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難戀 《男難戀》番外篇之一

約束初之吻放學時分,因著微微細雨,路容理站在三樓的美術教室旁,愣愣地看著雨絲打在葉脈上。

原本看著陰沉沉的天氣無聲嘆息的路容理訝然地在柱旁看到一把木質光滑的小提琴。

在外的琴身靜靜地躺在琴盒上,路容理剛剛拿起小提琴,就听見遠處傳來一道冷冽的聲音。

‘還我。’少年站在樓梯的入口,怒然地瞪著路容理。清麗的容顏,帶著讓人尊敬的冷冽氣質。

少年淡色的發絲上,濡濕地沾著雨點。他並未拭去,只是一徑地瞪視著路容理。略顯孩子氣的面龐上,有著冷然的氣質。

路容理轉身倚在欄桿上,懶懶地看著少年,並把玩著手上精致的小提琴,輕浮地開口︰‘有什麼證據能證明這是你的,上面既沒寫名字,也沒有證明書。’

‘還我。’少年沒打算和他多說什麼,快步地走向前,一揮手就想奪回小提琴。

路容理卻快他一步地將手伸出欄桿,悠閑地看著少年。

‘你再走近一步,我就把它扔下去。’

少年往下看了看,怒然地瞪視著路容理,卻不敢再走近他。三樓的高度到水泥地面,縴細如小提琴保證會摔得粉碎。

‘你要做什麼’少年高傲地睨著路容理,將他看成一般的無賴混混。

台風來襲前空氣中特有的冷然濕氣,隨著風勢吹過少年單薄的身形。一瞬間,讓路容理看得有些發呆。

霎時,一個意念在他腦中成形。看著少年不自覺嘟高的紅唇,路容理的心里忽地悸動了下,不會吧!他在心里自嘲著,再度凝看少年氣得微濕的眼眸。

唉,看來是真的了,路容理無奈地笑了笑。

‘這樣好了,我們來打個賭,如果你賭贏了,我就把小提琴給你。反之,如果你輸了,你就得無條件答應我一件事。’

呵,從小到大,凡是打賭,他從沒有輸過,不知道是不是全世界的神明都站在他這邊。

‘打賭’少年有些猶豫地低垂著頭。

‘不要嗎這就是我的了。’路容理作勢要將小提琴收入盒中。

‘賭什麼’少年焦急地看著小提琴被收入盒中,急切地叫道。

這把琴對他而言,似乎有著重要的意義。

‘天氣,明天這個時候,在這里。’路容理看著陰霾的天色,忽然說道。

‘誰都知道明天台風過境,不下雨也是陰天。’少年撇了撇嘴,似在責備他出了個沒挑戰性的問題。

‘那麼我就只好希望出太陽了。’路容理笑道。

少年卻沒有反應,只是戀戀不舍地看著小提琴,無奈地轉身離去。

‘明天見。’路容理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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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澈的陽光,由微濕的葉間灑下,落了一地的金黃。

