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女王換換愛 第五章 換你真心的笑容(2)

雖然是新年,但是交警的排班仍是平常的工作制,而且身為隊長,衡家文自是體諒下屬,才初二就吹著新年的寒風站在路上執勤。

和他搭檔的小斑則是撇著嘴,小小的抱怨了下,「隊長啊,你看我們是不是要加工資啊?才大年初二就要來站馬路,我還想陪著女朋友回娘家呢,搞不好丈母娘一個開心就松口今年把寶貝女兒嫁給我了呢?」

衡家文看了他一眼,唇邊勾起了一抹笑容,臉上的線條有些柔和,「那祝你好運。」

「不對啊,」小斑托著下巴,歪著頭看著自己的大隊長,「隊長,為啥我覺得你臉上的笑多少有些春風得意?」

「啊,是這樣嗎?」衡家文別開了頭,眼楮眨了眨看著路況說︰「沒有啊。」

但這一句「沒有」的語調微揚,多少帶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小斑剛想挖掘一下深沉內幕,就看到路上有輛紅色的雪鐵龍拋錨了,隊長的腳步已經動了,他也只好收起興致干起正事來。

小斑說的沒有錯,衡家文的心情其實很好,哪怕初二就來站馬路了。雖然往年他也是如此任勞任怨,但是今年更不同,因為多了女朋友了嘛……

大年三十的晚上,他和簡白一起守歲,兩個人就靠在沙發上看了整夜的綜藝節目,電視里面歡聲笑語,歌舞歡騰,他們兩個也是興致頗高,也許簡白很久都沒有那麼開心了,又是去冰箱里拿水果,又是孩子氣的拿了包薯片來吃。

他都是笑著看著她忙碌,心里覺得裝的很滿。從小他就少與女孩子親近,唯一的玩伴也就是甜甜,但甜甜早早的離開了。而他也一心投入了他的警察夢的努力中,不是在啃著課本,就是在做著十項全能,等他終于實現了自己的夢想,卻也是被老媽逼著相親的開始。

試想當他還沒有培養出對異性的好感,便被母親大人硬生生的架上了相親桌,無論對方是個怎樣的女人,他的心理總歸沒有那麼好受。

可是簡白不同,一次偶遇,兩次拳頭的悶虧,結果卻發現自己動心了,他一直是個心思單純的人,喜歡了便是喜歡了,那就是全心全意對她好的。

那晚他和簡白肩並肩一直坐到了初一早上,簡白說要把我們吃餃子吧,然後就去冰箱里拿,當他看到她從冰箱里拿出一盒速凍餃子的時候,卻站了起來,拉住她的手說︰「你每一年的新年都是吃這種餃子嗎?」

簡白有些不解,挑著眉毛看他,「每一年都是如此,有時候干脆不吃,反正一個人也無所謂的。」

他只覺得心底一陣酸痛,握住了她的手,「餃子就是要家人親手包的才最好吃,因為那里面是滿心滿意的人情味,走吧,我帶你去吃好吃的餃子。」

然後他就把她帶回了家。媽媽對于簡白並不陌生,爸爸更是支持兒子,那一頓飯吃的其樂無窮,很久很久他都沒有覺得那麼開心了。簡白眼底的冷漠似乎消去了一點點的冰峰,他期待能看到她溫暖眼神的那一天。

紅色的雪鐵龍終于在大拖車的拖動下拖去了修理廠,衡家文摘下帽子模了模頭,小斑也做好了相關的記錄走了過來,看著他突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隊長,等年過完,局里面是不是會有你的好消息下來?」

衡家文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自己的調職,他不說自己都快忘了,看著小斑,他吐了口氣,「其實比起坐辦公室,我更願意站馬路。」

「真的嗎?」小斑揶揄道,其實心底里還是相信衡家文說的是真話,自己的這個頭兒啊,勤勤懇懇做事踏實,但是對于這一類的名利倒真是看得很淡,不然也至于做交警這一行五六年了還是一個隊長啊。

