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寒晴日子過得開心,寒風的心情也跟著開懷許多
惜雲極懂察言觀色,她聰明的把握這個好機會,使出渾身解數服侍寒風。
「少爺,這次的南巡,你能不能帶我一起去?」惜雲鱉個人膩在寒風身上,語氣嬌嗔。
「今日我心情正好,別提會令我不高興的事。」寒風微眯著眼,眸里閃著抹警告。
惜雲一見他這表情,便知這要求他是不可能答應了,她急忙隱藏滿心的失望,美艷的臉上仍維持著一貫的媚笑。
「少爺,惜雲自知說錯話;我這就自罰一杯。」惜雲拿起桌上的酒,爽快地一飲而盡。
「好。這才是我疼惜的惜雲,夠聰明。」寒風在她頰上印上一吻。
「少爺,今日難得你心情如此之好,惜雲再敬你一杯,咱們今天就痛痛快快喝一場。」惜雲為他和自己又斟滿了酒。
兩人開心地不住往嘴里灌酒,就在兩人喝得渾然忘我時,一位身材挺拔、面貌剛毅的男子緊皺著濃黑劍眉站在他倆面前。
蕭石嚴看著寒風旁若無人地與惜雲調笑,不覺輕嘆搖頭。’
身為寒風的好友,每次見著他如此放蕩,心里總不免有著惋惜和感慨。
「少爺,蕭公子到了。」韋毅揚隨著蕭石嚴來到地面前。
「蕭兄,你來啦!’正好,咱們兄弟倆今天好好喝一場,來個不醉不歸。」寒風開懷一笑。「毅揚,你也一起來。」
「都已經三年了,你難道還放不下那件事,你什麼時候才能恢復以前的你?」蕭石嚴直視著他。
雖然只有一瞬間,他卻清楚地看見寒風眼中閃過一抹痛楚;不過他卻沒發現,一旁的韋毅揚和寒風有著同樣的反應。.
這三年來,沒人敢問他韋絮停究竟去了什麼地方,她人此刻又在何處。對于外傳他弒妻一事,他是怎麼也不相信!但韋絮停的失蹤卻又令人不得不懷疑。才短短的一瞬間,寒風的眼神早已恢復平日的玩世不恭,他淡淡一笑。
「我早已忘了那件事,你又何必提起。」
「你要是真的忘了,又何必怕我提起。」蕭石嚴緩緩搖頭。「很多事並不是逃避便能解決,都已經三年了,難道還不能讓你說出事情的真相?」..韋毅場緊握住拳,神情急切地等著他說出事情的價十不。
「惜雲,這里沒你的事,你先下去。」寒風冷冷的開口。冷戾的眼看也不看她一眼。
原本靜默不語的惜雲、心里又是一陣失望。
她也想知道這件事,但寒風的態度,根本擺明她不夠資格知道他的私事。
強壓抑著滿心不悅,惜雲無聲退下。
「蕭兄,是朋友就別再在我面前提起這件事。」寒風凜著臉道。我真不明白,「為什麼你不將這件事但白說出來?」蕭石嚴低吼出聲。
寒風微眯著眼看他。「別再問了,等到我想說時,我自然會說。」、
蕭石嚴足眸看了他一會兒,深知他的個性,遂不再追同,索性換了個話題。
「最近江湖上出現了個幫派,此幫弟子行事詭異,作案手法殘酷,武林正道人士幾次剿滅不成,正想廣發英雄帖,集結眾人之力消滅魔幫蕭石嚴正色地道。「不用多想,你鐵定是英雄榜上的一名,你打算怎麼做?」
「對于江湖上的紛爭我沒興趣,你也別想讓我出面參加,反正這種事自然有人會搶著做。」寒風一臉無關緊要。
「只怕你不想出面也不行。」’
寒風眉一挑,好整以暇地等著他將話說下去。
「你也未免太不關心江湖上的事。」蕭石嚴不贊同地看著他。「這幫派放出風聲,接下來要對付的便是寒家堡,這下你該知道我是為了什麼而來吧!」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有人想找死,我也不吝音送他們一程。」寒風邪邪一笑,眼里閃著抹嗜血的殘酷。
蕭石嚴及韋毅揚見狀,著實擔心起身那些賊人來。
