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為什麼?」徐守軒冷著臉不知何時已來到門口。
他們倆門神似的杵在這里,礙眼死了。
「唔……」這麼神出鬼沒,他還是不要知道好了。
「人人有份,我當然開心了。」他「砰」一聲將門甩上。
「徐夫人。」
「咦?你是……」黃崧芸訝異地看著來到她身旁的男人,好眼熟啊!
因為在杜家工坊的分鋪里,所以她安心地欣賞他們精致的飾品,而徐守軒在另一頭和杜孟白交談著,似乎為了該怎麼逮那婬賊很傷腦筋。
「在下是陳小姐的侍衛,徐夫人已經不記得我了嗎?」陳溪緊隨著她移動。
她是沒忘啦,只是覺得眼熟,似乎在更早以前曾經見過他。
「也罷,在下只是想提醒徐夫人一件事。」
「什麼事?」
「徐大人身在官場,雖然身居要職,但上上下下關系沒打點好,是會危害到他的前途的。」
「官場的事我不懂。」她不喜歡這男人,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是呀,所以就算你危害到他了,你也不知道。」
「我?」
「你不知道吧?宰相大人一直想將陳小姐嫁給他,如今你佔了陳小姐的位置,可以想見宰相大人會有多麼不悅,而徐大人也將因此失去宰相大人這個大靠山,他原本大好的前程最多止于現在了,甚至還可能。」
「幸好他不是那種人。」她打斷他的羅哩羅唆。
「什麼?」
「若他是那種為了前途賣身的人,我早休了他。」黃崧芸惱火地走向徐守軒的方向。
這女人居然不上當?真可惡!陳溪懊惱地轉身就走,這招不成,他也不怕,他非得到這女人不可。
「陳小姐的侍衛來干嘛?」徐守軒一直注意著她。
她搖搖頭不想再提那些話,回眸瞧向大門,就見陳溪冷冷地瞧了她一眼,隨即隱入人群中。
「啊?」她卻驚出一身汗。
「怎麼了?」
「他……」
「怎麼?」
「好像!」
「當然像了,他和陳小姐是同父異母的兄妹。」他早查到這件事了。
「啊?真的假的?」她一臉的驚訝。
「千真萬確,陳溪是陳宰相的私生子,一直以侍衛之名留在宰相府里,這回會跟著陳小姐出來,倒是出人意料之外。」
「原來呀!」仔細一想,他們是有些像。
「那你剛剛說什麼好像了?」
「我跟你說喔……」她在他耳邊小聲地說著。
「有這種事?」徐守軒眯起眼。
「嗯!難怪我剛剛全身毛骨悚然。」她撫撫臂膀。
「來!」攬著她的腰就往里走,他有計策了。
「這樣真的好嗎?」黃崧芸有些愧疚。
「當然好了,來,多吃點。」徐守軒親熱地喂她吃。自從明白心意後,他更是理所當然地寵她上天。
「你的朋友會愈來愈少。」
「誰理他們。」他一點都不擔心。
「話不能這麼說呀,人家不都說出外靠朋友?沒了朋友……唔!」她被塞了滿口菜,再也沒空說話了。她只好先努力吞下再說。
徐守軒好心地替她端了杯酒,讓她喝下。
「唔……是酒。」
「好喝嗎?」他親昵地舌忝去她嘴角的酒漬。
「別這樣啦。」她尷尬地動了動,就怕被瞧見。
「我們在包廂里,怕什麼?」他倒是挺大方地又吻上她。
「會被看到啦!」
「我可是堂堂武狀元,誰敢偷看我吻我的娘子?」
她羞紅了臉,幾乎誤以為隔壁有人掩嘴竊笑了。
「叩叩!」
「你看!」她窘紅了臉。
「進來。」徐守軒爽朗地大笑著。
「徐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一名文人打扮的男子微笑問道。
「文公子?你居然還沒死?」
黃崧芸一听差點昏倒,連忙拉拉他的衣袖,要他留點口德。
他微微一笑起身,還拍拍她的臉蛋。「老板都親自來了,也罷,你先吃,我去去就來。」
「好!」她有些緊張地吞吞口水。
「你出門倒是頭一回這麼大陣仗,怎麼?自家餐館也不安全嗎?」徐守軒關上包廂的房門,瞧見外面有些私人護衛,他不禁勾起嘴角。
「我長得眉清目秀,天知道最近出沒的婬賊會不會男女通吃呢?」文公子請他到另一頭的包廂里。
「你這身硬骨頭,那婬賊吃得下才有鬼呢!」
「只要價碼談得攏,要我獻身也是可以的。」文公子一臉的商人本色。
「價碼?要多少銀兩才能讓你出賣朋友?」徐守軒眸光變厲。
「六百兩。」文公子很老實地回答。
「你!」徐守軒猛然覺得出事了,要回去原來的包廂,卻被文公子擋住。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六百兩入袋沒做點什麼,我會有些內疚。」文公子擺明了對立的立場。
外頭一人听了十分滿意,率先離去,那女人自有人替他帶走了,哈!這世上還有什麼是他得不到的?
徐守軒和文公子在包廂內打了半天,匆匆趕回原來的包廂,黃崧芸早不見人影了。
「可惡!」徐守軒惱火地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