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戀愛中 第5章 哦,公主殿下受虐中(2)

薔薇號別墅。

「你……」月清隱在沙發上微有困惑,可是還是帶著一絲不敢冒險的膽小,不知她這樣氣急敗壞的樣子是為了什麼而在生氣。

「為你寫詩為你靜止……」彩鈴從口袋里傳出來,陸言當作沒听見。可是對方像是不死心,響了一遍又一遍,月清隱按捺不住了,「那個……你的手機在響。」

「我知道。」她沒好氣地回了一句,拿出手機,「喂?」

「是我啦,花娘啊。」對方那頭偷著樂,「我就是想問一下你們什麼時候討論好,無論多晚都給我打個電話,我想單獨采訪會長……」

「沒空,今晚我們要通宵討論游園會細節。別打來騷擾了,拜。」陸言很無情地掛了電話,像是陰謀得逞的小孩,咧著嘴笑。

月清隱抬眼看著她,手里的遙控器也滑了下去,「你此刻的樣子好傻哦。」尤其是這種白痴的表情出現在公認的優雅公主殿下的臉上。

「要你管!」「嗖」地一只拖鞋就拍向他,好在他眼疾手快接住了。

兩個人不能就這樣僵持著吧?肚子在唱空城計耶。月清隱偷偷地瞄了瞄她,索性自己站起來去買東西吃。

「不能出去。」她伸手一擋,把他攔在門與自己之間。才不要他出去危害自己的姐妹呢,花娘那麼單純,肯定要受他誘惑的。

「我餓了。」他淡淡地說。

陸言「哦」了一聲,走向廚房,想想又折回來拉著他走進廚房,「我洗菜,你來燒。」

「……」如果不是大白天的話,月清隱肯定以為自己在夢游,這個公主殿下怎麼了,一下子一個樣,就算他適應能力強,心髒也不是這樣用的啊。好奇怪……的女生。

廚房里「???」的,沒有交談的聲音,只有油倒入鍋里的聲音。

「嗯。」陸言輕呢喃了一聲,眼角泛出一點淚光,「討厭的洋蔥。」手下一直拿刀切,一片一片的,似要發泄出內心深深的不滿。

月清隱也不理她,多少心里知道她的想法。他不是瞎子,當然看得見她听到洛冰諾有女朋友時那張吃驚的臉。

「噢,痛。」她突然放下刀,整個人彎下腰來,咬緊著牙,白了唇。糟糕,那個來了!難怪今天如此煩躁又諸事不順,原來如此啊!

月清隱輕皺了皺眉,「沒事吧?」看她蹲下去的樣子不是假的,馬上也跟著蹲下去,「你怎麼了?」

陸言撇開他的手,頭往下低了低,埋入自己的臂彎。這種丟臉的事情才不要讓他知道,「沒事。」深呼吸把頭抬起來,朝著他笑,「騙你的,嘿嘿。」

月清隱沒信她的話,又是一個公主式抱法把她輕輕抱起,「這是什麼……」他抱著她站在原地看著地上的血漬,「血?你切傷了?」

啊啊啊啊啊,要怎麼告訴他自己身上那個來了啊?都怪老媽當年體質太差,生下她後,凡是那個來了都量如泉涌,害她也跟著遺傳。傳現在這麼糗,真想買塊豆腐撞死算了。陸言臉紅紅地不語。誤會吧,讓他誤會吧。

「你的手沒受傷,是不是其他哪里傷到了?」他把她放在沙發上,模出自己的手機。

他不會要打電話叫救護車吧?那她往後五十多年的時光不是被抹殺了?「我只是……只是那個來了。」

「哪個?」月清隱不太明白,想到上次的番茄醬事件,「不會又是你在耍我吧?」

「我……」她在理智與疼痛間掙扎,最終妥協,反正害臊的又不會只她一個,「就是女孩子每個月都會來的那個啊,你是白痴嗎?」

他怔怔地站在那里,雙眼瞪大,然後慢慢地恢復原本的清澈,張嘴想說話又硬硬地吞了回去,「我……去買。」

啊?買什麼?她傻住了,「你說你……」

他點點頭,身體力行走到門口,「去我房間,有干淨的衣服。很快就回來。」

在和她講話的時候,她沒有看到他臉上的異樣,卻在他關門之際,看到了他臉上微燻的紅。

陸言走進他的房間。這里每天過來打掃的時候都喜歡經常性無意間「遺漏」了一兩根香蕉皮的地方。而每次再走進來的時候,那垃圾又會憑空蒸發了。衣櫃里的衣服疊放得非常整齊,長長地並排在一起,大多都是白色的。從中挑了一件比較寬大的T恤,帶著一絲的清新自然的味道,很像媽媽常用的洗衣粉的味道,沒有多余的古龍水,沒有過多的燻鼻味,清清爽爽的干淨。

蓬蓬頭的水灑在她的身上,溫度適中。瞬間騰騰的熱氣就彌漫了整個小小的空間,原來他的沐浴露是清草香的,難怪每次靠近他都覺得很舒心。

「叩、叩。」衛生間外傳來幾聲細微的敲門聲,「我把衣服和東西放在門口了。」

他回來了?拿著蓬蓬頭的手差點滑了一下,陸言「嗯」了一聲也不知門外的人有沒有听見。很難想象一個超級大帥哥跑進超市買女性用品的感覺,還是他那種溫柔淡笑示人的。把門拉開,地上放著一個大黑袋。里面竟然全是女生的貼身衣物和女性用品。這個……她差點尖叫!太變態了吧,居然……居然……他居然跑去買她的貼身衣物。啊,真不想活了!拿著印有小草莓的小褲褲,不知該怎麼辦!讓她就這樣死在這個衛生間算了。有史以來最糗的一次,她唯一的想法就是跑出去大喊︰「月清隱,你個死變態!」

可是不知為何,當她走出來聞見廚房里淡淡的香氣時,一股溫馨的感覺涌上來。溫暖得讓人無法藏匿。

「餓嗎?過來喝粥吧。」廚房里的他輕喊了一句,她不是沒骨氣,真的。她只是……太餓了!

