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問題 第九章

于光尖叫著大力推開直往他靠近的段靖磊,自飯廳往臥室跑去。

就在他跑進臥室,欲合上門時,反而被其後追趕的段靖磊一推,跌坐在床。

于光哭喊、搥打著隨之壓制住他的段靖磊。

「我什麼都還沒有開始做,你就哭了!未免也太早了點。」將于光雙手綁好繩子系在床頭後,段靖磊用冷寒的語調說道。

「你……壞人!」本來想罵他不是人的于光,很不巧地又想起之前被罵用詞貧乏的窘態,臨到嘴邊還是改了口。

他現在知道了,段靖磊果然是死不做白工的個性。之前對他好、還把他喂得飽飽的,就是為了現在。

「你之前不都說我不是人嗎?怎麼?我現在升格當人啦!」目標近在咫尺,不需要假裝的段靖磊回復以往的冷淡,以他常用的嘲笑對付于光。

「混蛋、壞蛋、王八蛋、臭雞蛋。」聞言,于光又是一陣罵。

「除了滿蛋大餐外,你沒詞了嗎?還是一樣知識窘困、用詞貧乏嘛!」段靖磊再度譏評。

他邊說邊從床頭櫃中找出備用物品,除了必需品嬰兒油以外,還拿出瓶瓶罐罐加針筒,看得于光膽戰心驚,只差沒呼天喊地。

「豬頭、惡魔……」在瞥見段靖磊拿出的東西後,他馬上收口,連哭喊都忘要繼續。

他可是常常在看少女漫畫和言情小說的人,簡單的說,就是沒看過豬走路,也吃過豬肉;現在Boy。sLove如此流行,他哪有可能不知道段靖磊想做什麼,嬰兒油的確是必需品之一啊……

「救命啊!」于光尖叫。

「你想叫誰救你?你忘了嗎?這里是新建的公寓,住戶不多,上下兩層都是空的,你打算叫誰來救你?」段靖磊快速斷絕他的希望。

「我不要、我不要……你說過會疼我的。」于光哭求。

「嗯!我保證,的確會很『疼』。」段靖磊邪笑。

「你不是人、不是人、不是人……」情急之下,他又回復單一詞句,不知道也沒空換詞。

「知道了。你講了這麼多次,你不煩我都煩了。」段靖磊不耐煩地將東西放在床上,找出一把剪刀,幫他的小兔子剝皮。

于光自然又是一陣尖叫,不過如果他尖叫,段靖磊就會住手的話,大野狼就不是大野狼了,而且上桌之前先剝好皮,也是理所當然的。

「嬰兒油是一定要用的,我這里還有肌肉松弛劑、動情激素和FM2,你要用哪一種?當然,你也可以統統都不選,我會用我的技巧讓你知痴如狂的。」完成剝皮大業後,段靖磊還是一派輕松,他拎起床上的東西,在小兔子于光面一晃動,要他選一種方式受死,並免費贈送他迷人的笑容。

「我……可不可以都不要選?」于光悲慘地懇求。

「不行!」段靖磊斷然拒絕。

「那、那我選FM2。」既然一定要被吃,至少讓他無知無覺的吧!要他看著自己被一寸寸的吃掉,他受不了。

「什麼!你說你統統都不要用,這麼信任我的技術啊!」段靖磊笑得陰風惻惻。

「段靖磊,你不是人!」于光再度叫罵。

「都說了要你改個詞來罵,你怎麼听不懂呢?我不是人的話,現在跟你講國語的是什麼?」段靖磊懶懶地反問,似乎有一點受不了于光。

「如果你是人的話,就請你做出一點像人的事情來。」于光極難得的罵得有道理,可段靖磊又怎會是省油的燈。

「我正要對你做的事,就是人做的事。」

「交配怎麼可能是人才會做的事,各種動物都會啊!老鼠跟貓狗也都會有同性戀行為……」

于光侃侃而罵,正以為他要贏了的時候,段靖磊用他慵懶的口吻插話︰「你沒听過『人道』這兩個字嗎?人道不就是我正要對你做的事嗎?人道,你說是不是人做的事啊?」段靖磊笑嘻嘻地反問。

于光想跟他斗嘴,再等十年吧!