一旦惹怒寒風,下場只能用淒慘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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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蕭石嚴毫不客氣的提起。那段刻意遺忘的往事竟像潮水般涌進寒風的腦中。」’
清晰的記憶好似昨口才發生的事一般,、是那樣深刻鮮明。
三年前,他幾乎每天過著頹廢。醉生夢死的日子。沒人勸得了他?更沒人能教他重新振作。.、
最後堡主寒磊再也看不過,決心幫他跳月兌這痛苦的深淵,毅然決定將寒家堡整個交給失意的他。帶著心愛的妻子離開了寒家堡,從此過著閑雲野鶴般的生活。果然,他的決定是對的,他不但救了自己的兒子。也讓寒家堡的勢力、規模不斷擴展。
自此以後,寒風有了明顯的轉變,他不再沉穩有禮,反而變得更加深沉,且有些玩世不恭。
眾人皆不明白他為何會有此轉變,而與他恩愛至極的韋絮停又怎會在一夜之間消失無蹤?然而各種臆測均得不到解答。
他下令禁止人們談論這件事,如今已事隔三年,人們也幾乎忘了這件事,只是在經過停風合時,才會偶爾想起這件事。
而在這三年里,寒磊夫婦偶爾會有書信傳回,但其下落卻再也沒有人知道。
寒風身邊的親人,就只剩弱的寒晴。
那段不堪的記憶是如此深刻地印在他腦中,這三年來,他只是強制壓抑,根本不曾或忘。
夜涼如水,寒風站在閣樓上,靜靜仰望夜空,思緒卻飄回三年前——
第一次見到韋絮停,她一襲白衣,細致的五官帶者柔柔的笑。
寒風直覺她像極一個人,再仔細一看,同樣縴細柔弱的她,像的不正是自己的妹妹寒晴嗎?。
認真說起來,她們倆外貌上並不相像,像的是那股氣質和那種韻味,教他一眼便喜歡上她。
當韋絮停對著自己嫣然一笑時。那笑容看得寒風心頭一震,他從不相信自己會有一見傾心的情感,但眼前的女子卻真實的粉碎他固有的想法。
毋庸置疑,他在短短時間里已完完全全。毫無保留的喜歡上她,想擁有她的念頭強烈的佔據他的心。
也許是他表現得太明顯,寒磊一見他這表情」心下已然明了。
沒多久,寒磊便向韋絮停的父親提親,對方毫不考慮便答應了這樁親事。
就這樣,寒風在極短的時間內迎娶了韋絮停。
自此以後,他便沉沒在幸福里,而他的快樂更是有目共睹。
但眾人怎麼也沒想到,才短短的三個月,韋絮停卻在一夜之間失蹤,而寒風也在一夜之間變了個人。
對于韋絮停的下落,他始終閉口不談,若是逼急了,他便見到東西就砸。見人就打。
不得已,寒磊只得派遣人手向外追查,但韋絮停就像整個人消失了似的,怎麼也打探不到她的下落。
自始至終,這件事唯有寒風一個人知道,他會有這樣失常的舉動不是沒有原因的。
在韋絮停失蹤的兩天前,寒風跟著其父寒磊一同出堡視察產業,原本預定三日後才能回堡,但寒風心中始終掛念著堡內的嬌妻.,一路上總是心不在焉
寒磊見狀,準他早一日回堡
寒風難掩興奮之情,在城里的市集里買了多樣禮物,準備帶回堡內送給他心愛的妻子
就在回堡途中,最空烏雲密布、雷電交加,他加快腳步想趕回寒家堡,但雨勢來得極快,不一會兒便已淋得他一身濕。回到堡里,他只想盡快將他采買的禮物送給韋絮停,想到她那如花美顏將為他綻放,他的步伐也跟著加快。沒想到妻子卻帶給他更大的震撼和打擊。
「絮停,我回來了;你看我帶了什麼東西回來給你。」寒風帶著一臉的笑走進內室。
當他看見妻子衣衫不整急著想整裝時,他全身的血液在瞬間凝固,而他臉上偽笑就這麼僵住。
他的眼光緩緩移向一旁同樣衣衫不整的社慎峰身上。
杜慎峰是他在韋絮停百般懇求下,為她所聘請的教書先生,他是個年輕、俊秀的秀才,也是韋絮停從前的隔壁鄰居。
寒風從沒懷疑過他們之間的關系,他是如此的信任她、相信她所說的每一句話,而她卻這麼對他!
