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我!」
席可岩被扔到一張kingsize的大床上,像只憤怒的貓咪,眼楮瞪得大大的。雙手在穆貝勒的身上亂抓著。
「你給我安靜點!」穆貝勒壓在她身上,開始剝她的衣服……
激烈的歡愛之後,是異常的寧靜。
先前兩人同居時,席可岩總是把穆貝勒推下床,自己去洗澡,然後獨自回到床上睡覺。
她討厭和別人睡在一起。
但是今天的她有些異常,她只是靜靜地躺在床上,神情有些說不出的落寞。
穆貝勒伸手將她攬進懷中,大手在她那柔滑細膩的肌膚上游移,他喜歡撫模她的感覺。
「可岩?」
席可岩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可岩?」穆貝勒從背後把著她,「還在生氣嗎?我冒然打斷你的訂婚宴是我不對,可是我不想失去你,就算要把你捆綁囚禁起來,我也要把你留在身邊。」
餅了很久,席可岩才聲音沙啞地問︰「為什麼?」
「我愛你。」
她冷笑一聲,「你愛我?是覺得戲弄我很好玩吧?用‘男妓’的身分欺騙我,看著我很認真地對待那樣的你,覺得我很白痴吧?」
「可岩——」
「不要叫我的名字!」席可岩發出尖銳的叫聲,用雙手捂住耳朵,!我討厭你!再也不要听你說任何話!我不相信你!」
「我沒有存心欺騙你,我從來沒承認過我是什麼人吧?」穆貝勒大聲的說,「再說,我是什麼身分,對我們的關系有什麼影響嗎?我還是我,我還是一樣的愛你。」
「你知道‘愛’是什麼嗎?」
「你知道嗎?」
席可岩忽然沉默下來。
靶到有滾熱的液體滴在他手臂上,穆貝勒一驚,強硬地把她的身體翻轉過來,讓她面對他。
她哭了。
穆貝勒認識她這麼久,從來沒見到她過,不由得大驚,「可岩?」
席可岩哭泣著用雙手遮掩住眼楮,「是,我不知道愛是什麼,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想要一個疼愛我的男人,一個永遠對我好,不會欺騙我,不會隱瞞我任何事的男人,這樣也有錯嗎?最害怕被欺騙的我,結果還是被你騙了,我真是白痴!為了你,我決定拒絕這輩子最理想的男人,不管你是吃軟飯的也好,不會廚藝打掃也好,我都認了,可是你呢?你騙我!你騙我!」
「可岩……」穆貝勒一陣心痛,抱緊她,嘆息著把唇貼在她的耳朵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的愛也不是誠心的。」
「不,是真心的,一萬個真心!」
「你還騙我!究竟把我當成什麼?你有幾十億的身價,會喜歡我這種脾氣糟糕、性格惡劣的霸道女人嗎?你當我是玩具,想看我的笑話是不是?嗚……」
「可岩……對不起。」穆貝勒見她哭得淒慘,真的慌張起來。
難道……她壓根就不想要那個訂婚宴?
難道……她愛上了他?
穆貝勒忽然覺得自己去搶親真的是太沖動了。
他真想痛打自己幾下,怎麼一遇到這個女人,他就變得手忙腳亂,失去了正常的判斷能力了?
席可岩在痛斥他一頓之後,哭泣著說要回家。
穆貝勒自然不答應,在這種情況下怎麼能放她回去?萬一出事怎麼辦?
他抱著她到浴室洗澡,誰知讓她站到地上,他打開水龍頭在浴白里放熱水的時候,席可岩咕咚一聲摔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在一間幽雅的咖啡館里,穆貝勒約沈佳玲見面。
「穆先生,請問你有什麼事?」對于這個男人,沈佳玲保持一份警戒,雖然他帥得一塌胡涂。
「我想問一些關于可岩的事情。」
沈佳玲的態度越發警覺起來,「我不知道。」
穆貝勒苦笑一聲,「沈小姐,我不是壞人,我只是一個深愛著可岩,想給她幸福的男人。」
見他說得真誠,而且深邃眼眸里的憂慮確實無法假裝,沈佳玲這才稍微松口氣,斟酌了一下說︰「你想知道什麼?」
「可岩的家庭有什麼問題嗎?她的父親不是很出色的外科醫師嗎?她還有一個姐姐、一個弟弟,但我從來沒听她提起自己的家人。」
「學姐沒有對你提過她的家庭嗎?」
穆貝勒搖了搖頭。
他突然發現他和可岩之間,除了rou體上的接觸外,真的很少交談,對于彼此的身世也不清楚。
可岩不曉得他的真正身分,而他呢?除了最初曾對她簡單的調查外,同樣也是不了解她。
他只知道她有個名醫父親,家住在台中,她獨自一人來到台北念書、工作,她的個性很壞,卻不知道自己的缺點在哪里,過著自以為是卻相當弧僻的生活。
「你真的很愛她嗎?」沈佳玲審慎地問道。
「如果不愛她,又何必大費周章地找你?」
沈佳玲嘆了口氣,「唉,希望學姐不會怨我,但我實在很想幫她找個能夠真正愛她、體貼她的好男人。」
「你說吧,我會保守秘密的。」
「學姐是私生女。」
穆貝勒呆住了。
「直到她母親因病去世後,她父親才把她帶回席家,讓她認祖歸宗,但你應該能想像得到,在那個家里,她會受到怎樣的待遇。」
穆貝勒的心_陣刺痛。
「學姐的母親是個性格懦弱的女人,把男人當作自己生命的全部,即使不是他的妻子也無所謂。這樣的經歷,讓學姐產生了極強的逆反心理,她恨母親的懦弱,不明白女人為什麼要作踐自己,即使是以愛的名義,也不談這樣,所以才形成了她現在過激的大女人主義。」
穆貝勒點點頭,他終于明白可岩的個性為什麼如此偏激了。
「其實學姐不是個很聰明、很有天分的人,但是她想成為獨立自主的女強人,所以無論是在念書還是工作上,她都付出比別人多十倍的努力,念大學時,她就已經月兌離那個家,自己獨立生活了,無論是分期付款購買房子,還是找工作,她都是憑借一己之力完成的。」
「她生活得很苦,但是她自己卻不承認。她從來不自怨自艾,也不是那種喜歡傷春悲秋的弱女子,這樣的她不懂得浪漫情趣,但她的本性比誰都純真。她渴望一份沒有傷害、沒有欺騙、沒有尊卑之分的愛,她一直覺得自己的母親活得太卑賤了。」
穆貝勒點下頭,「我明白了。」
「穆先生,希望你能好好愛她。」沈佳玲一臉認真的說。
穆貝勒沒有回答,只是眼神更加深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