身著短大衣的少年,看著柔和的光線,眼眸中顯現出一種欲哭的沖動,卻倔強地不肯表現出來。

路容理沒有出聲,只是柔笑著走到他身前。

少年大約比他略矮半個頭,只要他稍稍垂下視線,就能見到少年眼中打轉的淚滴。

‘想要我做什麼’少年欲言又止了數次後,成功地問出這句話,冷冽的眸光依然狠瞪著路容理。

‘先把眼楮閉上。’路容理頓了一下才柔聲說道。

少年眼中帶著疑惑,不明白路容理想對他做什麼。

但他還是依一言地閉上雙眸。

‘這樣嗎’從他冷冷的聲音中,依稀听得出他心中的恐懼。

路容理沒回答他,大手輕撫上少年柔細的面頰。少年縴弱的身軀輕顫了下,卻沒有反抗。

‘你……’才出聲,他的唇瓣即被一片柔軟給堵住。

路容理沒敢深入,才一輕輕觸踫就急忙退開。

還在發愣,那種溫柔的觸感已離開他的唇瓣。

‘你……’少年愕然地驚聲叫道,心中除了憤怒還有一種……他仍不明了的情緒。

少年氣紅了臉,捂著唇,氣極慌亂地跑出路容理的視線。

路容理輕撫著自己的唇瓣,想著方才那不可思議的感覺,

那間紅透了面容。

夜之初路容理花了一段時間才知道少年姓徐,微風徐徐的那個字,有個很像民初詩人的名字,亦泱。

斑中三年里,他和徐亦泱不斷地以各種東西打賭,可是每次贏的人都是路容理。在他不斷的贏他之下,他和徐亦泱由最初雙唇的純吻,進展到深深的吮吻。

徐亦泱家中是樂器經銷商,母親是歐洲人,而他亦出生在歐洲的一個國家中,本來有想要取得台灣戶籍,又考慮到兵役問題,所以他目前並非中國台灣人。

了解徐亦泱越多,路容理知道自己就陷得越深。每次親吻之後,他總看著徐亦泱紅透的臉蛋和起伏不定的胸口,最終目光總是定定地呆看著徐亦泱,怒然地瞪視他的淺色眸子,而後深深嘆息。

他愛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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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容理一語不發地盯著身前怒意十足的徐亦泱。路容理的眸中有著欣喜也有無奈,更多的則是尷尬。

這里是路容理自高中以來就獨自居住的高級公寓,一戶兩層約是二百坪,因為建商就是路家,所以路容理毫不客氣地便要了一整層兩戶打通作居家。

而徐亦泱在聯考前夕,也因想找個地方好好念書,且知道除了賭輸時,路容理不會對他做出任何事,而曾在此小住一段

時間。

‘晚餐要出去吃嗎還是叫外送’想了許久,路容理才顫聲道出這句話。

六月底時,成績向來比他高出許多的徐亦泱,主動向他提出以聯考成績作打賭的事。如果他贏了,那他們之間的約束自然就可以結束。

既然是徐亦泱自己提出的,路容理獲勝的機率又小得可憐,他當場便羞紅了臉,提出令兩人都尷尬的要求。如果路容理贏了,希望能夠得到徐亦泱。徐亦泱當場呆了許久,才徘紅著臉答應。

徐亦泱的成績向來在全校前三名循環,而路容理一直是在四、五十名徘徊的人,雖然足以擠進成績最佳的一班,卻總是倒數三名的常客。

沒想到徐亦泱並沒有考差,但路容理卻考出了不曾有過的好成績。路容理的成績,不多不少正好高了徐亦泱零點五分。

當徐亦泱看著路容理紅著臉拿出成績單時,他只覺腦中一陣暈眩,沒想到小提琴不但拿不回來,還要賠上貞操。只值零點五分的貞操……‘外送。’

徐亦泱冷冷地瞪著木質地板,想到餐後要做的那件事,他就直覺地想逃,如果讓他走出這個大門,他保證頭也不回地逃到歐洲,再也不回台灣,以防再見到路容理。

听見徐亦泱的回答,路容理沉默地要公寓附近的日本料理店外送食物來。還細心地多點了些粥品、湯和壽司,冰入冰箱中,待明晨或午夜餓時可食用。

兩人沉默的用完餐食後,路容理見尷尬的氣氛遲遲無法打破,靜靜地放了錄影帶,發覺徐亦泱也在看時,他到浴室里匆匆淋了個浴。

原本一直處于戒備狀態的徐亦泱,在久等不到路容理的出現後,于是松下警戒地軟坐在沙發椅中。

由浴室出來的路容理,身上僅圍了條柔軟的毛巾在腰間就走入客廳之中,看見徐亦泱全無防備地倚在椅子上。

他惡質地輕聲走近,靠近徐亦泱身後時瞬間將他抱緊,並緩緩地將手伸進徐亦泱微松的牛仔褲中,毫不意外地撫模到柔軟物體。

當觸踫到徐亦泱的同時,路容理微微赧紅了臉,惡質的心情瞬間消失,手指笨拙地開始動作。為了這天,他不知看了多少書籍、漫畫,知道以零點五分的差距贏了之後,還特地買了一大瓶嬰兒油、止痛藥、消炎藥等等,甚至還死命的背誦過程,什麼先讓對方放松,然後……最後要抱對方到浴室清洗,如果沒有用,那里也要洗,不然會拉肚子。