她的背叛教他心如刀割般,緊握在手中的禮物就這麼摔落地面。
一只晶瑩剔透的玉鐲,一盒盒胭脂水粉,一塊塊精致的糕點全都碎裂在地,就如同他此刻的心,再無完好。
「為什麼?」寒風喃喃低問。
他的眼光銳利且冷冽,看得韋絮停和杜慎峰害怕且不安,但杜慎峰仍挺直他那瘦削的身軀護著韋絮停。
「你別怪她,這一切全是我的錯,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你想如何處置我,我無話可說,.只求你放過絮停。」杜慎峰迎視他的眼、沒有絲毫畏懼。不,這全是我不好,是我的錯,根本不關峰哥的事。寒風,我求求你,放過峰哥吧!」韋絮停不顧一切地將杜慎峰推到自己身後,那眼光是如此無怨無悔,那樣墜定。
直到此刻,寒風才明白,韋絮停自始至終都不曾愛過自己,她愛的是她百般想維護的杜慎峰!
「既然你那麼愛他。為什麼還要嫁給我?」寒風緊握住拳,朝她大吼出聲。
窗外的雷聲似在反映他此刻的心情,一聲一聲震耳欲聾的雷聲似要摧毀人心,劃破天空而降的閃電,照亮他布滿寒霜的臉,顯得更加駭人。
韋絮停鼓起勇氣面對他,」但那盈盈雙眸,早已克制不住地滴下淚l︰…
「寒風,都怪我不好,是我自己一時貪慕虛榮,那麼多年的苦日子,我真的捱怕了,「我不想再這麼過下去;我想讓自己和我爹過好日子,于是我狠心答應了婚事。」韋絮停不斷擦著落下的淚,「我以為我能忘掉峰哥,但我做不到,我們青梅竹馬、多年深厚的感情,我怎麼也忘不了。」
「所以,你要我聘請他人堡教你讀書,為的就是想和他見面。再續前緣?」寒風沉痛地看著她,「你就真的這麼狠心,把我的一片真心踩在腳下,如此不屑一回?」
「你對我好,我又何嘗不知,我試過,真的試過想接受,可是我就是無法愛上你,對不起。」韋絮停愧疚地播.著頭,淚珠也跟著一灑落。
「你不愛我」還有什麼話比這更教他感到悲痛,寒風的拳握得更緊、更用力,「你不愛我,所以你用這種方式來傷害我?」
「不是這樣的,我……」韋絮停急著想解釋。但,她能說什麼?事實使是事實,容得了她狡辯嗎?
杜慎峰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滿臉都是心疼。
「你辜負了我對你的信任和寵愛,你簡直該死。」寒風眼見他倆如此親密的舉動,胸臆間翻騰的憤怒。心痛及怨恨已無法控制,他冰冷毫無溫度的眼中激射出一股濃烈的殺意。
「是我的錯,你要如何處置我,我絕無二話,但請你放_蜂哥,從頭到尾,他都是無辜的。」韋絮停看著他一步步接近,她便覺得自己正一步步接近死亡,她不怕死,只怕盛怒的寒風會傷了杜慎峰。.
