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SS魔法愛物語 第4章(2)

千靜魍接住了她,同時也看到了一張酡紅的臉。

「嗯……」花娘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

千靜魍好笑地低頭看她,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醉酒後的她,淺淺的酒窩,卷曲的睫毛。

「看起來她好像喝醉了。」蕭葉嘉下了定論,「她還不是一般的白痴,吃點酒心巧克力也會醉。」

「嘿嘿……」花娘突然傻笑起來,「千……」

千靜魍驚訝地看著她突然喊出自己的名字,這表示她還是清醒的嗎?

「千靜魍是混蛋!」花娘突然很凶狠地說了句,又馬上嗚咽開來,「混蛋牛肉丸!懊死的千靜魍!」

呵呵,她是在罵他嗎?而且還是當著他的面……

「千,別管她了,我們走吧。等會那些煩人的女生又要來了。」

「你擋一擋。」說完,千靜魍輕柔地抱起花娘往校舍的方向走去,越過眾人的視線。

「千……」蕭葉嘉微微閃神地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千……但沒有思考太久,因為馬上就有一群男生蜂擁而至。該死的花娘!但是臉上還是蕩漾著溫雅迷人的微笑。

推開金盞菊號的別墅,門是虛掩的,可能都出去了,沒有人回應門鈴。千靜魍微微皺眉,難道她們都不上鎖的嗎?

「二樓靠走廊邊上的房間。」花娘突然醒來喊了一句又昏睡了過去,「打倒千萬歲!打倒牛肉丸萬萬歲!」

「呵。」千靜魍背著她慢慢地走上樓梯,模索著擰亮房間,把她放在床上,輕輕地嘆息,低頭凝視她,輕觸她如絲的秀發,發現里面散發著幽暗的光亮。這是……他伸手撥開臉頰上垂落的秀發,這個……左耳的耳釘……這上面的墨綠色碎鑽……

千靜魍半跪在床邊,無波的眸子變得清澈,淡淡的笑容逐漸擴大,「謝謝你,再次釋放了我。」但是床上的人兒沉醉在夢想里,沒有回應。

她是為了他才打了耳洞嗎?那麼怕疼的她……什麼時候打的耳洞呢……

他以為……他以為……他以為她早就把它存放得不知道地方了。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原來他也有被人珍惜的時候。

「喂,千靜魍。做我男朋友吧?」

床上的人兒突然出聲,嚇了他一跳,馬上又反射性地回答︰「好。」可是她卻不再有反應,是在說夢話嗎?

和我戀愛,是你的願望嗎?千靜魍的笑臉變得溫和柔軟,「如果是這樣,我一定會盡力做到讓你幸福。」替她把被子蓋好,微笑著靜靜離去。

清晨,陽光普照。

「喂,花娘起床啦,喂!」某人拿著豬老三扔到她臉上。

「嗯……」花娘揉揉惺忪的眼,「怎麼了?」

「你不會忘了今早還有那茶道課吧?」葉卿箐無比嘆息地拉拉她的被子,「快起床啦,听說要點名哦。」

「點名……」迷迷糊糊地坐起來,頭真疼。她什麼都好就是不能喝酒,一喝過量就醉,特別是濃度較大的酒心巧克力,只是太久沒吃過于興奮才……

「嗯?我怎麼在這里?」花娘驚醒過來,「我不是在派對上吃酒心巧克力嗎?」

葉卿箐也吃了一驚,「你吃酒心巧克力了?醉了?」她的酒量全校舍的人都知道。

花娘無奈地點點頭,好像是那麼回事。

「你……」葉卿箐上下打量了她一圈,還好衣裳完整,「你昨天怎麼回來的?」

「我……」一點印象也沒有,「可能是自己走回來的吧。」

怎麼可能,她醉了連爬都沒有力氣。葉卿箐翻翻白眼,「你以為夢游啊。」

「呵呵……呵呵……」可是真的好奇怪哦,為什麼她會在這里呢?忽然聞見一股淡淡的熟悉的香味,「提拉米蘇!」她跳起來,以百米速度跑進客廳,發現梁小希窩在沙發上吃著淡紫色的提拉米蘇,「喂,太不夠義氣了吧,好東西也不等我起床一起分享。」隨手拿起一塊就放入口中,嗯,香甜可口,和昨天舞會上的一樣好吃。

