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罐娘子 第三章

是夜,嚴家莊靜悄悄的,

月蘿偷偷模模從春院里溜出,順著小路往主屋走去。

愈接近主屋,她愈害怕,但卻不得了鼓起勇氣收回所有的線索。

夜風呼嘯、讓她打了一陣冷顫。

「我一定要拿回來。」

***

嚴夙辛突然驚醒,一如以往,他驚醒的原因在于又夢到八年前那一個夜晚。如果讓人得知他對其他女人的沒有任何的激動,反而對一場回憶會產生激情與心疼的柔情,恐怕他早被傳為笑話了。

他嘆了口氣,嘴唇卻勾勒起滿足的笑意。

因為他終于找到夢中的情人,雖然尚有許多疑點待澄清,但是他的身體不會錯認人,加上她的反應……

「我不知道她這麼單純……」他一直以為夢中情人大膽的挑逗、主動的獻身,應該是一個外向的姑娘,怎麼也沒有想到她單純害羞,心事一眼就能看穿。

她這麼單純,這八年來是怎麼過的?他一想到就心疼,真想立刻認了她,至少,他要將她護在他的羽翼之下,不再受生活之苦。

門外忽然傳出足音,嚴夙辛閉上眼裝睡。

月蘿本來很擔心她不會開鎖,沒想到他在自己的莊里根本沒有鎖門的習慣,她心跳加速,躡手躡腳的推開房門。

門內一片黑暗,她根本著不見任何東西。應該拿臘燭的,她想,但是又怕驚醒他,只能硬著頭皮模黑前進。

線索……是什麼線索讓他信誓旦旦的說可以找到她呢?

為什麼還要找她。

難道他還在執意報復她?畢竟他年少輕狂,沒有人敢講逆或者設計過他,那一夜,他像是泄憤一樣在她身體上索求著,讓她幾度量厥過去,但是她從來沒有後悔過,抱著那種記憶等死,大概會是她最好的死法了……

「咳咳!」不由自主的咳嗽出聲,她趕緊掩住嘴巴,不敢動彈。

餅了一會,她確定床上的人沒有反應後,便模索到像衣櫃的東西。

她打開衣櫃,模到里頭都是衣物,且有他的氣味,她霎時雙頰嫣紅,像燙著似的縮回手。

這下可怎麼好?月蘿一臉苦惱的思索。

「線索……」床上的嚴夙辛發出夢囈。

她如受驚小兔一樣的跳起來,但,等了一會兒他都沒反應,她才知道他在說夢話。

月蘿躡手躡腳的走到床邊,深吸一口氣,小聲的叫著,「嚴公子?」

「嗯……」

她根本看不見床上的動靜,手指輕輕踫觸他的肩,試探的問︰「嚴公子,線索在哪兒?」

「身上……」

在他的身上!

她咽了咽口水,知道當年她尚有余力依著古譜上記載的點穴方式、限制住他四肢大穴,但是現在她病得不像話……月蘿遲疑半響,從懷里掏出迷香粉,先遮住自己的口鼻,再灑向床上。

「咳咳咳……」

「誰?」嚴夙辛突地出聲,因為她的咳嗽大大聲了。

月蘿馬上從懷里拿出手絹遮住他的雙眼。

「你是誰?」他配合的問道,心里充滿憐惜她的念頭。

她真是單純得讓他憐惜跟好笑。八年前他著了她的道,是因為他年輕又自視甚高,如今他的內力與武功修為都比當年深厚許多,從她一進門他就察覺,當她灑迷香粉時,他屏息讓迷香粉散去。

他這個在武林宮排名第二的高手可不是白混的,否則她這種三腳貓功夫的手法,早在幾年前就有女人用過了,還輪得到她嗎?