‘絮停,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和你早已不分彼此,我倆早許下誓言,生要同生,死要同死,有什麼事我們都一起承擔,大不了一死。」杜慎峰緊緊抱住她,眼里同樣閃著無畏。
別以為你們這麼說,我便會輕易放過你們!」寒風只覺一股前所未有的痛在他胸口蔓延開來。
我沒這麼想過,既然你這麼恨我們,我們如今就站在你面前,你還等什麼?
韋絮停閉上了眼,那視死如歸的堅定表情,看得寒風心里更恨。
「你寧願死也不願向我求饒?」寒風一張俊臉因極端的憤怒而顯得扭曲,可見他心中有多恨。
「打從一開始我就做錯了,即使我開口求饒,你也不會讓我和峰哥在一起,那倒不如讓我們死在一起。」韋絮停平靜的臉和寒風正好形成強烈的對比。
杜慎峰緊緊擁著她,兩人互視的眼光里,有著了解和一份生死與共的堅定。
「好,你們既然想死,我就成全你們。」寒風恨聲道。
接著,他自牆上取下劍。
此時,天空的一記閃電照亮了整個房間,就在那一剎那,他表情冷戾無情的舉劍揮向他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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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辛憐苦在他背上輕輕拍了下。
寒風一驚,被她這一拍,給拍斷了他的思緒。
他深深吸口氣,再次將那塵封的記憶給鎖回心底最深的角落。「你在這里做什麼,不用保護寒晴嗎?」寒風故意板起臉,不想教她看出他心里翻騰的情緒。
「我睡不著,所以出來走走,更何況現在是三更半夜,有誰會去騷擾晴兒。」辛憐苦慧黠一笑,「你睡不著,是不是心里有事?」
「我會有什麼心事,別胡說。」
「胡說的人明明是你。」他的不但自教她心生不悅,「你心里明明就想著你的妻子,有什麼不好承認的?」
「你給我閉嘴,別惹我生氣。」寒風微眯著眼,眼里透著溫意。
「這本來就是事實嘛!你要不是想你的妻子,為什麼三更半夜不睡覺,跑到這停風閣前,動也不動的盯著它看。」辛憐苦也跟著蹙起眉來。’
她這一說,寒風才發現,自己竟不知不覺走到了停風閣來。
「被我說中了吧!」辛憐苦換上得意的笑。
「我警告你,別多管閑事。」寒風朝她揮揮手,「很晚了,你回去睡吧!」
「等等,我還有話問你。」她連忙閃身擋在他面剛。
寒風挑了挑眉,看著她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臉,他眼里不覺閃過一抹興味。
「你想知道什麼?」既然睡不著,有人陪他倒也是件不錯的事。
「你親口告訴我,你已經娶妻,但是,我進堡幾天來,為什麼都沒看見她?有人告訴我。她早在三年前就已經失了蹤,這是不是真的?」她實在很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無論是誰,就連他的親妹妹竟然也不知道這件事的詳情。
「我留你在堡里住下,並不表示你有權利過問堡內的事。」寒風以為她會聰明的改變話題,沒想到她竟非要問到底不可。
「可是,你總要給我個明確的答案,好讓我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啊!」辛憐苦困惱地道。
?你究竟想知道什麼?」寒風鐵青著臉,眼里似要冒出火來。
從來沒人敢在他面前提起這件事,除了她。
「我要知道你的妻子究竟在什麼地方,你和她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辛憐苦無視他盛怒的眼,執意要得到答案不可。
寒風一把揪起她的衣領,黑幽的眼眸冒著熊熊怒焰,「我警告你,別再在我面前提起她,我不管你是不是我爹救命恩人的徒弟,一旦觸怒了我,我一樣把你趕出堡去,你听清楚了沒有?「
「為什麼一提起她,你的態度就變得這麼可怕?你不是很愛她嗎?」辛憐苦絲毫不將他的威脅放在心上。仍不怕死的開口問道。
「不,我不愛她,我恨她。」寒風揪緊她的衣領,冷得像冰的眼是那樣深沉嚇人。
他沒想到,經過了這麼多年,再提及此事,心痛的感覺依然這般清晰。
「是不暈因為你恨她,所以她便離開了你?」辛憐苦被他揪緊了衣領。是以她必須踮著腳尖面對他,才不致呼吸困難。
此刻,寒風的表情顯得十分古怪復雜,他的心隱藏著太多矛盾難解的心情。
「我說對了。」她眼楮一亮,以為他的不語便是默認.
