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兩人的計劃被迫延期了。
原因與他們那三匹肥肥壯壯的馬兒有關系,或者應該說問題出在他們倆身上。
當初星流命人購買馬和馬車時,並未說明用途,僅吩咐買最好的馬和馬車而已,三王爺的僕人十分盡職,買來全城最好的馬車,購入當時找得到最棒的馬兒。
馬車沒有問題,內部空間寬敞,行駛時相當平穩,木頭亦餃接得很好,寒風不至于細縫灌入。
問題出在馬兒身上,當然非雨和星流這兩個嬌貴的人兒也有問題。
這兩個嬌滴滴的人兒,不知從什麼地方得來的觀念,以為馬兒會自個尋路,他們只需讓馬兒自己走,自然會到達想去的地方。
一般馬兒或許有點尋道能力,但是這三匹馬里有一匹未曾離開過焰武國的京畿,陷武國京畿以外的路完全不認得,另兩匹則是剿平山賊窩後充公的良駒。
這兩匹馬的識道能力的確不錯,可惜它們倆有志一同,渴望回到舊主身邊……好在大半時間非雨會駕車,兩人才不至于被馬兒帶到怪異的地方,永遠回不來。
再者,非雨方向感極佳,配合上昔日圍場守獵時學到的技巧,不管馬兒怎麼跑,他都能找回原本的道路。
多虧非雨,否則他們倆早就跟著那兩匹馬,回到山賊窩羅!
不知被剿平的山賊窩里,還有沒有漏網山賊?
但這次情況不太好,更正確的說法是,這次的情況比較好笑。
日落之前非雨尚有看著路,確定他們倆筆直地往夏羽國前去。
將暮時分,兩人對著滿天彩霞吃晚餐,心愛的人在身旁,干糧也像滿漢全席。
天黑以後,他們兩個快快樂樂的倒在馬車里嬉鬧,說些只有情侶才會說的情話。
玩累了,非雨在星流身上睡去,星流撫著心愛人兒的長發,听在星流耳里,非雨連呼吸都溫柔。
他們總算良開焰武國,將前往夢想中的夏羽國……沉浸在幸福里,兩個人都睡得香甜。
星流連在夢中都在盤算著,到了最近的鎮上,要去找最好的客棧,要最好的房間,與非雨在肆‘慶祝’一番。
天亮以後,星流和非雨被一陣吵鬧的人聲吵醒,非雨拉開門簾往外一瞧,張口結舌,呆若木雞。
那三匹馬兒舍不得焰武國,竟然連夜將他們帶到城門口。
藍藍的天,白白的雲,昨天被星流嚇得半死的沖兵們,赫然就在眼前……自此兩人專心趕路,再也不敢做放馬兒亂走的事情。
多虧如此,兩人不出幾日即進入夏羽國,來到目的地青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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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武國與夏羽國並未接壤,縱使他們已經離開焰武國,到達夏羽國尚有一段路,不過些去會經過的幾個國家皆以經商為主,像他們這種身懷巨款看起來很像商人的人,想通關非常容易。
夏羽國基本上呈狹長型,南方靠近焰武國,北方和昭陽國接壤,南北風景差異頗大,也因為地呈狹長形通往每一個國家都很方便,所以是各國貨晶的集散地。
青白山曾經是夏羽國數一數二的商場,除了固定的市街店鋪外,在城郊每年都會有三、四次大型市集,現在商人多已搬走,獨留農戶回想當年盛況。
其與盛衰敗與一門人有關系,星流一門……小的時候他曾听父母提過,他們家原本是夏羽國數一數二的大商人,他的姑姑,他爹的大小姐是夏羽國的陽貴妃娘娘,其子寒光封為太子,離夏羽帝只有一步距離。
之後,陽貴妃娘娘因毒殺皇後事跡敗露,遭賜死;寒光則被逐出夏羽國,一門榮景皆成泡影,青白山也蒙陰影。
最後為了避禍,族人大半遠離夏羽國,青白山再也不是他們這一族的故鄉。
星流與默言逃到夏羽國來時,曾經要求默言帶他來此地瞧瞧。
明明是沒有任何印象的故里,星流卻覺得眼熟而親切,瞅著青白山下他們一族昔日的大宅院時,淚流不止。
那時他就想著,總有一天要到夏羽國來,把大宅院買下來。
現在就是星流得償宿願之時……焰武國的金牌不管能用與否,在市場上都是搶手貨,星流硬是將十兩重的金牌賣了三百兩金子。
因為夏羽國和昭陽國有通商,星流亦在市集找了家錢莊將他離開盼縈樓時,放在衣服里的銀票兌現。
兌換來的銀兩有些換成金子攜帶方便,有些則換成碎銀和銅板,方便使用。
他花了很大一筆銀子,購下舊日陽貴妃娘娘的祖宅,還順便買了田地,預備將來收娘租,不用上市集買白米煮飯。
但是,有些東西星流比買宅更先著手——錦被。