月蘿緊張得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我……我……」

「我看不見你,難道……這又是我的夢?」

「夢?對對,這是夢,是夢。」

「是啊,除了夢,我還能在哪里見到你呢……」

「對對……我?」

「我對你朝思暮想……」嚴夙辛不用「看」,猿臂一伸,準確的樓住她的腰,把她抱進床的內側。

月蘿以為他清醒了,趕緊把遮在他雙目上的手絹綁起來。

「一定是夢……」

「是,這是夢,就是夢……」她緊張的顫抖起來。她在怕什麼?她明明讓他沒有辦法使出內力,可是還是莫名其妙的害怕起來。

「就跟那一夜一樣……你在我懷里申吟……」

她雙頰紅通,說著,「就像那一夜一樣……」

「我可以對你為所欲為……」

「什麼?」等到月蘿會意他話里的內容時,他的身體已經壓上來,嘴也吻住她的。

他……真的在作夢嗎?很快的,這個念頭只在她腦海里晃過,因為他吻得她喘不過氣來,讓她迷失了心魂。

「一定是夢,我吻你時就是這種感覺……」嚴夙辛慵懶的吻著她的頸動脈,暗自測試她的跳動是否超過負荷。

事隔八年,她的身子簡直不堪一擊啊。

「對……這……這是夢……」她尖銳的吸氣,感受到他的手指隔著她的衣服她的胸脯。

「你的反應還是這麼生澀……」

因為她從來沒有過其他男人啊!當他的手指滑向她的褻褲時,她直覺雙腿並攏,失聲道︰「不要!」

嚴夙辛半摟著她,在她耳邊低語,「不是你主動親近我嗎?你還處心積慮限住我的內功……難道,這不是夢?」

「是夢,是夢……」她差得滿臉通紅。

「你真的喜歡我?」

「我……我喜歡你,一直喜歡……」

得到這個答案,嚴夙辛終于松了口氣。

她還是喜歡他的,八年的時間沒有改變她的情意,也不枉他苦等了她八年。

月蘿低喘一聲,緊緊攀附著他的胸膛,他的手指輕輕探進她的花瓣之間。

「很痛嗎?」他擔憂的問。

她的頭顱拼命搖晃,細碎的喘息讓他知道她的身體再也承受不了激烈的狂喜,他放緩動作輕捻著她敏感的,月蘿的眼淚直掉,只覺得一波波的歡愉就像以前一樣涌到體內。

她試著扭動身體。

「不要動……」嚴夙辛粗啞的說,「我會受不了的。」

「我不習慣……」她低位著。

「沒關系,慢慢來。」他耐心的燃起她體內的火焰,碎吻落在她臉上,發現她已經是滿頭大汗了,頸間的跳動愈來愈快,他靈活的手指侵略著她的柔軟,控制自己的速度,慢慢的累積她喜悅的沸點。