「文個,說,我可以喜歡你,你也可以喜歡我是
「我大法阻止你喜歡我,但我絕不可能喜歡你,你最好趁早死了這條心。」突然意識到自己和她十分接近,寒風靜下心,放開了她。
「我不會死心的,我敢保證,再過不久,你一定會喜歡上我,就像我喜歡你一樣。」辛憐苦堅定地注視著他o‘
她的語氣是那麼真摯,她的眼神是那麼熱切,她的全心全意教他原本冰封的心,似乎正一點一滴慢慢在融化。
但,他還能再相信女人嗎?
在他心里,每個女人全是賤骨頭!在韋絮停之後,他曾經一度試著去相信其他女人,結果,只是讓自己更加相信沒有一個女人是真的毫無心機,毫無目的的接近他。
「別跟我說這些廢話。」寒風冷冷地別過頭去。
「這才不是廢話,這是我的真心話。」辛憐苦不容他如此漠視她的真心,她走到地面前,要他正視她的真情感。
「好,就算我真的喜歡上你,那又如何?」寒風的嘴角揚起譏諷的笑。
「你若真的喜歡我,那麼我們就可以快樂的廝守一輩子。」她的臉漾滿了幸福的笑。
「你太天真了,你並不了解我,又怎麼知道我是可以和你相守一輩子的人!」寒風嘴角那抹譏諷顯得更加明顯。
「我現在雖然不了解你,但我喜歡你,為了你,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辛憐苦著急地拉住他的衣袖,一只大眼寫滿了無悔。
「別輕易將承諾掛在嘴邊,那只會教人感到虛偽。」寒風無情地反駁。
「我說的都是真的。」
「你以為憑你這三言兩語,我就會相信你?」寒風笑了,但那笑容卻充滿嘲諷。
辛憐苦對他的態度不以為杵,她睜著澄澈大眼牢牢鰍著他,突然開口道︰「你快樂嗎?」寒風不禁一楞,他沒想到她會這麼問他,她那深探的凝視像是洞悉了他的心事般。
「我當然快樂,我有財有勢,我什麼都不缺,這世間還有誰比我快樂。」說這話的同時,寒風的心卻有種空虛的感覺存在。
原來,這麼多年來,他還未真正的快樂過。
「是嗎?那麼為什麼你的眼神總是流露出…「股寂寞,你的眉頭也老是皺在一起?」
「你看錯了。」寒風蹙著眉,他不許任何人探測他的心。
「我才沒有。」辛伶苦低聲抗議,「你看你現在不就皺著眉。」
「住口。」他月光如炬的瞪視著她,對于她的但白,他幾乎有些招架不住。
這會兒,半憐苦總算不為開口,她再怎麼笨也看得出,寒風已經快忍受不了她的追問。
「對不起。」她垂下頭,清脆的嗓音里隱含著歉疚。
「算了。」寒風眼中的矛盾始終沒有退去。
他不明白,何以今晚的自己會同她說這麼久的話?