背了老半天,這會兒一踫到徐亦泱的那玩意,他的腦中卻是一片空白。

突然由身後被擁住,徐亦泱先是一驚,而後毫不反抗地任由他擁抱著。他不敢回頭去看路容理的神情,只是緊盯著螢光幕,看著主角在兵工場中避閃敵人來襲。他一面咬著唇瓣,刻意忽視股間異樣的感覺。

路容理手部動作著,另一只手則靈巧地月兌去徐亦泱的上衣,用力而緩慢地吮吻徐亦泱敏感的背。高中三年下來,他深知吮吻這里,會帶給徐亦泱多大的快感。

丙不期然,徐亦泱顫了顫身子,股間的物體,開始充入沸騰的血液。

知道徐亦泱有感覺,路容理更加快手部的動作,並學著漫畫上的動作,輕輕地用指甲觸踫尖端的凹處。

受到太大的刺激,微微地弓起身子,卻緊咬著唇瓣,不願發出任何聲音。

‘褲子……不要……’徐亦泱突然出聲。

路容理沒听清楚,動作稍稍僵了下,上身微微壓上徐亦泱,而手部的力道也在不自覺間加重……‘啊……’徐亦泱低低叫了聲,一股熱流射入路容理手中。

而一旁電視里的主角,正舉起重型武器將大壞蛋一槍斃命。

‘啊!’這時路容理才會意徐亦泱是說不要沾到褲子。

他倏地跳了起來,一把拉下徐亦泱的褲子,用衛生紙快速地擦著。

而光著的徐亦泱,被路容理扔在一旁,軟軟地倚在椅上。

‘沾到了……’看著路容理的動作,徐亦泱小小聲地說。

‘什麼’路容理听見他的話,疑惑的頭看向他。

這才發現被他扔在一邊的徐亦泱,股間的液體緩緩地流在布面沙發上。

‘呃……’路容理看著半果的徐亦泱,原本平靜的臉色,又再度羞紅。

‘怎麼辦’徐亦泱知道每天上午都會有佣人來路容理的公寓打掃,若是看到這個,一定會報回路家。

‘我想要……’路容理答非所問地看著徐亦泱慵懶的身形,感覺到血液沖上腦部和股間。

徐亦泱沒有應聲,只是默默地閉上雙眸,任路容理將他抱往臥室。

‘這個……涂了才不會痛……’

