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紅的日陽高掛天空,熾熱的暑氣悶得叫人透不過氣來,遍地黃沙滾滾、塵煙彌漫,一支穿戴著鮮紅喜服的迎親隊伍,在一望無際的沙漠里,顯得特別奇異與突兀。
「公主,你渴不渴?要不要喝點水?」宮女小貞拿著茶壺,隨伺在轎子旁。
「小貞,你去幫我問問伺衛長,此地離西夏國究竟還有多遠?」雪晴公主掀起轎廉,拉下紅頭巾,望著廣大無邊的沙漠,對于未來,她的心里有些害怕與不知所措。
雪晴公主自小生活在深宮內苑,甚少人看過她的容貌,眾士兵可說是頭一回瞧見她的天姿國色,莫不屏住了氣息,只能無意識地發出簡短的贊嘆聲。
彎彎的柳月眉、水靈靈的大眼楮、直挺挺的鼻梁、櫻桃般的小嘴兒、巴掌大的鵝蛋臉、吹彈可破的肌膚、一頭如瀑布般流泄的黑發,直垂到腳尖,這樣絕色的容顏,足以叫天地變色、日月無光。
只不過,這樣精雕粉琢的嬌娃兒,皇上怎麼舍得將她嫁至番邦西夏國?
眾人皆心知肚明,皇上是怕強盛的西夏國再次侵犯國土,所以才想出這樁和親政策,將公主賠嫁過去當人質,以牽制西夏國王的蠢蠢欲動,但照理說被犧牲的人選應該是最不得皇心的人,可是怎麼也想不到,這麼美的可人兒竟也討不了皇上的歡心。
唉!眾人無不為公主將來的悲慘遭遇,掬一把同情之淚。
這樁婚事美其名是皇帝嫁女,其實只不過是政治手段的一顆卒子,嬌滴滴的公主嫁至番邦,既沒後台也沒權勢呼應,可想而知,日子該是悲慘難熬的。
「公主,伺衛長說若是幸運點不遇上沙漠風暴,那麼大約再三天的路程就到了。」
「三天啊……這麼快?」雪晴怔忡地望著小貞出神。
若能讓她選擇,她寧可遇上沙漠風暴,也許就這樣解決了生命,也好過在敵國的屋檐下苟延自喘、看人臉色。
「公主……公主……」
「啊!什麼……」小貞的叫喊令她回過神來。
「伺衛長說大家都休息夠了,該起程了。」
「哦!」雪晴意興闌珊地將紅頭巾益好,正準備坐回轎里,突然不遠處傳來急促的馬啼聲以及灰茫茫的黃土塵揚。
一行人皆愣愣地看著奇異景象,直到好一會兒,伺衛長才發覺不對勁。
「天哪!是沙漠盜匪,大伙兒快保護公主,快……快呀!」
「什麼沙漠盜匪?」雪晴還沒意識過來,人已讓小貞給按回轎里。
「我的公主啊!請你千萬躲在轎里,可別出來啊!」
不一會兒,他們四周皆已讓這群馬賊給團團包圍住。
伺衛長冷汗直流,沙漠盜匪的剽悍與凶狠是眾所皆知的,若是今日他們不能保護公主殺出重圍,那麼大家就要血濺當場,就算自己能僥幸活命,也過不了皇上那一關。
宇文恕,有著兩道墨黑的濃眉、俊挺的鼻梁、略薄的雙唇、微尖的下巴,穿著一身黑色勁裝,坐在馬背上吆喝著。
身旁的屬下,個個都是張牙五爪、面容凶惡的大漢,這樣的仗勢,直叫人打從心底害怕。
「兄弟們,那一箱箱的金銀珠寶,全都給我搬回寨里去,遇有抵抗著,殺無赦。」字文恕雙眼視線直直定在轎里的人物,陰鷲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沖啊!上啊!……」
頓時嘶吼聲、哀嚎聲、兵器相交的聲音,震天嘎響。
「保護雪晴公主啊……」伺衛長一馬當先,擋在轎前,深怕萬一有個閃失,傷了公主小命,那他就是有九條命也不夠砍。
「公主?里頭坐的是昏君的女兒?你們是官府里的人?」宇文恕詫異地提高語調,聲音里掩藏不住嗜血的興奮與刺激。
「你們這些亂臣賊子,竟敢出言不遜,該當何罪?」伺衛長搶先出手,一把長劍,直遞賊頭的胸前。
「哼!我偏要說他是昏君、庸君,就算我說個一千次、一萬次,你又能奈我何?」宇文恕輕松擋下這一劍,同時揮刀直劈而下、伺衛長連哀嚎都來不及,人已讓刀給揮成兩半。
「昏君的走狗,全都該死。」字文恕眉頭不皺半下,殺人于彈指間的他,對兄弟們狂喊︰「昏君的走狗,全給我殺殺殺!殺殺殺!一個也不許留。」
雪晴坐在轎內,听見轎外淒厲的哭喊聲,雙手則緊張地揪緊胸口,不知該如何是好?
