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希培還在為他感嘆過往,突然覺得胸前又濕又滑的,隨即發現他的不軌舉動,她連忙扯住他的頭發。
「你別太囂張喔!」
「我哪里囂張了?吻一下會怎樣?」
她瞪了再瞪,偏他就是咧嘴笑得好無賴,隨即她驚呼出聲又捶了他一拳。
「我居然會沒發現!」「怎麼了?」
「我干嘛和你抱在一塊?」
「已經抱很久了,你現在哀叫有什麼用?」
「不是,是……啊!討厭啦!」她臉紅得跟番茄沒兩樣,兩只小手努力推著他。
「又不是頭一回抱在一起,你到底在害羞個什麼勁?」穆元朗沒好氣的瞪她。
「那……以前至少有穿。」
他終于懂了,兩人現在身上的布料加起來少得可憐,難怪她臉紅得快燒起來了,她這無措的模樣逗樂了他,又抱住她親個過癮。
「接電話啦!」推不開他,方希培只好轉移話題,一旁的無線電話響響好久了。
「一定又是那些無聊的女人,何必接?」他干脆招來佣人把電話拿走,省得破壞氣氛。
「天!你還叫人來看?」
「你眼楮長在哪里?我什麼時候叫人來看了?」
「他來拿就一定會看到呀!」
「哈哈……那回房好了。」他把她拉起來,替她包上大毛巾,一塊上樓。
「為什麼?我還想曬一下太陽。」
「你不是不想讓人看?」
「你不要動手動腳就沒關系。」
「我不要。」
「喂!」
「所以我們回房繼續。」他拉著她進到他的房間,她連忙抓住門框。
「我回房換衣服。」
「我不介意。」她身上布料愈少愈好。
「我很介意。」她瞪著他。
「快點。」他揚起嘴角再次退讓了。
方希培連忙回房沖澡,並拿毛巾將頭發擦到半干,才走出浴室,他已經一身清爽的躺在她的床上了。
「你嚇人啊!」
「太久了。」穆元朗抱怨著。
她刻意坐在沙發里,和他保持一些距離。他分不清楚無所謂,但她該明白他們之間絕對是假的,等事情過後,他們將各分東西,沒把持好,屆時放不開,丟臉的人可是她。
「干嘛隔著楚河漢界?」
她扮個鬼臉,將腳縮進沙發里,才開口問︰「現在怎麼辦?」
「不怎麼辦,那老太婆會再出招的。」
「噢。」
「怎麼?你懷念那種被虐待的日子?」
「你扯哪去了,我只是覺得你也不必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嘛!那些天看下來,其實也有不少千金小姐很美、很有氣質,和你很配呀!」
「你想知道我為什麼統統不要嗎?」
「只因為她們是你女乃女乃挑的嗎?」
「聰明的孩子。」
「這樣……」她斟酌著用詞。
穆元朗一躍而起,來到她身旁,將她抱起又回到床上,躺好後把她安置在他的懷里。「嗯,這樣好多了。」
方希培呆在當場,這什麼跟什麼啊「請繼續。」他好心地拍拍她的臉蛋要她回神。
「你真抱上癮了?」
「反正有床有人,不躺下抱多可惜啊!」他被壓著都沒抱怨了,她還有什麼好不滿呢「唉,我都忘了剛剛在跟你聊什麼了。」
「反正不是什麼營養話題,忘了就算了。」
她漸漸習慣他的懷抱了,這實在不是個好現象,最可怕的是她似乎上癮了,窩進來後就不想再離開。
穆元朗微微揚起嘴角,就這樣與她相依相偎,什麼也沒做,竟也有種祥和的滿足,是因為懷里的人是她吧。
他真該感謝那個搶她皮包的家伙,不然他們不可能相識,接下來呢?他知道他放不下她了。
「哎呀,我想起來了。」
「是嗎?」
「只因為是你女乃女乃選的就拒絕,也許也把適合的對象排除在外了,這樣不可惜嗎?」