一時語塞的于光,無論過了多少年,都會恨死自己的一時貧嘴,不過他卻忘了,以段靖磊的個性,他都已經剝好皮被綁在床上了,段靖磊怎麼可能放過他不吃。

把東西一一歸位後,段靖磊輕拉開于光的雙腿,把嬰兒油均勻涂抹在他的內外,直到段靖磊覺得量夠了為止。

「我不要……你如果真的做了,我一輩子都會討厭你。」被踫觸的同時于光哭泣低聲道。

「我如果不做,我三輩子都會討厭我自己的!」段靖磊冷靜自若地應著,順便多擠一些嬰兒油到手中,繼續他的抹油大計。

「那關我什麼事?」吸吸鼻子,于光自己也沒發覺,他的語調里有著孩子般撒嬌的感覺。

段靖磊沒傻到跟于光一直斗嘴下去,他趁著于光張嘴罵人的空檔,俯身親上于光的唇,深深地吸吮著,抹油完成的手,往上探出,規律地運動著。

「唔……」

于光發出一陣不知道是申吟或哀叫的聲音,眼角更泌出幾滴眼淚增加效果。

「你剛剛還說你淚腺不發達,怎麼眼淚說掉就掉,哭成這樣子……」大野狼段靖磊草草結束親吻後,滿意地幫于光拭去眼角淚痕。

「你不欺負我,我就不會哭了。」于光嘟著嘴說。

「你忘了嗎?我說過我喜歡看你哭。」段靖磊微笑地給予致命一擊。

于光一瞬間想不出能說什麼,連哭泣都暫停,不想讓眼前的壞人得逞。

不過既然被認為是壞人,于光不講話,段靖磊難道就不做嗎?這怎麼可能!小白兔想太多了。

于是段靖磊襲上于光因為不常運動而柔軟的胸膛,手指執拗地著,並重新吻上于光的唇細細地親吻著,直到他雙頰潮紅,肌膚發燙為止。

「喜歡嗎?」段靖磊邪魅地抬頭望著于光,嘴角和于光之間,還殘留著閃閃發光的銀線。

喘息難止的于光,怎麼可能接話。

段靖磊夸口得一點也沒錯,他的技術的確不錯,至少足夠把沒有經驗的于光弄得全身發軟、四肢無力。

沒有給于光充足的喘息時間,段靖磊再度俯身吻住他紅潤的雙唇,並將身體輕移,壓止于光。

雙手往下游移,分開于光的雙腿,繼續他溫柔又不容抗拒的行動,讓于光體內充滿無處發泄的高熱。

「嗚……」

被熱度和委屈同時侵襲,于光還是忍不住哭了,雙手被綁縛的他,連拭淚這個小小的動作都做不到。

望著情人潮紅的臉,段靖磊微笑地吻去于光頰上的淚滴,並繼續親吻佔領小白兔的粉紅蓓蕾,雙手則肆無忌憚地探索著于光的身體。

「可以了嗎?」覺得身下人的柔軟度已經夠了,段靖磊開口問道。

「嗚……唔……啊……」哭泣又申吟著的于光,理所當然沒有任何響應,反正段靖磊也不在乎他的答案。

伴隨著于光的申吟聲,段靖磊將于光的臀部抬高,把枕頭往下塞,再多倒一些嬰兒油抹上于光的身子後,將他的激情深深鎖入于光的炙熱體內。

「不要!痛……放開我!」

靶受到幾要撕裂身體的痛楚,于光放聲哭叫,並用力扭動身軀,渴求段靖磊能放他一馬。

「乖!放松點。」模模于光的頭,段靖磊依然沒有憐惜之意。

「饒了我,我求求你!」于光哭得聲嘶力竭,痛得直打哆嗦。

「那是不可能的。」段靖磊陰惻地撂下狠話,隨著話聲律動著,更是讓于光哭得淒厲。

為了安撫哭泣的于光,他空閑的雙手分頭行事,一只向上侵略于光的胸前,一只則往下慰撫;因著漸次加大的律動,于光的意識也逐漸迷離,依然睜大的圓眼,也開始看不清段靖磊的臉。