一顆心蹦蹦跳個不停,緊張肅殺的氣息圍繞在四周圍,害她連大氣也不敢喘,就在她六神無主,正準備喚宮女的名字時,紅頭巾讓人給揭了下來。
抬起頭,她那張惶無措的眼神,對上的是一雙銳利的眸子,眼神是如此的陰冷駭人,枉費了他那俊挺帥氣的臉龐。
宇文恕粗魯地捏住她的下顎,陰沉沉地說道︰「好一個美人娃兒,沒想到這昏君還能生出這樣的貨色來,不過,別想我會憐香惜玉地待你,現在,就給我滾下轎來。」
雪晴痛得牙齒打顫,好不容易宇文恕松開了手,她才顫抖地抬起三寸金蓮,撩起裙擺,緩緩地步出轎外。
同樣的,這群盜匪見著雪晴的容顏,皆停止了殺戮的動作,個個目不轉楮地瞧著如天仙般的人兒。
這麼美的玉娃兒,若是能月兌個精光,摟在懷里,相擁而眠,那麼就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我叫你用滾的不是用走的,你听不懂是不是?」宇文恕一腳無情用力地踹在雪晴的身上。
雪晴慘叫一聲,她感覺到身上的肋骨像似斷了,人已跌在黃沙里,待她努力爬起身時,整張臉卻已沾滿了塵土污垢。
唉!可惜了這張花容月貌,眾人無不驚嘆!
「公主啊……你有沒有怎樣?」宮女小貞見到雪晴倒地,便不管自身危險,直沖到雪晴的身邊守護著。
「你這個小奴才,倒是盡忠職守得很,我看就先送你上西天,讓你好好的為你的主子盡忠。」宇文恕說著說著便要了結小貞的命。
「不要,請你別傷害她,拜托。」雪晴鼓起勇氣,忍著身體上的不適,用力推開小貞,擋在刀前。
在宮里,除了小貞,她沒別的朋友,就算兄弟姐妹眾多,但宮廷中的生活除了斗爭耍心機,根本不可能有溫暖的親情交流。
小貞雖是她的隨身婢女,但她待小貞情同姐妹,從沒把她當下人看待,而小貞為了她,也甘願把命拋、把血流,所以這回出嫁和親,小貞誓死跟隨。
「嘖嘖!好一個感人的戲碼,不過,別以為你隨便說個幾句話,我就會答應你,這里可不是皇宮,事情可不是你在做主的。」宇文恕把刀往前遞了幾寸,只見刀峰已在雪晴雪白的頸上,劃出血痕。
「公主,你流血了,不要管我啊!」小貞見到雪晴為了自己的這條賤命,竟讓賊人給傷了,心好疼,恨不得以死謝罪。
「小貞,你別說話,我不要緊的。」雪晴忍住頸項的刺痛,她雙眼不眨地直盯著宇文恕瞧。
「唷!挺有骨氣的嘛!不過,你若是想讓你的婢女活命以及那些士兵活命,你就跪下來好好地求我,也許我心情大好,就會放了你們。」宇文恕收回彎刀,舌頭輕舌忝刀鋒上的血跡,眼里流露著凶殘的快意。
「大當家……」一個身穿著虎皮、高大壯碩的男子正要說話,卻讓宇文恕傍打斷了。
「我自有分寸。」宇文恕陰鷲的目光一直定在雪晴身上,不曾挪移。
大伙兒都不明白,向來做事干淨俐落的大當家,為什麼會突然想玩貓逗老鼠的游戲?