「你這麼想我去娶別的女人?」他翻身壓上她。
「只是就事論事嘛。」怎麼他又不高興了「就事論事?那好,我問你,你習慣了嗎?」他俯身貼近,兩人的唇只差一寸就貼在一塊。
他對她的好感與日俱增,可是她呢?雖然瞧得出她的心全在他身上,但她的態度卻一直很明確,擺明了要置身事外,她真想事後一拍兩散嗎他的心情突然變差了,他才不讓她如願呢「啊?」方希培被他突然升高的怒氣嚇了一跳,她是哪里惹到他了穆元朗低首攫住她的唇,粗魯地啃噬著。她愣了下,隨即捶打著想推開他,可他卻狠狠抓住她的小手,讓她無從反抗,更擴張啃咬的範圍,一路直下她的頸間、胸前。
無從抗拒啊!只要他接近,她就忍不住心悸顫動,臉紅心跳,明明他是在吃她豆腐,但她卻一點都不希望他停,但再纏綿下去肯定野火燎原,那後果不是她能承受的。
「穆元朗,別這樣。」她抓著殘存的一絲理智制止他。
「叫我的名字。」
「咦?」
他的反應是直接咬了她一口。「快點!」
「元……元朗。」
「你根本一點都沒習慣我,真不盡責。」他不爽地抱怨。
「我也說了,這種事很難習慣吧?」她的臉很紅嗎?有沒有露出馬腳穆元朗凝望著她,不知該拿她怎麼辦。反正連秘密都告訴她了,要不要先定下來再說畢竟能讓他這麼安心擺在身旁的人,二十八年來也只出現她一個,以後要再遇到的機會太少太少了,那麼就是她了嗎他其實也不太確定……但要他放手,卻是萬萬不可能。
「放手啦!」
「你想得美。」不管要把她擺在哪里,他都不放手了。
「喂!」
「吻我。」
「啊?」只是兩個字,卻讓方希培起了一陣輕顫,明明是情人間才有的親密,為什麼他可以說得這麼理直氣壯「吻完今天的特訓就算結束。」
「還特訓?你有完沒完啊?」
「吻不吻隨你,反正這床我躺得也挺習慣了。」他擺明了她不吻就一起睡了。
方希培瞪大眼,他什麼時候變無賴了見她半天都沒動靜,他開始拉棉被準備說午安了。
「不會吧?才下午你睡什麼?」
「睡午覺不行嗎?」
她又瞪著他,他來真的「快點決定行不行?」他一臉的不耐煩。
「你真的很土匪耶!」真要吻?她有些心癢難耐。
「吻不吻?」他斜睨著她。
「吻完就放手?」
「暫時。」
「這樣我多虧啊!」
他的回答是把被子蓋好,雙手一摟將她袍個滿懷,一起去見周公。
「喂,我沒說要選這個!」
「超過時間你沒得選了。」
「不要啦,人家沒午睡的習慣。」
「你實在很煩,那要吻久一點。」他討價處還價著。
方希培噘著嘴,瞧著他性感的唇瓣,居然有些緊張,她頭一回主動吻人,還要吻久一點,她辦得到嗎「你是被路過的強尸附身了嗎?」他催促著。
這丫頭這麼專注地看著他的唇,害他升起莫名的期待,甚至有點興奮了。
方希培吞了吞口水,一臉慷慨就義的親上去,眼楮閉得緊緊的,就怕她幼稚園程度的吻功被恥笑。
明明她吻得毫無技巧,但心底那團熱火卻被撩起了,是什麼時候接管了主動權,穆元朗不清楚,但想要更多是他此刻唯一的意念。
「嗯嗯!」狂烈的索求讓她不自覺逸出輕喃,這如天籟般的吟聲有如催情劑般,加深了兩人間的縉蜷纏綿。
「兒子啊,你換房……」門口傳來聲音,但尾音不見了。
激情中的兩人僵在當場,穆元朗回頭一瞧,錯愕地月兌口而出︰「老爸!」
老爸?方希培掉了下巴,她居然被人家老爸「抓奸在床」?!
噢……她閉上眼,誰來教她瞬間消失的魔法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