亟欲發泄的熱度在體內沖擊著,惡狠段靖磊卻以手硬是壓制住他的,不讓他有機會達到高潮。

段靖磊先前說出狠話的口,則輕咬住于光的脖子,輕柔細嚼,烙下無數歡愛痕跡。

最後于光在一陣炙熱的激蕩中,失去意識。

他只蒙地看見大野狼從他身上爬起,還露出吃飽的滿足模樣,用手模了模他的頭,並將他的另一只手舉到嘴邊,無比美味的舌忝著……

「味道真不錯。」段靖磊把最後一點舌忝淨後,收回紅舌,淺笑道。

而于光則非常相信他當時一定是神智不清,才會看到這種駭人的畫面。

***

「嗚……」于光整個人蜷曲在床上,用被單把自己裹住,啜泣中還不時地探出頭窺探段靖磊的反應。

段靖磊則神清氣爽地坐在床旁的單人沙發椅中,擦拭他剛洗過的頭發。

「你打算哭多久?」說不出安慰的話語,段靖磊還是用他常用的冷淡口吻開口道。

「不要你管。」于光薄怨地瞪了段靖磊一眼。

「我要跟你說多少次,你才會記住?我喜歡你哭的樣子,你繼續哭下去,讓我又沖動的話,可憐的是你哦!」段靖磊不安好心地提點,並從一旁的心櫃子底找出吹風機將頭發吹干。

听他這麼一講,于光再笨也知道不能再哭下去,急忙吸吸鼻子後,他將最後的眼淚擦到被單上,希望能毀尸滅跡。

「你過分!」于光咬著床單有點恨的罵道。

「普通啦!」段靖磊不怎麼在意于光的說法,依然快樂地吹著他的頭發。

「我又沒有答應要讓你做,你怎麼可以……」說著,于光又委屈地欲落淚。

「你真的很能哭耶!」段靖磊真心的說道,他從不知道一個人可以哭這麼久,眼淚掉了這麼久,居然還能繼續掉出淚來。

「還不是你害的……」于光嘟囔著,看在段靖磊眼里倒是很可愛。

「哦!」段靖磊虛應的開口。

「害我這麼痛,還一點表示也沒有!別人賣春,至少還有錢可拿,你……嗚……我好可憐哦!」于光不知所雲的說著。

「哦!你想要報酬啊?」段靖磊覺得事情很有趣地笑了,同時順手將使用完畢的吹風機放回櫃中。

「嗯!有當然好。」想一想不拿白不拿,于光讓頭露出被單外,睜著圓完眼楮凝望著段靖磊。

「你打算收多少?」越覺得于光可愛,就越想再來一次的段靖磊,笑得極度奸詐邪惡。

「嗯……一萬。」于光笑得甜甜的,彷佛錢已經到手。

「哦!好!」段靖磊伸了伸懶腰,活動筋骨,以便再來一回。

「真的!?」于光沒有發現到自己的眼楮睜得圖大,語調也變得甜蜜可人。

「嗯!可是你別忘了,還有之前的違約金十億。」段靖磊起身後再伸個懶腰,轉轉腰部,狎近大野狼心愛的小白兔。

「是啊!十億呢。」

大野狼甜甜的微笑,不過不知道為什麼,總令人覺得陰風四起。

「如果一天做一次,一次一萬元的話,要兩百七十三年才付得清;如果一天做兩次,也要一百三十六年;一天三次的話,需要九十一年,恭喜你,以現在的科技,你有可能再活九十一年;如果一天四次,也需要六十八年,你覺得呢?」

段靖磊笑得非常高興,只差沒當場壓倒于光,強迫他還債。

「可是……那是違約金啊!我又不一定會違約,你怎麼可以要我先付違約金?」找到疑點的于光,順利反擊。

「被你發現啦!」段靖磊毫無歉意地點點頭。「那你收不收支票?」說著,他起身走出房間,快速到書房中找出支票簿和筆,趁著于光還沒想到要逃跑之前回到臥房里。

視線內出現支票簿,讓于光滿心欣喜。失業已久的他,是真的真的很想要錢啊!而且吃都被吃了,他又有一點點喜歡段靖磊,這錢,當然是不拿白不拿。

「收!」于光快樂而爽朗地應道。

「哦!好,先給你一百萬。」段靖磊冷靜平淡的回答,並簽好支票。

「我不要!」于光隨即尖叫。

開玩笑,一次一萬,一百萬……是要殺了他不成!?嗚——他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其實,我覺得你還是付違約金比較好,一天四次的話,六十八年左右你就可以解月兌了,收錢的話,我等著看你什麼時候違約?」大野狼邪邪一笑,將支票從支票簿撕下,遞給又在哭的于光。