「以後有我在你身邊,你不會再不快樂。」辛憐苦黑自分明的大眼定定凝視著他,深情款款而專注。
「別說了,回去睡吧!」寒風別過臉不去看她。
他朝她不耐地揮揮手,接著,便拂袖而去。
辛憐苦看著他的背影,心里兀自開心不已。
今晚比和他聊了這麼多話,而且知道他心里根本沒有他妻子的存在,怎不教她開心。
如此一來,她便能光明正大的追求自己心中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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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憐苦推開窗,凝視著滿園美景,怎麼也舍不得移回自己的目光。
「憐苦,你將窗子關上好不好?」小桃紅走到她身邊,語氣不悅地道。、
「為什麼?」她不解地問。
「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姐她身體不好,不能走出房門一步,你這麼當著她的面欣賞外面風景,不怕小姐心里難過嗎?」說話的同時,小桃紅已將窗子關上。
「楮兒,你可以和我一起欣賞風景啊!」辛憐苦眼中疑惑更深。
「不了,我怕這一看,心里便更想到外面一逛,既然不能出去,還不如不看。」寒晴幽幽地道。
她何嘗不想出去,但她天生體弱,大哥殷殷囑咐要她好好待在房中好好調理身體。
可是,盡避她按時吃藥、休息,身體卻不見起色,對于外出一事,她早不敢想。
「既然你不能出去,那就算了。」辛憐苦一笑,「我們可以在房里下棋、繡花、畫畫。讀書-彈琴,做什麼都行,看你喜歡玩什麼?」
寒晴不禁被她的爽朗笑容感染,她抬頭望進她那充滿笑意的眼眸,「怎麼你說話的方式如此地不同,你不叫我小姐嗎?」
她真的很不同,每個僕婢對她莫不必恭必敬,只有她仿佛當她是好友般親近。
「你希望我叫你小姐嗎?我叫就是了。」辛憐苦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不,我喜歡你叫我晴兒。」寒晴柔柔一笑。
小桃紅有些吃味地瞪著辛憐苦,當她轉向寒晴時,又是一臉乖順的笑。
「小姐,這茶涼了,我再去換一壺來。」
小桃紅一直都很親近寒晴,但自從寒風派憐苦來到寒晴身邊,寒晴的注意力幾乎全放在憐苦身上,教她一時之間難以接受。
辛憐苦看著小桃紅捧著茶壺走了出去,這才以試探的口氣輕聲問寒楮。
「你待會兒不想出去走一走嗎?」
寒晴眼里明明閃著渴望,但柔順乖巧的她卻又不敢違背寒風的話,那壓抑的樣子,看得憐苦好心疼。
「我當然想,可是………
「別可是了,走,我帶你出去走一走。」她拉著寒晴就要往外走。
「這不好吧!」寒晴在心理掙扎著。
「你每天就關在這屋子,病會好才怪,我說你應該多出去走走,病才會好得快。」辛憐苦正色道。
「真的嗎?」寒晴眼里閃著期待,她下意識里希望憐苦能說服她。
「趁著小桃紅不在,我們快走。」
寒晴睜著興奮的限,顯得更耀眼迷人,她任憐苦扶著自己一步步走向屋外,走向她渴望已久的世界。
今日天氣之好,藍得耀眼的天空一望無際,庭園里的各類花草樹木也因陽光的照射顯得格外亮麗。
園中有座人造水潭,潭上有座小石橋供人駐足欣賞潭底游鯉。及水面上的各色睡蓮。
除了五顏六色的睡蓮外,潭邊更種植了一片。片鮮艷的花草,絲絲楊柳迎風搖曳,眼前的美景堪稱一絕。
辛憐苦眼見身旁寒晴美眸散發出興奮光彩,知道她心里十分開心。
如果捱頓罵或打能換來寒晴真心一笑,她覺得值得。
看著她唇邊不斷揚著笑,辛憐苦亦跟著開心起來。
在這難得的一刻,兩個人拒絕去想其他的事,就這麼隨性地在庭園里走著。
殊不知,她們的舉動讓一旁路過的僕婢看得驚訝不已。而辛憐苦更沒想到,她的舉動會為自己惹來一場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