並非他懶散成性,不躺在柔柔軟軟的錦被上就會覺得腰酸背痛,而是因為他和非雨……他們倆還在焰武國時,非雨就已點頭答應讓他擁抱。
人到邊境後,他說想‘慶祝’一番,非雨亦未反對。當時,有很多阻礙讓他們‘卿卿我我’之路受阻,現下什麼事都沒有,他們當然應該要努力卿卿我我。
非雨了解星流的心思,他們倆由初見面開始有莫名的感應,雖然不是百分之百,但星流想做什麼他大至上猜得到。
他們相識這麼久了,也應該……非雨再想下去,紅透的臉像燒起來一樣。
不遠處,星流還在買東西,要每一個店家在今晚送貨到府……真的就是今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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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烈的吻始終似蜜,黏稠得讓兩人的唇緊緊貼合,片刻不分。
然而,當他開始有知覺時,他的身體已被星流擁在懷中。
依在他懷中似小鳥的星流,竟然緊緊擁抱著他,感覺很奇妙,他卻不排拒……事情是怎麼開始的,非雨不甚清楚,之前他們明明在吃飯,星流親密的喂他一盅酒,他愛憐的回敬。
現在酒菜應該還擺在桌上,他和星流卻在床鋪之上……星流的唇用力地吻著他的嘴,真的不是很溫柔。
但,其中狂熾的似燒火的火炭,筆直地投入他冰冷的心湖。
心湖表面的冰被擊破一個洞,讓火焰竄入心靈底層,掀起濤天巨浪。
非雨曾試著拒絕,卻想不到,外表柔弱的星流也有著強悍的一面。
不!其實他是知道,但是理性了解和實際體認有很大的差別,不巧他正在體會其中差異。
越是這麼覺得,非雨越不想繼續,當初怎麼會答應?真是傻瓜!
星流將他抱得死緊,怎麼也不肯松手,任他左掙右扭;星流似是認了命,吭也不吭一聲,運起內功,力道恰好地圈著他,既不傷人也不放手。
奇怪,他不是一向懶散嗎?為何偏對這件事情執著?非雨心頭存著不解。
尤其在下一刻,他的身體被壓倒在床,神智更是混亂了。
原來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壓制住是這種感覺,有點恐怖。
他眨眨眼,突然不知該做何反應。
星流乘機拉開他的衣襟。
非雨不愧是曾為皇上的人,盡避他為君的時間並不長,但事前做過的準備一定不少,否則哪會鍛練出這樣一副看似縴弱、實則精壯的身子。
這是長年養尊處優的人所有的特點,不似武人粗俗,亦不像文人縴弱,更不像他為了伺候人而培養的柔美。
非雨的身子兼具有女性的柔美與男性的堅強,像似他的個性,溫柔中有著執著,深深打動他的心。
迫不及待地,星流低下頭,舌忝上他的脖頸,感受到非雨的脈動,是他生命的象徼,星流深覺感動,他的非雨活著。
原來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害怕非雨過世,在他們相守前過世……來來回回,他啄吻、啃咬著非雨的脈動,在上頭留下點點的紅印。
非雨喘著,汗流下來。星流的手在他的胸膛上游移,像帶著盅術,讓他的身體從表面的皮膚到里頭的液、內髒,全都一起戰栗。
突然,星流的手刷過非雨胸前的紅纓,他的身體輕輕一顫,喘息聲變得更急。
星流迷起了眼,離開被他舌忝得濕濕亮亮的縴頸,沿著那性感的鎖骨,一路吻下來到胸前的紅櫻。
星流先用舌尖在上頭輕輕一舌忝。
‘唔!’非雨嚶嚀出聲。
星流大喜,張嘴含住一朵紅櫻,用力吸吮。
‘別……’太刺激了,非雨扭著身子想躲。
但星流哪肯放過他,反而更加勤奮地動作。
他以齒輕咬了非雨的紅櫻兩下,逗得他嬌吟數聲後,改而以舌逗弄。
紅櫻在他的嘴里挺立、綻放,同樣也刺激著星流體內的欲火狂燃成烈焰。
數次反覆關趨使紅櫻花開後,他的手來到非雨的褲頭上。
‘你想……’非雨瞪大眼,想著該如何拒絕。
星流一個使勁,已將他的下半身剝個精光。
‘啊!’一陣微風透過窗縫竄進,帶來一股涼意讓非雨甫接觸空氣的下半身輕輕一顫。
這才發現,不過是一個吻、一點挑逗,已讓他興奮得難以自制。
非雨羞窘難禁,伸手遮著密處。
可惜星流卻比他快上一步,手掌握住了他的亢奮。
‘舒服嗎?’他笑得惑人。
可惜非雨無暇欣賞。
因為當星流掌中的熱度傳到他的亢奮時,他清楚地察覺了自己的激情難耐,他的亢奮又脹大了。
天啊!非雨羞得以手掩住臉。
然,星流卻不放過他,‘別躲啊!’