「我說了……不要。」小笨光還不知道,他不接不代表能逃過一劫。

「由不得你。」段靖磊冷酷地答道。

于是,惡狠撲向白兔……

***

在漫畫王國隔音差的小包廂中,小小的桌子上放著兩杯熱騰騰的熱巧克力,室內怨氣很重的兩人,各自坐在一個墊子上,哀聲嘆氣著。

「嗚……」

從于光口中傳來細微的哭聲,只見他一手端起熱巧克力,一手拿著衛生紙擦眼淚,動作干淨俐落,絲毫不拖泥帶水,儼若訓練有素。

「唉……」

對座的林邊則是一聲長嘆,也端起熱巧克力飲用。

「嗚嗚嗚……」于光一面喝著熱巧克力,一面繼續哭。

「你別哭了,再哭下去,連我都想哭了。」

林邊癱坐在坐墊中,他不只臀部痛,還腰腿無力啊!可惡的蘇上麟,此仇不報非君子。

不過以林邊這樣的情況,他這輩子想報此仇是很難了。

「我想哭嘛,那你為什麼想哭?」于光用小孩式的口吻說著。

「沒事!」林邊咬牙切齒地說,他怎麼可能講嘛,講出來的話,不就被于先知道他跟蘇上麟的關系。

「嗚……」得不到足以嚇得他不哭的答案,于是于光繼續低頭哭泣,順便喝光他的熱巧克力。

「拜托你,別再哭了。」林邊受不了地叫道,有種想掐住于光脖子,讓他別再哭的沖動。

「我想哭嘛……」于光依然故我的擦著流不盡的眼淚。

「你哭,我才想哭呢!」林邊嘴一扁,也落了兩顆眼淚助興。

「你干嘛哭?」于光不解地看著林邊,忘了他自己也正在哭泣。

「這句話我原封不動送還給你,你在哭什麼?」林邊提高了音量,回問同樣在哭泣的于光,亦在同時飲盡手中的熱巧克力,準備打電話到櫃台,要人再送來。

「這個……那個……」想到之前發生的事,于光就只能低著頭害羞了。

大野狼段靖磊那天硬逼著他收下一百萬,然後又把他壓回床上「玩被單」……

嗚……他預付的一百萬,到現在已經用掉一半以上了,嗚嗚嗚……救命啊!這是他生平第一次,覺得賺錢是件可怕的事情。

「兩杯熱女乃茶,謝謝。」

趁著于光還在支支吾吾的空檔,林邊打了電話叫了兩杯熱女乃茶來,打算好好的補充一下他失去的水分。

「我被靖磊那個了。」明明該是控訴的話,于光卻說得含羞帶性。

「恭喜你。」林邊酸酸的說。

「沒什麼好恭喜的。」于光嘟起嘴,滿面陰沉。

「哦!」林邊冷淡響應,跟于光比起來,他的經歷才叫淒慘吧!那個該死的蘇上麟,居然一直玩到天大亮才放過他。

「他、他把我綁在床上,還……」于光華著頭低聲道,讓林邊一時怔然,不知道該不該擁抱住于光,安慰他受傷的心靈。

「那家伙根本是匹大野狼!」林邊還沒行動,便听見于光恨恨地說著,神情中出現他慣有的撒嬌。

「大野狼……」喃喃重復此名詞的林邊忽然想起令他不寒而栗的蘇上麟,那家伙也是個不折不扣的大野狼。

「我說一次一萬,他居然跟我說好,還一次付了一百萬。」于光語帶哭音,被那個惡魔欺凌,他真是哭不勝哭。

「一萬!?」呃!這個價碼不就是蘇上麟付給他的價嗎?

嗚……那個該死的蘇上麟,本來還會付錢,現在說什麼他們已經是情人了,居然連錢都不付,害他人財兩失,飽受折磨還沒有報酬。

「他那天開了一百萬的支票給我。」想到那張已經存入戶頭的支票,于光再度放聲大哭。

「一百萬,天哪!」一時無法去思考一百萬的價值,林邊听到一百萬時登時刷白了臉,快速將一百萬轉換成一百次……

「嗚……痛死我了,才一個多星期,他居然已經用掉一半以上了,還不包括他工作休息的時候。」一想到自身的悲慘,于光眼淚N度狂噴。

「嗚嗚嗚……」林邊在同時回想起他自己的景況,怔忡著,亦紅透眼眶。

「死段靖磊,他根本像根插頭插在UPS上的!」于光萬分怨恨地低罵道,讓林邊當場呆愣。

「什麼意思?」

「就是有不斷電系統的啦!我都快累死了他還「動力十足」的,不用擔心電池會用完,就算停電了也還能再撐三十分鐘……」于光憤怒地解釋著。

林邊愣了三秒,讓腦袋消化一下,又想到可惡的蘇上麟,隨即抱住于光放聲大哭。他不但沒得到心上人,還被人也「那個」了,嗚——他才是最慘的人。

而且,于光形容的……好貼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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