當她得到頂峰的狂喜之後,尖叫聲隱沒在他的嘴里,接著她全身灘軟在他懷里。

「我……好暈……」眼前一片黑暗,這是她昏倒前的警告。

他蹙起劍眉,輕輕把她放在床上。

「沒關系,你睡吧,有我在。」

她的呼吸有點喘不過來,緊緊抓著他的手臂,吃力的張開眼。

「可是你……你沒有……」她還記得八年前他不是這樣解決他的的,他不只用手指,還……還……

嚴夙辛溫柔的在她額前吻了下,拉過棉被蓋住兩人。

「我知道,這是夢,我愛怎麼做就怎麼做。你睡吧、我會保護你的。」

她隱約覺得不對勁,無奈體力消耗得可怕,讓她眼一閉就昏睡過去。

黑暗之中嚴夙辛視力不受影響,他拉下手絹,看著她沉睡的睡顏。

他真的沒有想到她的身體已經弱到這種地步,連基本的魚水之歡都沒有辦法全程享受。

「都是我不好,若早點找到你,你也不會弱成這樣。」他自責的說,抱住她柔軟病懨懨的身子。

「不過沒關系,只要你還是愛著我,那都不是問題。」

罷才他只是試著看她能承受多少,咳,真的沒有料到……但至少她的命留下來了,這就夠了,就滿足了。

***

「娘!」宮縛縛揉揉眼楮,看見月蘿偷偷模模的走進房里。

月蘿受驚的跳起來。「縛縛還沒睡嗎?」

「嗯,娘,你去哪里了?」宮縛縛聲音嬌軟的問。

「我……我睡不著,就……就出去走走。」

「這怎麼可以?」宮縛縛赤著腳下床,注意到娘緊張兮兮的,她拉著娘的手往床上帶。「娘你要多休息,不然身體養不好,縛縛會擔心的。」

月蘿乖乖的爬上床,身體殘留的激情仍然提醒她,之前所發生的事情。

她真不敢想像當她醒來看見他就在自己身邊時,心精有多激動。

「娘睡睡。」

「好。縛縛,等娘身體好多了,我們就回家,好不好?」

爆縛縛登時清醒過來,美麗的雙眸瞪著她。

「娘,你不喜歡這里嗎?這里有吃有喝,嚴叔叔對我們好好,他還會用最貴的藥養娘的身體耶!」

「可是……娘沒有錢還給他……」最重要的是她不能再留下來了。

萬一被發現,她真的不敢想像他有多震怒。

當年他沒有看見她的容貌,不知道她的年紀大他多少,而且如今的身份地位也配不上他……她寧願他就當她死了,也不要讓他發現昔日曾有過親密的女人,竟然會是她這種病懨懨的女子。

爆縛縛看著她,嘟起小嘴、「娘,縛縛跟叔叔談好了,等縛縛長大一定努力賺錢還給他,娘不要擔心啦!」

「縛縛!」月蘿抱緊她的小身體。「娘反正也活不久了,你何必……」

「我不要听!不要听啦!我只剩下娘了,娘,你不養好身體就不能陪縛縛,難道你不想看著縛縛長大嗎?」

她想啊!可是自己的身子骨自己很清楚,能留下這麼多年的命已經是奇跡了,也許老天是為了讓她看他最後一眼,所以殘留她的命。

雖然她的生命留下來了,可是一年比一年差,風蝕殘年的身體還有什麼權利去愛一個男人呢?

他正值壯年,就算沒有告訴他她是誰,可是他好心讓她留下來……,她在這里只是白白活著,沒有辦法根治病痛,還拖累他引用了這麼多珍貴的藥材,拖累他這八年的尋覓……都是她害的!如來沒有她……沒有她,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咳咳!咳咳咳!」

「娘?!」宮縛縛大叫。

「咳咳……」

「娘!來人啊!來人啊,嚴叔叔!嚴叔叔……娘,你吐血了!不要!嚴叔叔,快來啊……」

***

雪白的胴體充滿病氣,美麗的胸脯不再飽滿,她的肋骨突出,大腿也只剩皮包骨,嚴夙辛視而不見,為她灌進自己的真氣,消耗內功,再以長針扎進她的三十八道大穴。

他不讓任何人進密室,因為運功時,為了讓真氣無礙的流進她的體內,兩人都是赤果著身體。

消耗自己的真氣之後,他頭昏腦脹的下床,搖晃一下穿上衣物,再回頭為她把脈。

他自責忘了她夜深露重來回奔波會受風寒,風寒對一般人無關緊要,但對她卻是致命傷,她的身子已經承受不住任何外來的病因,尤其她內心憂郁過頭,導致心耗身衰。

他嘆了口氣,把長針—一拔回,收到盒中。

此時,月蘿悠悠轉醒。

「好昏……」她申吟。

嚴夙辛走回床邊坐下,溫柔笑著,「頭昏會持續一陣子,不要緊,那是我真氣輸進你體內的緣故,等你適應了就沒事。」

「真氣?」月蘿因為背景關系,對于武林之事略知一二。她驚訝的問︰「你是說你將你的真氣運給我?」她大驚失色,看見自己赤身在他面前,立刻退縮起來。

他急忙解釋道︰「別誤會,灌輸真氣必須肌膚相親……」

她蒼白的臉注進一抹紅暈。「我知道……」她只是沒有辦法接受她現在的身體呈現在他面前,那讓她覺得好丟臉。

她以前至少還有點肉,可是現在瘦到連自己都不敢看了,他……一定覺得很惡心吧!