他搭在衡家文的肩上開著玩笑,「那好啊,到時候指標下來了,你不去我去哦。」隨即哈哈大笑,接了句,「隊長,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衡家文笑了笑,拍了拍小斑的肩膀,其實無論在哪里,他都只想好好工作,盡自己的一份力就好。

初六的時候,衡家文輪休,而這也是簡白假期的最後一天,兩個決定出家門下館子。仍是去了那家家常菜餐廳,卻不想踫到了意外的人。

衡家文先去停車,把簡白放在了餐廳門口,簡白走進去的時候,原本只是想找張靠窗的桌子,才走了兩步,旁邊一桌的客人正好站了起來,她一個沒注意,撞在了人家的肩上,她連忙道歉,「不好意思,別介……」最後一個字卻吞沒在了唇齒之間,她站直了身子,表情森然的看著面前的女子。

一頭直直的長發垂到了胸前,瓜子臉上,明眸似秋水,她安安靜靜的站在那里,好似一朵空谷幽蘭。

男人,大概都偏愛這樣的女人吧,簡白的唇邊露出了一抹諷刺的笑,先伸出了手,「好久不見,瑤靈。」

杜瑤靈笑容恬靜,也伸出手和簡白相握,「好久不見,簡白,我剛回國一直想找機會見你,無奈……」她聳了聳肩做了個很遺憾的表情,眼神越過簡白看到某個人,就伸長了手臂揮了揮,「易哲,這里。」

其實在這里遇到瑤靈,簡白就知道一定會遇上賀易哲,這家曾經載滿了美好回憶的家常菜館,不知道為什麼如今卻讓她覺得窒息。

賀易哲走了過來,凝望著簡白道了聲,「新年好,簡白。」

「新年好,賀總。」簡白笑笑,拿出手機看了眼,作出了一副想起什麼的模樣說道︰「不好意思,一個朋友還在等我,先走一步了。」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

身後依稀听到杜瑤靈在問賀易哲,「你還是沒有告訴她嗎?」

簡白自嘲的笑了笑,無論想要告訴她什麼,那都不會是她想知道的了,因為曾經他們肆意的度過了青春,但過去了就是過去了。

現在的他們如何,都與她簡白無關,她只要自己幸福就好。

她剛走出餐館大門就踫到了停車歸來的衡家文,衡家文看到她又走出來感覺很意外,就問她︰「怎麼出來了?」

簡白指了指里面,撒了個小謊,「里面人滿了,我們換家館子吃好不好?」看著衡家文一副相信的模樣,她心底起了壞心思,拿話揶揄他,「不如這次請你去高級餐廳,一遂你當初的夢想。」

這下衡家文的臉上泛起了淺淺的一陣紅色,眼楮望著簡白說︰「這個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啦,你怎麼還記得?」