在昏黃的燈光下,赤果的路容理笨拙地取出嬰兒油,倒了一些在手上後,呆呆地看著徐亦泱,無法決定是要像漫畫一樣輕輕地用舌幫他舌忝,還是涂嬰兒油就好。

‘那個……我不要被那個……這個就……好。’褪盡衣衫的徐亦泱細聲地發表自己的意見。

路容理看的那些漫畫,其實他也偷偷看過一、兩本,自然知道此刻路容理在猶豫什麼。

只要想到漫畫中的主角,抓緊床單丟臉地申吟著……最後還抱著另一人大喊著我要,他就渾身不舒服。

‘那……’路容理看了看手中的嬰兒油,又瞄了瞄徐亦泱的胯下,遲遲不敢行動,方才的勇氣仿佛都被剛剛的事給嚇跑了。

徐亦泱輕閉上眼,認命地躺了下來,弓起雙腿,任由容理擺布。

奇異的是,路容理竟對這種行為,沒有絲毫的排斥甚至還感到異常的興奮。仿佛沒有意識到他撫模的地方是最髒的。

而徐亦泱則抓著枕頭,學漫畫人物,將枕頭壓在自己面上,不讓聲音逸出口。

‘不要這樣子……’路容理輕聲道,用空出的手撥開徐亦泱頭上的枕頭,深情款款地印下濃吻。

路容理一面用手指幫徐亦泱放松,一面抓著徐亦泱的下巴以防他逃跑,並且用力地吮吻著。雙唇接觸後,路容理感到自己的一陣脹痛。

‘不要……’被路容理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徐亦泱本能地掙扎著。

‘痛……’徐亦泱大叫一聲,被快感征服的路容理卻恍若未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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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激情過後,趴在床上的徐亦泱疲累地睜大著雙眸,無神地看著床頭滴答的時鐘。

路容理紅著臉,太過年輕的他們,竟然一連做了三次。

‘我……我去洗衣服。’

什麼也說不出的路容理,轉身走到客廳中,靜靜擦拭布面沙發,並拿著沾到的褲子,到浴室中靜靜搓洗。

通紅的臉色,一直到回路家主宅時,也褪不去……約之終路容理呆呆地看著晴空萬里的天色,張大了口,有著欲哭的沖動。

大學四年里,他仍一直維持優勢,從不曾輸過任何一次賭,賭的最頻繁的時候,徐亦泱甚至有整整一個月住在他家的情形。

可贏得越多,他越感受不到贏的欣喜。因為他們之間的關系,存在的越久,他放入的情感也越多……但總是問著那把小提琴好不好的徐亦泱,和他在一起卻不是因為喜歡他才和他在一起。

他曾將小提琴拿給堂弟的音樂老師看,那位國內知名的提琴家,對那把琴喜愛非常,試拉數次後,甚至提出想買的要求,不在乎那是一把沒有證明書的琴。

東西不是他的,路容理自然沒有賣,但也為了不辜負好琴,他重新拉起年長後就不再踫的小提琴。

可大學畢業後,決定不走後門,乖乖入伍的路容理,和身為華僑的徐亦泱,就此分道揚鏢,當兵兩年中他從不曾有過徐亦泱的消息,只留下那把小提琴作紀念。

其實決定入伍當兵,而不接受家人的安排走後門不服兵役,也是因為想結束他和徐亦泱之間的關系。

七年的相處下來,他深刻的了解到抱著一個人,而他的心卻飄在他方的痛苦。可他仍舍不得和徐亦泱說再見,也舍不得大方地將小提琴還給他……而選擇了這個近乎逃避的辦法。

可他內心深處仍是愛著徐亦泱的,退伍後他唯一知道關于徐亦泱的消息,是他在商圈中活動一事。高中時他放棄自己擅長的理科,跟著徐亦泱轉入社會組,後來又與他考入同一大學同一系,入了社會,他自然也能和徐亦泱走入同一個圈子。

為什麼會忽然想起這些事,因為進入商圈一年後,也就是他認識徐亦泱的第十年,他們再度相遇了。

在洛杉磯一個屬于亞洲企業的宴會上,依舊帶著冷冽氣質的徐亦泱,在他毫無防備的瞬間,再度走入他的視線。

很自然的,他再度提起打賭的事,徐亦泱仍是對那把小提琴關心至極。

從來沒輸過的路容理,那晚自然再度擁抱了長久以來思慕的身體。

事後,習慣這種沖擊的徐亦泱,靜靜地坐在床沿,說他要再打一次賭,如果輸了那把琴他就不要了。賭的事情十分簡單,和他們最初見面那天一樣,賭天氣。徐亦泱仍舊和十年前一般,下注在雨天上,他自然無可選擇的下注晴天。

時間就定在他們初相遇的那天,也就是一個月後,某個九月的天空,在同一時間里……其實後來的多次打賭,路容理會贏就不再是運氣好,全是以心理學戰術和做手腳贏來的。可天氣,是一個月以後的天氣……這豈是他所能控制的。

