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蠻情婦 第九章

砰的開門聲,讓渾身酒味的嚴皓天抬起頭,在宴會火爆演出的溫婉柔,游蕩了一整晚,終于記得回來。

「回來了?」

瞄了瞄牆上已快十二點的時鐘,嚴皓天皺著眉頭問道。

從溫婉柔怒氣沖沖的奔出宴會起,他便吩咐保鏢在她不會發現的情況下,亦步亦趨的保護她,所以他清楚的知道,失蹤的她在PUB喝了一整晚的悶酒,還打了一個前來搭訕不長眼的男人一頓!

「李丹琦那只狐狸精呢,叫她給我滾出來!」趕回來捉奸的溫婉柔眯著眼盯著房間四周,「莫非;。你們……辦好事了?」早知道,她就不在PUB喝那麼多酒,要不然她就可以捉奸在床,痛扁背叛她的狗男女。

「你的幻想力太豐富了,我跟莎莉小姐投有任何瓜葛。」她的表現像個妒婦。

溫婉柔聞言松了一口氣,被子整整齊齊不像有人睡過的痕跡。

「告訴你,我不會讓那只狐狸精有勾引你的機會,傻瓜!」甩下皮包隨意丟至大床,溫婉柔給了他一記別痴心妄想的眼神。

她真的很生氣,她氣嚴皓天的花心、他的見異思遷、見一個愛一個,還有他對她的莫不關心,連她賭氣離開會場演出失蹤記,也不見他假意的來尋找她一下!

所以這種窩囊氣教她怎麼咽得下?因此,懊惱萬分的她才決定撇開自尊面子,忍著心痛回來捉奸,誰知卻沒看到該看到的惡心場面!

「那也要看看莎莉有沒有這種本事?」嚴皓天淡淡一說,不想把已進行的事告訴溫婉柔,免得沖動的她弄巧成拙。

宴會之後,他已派江烈去查莎莉的底細,所以她是不是李丹琦不久之後就會見分曉。

「她不是莎莉,她是專門勾引男人,害我老爸中風受傷的狐狸精李丹琦!」溫婉柔覺得和他雞同鴨講。

「你對莎莉有偏見,還是……吃醋?」嚴皓天看她跳腳的模樣,不禁莞爾。

被人猜中心事,溫婉柔惱羞成怒。

「鬼才會……吃醋!我是怕你像我老爸被她色誘,著了她的道才警告你,才不是吃什麼鬼醋!反正……她是李丹琦沒錯,我絕對不會看走眼的!」她紅著臉矢口否認,但酸酸的醋意還充塞在言談間。

可嚴皓天也不戳破她的謊言,因為他喜愛極了她這個愛說謊卻又沖動鹵莽的吃醋鬼。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現在你氣消了沒??瞥了瞥妒火中燒的她,嚴皓天心情愉悅極了。

嚴皓天不把溫婉柔的怒氣當成一回事,反;而若無其事的月兌掉西裝、拉掉領帶,再把絲質襯衫月兌掉,仿佛眼前快七竅生煙的她是個透明人。

「還沒!」

悻悻然的她,差點用他那一條解下的領帶勒死他。

「我警告你,在我做你情婦的這段時間,你可別背著我跟別的女人有一腿,特別是李丹琦那只狐狸精!」

「你的言下之意是除了她之外,其他女人你都可以接受?」

「才不是!」如青天霹靂的溫婉柔細想他的話中話。

嚴皓天的意思……是要終止他們的關系?不行,她不會讓這佔了便宜還賣乖的家伙得逞,她溫婉柔絕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女人,只有她拋棄嚴皓天的份,嚴皓天想拋棄她?哼,想都別想!

