研究里-她腦海充滿了他出門之前的那抹微笑。
她知道他長得很帥,從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她就知道他有著一張好看的臉皮,可是她從來不曾有什麼感覺,但是從剛剛看見他的那抹微笑開始,她的胸口竟然有著一股澎濟的浪潮在激蕩著。
天啊,她在胡思亂想些什麼?蘇紫菱捂緊泛紅的雙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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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回來的比較晚,因為這幾天酒店里新進了幾位小姐加上齊昊已經結婚,大嫂的肚子里也有了孩子,連帶幾個紅牌小姐的心情顯然是大受影響。
齊昊他怎麼可能會去安撫小姐?這吃力不討好的工作當然是落到他的身上,齊昊那個家伙竟然還調侃他,也不想想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酒店的生意。
雖然他們的酒店已經在北台灣撐起一片天,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絕對不可因此而自滿。
在外人的眼里看來,他們看似是仗恃著齊家的金錢與勢力才得以讓酒店規模越來越大,其實他跟齊昊是靠自己白手起家的,齊旭、向陽、齊昭、華鈞也都是如此。
雖然齊天鳴總是一副把三個義子當做親生兒子般的對待,但實際上他卻是長期派人監視他們還自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表面上,齊天鳴已經把手里所有的東西都交給三個義子,但是也僅限于表面上而己,他們想要調度人手或是金錢最後還是都要經過齊天鳴的點頭。
這些都無妨,反正他們這幾個兄弟也都不喜歡靠任何人。就算齊天鳴當初打算支助他們,他們也會只是做做樣子,不會真的拿他的錢出來做事。這跟齊天鳴對于他們有戒心沒有關系-而是他們這幾個兄弟的自尊心不允許。
當武霖從電梯走出來的時候,大門剛好讓人從里頭推開。
「你要去哪里?」他看見她走了出來。
「喔,你回來了,」彎著腰拉好鞋的蘇紫菱抬起頭來,「我正要去研究室。」
「研究室?」他皺了皺眉頭,他才剛回來,「太陽才剛升起而已你就要出門?」這個女人簡直比他還要忙碌。
「嗯,我想要早一點出門好在研究室里多待一會兒。」為了配合他出門的時間,她從研究室里回來的時間大大的提前了,所以她不得不早一點出發到研究室里好可以多待上一些時間。
如果不在他出門之前趕回來,她就只能蹲在門口等到他回來,而他工作回來的時間是清晨,也就是說她得在大門口等上六七個小時,這樣子的話她寧願早一點從研究室回來。
她想過要跟他要大門的鑰匙去打一副放在身上,可是打算在這里白住的她實在是說不出口。他都已經讓她省下一筆房租的開銷了,她實在不該再作進一步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