腳步移到廚房門口,看到他圍著自己前天買的卡通小丸子圍裙,左手拿鍋,右手拿勺,邊攪拌著鍋里的粥,邊背對著她說︰「洗洗手,就好了。」

這是第一次看他這樣居家的打扮,以前也看到過幾次他下廚,可是……不知為何這一次看他的背影,感覺特別的溫柔。手,情不自禁地從他的背後環抱住了他。

他轉過身來,滿臉的驚愕,「你……」

「不要用我的圍裙!」她搶先說,但是手還是抱著他的身體,真的好溫暖。如果剛才學長有女友的消息是一個如冬日潑冷水的打擊,那麼現在的她就是被冬日的陽光一絲絲包圍著的布偶。

月清隱抽搐著嘴角,這個小氣的女人,「我不過借來用一下。」他伸手從腰後解開了帶子,遞給她。

她沒有伸手去接,坐上位子,單手托腮,「開飯啦!」

「怎樣,味道如何?」他坐在她旁邊,問得漫不經心。

好吃!但是腦子不允許她那樣回答,可是也不能違背良心啊,所以就是「咕嚕、咕嚕」的喝粥聲。

他又給她弄了一碗,「慢慢吃吧,反正你今晚要趕後期的策劃。」

「我亂說的。」他還以為她真那麼有閑情啊。

「但是剛才遇到花娘,她說今晚你別回去了。」

「什麼?!」他們還是見面了?

「是啊,不然你身上的東西誰買的?我打電話給她去買的。」他答得理所當然。

她整個人從位子上跳起來,「什麼?她買的?」她還以為……還以為……關鍵不是這樣,關鍵是,「你怎麼知道她的手機號碼?」

「我想恐怕櫻蘭很少人會不知道搶錢花花女的電話吧,畢竟她把海報貼在那麼明顯的地方出售帥哥美女的照片、物品之類的。想不看到都很難。」

「啊……你特意記錄了她的號碼?」無名火啊!

月清隱搖搖頭,不打算為這件事情多加解釋,「你真要在這里過夜嗎?我覺得游園會的策劃很完美了。」

意思就是她公主殿下可以早點回校舍睡覺,不要來打擾他的清夢,像上次那樣的經歷他還記憶猶新。

「我樂意,哼。」她就是要打擾他,打擾他,打擾他!哼!

「有沒有人說你很任性?」他略微的無奈,但也問得含蓄。

「沒有。」回答毫不含糊。誰敢說啊!

「有沒有人說你很懶散?」

「沒有。」怎麼可能呢,她可是眾人典範的代言詞啊!

「有沒有人說你很野蠻?」

「沒有。」太扯了吧,她不知有多溫柔咧!

「……」他模模汗,青筋暴跳,「那別人如何說你的?」

她努力想了想,「溫柔、優雅、知性。」這還是最為簡單的概括了。

「撲。」他嘴里的粥全吐在了桌子上,「今天的廚房你來打掃。」然後走了出去。

「難道不是嗎?」她自言自語,低頭繼續吃著美味。

晚上躺在沙發上,風吹過來涼涼的。陸言死盯著他的門板生氣,好樣的,居然自己睡了房間,她是公主殿下耶,好歹也是半個客人吧。怎麼可以這樣,過分!沒風度,沒氣質,沒品德,沒人性!

突然一陣痙攣從月復部傳來,好疼!真不該賭一口氣,明知道自己月經第一天來都會痛,居然還留在這里。像以前花娘都會陪她睡,然後哼著搖籃曲撫模著她的肚子入睡。可是這次……

想起洗碗的時候看到過廚房里有個櫥櫃。陸言進去廚房找到了他的運動水壺。在飲水機里擰了一壺滿滿的熱水。把水壺放在自己肚子的地方,卷縮在沙發上慢慢合眼。月復部的疼痛掩蓋了心靈上的,為什麼當她听到學長有女朋友的時候只是難過卻沒有眼淚呢?甚至連當面問一下他的勇氣都沒有。白天的那個女生,擁有溫柔嫻雅的氣質,可以想象他們在一起是那麼的登對。難道她的暗戀就這樣結束了嗎?為那個在音樂教室停住腳步傾听的旋律,為那個在天台上微風吹拂的少年,難道就這樣……淡忘掉嗎?還是……本該就不要去奢想,因為他已經被貼上了「她人所有」的標簽。學長,或許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吧,不過即使他沒有女朋友她會義無反顧地去向他表白嗎?不會。心里的聲音很肯定地回答,那她的勇氣會表現在哪里?突然腦海里閃過一道模糊的身影,看不清晰卻知道那個人不是洛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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