「你確定?」

月兌下長褲,嚴皓天瞄了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溫婉柔一眼然而進了浴室的他意外發現,不愛當銀屁蟲的溫婉柔也跟了進來,還出乎意料之外的幫他放了一缸洗澡水。

「廢話!」她毫不忸怩的看著浴白內赤果的強健體魄。

「別逾越情婦的份際。」竊笑在心的嚴皓天拿了條沐浴巾給她。

「我不管!你要是敢沾染別的女人,咱們就走著瞧!」猶豫幾秒鐘,溫婉柔僵著臉接下沐浴巾。

媽的!他當她是菲佣還是賓妹,居然要她替他洗澡?哼,算了,看在他沒跟那只狐狸精有一腿的分上,她就大人有大量幫他擦擦背好了。

「是嗎?」嚴皓天眼中含笑睨著她線條不甚柔和的俏臉。

「喂,別以為我虛張聲勢!我說到做到!」他敢作怪,她就先剝了他一層皮。

「真的?」

嚴皓天大刺刺的享受她的服務,聲音也因舒服而變得粗嗄。

「我沒開玩笑,你要是敢背著我跟別的女人有一腿,別怪我喀喳掉你!」晚禮服濕了大半的溫婉柔做了個男人都會害怕的凶悍手勢。

「這樣的話你會不幸福,你舍得?」出其不意,他拉了她進了浴白。

「你真的很討厭……」半趴在嚴皓天身上的溫婉柔難得嬌羞,羞澀的手指在他胸上畫圈圈。「你怎麼沒問我整晚去哪里?」她不敢迎視他銳利的目光。

其實,她想問的是,他到底關不關心她?怎麼一整晚不見,他好像也一副無所謂的死樣子。

「你還能去哪兒?」為了自己的福利,嚴皓天干脆剝了她礙眼的禮服,兩手也覆在他最喜愛的豐滿上撫揉。

他知道生活單純不愛逛街胡亂血拼的溫婉柔,除了愛和幾個好友相聚還有說粗話、偶爾再喝個悶酒打打人之外,幾乎也沒什麼不良嗜好,所以那麼簡單的她有什麼好問?

「嚴皓天……你別太得意……」溫婉柔細細申吟,「你就不怕……我給你戴綠帽?」媽的!活像她沒人要似的,改天他再惹她不爽,她就送幾頂綠帽給他戴戴!

「你不會的。」知道她已漸漸陷入欲潮中,嚴皓夭的手滑入她神秘的敏感地帶撩撥,讓她為他輕顫。

「你……就那麼肯定?」溫婉柔不甘心的咬了他臉頰一口。

媽的!難道跟了他之後,她就變得沒行情?

「世上除了我之外,你根本無法找到會讓你欲仙欲死,又能如此包容你的男人!」自信的男人不須無聊的肯定和確定!

「胡說……是你說顛倒了……」快要讓嚴皓天挑情撩撥到失聲尖叫的溫婉柔,仍然忿忿不平。

「你……何不試試?」他的女人真是與眾不同,驕傲的令他無時無刻都想馴服她。

因此,同樣也快被欲火吞噬的嚴皓天,讓自己和她緊緊的結合,用熱情如火的歡愉讓她臣服。

他相信溫婉柔會明白,唯有他才是和她旗鼓相當最速配的情人!

「該死的嚴皓天!」憤怒的林凱重重的拍了桌子一掌,一張臉也因生氣而漲得通紅。

想在商界好好東山再起的他,不但沒搶到嚴氏企業的訂單,連原本支持他的客戶也因忌憚嚴皓天的關系而紛紛流失,業務嚴重受創致使他所經營的凱達企業面臨倒閉的危機。

「別氣,氣壞身體多劃不來?」望著情人氣怒難消,李丹琦擔心不已。

輸不起的林凱,將苗頭指向她。「都是你,一點小事也辦不好,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你怎麼可以怪我?是你自己沒本事拿下合約,竟然怪我?」李丹琦不平。

「不怪你,怪誰?白白被人睡了還拿不到半張合約,我看我們就等著喝西北風好了!」沒種的他,竟然要自己的女人出賣換取合約。

「阿凱……你!」為了情人林凱,李丹琦也很委屆。

當初,為了和林凱私奔,她不僅背負著謀殺溫克強的罪名,甚至不惜盜走他僅有的財產,跟林凱遠走他鄉。

豈知嗜賭成性的林凱不但把她的棺材本輸光,還背了巨債,但愛林凱如昔的她,為了替林凱還錢並東山再起,她狠心的整了容,挺而走險持假護照入境台灣,周旋在商界富豪中替林凱撈點商機。

她真的沒想到林凱反倒怪罪她的不是!