他咬住唇,屏住氣,一聲也不敢吭。
‘非雨。’星流喚著他的名字。
在那一瞬間,他的心狠狠地撞了一下,恍若星流喊的不只是區區一個名字,而是……而是在呼喚他體內最深沉的靈魂。
他的心跳得好快,完全失去了控制。
連他的第一次也沒有這般刺激啊!這會兒他到底是怎麼回事?非雨心慌了。
良久沒有得到回應,星流的吻索性往他身下探去……‘啊!’非雨的身子弓了起來。
‘非雨!’星流好興奮。
非雨激烈的反應對他而言是最好的激勵,他更加賣力地逗弄非雨。
‘不!’終于,非雨再也忍不住地松開遮眼的手。
星流的動作迅速映入他的眼簾,他差點昏倒。
‘快住手……’非雨受不了了。
尤其,從星流嘴角流出來的唾沫沾濕了他的身子後,那點點水漬在燈火的映照下,竟讓人覺得妖艷。
星流抬眼望向非雨,‘舒服嗎?’
非雨只覺得心髒快要蹦出胸膛了,每當星流的唇稍微移動一下,他就覺得體內有一把火在狂燒……非雨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臉漲得通紅,向來溫柔的眸子里寫著激情,還有一點點……失措。
驀地,星流的眼神閃過抹笑意,帶著幾分狡黠。
非雨緊張的差點窒息。
星流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一下。
非雨的心髒瞬間提到喉頭。
‘你想做什……哇!’他還沒問完,喉間尖叫聲已掩不住。
星流的手指探向了他的。
然後,像惡作劇般,星流的指月復在非雨的身上畫著圈圈。
非雨的心隨著他畫的規律而跳動……‘啊!’星流一定是故意的,他竟然在他毫無防備下,握住了他的亢奮。
非雨瞪大眼,扭著身體才想逃,星流卻突然放開了他的亢奮。
星流到底想做什麼?
非雨才想著,星流的指月復又摩挲上他亢備的頂端。
‘哇!’星流的力道令他的點兒疼,但劇烈的快感地沿著背脊爬上腦門,在他的腦海里炸開一片炫爛火花。
三魂醉了、七魄暈了;非雨覺得自己的神魂正隨著星流的挑逗,被送上飄飄欲仙的九重天外。
但星流的手段卻不止如此。
下一刻,先前的激情似晨間朝霧,金陽初升,隨即消失得無影無蹤。
星流的動作轉為溫柔。
他伸手撫向非雨的亢奮,非雨忍不住輕顫,那是他興奮的證明。
‘雖然你都不說話,不過由此可知,你是很舒服的。’星流邪魅的說道。
非雨瞪他一眼,臉色更紅了。
哪有這麼惡劣的人!筆意逃逗他……還說那種話。
他撇開頭,故意不理星流。
但星流自有辦法對付他。
星流的手離開了他的亢奮,在迅雷不及掩耳下,轉攻他處……‘呃!’異物入侵感讓非雨眉峰緊緊一皺。
‘不會疼的。’星流在他耳畔安慰道。
非雨瞪大眼,星流當然不會感覺疼,因為被入侵的又不是他。
‘相信我。’他是沒抱過人,但被抱的經驗卻很豐富,知道被怎麼對待最舒服,如法炮制,絕對不會錯。
因此,下一瞬間,當星流的手故意動了下,非雨眉間的結松了些許,取而代之的是似痛似喜的復雜表情。
‘我沒騙你吧?’像在搜索似的,星流仔細觀察著非雨的表情,惡意地動了動手……‘嗯!呃……’非雨忍耐似的表情迅速變得嬌艷動人。
星流知道非雨很舒服,他的手繼續動作,非雨的身體立刻如煮熱的蝦子,繃了起來。
然後,星流迅速抽出手,以自己的亢奮代替。
‘啊!’在星流沖進他體內的那一剎那,非雨以為自己要死掉了,好痛。
可是星流卻繼續律動……他的動作緩慢得像根本沒在動,不放過非雨體內的每一處。
非雨翻起白跟,極度的快感讓他快承受不住了。
‘夠……夠了……’他以為這已是最高峰,作夢也想不到一山還有一山高。
‘不夠。’
當星流說完這兩個字,他緩慢的動作一變而為迅速,姿態強烈得像只正在追捕獵物的肉食性猛獸。
沒想到向來懶散成性的星流,也有這麼一面。
不!不對,他的星流其實極富掠奪性,平常只是隱藏起來……啊!他無法思考了。
非雨的眼前、腦海、心底,翻騰起七彩光芒。
這個他從未體驗過的快感,是星流帶給他的,好美、好舒服、好……好像要登天成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