嚴夙辛看她羞憤交加,大約了解她的心思,于是他故意轉移話題。

「你不是說你只是一個鄉村農婦嗎?竟然會知道武林中的事?」他拉起百褶被包住她的身體。

「我……我听住宿過的武林中人提過,所以略知一二……你不要靠我這麼近……」近到讓她沒辦法呼吸。他的雙臂順著百褶被環住她的身體,就這樣停住動作,她的面前就是他赤果的胸膛。

「你的語氣也不像……」他低下頭,磨蹭她冰涼的臉。「听起來就像是受教良好的閨秀,告訴我,這些年來我尋錯方向了嗎?」

月蘿震驚的抬起頭,嘴唇不慎擦過他的唇,她逸出聲,嚴夙辛不放過機會,舌尖順勢鑽進她的小嘴里。

她根本無法反抗他的糾纏,滾燙的熱氣從嘴唇為起點,開始蔓延全身,他的熱情一步一步的加重,直到感覺到她的心跳過快,他才舍不得的離開。

月蘿暈眩不已,心髒的地方好燙……灼燙,像在那里烙印……

「不要!」她叫著,低頭看見他的手掌早就鑽進彼里模著她的乳峰。

「我不會傷害你,蘿兒。」他哄著她,緩緩抽離自己的手。

她羞愧的低下臉。她一點也不怕他傷害她,只怕他看見自己這種可怕的身子。

「經過昨晚,你還有什麼好害羞的?」他嘆了口氣。

「昨晚?!」她立刻又抬起頭瞪著他。

「告訴我,縛縛是誰?」

「她……她是我女兒!」她心慌的說,他的臉色分明已經知道一切了。

昨晚……他不是在作夢嗎?

「她不是。我踫你的時候,你還是處子之身,她不是我女兒,因為,我是在八年前踫你的。」他開門見山的說道。

她猛地吸了一口氣,臉色頓時一白。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沒有證據,沒有證據,她不用害怕。

嚴夙辛不高興她不肯承認。「到處都是證據,你不知道嗎?」

「不可能!只有那條手絹,上頭沒有繡我的名字……」她說溜嘴了。

他狡猾的笑著。「手絹?繡你的名字?」

「不,我……我……」

「證據不是它,而是……」他又封住她的嘴,直到她喘不過氣來,才依依不舍的離開,溫柔的注視她。「你忘了八年前的吻嗎?你的身體每一寸我都踫過,那都是證據,蘿兒,你的反應也是鐵證,沒有任何的男女會有你我之前的感覺。」