「本來霖華電子的陳董答應合資,哪知道被溫婉柔那瘋丫頭一鬧,陳董對我說的話也質疑了!」她不想在他氣頭上時吵架。

從不知反省自己的林凱,卻振振有辭。「誰教你那麼笨,那麼快就去打草驚蛇!」他將一切歸咎于她。

「是你要我多接近嚴皓天,誰曉得那瘋丫頭眼楮那麼厲害?」她無法忍受情人的污蔑。

「嚴皓天不是一般人物,哪是你三言兩語就唬弄得過去?我看,公司這幾個月接不到訂單八成是跟這件事有關!」林凱非常的肯定。

「你是說我們的事都露了餡?那……我們會不會被條子逮到?」李丹琦開始感到害怕。

「這就是我所擔心的。」林凱皺著臉。

「阿凱,我不要被抓坐牢,我們快離開台灣!」她急得快哭了。

「我們當然得離開台灣,但得等我再撈一票。」林凱倒沒她那麼緊張。

「你千萬別再殺人,阿凱……」李丹琦不要他一錯再錯。

「那就要看嚴皓天付錢爽不爽快!」心機沉重的林凱已想出撈錢的最快方法。

反正財力雄厚的嚴皓天,富有得一輩子也花不完,他只不過向他拿點錢來用用而已,不是嗎?

做了嚴皓天的情婦後,溫婉柔悟出了一個道理。

那就是她願意相信,男人的野性來自色性,而這道理的最佳證明和最佳代表人,非嚴皓天莫屬!

為什麼她可以如此肯定呢?

因為霸道的嚴皓天就只會在床上欺負她,薄情寡義的他非但沒幫她查尋李丹琦的線索,還壞透得要她不可鹵莽妄動!

想想看,不是普通泛泛之輩的她,怎麼可能會乖乖听話?

再者俗語不是說,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所以,靠男人那就不必說了!

而像她這麼冰雪聰明的女子就不會靠男人,處處受人所限,花幾個錢請征信社來追蹤李丹琦不就結了,何必要仰人鼻息看嚴皓天的臉色?

瞧瞧現在,她不就跟蹤到了那只狐狸精,從她早上到現在做了什麼事和什麼人有過接觸,她都一一記錄下,甚至還偷偷拍了照片!

所以說嘛,只要她出馬,再亂、再大的事還不是一切搞定!

「別來無恙,李丹琦?」

見李丹琦轉進一條巷子,推敲也是該揭穿她狐狸尾巴的時候,溫婉柔揚著得意非凡的笑容堵住她的去路。

「溫小姐……」李丹琦捂著唇面露倉惶,滿手的購物袋也跟著落下地。

「多日沒見,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有禮貌?」哼,扮柔弱對她是沒用的!

「你說什麼……我听不懂……」故意引君人甕的李丹琦瞄著四周,看看有無賺雜人等注意她們。

「哼!別在我面前裝蒜,你那一套狐媚工夫對我起不了作用!」見到她害怕,溫婉柔心情愉悅極了。

「溫小姐……請讓讓……我還趕著去辦事。」李丹琦緊張的看看表,並眯著眼看看巷子四周,她暗暗祈禱林凱快點到來。

溫婉柔以為自己讓她害怕了,「你這女人除了瘋狂血拼、不要命的瘦身保養張開腿誘惑男人之外,還會有什麼正經事好辦?」哼!她又不是頭一天認識李丹琦。

苞蹤了李丹琦一天,原以為她會做些比較有建設性的事,哪知她除了保養、瘦身美容之外,還是瘋狂血拼!

唉,狗改不了吃屎!

「你……跟蹤我?」她佯裝驚訝。

「憑你也配讓本小姐跟蹤?我是要替我戴了綠帽的老爸討回公道,請你去吃吃牢飯,看看他的病情會不會有起色?」

想起她至今仍無法言語、行動不便的老爸,溫婉柔心中所有的憤怒涌了上來。

「你……父親怎麼了?」她問,但也等于間接的承認自己就是李丹琦。

「拜你和你的奸夫所賜,我老爸成了半死的植物人,這消息你听了可滿意?」媽的!她沒一腳踹死她,她還敢問!