眼見天色已不早,在絲路上行搶不宜耽擱太久,不然踫到沙漠風暴,他們也性命堪慮。
「快呀!再磨蹭下去,我就讓你們主僕倆一同去見閻王。」
雪晴心想,她自己死是不打緊,反正嫁給西夏國王也非她所願,但若是牽連了小貞,害得小貞跟著她歸西,還有那些無辜士兵的性命,那她的良心怎過意得去。
「我……求你,放了小貞,放了他們。」雪晴雙膝著地,她不為自己求饒,眼里沒有懼意。
「哼!我看不出你哀求的誠意在那里,爬過來,跪在我的腳前求我!否則休想我會饒了他們的命。」這個公主的眼神是那麼的清明無懼,這令他非常不滿意。
不該是這樣的,昏君的女兒該是要貪生怕死的、該是耍自私自利的,最好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求他饒命,這樣他才能冠冕堂皇的亂刀解決了她,抑或者將她五馬分尸了,無論怎樣都好,就是不應該這麼……堅強的。
「公主……」小貞實不願見公主難為,她的命哪值得公主這樣做。
雪晴對著小貞搖搖頭,她听話地爬到宇文恕的腳前,抬起頭仰望著這個天殺的男人,她低聲出口︰「求求你,放了小貞,別為難他們。」
「大聲點,我听不見。」字文恕無非是要一向高高在上的公主難堪……
雪晴慘白著一張臉,她咬牙毅然道︰「我求你,放了小貞和這些士兵的性命;我願隨你處置。」
「這話可是你自個說的,那就給我磕頭,舌忝我的腳趾,說你心甘情願隨我處置,你的命從此是我的了。」宇文恕心中有說不出的暢快。
「公主……不要啊……」小貞雙眼淌下了淚,她真想一頭撞死。
雪晴沒有半點猶豫,面對眼前的狂人,她知道自己只有听令照做,才能保住眾人的性命。
她果真磕頭求饒,輕舌忝對方的腳趾,嘴里頓時充滿了黃沙的咸味,在宇文恕沒喊停時,她的額頭便一下一下的往沙堆敲去。
「天哪!你們說大當家是不是瘋了,這個公主究竟和他有什麼過節,他要這樣折磨對方。」年輕嘍嘍心疼雪晴那身細女敕肌膚,女人不是應該摟在懷里疼的嗎?干嘛這樣糟蹋,若真看不順眼,奸了她再一刀了結,也好過這樣拖戲。
「啐!你乖乖看戲吧!小心大當家拿你開刀出氣。」
「可惜啊!那個公主的額頭都破皮了,若真破了相,可就糟蹋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小聲說著,就怕惹惱了宇文恕,連帶著丟了性命。
突然地,宇文恕一腳踩在雪晴的小臉上。
「你記住,從此之後你的命是我的,要是你不乖乖听我的話,我就把那些人全殺了。」
面對著眼前的狂人,雪晴頓覺今後的命運,可能比死還慘。
「人和箱子通通帶回去,若有不從者,就給我殺了。」宇文恕拉著馬鞍,調頭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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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公主殿下對我們這里的待客之道是否滿意?」字文恕雙手交疊,好整以暇地坐在躺椅上,欣賞著自己的杰作。
他將雪晴和其婢女囚禁在暗不見天日的牢房里。
雙手呈大字型,被反綁于身後的木樁上,蓬頭垢面的雪晴撇過頭去,不想回答討人厭的話。
「你這個土匪頭子、亂臣賊子,快點放了公主,不然等皇上得知消息,你就等著被抄家滅族。」被囚禁在鐵牢里的小貞,不停地嚷嚷。
「哼!抄家滅族對昏君來說,不是家常便飯嗎?你這丫頭片子真不知天高地厚,你以為我會怕那昏君嗎?我就怕那個昏君不敢來,若是他敢親自前來,我一定會教他生不如死!」宇文恕的雙眼並出無限的恨意,恨不得真的將皇帝煎煮炒炸、生吞活剝。
听見宇文恕低毀父王,雪晴不悅地瞪著他。
「不許你侮辱我父王。」雖然父王對她並不算好,但父王究竟還是生她、養她的父親,她怎能任由外人詆毀他。
「不許?哈哈……你憑什麼不許?現下你是我的階下囚,不要忘了你的命可是我的,今後我要你活、你就活,我要你死、你就得死,你憑什麼有權利來跟我說不許!」宇文恕沖上前,一把揪住雪晴的長發,陰冷的眼神像要在雪晴的身上戳出洞來。