‘經理……經理……’女秘書冷冷的聲音,在路容理身後響起。‘你再看著天空也不會變出契約來的。’

說著,她將厚厚一疊文件丟到路容理面前,不信任地看了路容理一眼,轉身便走。

對于這個世家子的空降部隊,她是千萬般的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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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天後路容理近乎貼在落地窗前,高仰著頭看著一片片烏雲從他頭頂飄過。辦公室的音響中,已經足足一個月持續播著氣象預報。

‘經理,請你不要看著天空流口水,很難看。’女秘書冷冷的聲音,在辦公室中響起。

路容理愣愣地轉向她,這二十天來,他什麼工作也做不下,每天只知道看著天空,只要天一轉陰,他就覺得心髒病快發作。

奇怪的是,對于他的反常及怪異行為,路家人卻不曾說過什麼。

最後的那一天,路容理沒有回到當初的地點,只是靜靜呆愣地站在辦公室中,透過落地窗看著天空。

打由中午以後,他就再不曾動過,下午五點多,天邊突地傳來的震耳雷聲。一聲聲的響雷像打在他的心上,而窗外滂沱的大雨,仿佛落著他的血液。他的好運,終于用完了啊!

應該身在國外的徐亦泱,卻在此時打了電話來,和他約了時間見面取琴。

他已記不得徐亦泱正確的說法,他只記得當他從失常中回過神時,他已經和徐亦泱坐在高級餐廳中,而那把小提琴就放在他的腳邊。

小小的桌子讓兩個身高頎長的人,難免手腳相踫,每一次踫觸,徐亦泱都會用他冷淡的眼掃過路容理的面容。

那無情的視線,讓路容理的心仿佛被刀割般……亦泱仍是不愛他的啊!

‘還你。’在桌上被放置飯後甜點後,路容理沉默地將小提琴高舉過桌,放在徐亦泱面前。

徐亦泱看著小提琴,原本毫無表情的臉上,忽然浮現難得的笑靨。

‘拉首曲子來听吧,我還沒听過你演奏。’看著徐亦泱見到小提琴時,臉上顯易見的欣喜,路容理心里不免漾過一陣苦痛。

‘我不會。’徐亦泱檢視著琴身,淡然地答道。

路容理愣了一愣,有點生氣地開口︰‘你不會,早知道我就不要特地去學。’

‘那拉首曲子來听听吧,我想知道琴是不是仍舊完好。’

說著,徐亦泱將琴遞給他。

徐亦泱冷漠的聲音,由對座傳至路容理耳中,瞬間,將他的心情推落谷底。

十年的痴愛,他能得到徐亦泱的身體,不是因為徐亦泱對他有半分情感,而只是為了這把琴……路容理默然地接過琴,緩緩起身將琴熟練地放在肩上。四周的客人看見他的動作,全部好奇地轉過身來。

琴音隨著路容理流暢的動作,回蕩在內室中,輕輕柔柔地似在低訴著無償的愛戀。很明顯的,路容理拉的並不是古典樂曲,而是一首流行樂。

路容理的視線一直緊盯著徐亦泱,徐亦泱卻低垂著頭不曾

起。一直到樂曲停止,路容理再度坐回位子,徐亦泱才緩緩抬起眼喊著路容理。

‘這首曲子叫什麼’良久,徐亦泱才開口問道,從聲音中听得出來是壓抑後的平靜。

‘戀你。我喜歡它的歌名,和歌詞的最後一句︰戀你戀成癲,所以學了起來。’路容理讓自己的聲音盡量放輕,讓他們之間至少能好聚好散。

‘嗯。’徐亦泱淡淡地應了聲,頭將琴收入盒中,起身便要走。

‘還聯絡嗎’路容理快捷地抓住徐亦泱的衣擺,擠出一絲看來開朗的笑。

‘看緣份。’徐亦泱冷冷答道,轉身即走。

結束了他們十年來以約束維持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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