葉卿箐後面跟著走下樓,受不了似的白她一眼,「有沒有人告訴你,在你吃蛋糕的時候,那種貪婪的眼神像是貓見到魚一樣痴迷,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就這樣看千靜魍的。」

「哦……嗯……」花娘吃得津津有味,完全不想回答她這個蠢問題,千靜魍怎麼能和心愛的提拉米蘇相提並論呢,他只不過是拍她背的動作稍微溫柔了點……忽地覺得臉上一陣發燙,該死,想他做什麼,他都拋棄她了!

「這蛋糕是他早上派人送來的,看來你的千靜魍要和你復合了。」梁小希也跟著丟出一枚炸彈。

炳?!他送的?

「咳、咳、咳……你……說什麼?咳、咳……」

「唉,好一株女敕草啊,就這樣慘死在老牛的手下,」葉卿箐一副悲憫不已的樣子看著花娘,「昨晚你是不是伸出你的魔爪了?」

沒有!才沒有!可是剛才被嗆到的喉嚨一陣干澀,發不出一點分辯的聲音,花娘只能干瞪著她。

葉卿箐一副很了解的樣子點了點頭,「肯定是這樣的沒錯了。這里還有一張紙條,說中午十一點大學部西園咖啡屋見。」

「哦。」他會約她做什麼?該不會到今天才醒悟昨晚讓自己偷襲吻得不值得吧?猛喝了幾口水才順了口氣,花娘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討論,轉而問卿箐,「我是不是特沒骨氣?這是什麼?」拿起茶幾上的早報,「我的照片?」

「耶,這是今天的新聞嗎?」梁小希也湊過來。

「驚爆內幕!校園第一對姐弟戀!」

「王子追擊令的成功秘訣!」

「非常時期的非常手段!」

「花花女的第一次出擊!」

「當王子遇見搶錢花花女!」

……

一系列的校刊首頁都在報道昨天花娘讓人跌破一地眼鏡的親吻王子舉動,相對批評她的報道,大家心里更加羨慕她的勇敢行為,畢竟王子沒有推開她耶!如果當時那個勇敢的人是自己就好了。像今天有些女生試圖讓昨日重現,都馬上被旁邊的其他fans給踢飛了,真是夢想歸夢想,離現實還是有一段距離啊。

「你真的那樣做了?」葉卿箐有些不可置信地拿著報紙半躺在沙發上。

梁小希閑閑地吃了一口提拉米蘇,「不會是剪接的照片吧,這個角度……」

「嗯?」花娘听聞,把腦袋湊了過去,「嗯,姿勢的確不怎麼好耶。這個角度應該還可以被拍得再完美一點啊。」她又搜查了一下茶幾上其他的報紙,從中拿起一張,「看這張就不錯,還是這張拍得比較專業。呵呵,我們學校的狗仔隊真是厲害啊!」

其余兩人受不了地白了她一眼,繼續吃美味的提拉米蘇。

她的確很沒骨氣,不然不會走到與他約定的地方。可是坐在咖啡廳里一等就是兩個小時。他在搞什麼飛機啊?好困……

??朧朧間感覺有個人影在桌子旁晃動,千靜魍?她是不是眼花了呢?

「醒了?」淡淡柔柔的,像清晨的風。沒有看錯,是他。

她支起半個身子,揉揉眼楮笑,「你來了。」

千靜魍雙手背在身後,看了一眼窗外,「你還真能睡。」

「嘿嘿,」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脾性,或許她老來的夢想就是能和自己的老伴一起觀夕陽、睡午覺,「為什麼遲到?」

「嗯,去買這個了。」他的手從背後一伸,很大的一束百合出現在她面前,「送給你。」

花娘淡笑著眯眼,看在千靜魍的眼里好像是一只午後偷腥的貓滿足地回味。他慢慢地俯來,凝神望著她,還有紅潤色澤的唇瓣。

不會是要輕薄我吧?雖然他是一個頂級帥哥……花娘忽地揚起一道明媚的笑容,身體往後仰去,「剛剛誘惑到你了?」

千靜魍也笑著直了身子,依舊淡雅地看著她,眼神里的那點驚艷已經慢慢散去。

「在你眼里,我透過你看到了一個往昔的身影,我想剛才你是錯把我當成了別人吧。」花娘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千靜魍,能住進你無塵無埃心中的人是誰?」她覺得他之前和自己交往根本就像做夢一樣。