「你要殺便殺,何必說那麼多廢話。」雪晴閉上雙眼,她已有了犧牲性命的準備,既然進了賊窩,她就沒想過要活著離開。
宇文恕冷冷地瞅著她,伸手拍打著她的臉頰。
「你想死,我偏偏不讓你如願,我要慢慢玩你,折磨你,看見你痛苦,相信我會很快樂的。」
「你這個喪盡天良的大壞蛋,就算皇上不來,還有西夏國王,西夏國兵力強盛,憑你一個小小山寨,絕對斗不過兵強馬壯的西夏國,壞蛋,你慢慢等死吧!」小貞氣不過宇文恕這樣欺負公主,她在牢里大喊大叫。
「西夏?我記得西夏國並沒有和昏君有所邦交,憑什麼西夏國王會來救你們。」宇文恕眯起雙眼,一手攫住雪晴的下顎,用力緊握著。
雪晴默不作聲,宇文恕說的沒錯,她只不過是和親的一顆棋子,西夏國王才不會管她的死活。
「公主即將成為西夏國王的妻子,你說西夏國王會不會為了自己的妻子被劫而出兵。」小貞不明白政治的黑暗,她一心以為西夏國王定會為了公主而出征的。
「沒想到那個昏君也會使用和親政策,想必是有人教他,要不然憑他那個豬頭腦袋,就算是想一輩子,也想不出對敵方法。」宇文恕目光充滿了不屑。
「怕了吧!你還是趕快放了公主,這樣也許還有一條生路。」小貞以為是自己的話奏效,這個賊頭會看在西夏國王的面子上,不敢傷害她們。
「哈……哈……哈哈哈……實在太好笑了……」宇文恕狂妄的笑聲,令得雪晴主僕二人,不寒而栗。
「你笑什麼?」雪晴忍不住問道。
「笑你們不知羞恥,異想天開,西夏國王和我是八拜之交,你想他會為了敵人之女而圍剿兄弟的窩嗎?真是太好笑了。」宇文恕反手就給雪晴一巴掌。
歷歷五指印,全印在雪晴的左臉頰上。
好痛!雪晴的嘴角流出血來,牙齒好象斷了兩只。
「你們最好給我安份點,否則我會教你們比死還難看。」宇文恕撂下話後,便大搖大擺地離開。
這話,像在雪晴的心頭上埋下了炸藥,何時會引爆,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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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扮哥,你為什麼不干脆殺了她?干嘛還把她關在地牢里,浪費咱們的米糧。」方雀兒摟著宇文恕的頸項,貪戀著他的體溫。
「殺了她就太便宜她了,那有什麼樂趣可言,我要慢性折磨她,她的痛苦將會是我的快樂。」宇文恕的目光定在遠方。
爹、娘、妹妹,宇家三十幾口的仇,終于有機會可以報了。
「恕扮哥,我听說那個公主長得很美,美得就像仙女下凡一樣,你會不會因此而舍不得出手傷她?」方雀兒柔媚地趴在宇文恕的胸前,竭盡心力地討好著她的男人。
「我宇文恕是不會對殺父仇人的女兒心軟的,既然她落在了我的手上,父債子償是天經地義的事,她沒得選擇。」宇文恕想起雪晴的臉孔,無意識地扯著方雀兒的發,一陣揪緊。
「啊!痛呀!恕扮哥……」
對于宇文恕的反應,方雀兒放心多了,原本她還擔心宇文恕會因為美色,而失去了報仇的心,反納公主為妻妾,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山寨夫人這個位置是她夢昧以求的事,眼看著就快手到婦來了,她絕不讓別人搶走她的男人以及權勢。
宇文恕突然厭煩起她來,要不是方雀兒是從小和他一塊長大,是忠僕方宏的女兒,他也不會另眼相待。
其他女人之于他,就跟貨品沒兩樣,是唯一用來宣泄生理的工具,用完即丟,或者丟給屬下享受,只有方雀兒,看在方叔的份上,他向來待她似妹妹。
但就在方雀兒十六歲那晚,她在半夜主動爬上了他的床,他也就無可無不可的和她發生了關系,事後方叔也沒說話,像似默許了這層關系,日後方雀兒成了他的伴,只不過他的伴不只方雀兒一人,而方雀兒是專屬于他的。
「恕扮哥,我好想要你的全部,若是你能給我的話……」方雀兒話還沒說完,就被宇文恕傍打斷了。