「我……」李丹琦瞠目結舌,詫異的說不出話來。

林凱真的出手太狠了,竟讓意氣風發的溫克強成了廢人,苟延殘喘的在病床上過完下半生。

「怎麼,你這蛇蠍毒婦也會良心不安?」她不相信李丹琦會如此的善良。

「不是這樣……」李丹琦搖搖頭否認。

當初,她只想拿錢不想橫生是非,是溫克強一再相逼,甚至想和她及林凱同歸于盡,所以在雙方糾纏中林凱才誤殺了溫克強,一切都是溫克強咎由自取,跟她無關呀!

「我不想听你假惺惺說廢話,跟我走,跟我到警察局投案!」氣呼呼的溫婉柔拉了她就走。

「我不要坐牢!我不要!」李丹琦死命抵抗,暗叫不妙,惱怒的她氣該出現的林凱,怎麼還不出現!

「你不要也得要!」她溫婉柔若無法替天行道,她就不姓溫!

在她們拉扯間,一道壯碩的人影堵住她們。「臭丫頭,想抓我的女人,是不是得先問過我?」

噙著陰狠,林凱睨著他價值上億的肉票,只有不知所以然的溫婉柔還愣愣的看著陌生的程咬金!

「總裁,霖華電子陳董和碩果科技楊董已撤銷和‘凱達’的訂單,而之前所談的合資案也一並取消。」

江烈在總裁辦公室對嚴皓天做著簡報。

「嗯,還有更精彩的?」嚴皓天從堆積如山的公文中抬眼。

「‘凱達’融資往來的三家銀行,巳縮減融資額度,其中有兩家銀行還有抽銀根的舉動!」

「‘凱達’現在不就是空殼子?」

「‘凱達’不只是空殼子,據調查林凱和李丹琦應該是山窮水盡借貸度日。」

「很好,該是給他們痛痛一擊,讓他們這對鴛鴦大盜進牢獄的時候!」嚴皓天對這消息滿意極了。

「是,總裁。」江烈恭敬的點頭。

而在江烈欲轉身去執行任務時,他的手機卻響了,謹慎的他看了看來電顯示才接了電話,但听了幾秒鐘之後,他臉色也越來越沉重。

「總裁,不好了!溫小姐被林凱抓了!」按下結束通話鍵,江烈急忙的告訴嚴皓天。

「該死的!這些人是怎麼辦事的?」嚴皓天心一震,憤怒的拍辦公桌,而他指的這些人即是江烈請來私下保護溫婉柔的保鏢。

「都是我辦事不力……」江烈自責。

「現在不是論過錯的時候!如果我沒猜錯,林凱抓婉柔的動機不外是向我勒索巨款!」嚴皓天皺著眉推測。

一心將林凱逼至死角的他,卻忘了狗急也會跳牆,人被逼急了,什麼狠事也做的出來的道理!

在他們二人研究應變對策時,突然,嚴皓天桌上的專線響起,而猜測是誰打來的他按下了錄音鍵。

「我是嚴皓天!」他說。

(好久沒听到嚴總的聲音,嚴總還是跟以前一樣酷!)電話另一頭響起虛偽的聲音。

「林凱,你該不是來電話家常吧?」擔心溫婉柔安危的嚴皓天不客氣的回道。

(知我莫若嚴總裁啊!)林凱傳來幾聲佞笑。

「說吧!你要怎麼樣才會放了婉柔?」嚴皓天開門見山道。

(總裁斷了我所有的財路,當然得花點代價是吧?)

「廢話少說,你到底要多少錢才會放人?」

(五百萬美金,二個子兒都不能少!還有不能報警,否則嚴總裁就等著替你的女人收尸吧!)林凱掛了電話。

「總裁,情形如何?」江烈緊張的問道。

「替我聯絡你以前的弟兄,盡快查出那個人渣的藏身之處!」他和江烈年少時代曾混過幫派,而他知道江烈現在仍和以前的弟兄有聯絡。

「總裁,你該不會……」想以暴制暴?江烈一臉訝異。

「沒錯,我要以暴制暴!」他點頭。

嚴皓天無視江烈的震驚,因為一刻也無法等待的他,不願有失去溫婉柔的機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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