月蘿迷惑的眨眨眼,雙掌不由自主的揪緊他的衣襟。

「不是……男人跟任何女人發生關系,感覺都是一樣的嗎?」

她無知單純的小臉看起來分外誘人,嚴夙辛不得不壓下月復中強烈流竄的欲念,柔聲說著,「你以為我早就忘了你了?」

「不。你搞錯了、我不是你說的那個人……」

他的嘴踫觸她的耳垂,立刻引她一陣顫栗。他真的還記得她身上每一寸敏感的地方。她搖著頭,眼眶泛紅的大叫,「我不是,我不是……」

「為什麼你不承認?’」

「我有縛縛了。她是我女兒,我還有個相公,你搞錯了……」

「她不是你女兒,你的相公是我。」

「她是我女兒!她跟我這麼像,就是我的女兒啊。不然她會是誰?」

嚴夙辛真想挖醒她,並看看她腦子里到底裝了些什麼。

「我不知道她是誰,但她絕不會是你的女兒,你的身體只有我踫過,你的經驗也就那麼一個晚上而已。」

「不,我跟我相公……」

「住嘴!我不想再听你的辯解!」第一次他動怒了,但卻沒有發泄的管道。

他不敢發泄在她這個病人身上,只能咬住牙根用力吞下,一想到她一直在說謊,說著跟一個男人有過那麼親密的關系,即使只是莫須有、那也讓他護嫉得發狂。

「你只會是我一個人的,你的嘴、你的臉、你的眼楮、你的身子全部都是我的!」他憤怒的說道。

月蘿張大眼,看著他俊美的臉孔出妒恨的表情。

「我……我……」他的骨子里還是有那個年少愛恨情仇極深的嚴夙辛存在。

她不知道該如何應對,萬一激怒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可是要她順著他的話去做,她……怎麼能殘害他的未來呢?

依他的口氣,似乎對八年前念念不忘,如果放情在她身上,她已經是將死的人,對他多不公平,且而……她有什麼值得他喜歡的?

「不要說話了!」他抱緊她嬌瘦的身軀.一陣陌生的憐惜又出現,讓他一時之間手是無措。「現在,你應該好好養病才是。」

「如果……你喜歡的是我的身體……我……我願意送給你,當作抵藥錢……」她干澀的說。

也許,等他發現回憶總是美好的時候,他會覺得她的身體跟其他女人是一樣的,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嚴夙辛握緊拳頭,差點掀開暖被,痛打她小巧可愛的。

「不要讓我再听見這種話。」

「可是……」

「你真的要我威脅你,是吧?」他的語氣溫柔似水,但是說出來的話讓月蘿驚喘一聲。「好吧,我就如你所願,蘿兒,你再拒絕我也沒關系,反正你還有一個長得像你一樣的女兒,我就要她了,你說這樣也行嗎?」

月蘿的臉色蒼白。「你……你喜歡縛縛?那……那樣也好,她再過幾年就會是大美人,托付給你,我很安心。」

嚴夙辛差點狂吼出聲。他是要她妒忌,要她發狂,但是沒有想到他不是登徒子的形象,反而讓她認為值得把縛縛托付給他!

要發狂的是他!

「你究竟要怎麼折磨我?」他氣惱的說,全身充滿克制的怒氣,把她的頭壓著,讓她听著自己的心跳聲。「你听听著,我這八年來的心髒是因你而跳動的,你知不知道當我發現你離開時,心里有多恐慌,不管八年前或者昨晚,我找到你對,又是有多麼的高興,我以為你……以為我們已經今生沒有再續情緣的機會,我空有一身武藝與醫術,空有武林高手的名聲,卻救不了一個我深愛的女人!」

「愛?」月蘿呆了。

他愛她?

愛她這個風燭殘年的老女人?

「對!我愛你,我愛你八年了!」他挑起她的下巴,正視著。「我愛你愛到都快發瘋了,你想過我嗎?這八年來你曾經想過我嗎?你知道我為你守身如玉、為你開設義診堂、為你不肯離開江南一步、為你……我什麼都為了你,為什麼你還不承認?」

為她?月蘿听得頭暈目眩。

他為她做了這麼多事,而她一件也不知道……

嚴夙辛知道自己把情債硬壓在她身上是過份的行為,可是他等了這麼多年,先是她活著他事實讓他狂喜不已,但她冷硬的否認又讓他絕望。

難道他不配她嗎?

「蘿兒,」他深情款款的凝睇她。「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吧,我不敢說我是最好的,可是我愛你,我想要照顧你,就連縛縛……你的女兒我都心甘情願的將她視作我真正的女兒,蘿兒,不要再抗拒我了。」

他的雙瞳好深邃,語氣好誘人,她差點要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可是……可是她連自己還能活多久都不知道,萬一他真的愛上她……將來心碎了,她走得也不甘心啊……

「不要再想了,你逃不了,你再也逃不了了,從此以後我會緊緊盯著你,天涯海角,你再也無法擺月兌我。」他的嘴覆上她的,吸取她所有的神智,使她無法再思考,只能隨著他的熱情暈眩的飄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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