「雀兒,我還有事情要做,你走吧!」他看都不看她一眼。
「恕扮哥……我……」看見宇文恕那健碩的身子,無一處不充滿了力與美,她想留下來和宇文恕同榻而眠。
「雀兒,別逾矩了!」宇文恕沒看她,但聲音里明顯透著不悅。
方雀兒深知宇文恕的性子,若真惹惱了他,肯定是對自己沒好處,她立刻二話不說,捧著衣服,快速離開了宇文恕的房間。
字文恕手里把玩著茶杯,心頭又浮現雪晴那張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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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恕有了更好的主意,他要一向高高在上的公主也嘗嘗做苦工的滋味。
徹底地折磨她的身子,要她每天累得像條狗,只能對著他搖尾乞憐。
「公主,你額頭上的傷口還痛不痛?」小貞很擔心公主會因為此傷,而在完美無怨的臉上留下疤痕來。
「早就不痛了。」雪晴微笑地搖著頭,她不想小貞時時刻刻擔心著她。
「公主,這活你別做,奴才一個人做就好。」小貞怕公主的嬌女敕玉手會因為這些粗活給磨損。
「這怎麼行呢?咱們現在地位可是平等的,你不需要替我分擔工作。」雪晴婉拒了小貞的好意,她努力撐起擔子。
「公主,這些事讓奴才來做是天經地義的,你是皇上的金枝玉葉,是高貴無比的公主,若真讓你來做這些事,我會讓雷劈的。」小貞急著要搶下雪晴肩上的重擔。
雪晴不肯,兩人爭執不下,結果打翻了桶內的東西,頓時散落一地,兩人連忙蹲撿稅。
「嘖嘖!靶人肺腑唷!沒想到在這種時候,還有這麼忠心耿耿的丫環,真令人看了……不爽。」宇文恕一腳踩在雪晴的手背上,低頭鄙視著雪晴。
呼!好痛!痛得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雪晴試著想從宇文恕的鞋底拔出手,卻沒有辦法。
「你這壞蛋,快放了公主……」小貞沖上前,拼命捶打著字文恕,希望能讓他松開腳跟。
「啐!自不量力的丫頭。」字文恕隨手一掐,便捏住了小貞細弱的頸項,頓時小貞面無血色,呼吸難順。
「不……你別傷她,不然我就咬舌自盡。」小貞的性命危在旦夕,雪晴嚇得忘記了疼痛。
「哼!你以為你能威脅我嗎?」
「我不是威脅你,我是認真的。」雪晴話說完,便真的要咬舌自盡。
宇文恕立刻隨手一丟,便將小貞甩得遠遠的。
「滾!臭丫頭,不許再幫你偉大的公主,下回再讓我瞧見,我就讓你提早會見閻王。」
雪晴的心好痛,不是為自己,而是擔心小貞的傷。
「怎麼不求我饒了你?」宇文恕加重腳底的力量,他討厭她那副什麼都不怕的模樣,看了就很不爽。
「我求你,你就會饒了我嗎?」雪晴痛得直打牙顫,但她始終不求饒。
「不會,不過你不求我,我會加倍給你痛苦。」頑固的女人,敢挑戰他的脾氣。
雪晴瞪著大眼,抿住雙唇,不讓一絲的泣音,從嘴里逸出。
「不求饒是不是,我打得讓你連床都下不了,再看看你的骨頭有多硬。」宇文恕氣瘋了,她該哭著求他的。
雪晴閉上雙眼,自我催眠,麻痹自己,盡量不去感受上的疼痛。
宇文恕揪著雪晴的衣領,拼命地拳打腳踢,雪晴的木然態度,著實惹惱了他,下手便再也沒有輕重,他只想打碎那張高貴絕美的容顏。
痛、痛、痛!無止盡的疼痛,深深地縈繞著她的身心,她覺得自己就快死了,也不知道到底流了多少的血。
最後,雪晴終于耐不住折磨,昏死過去了。
而此刻宇文恕才發現自己的沖動,竟讓復仇的計劃太快結束,他一臉茫然地捧著雪晴的身子。
「大當家,你在做什麼?」虎彪剛好經過,看見宇文恕的雙手沾滿了鮮血,而雪晴公主已讓鮮血給淹沒了。
「快,去叫大夫,一定要把雪晴給治好,不然我就砍了他們的頭。」他還沒準備讓雪晴死,雪晴就絕不能死。
他的復仇計劃才剛開始,少了雪晴那游戲就不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