「久嗎?」簡白佯裝沒看見他的害羞,眨了眨眼楮道︰「我怎麼覺得就是不久之前,還有我大概沒有跟你說過,我是個記憶力很好的人。」說完就笑開了。

衡家文這下才知道原來簡白在和她開玩笑,就聳了聳肩和她一起笑了,只要簡白開心就好,他怎樣都好。

後來他們去了一家韓國菜館,簡白沒有想到,衡家文對于韓國料理還很在行,席間給她講述了很多做菜的秘訣,她好奇就問他︰「你怎麼會知道的這麼多?」

衡家文的眼楮黯淡了下,隨即又笑笑說︰「甜甜以前很喜歡吃酸辣的東西,她有個小小的願望便是身體好了之後吃遍韓國餐廳,你知道的,她身體不好,所以這個願望也成了奢望。」

簡白了然的點了點頭,看來對于甜甜,衡家文的感情甚篤,但奇怪的是她也沒有吃醋的感覺,相反覺得這樣的男人長情。

或許是衡家文給她的感覺吧,女人的直覺都是很準的,衡家文對于甜甜是青梅竹馬的依戀,是兄長對于妹妹的關懷,那也是喜歡,只不過,是對于親人的愛罷了。

她端起紅酒杯踫了踫衡家文的,眉毛未挑的說道︰「只要我們記得那些離開的人就夠啦。」

衡家文抿了口酒,給了她一個如沐春風的笑容。

兩個人吃好了晚餐,依舊是簡白等在餐廳門口,衡家文去拿車,由于這家韓國菜館處于小巷子中,車就停在了稍遠一點的地方。

簡白站在酒店門口看著昏暗的路燈在僻靜的小巷里投射出一輪一輪的光暈,抬起看了看夜空,星星在閃爍著。

她覺得心情很好,快樂是如此簡單的一件事情,也許戀愛中的女人都是容易滿足的。正想著突然听到另一邊的小路上傳來了一些聲音。

簡白凝神听了听,隨即眉頭一皺,循著聲音走到了另一頭的巷子口,那里連接著另一條僻靜的小路,走的近了,就听得有女子的呼救聲間雜著壞壞的笑聲。

「救命啊,救命啊……」

「哈哈哈,你喊破了嗓子也沒有用,先把錢包交出來,然後……」男人婬邪的笑聲讓簡白的眉頭皺的更厲害,垂在身側的手也握成了拳。

簡白听到悶哼一聲,隨即是巷子里的男人說了句︰「你這小妞,皮膚很白哦。」

「救命啊——」女子的聲音更加的歇斯底里。

簡白只覺得有股怒氣往頭上涌,握成拳的手臂因為氣憤而顫抖,快走幾步,到了最後竟然是奔跑的步伐。

那一高一矮的身影逐漸在眼前清晰,一個穿著綠色大衣的女子被一個頭發凌亂的大漢壓在了牆上。

大漢的手撫模著女子的臉頰,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動靜,簡白攻其不備,一個拳頭重重的打在男子的臉上,力道之大竟把毫無防備的男子打在了地上。

男子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簡白又是一記腳踢,重重的踩在了男子的月復部,使得男子連反擊的余力都沒有,只能抱著月復部蜷縮著地上,嘴里喃喃呼著痛。

那受到欺負的女子原本扎著馬尾的頭發已經凌亂不堪,身子瑟瑟發抖,見到這逆轉性的一幕,竟然是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楮,流著眼淚不敢動彈。

巷口又響起了腳步聲,還有些急迫,簡白眯起了眼楮,全身蓄勢待發,以為來的是男子的同伙。

哪知卻是一道熟悉的身影,臉上帶著擔心,一看到簡白又看到倒地不起的男子,步子更加的急迫,三步並作兩步跑到了簡白的身邊,關切的問︰「簡白,你沒事吧?」

簡白搖了搖頭,放松了下來,指了指一旁的女子,「我還好,那位小姐嚇得不輕,我們報警吧。」

衡家文不愧是警察出身,身手不凡,先是三下五除二把地上剛喘息過來的男子雙手反剪束了起來,然後拿出行動電話報了警。

簡白則是走到了女子的身邊,拿出了一包紙巾遞給了她,也沒有去扶著女子,口氣也不見輕柔,只是如常般的說了句,「把眼淚擦擦吧。」

女子伸手接過紙巾,依舊聳著肩啜泣著,「謝謝你,謝謝……我好怕,剛才真的好可怕。」

「其實女孩子該學會保護自己,光哭喊救命是沒用的。」簡白說了這句就站在那里沒有再說話,寒風吹起了她披在肩上的頭發。

一旁的衡家文轉過頭來看著她些微出神的樣子,那句話他也听到的,不知為什麼感覺到了一絲沉重,他伸出手拍了拍簡白的肩膀。

簡白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表示沒事。

警車來的很快,鳴笛聲在小巷中顯得格外地響亮,男子被戴上了手銬坐進了車里,而簡白和衡家文則是配合警察做了個口供,末了,干警拍了拍衡家文的肩膀,說道︰「身手不錯。」

衡家文擺了擺手,淺笑道︰「不是我。」然後看了眼簡白。

那名受欺負的女子最後財物也拿了回來,她的家人在接到警察的電話也第一時間趕來了,最後分別的時候仍在不停的對簡白和衡家文道謝。

簡白只說了一句,「經過這樣的事情,學著自己保護自己吧,人能依賴的也只有自己了。」然後和衡家文一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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