他沒有回答,眼眸飄忽地看向遠方。

「怎麼還有人是你看上還不要你的?」如果真有,她倒有興趣見見。

「如果是你呢?你會看上我嗎?」他輕輕地問,柔和的嗓音仿佛有安定人心的力量。

撲通撲通……又是那種怪異的感覺。花娘嘻嘻笑著推開他的靠近坐起來,「呵呵,我不是已經看上你了嘛,不然我也不會是你前女友了。」

「女朋友……」他似乎有些若有所思。

呃……她沒說錯啊?她的確是他的女友,只是過去式而已啦。

「一般女朋友是什麼定義?」他問。有點疑惑有點認真。

呀?這個還要她解釋?「當然是牽牽手,吃吃飯,散散步,啊……」

她的手突然被他拉起,「去哪里——」

櫻蘭高校西區電影院門口。

「我們看什麼?」花娘站在售票處,抬頭看顯示板,「听說最近美國大片很好看。」

「喜歡嗎?」

「當然……」不喜歡,她最頭疼那些人打打殺殺了……「當然喜歡啊,我們看……」她剛要說看新上映的好萊塢大片,他搶先了一步,「看《長江七號》吧。」

「耶?」她傻傻地愣住,「你喜歡那麼幼稚的兒童片嗎?」她沒有看過,只是听說是講一個小孩撿到一只外星玩具,然後之間發生的故事。他會喜歡?

「我們就看《長江七號》吧。」他伸手要掏錢包。

「不如看《大灌籃》啊?」她想了想,畢竟男孩子比較喜歡這類的吧?

「看《長江七號》好嗎?」他再次問。

她看了看他,點點頭。

原來他不如外表的穩重,內心還很童心嗎?不過他本來也就十九歲,正常啦。

「阿姨,給我一份大的爆米花,兩杯可樂和一包紙巾。」他對售票員旁邊的人說。

她再次驚訝,他還真有……少年男友的味道嘿……

她看著他的背影發呆,對于他,真的越來越迷惑了。總覺得他在引領自己走向一個迷途,但是方向都在慢慢地指引,可偏偏她就是想不出個頭緒來。

她無法理解一個多變的千靜魍,但總覺得他的身上有一個很大的秘密,還是……她自己想多了?

等他轉身,「你的耳朵……」千靜魍嘴邊的淡笑在看到她耳邊飛舞的秀發後,漸漸地隱去,「那個耳釘呢?」

「丟了啊。」花娘調皮地眨眨眼楮,沒有忽略千靜魍在听到時變得暗沉的臉色。看來那個耳釘……

「丟哪了?」千靜魍清澈的聲音里帶了一絲急迫。

花娘眼楮眨呀眨地,就是不說話,等到看千靜魍臉色變得差不多的時候,才模出口袋里的耳釘,揚揚手說︰「丟這里啦,嘻嘻。」

千靜魍的臉色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拿過那個耳釘,靜靜地幫她戴上。墨綠色的耳釘映襯著發絲上清雅的蝴蝶結,多余的部分垂掛了下來,臉頰邊任風吹拂過的發絲也讓他給撥到了耳後,他對著一臉錯愕的花娘說︰「以後不要輕易摘下這枚耳釘。」

她點點頭,似懂非懂。

「啊,我知道為什麼了!」花娘興奮地叫起來,雙眼泛著璀璨的光芒,激動地說,「這個耳釘……肯定是……」

他期待地看著她。

「這個耳釘肯定是價值不菲啊!」終于想通了,花娘激動地拉起千靜魍的手說,「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保管的。」錢啊,銀子啊。難怪剛才他臉色這麼臭,如果自己送給室友一個幾百塊錢的名表要是丟了,她也要心疼死啊。嗚……不過其實她不是真這樣想的啦,可是……可是……那個可能性就是……沒那個可能。他對耳釘的緊張,不會真的是因為在乎她吧?嗯……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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