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邊草蠻妻 第6章(2)

他不以為意的將一套道服交給她,「沒交手看看怎麼會知道,放心吧,你的擔心是多余的!」其實早在不久前他又更新拾起這項睽違已欠、既可健身又可防身的運動。

打從他自梁二哥嘴里知道她擇偶的條件後,他便下意識的重新開始練習跆拳道,當時他還無法理解自己的心態,直到看清自己的心意後,這才恍然明白,自己這下意識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

「你確定?」在看到他遞給她的道服時,她不禁疑惑的瞅著手中的道服,她的道服怎麼會在這里?

「珩星,我們以前可是搭檔,在你回台灣前,就陪我練一場吧。」

「對耶,我們以前是搭檔。」時間久到她差點都忘了曾經有這一回事,說到這事她也才想起來,自己似乎還不知道他為什麼後來不踢跆拳道了,因為他當年什麼都不肯說。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他突然說︰「想知道我為什麼後來沒繼續踢跆拳嗎?」

「為什麼?」

「你贏了,我就告訴你!」他故意放下誘餌。

她嘴角一抽,瞪他一眼,好啊,故意要激她是吧。

「珩星,別這樣,就當是陪我打一場回味一下,你後天就要回台灣,以後說不定沒機會跟你對練了。」他使出哀兵政策。

「好啦,好啦,不過若是被我踢傷了你那張帥得無與倫比的俊臉時,可不能怪我!」也好,她好久沒跟他一起踢了,他們兩個以前可是練習的搭檔呢。

「那邊是更衣室。」很好,她中計了。

「嗯。」她點頭便往更衣室的方向走去。

等她換好道服出來時,趙旭杰也已換上他的黑色跆拳道服,不過他這身道服看起來不像新的,可能是……阿杰跟其他人借的吧。

「需要熱身嗎?」

她搖頭,「我們剛剛在外面走動,運動量夠大了,不需要熱身。」

趙旭杰微眯著銳眸,眼神流露出一抹充滿心機的流光,他看著她提議,「就這樣對打,對練,比輸贏沒意思,我們玩點不一樣的,你看如何?」

她彎腰甩手的活動著筋骨,問道︰「玩什麼不一樣的?」

「不按照跆拳道規則。」他拇指月復抵著下顎,故作沉吟狀,「贏的人可以要求輸的人做一件事,或是請輸家答應一件事,輸家必須無條件同意,你認為如何?」

「OK,沒有問題。」她會爽快的答應,是因為她打定主意認為他不可能贏她,她甚至打算現在就開始好好盤算要跟他要什麼。

趙旭杰暗笑地看看她那一副篤定會贏,眉飛色舞的表情,故意再次提醒她,「輸的人到時絕對不準反悔賴皮。」

「好啊,賴皮的是小狽。」

「那你有沒有想要補充什麼規則?」他故意大方的詢問她,嘴角的弧度不由自主又上揚了幾分,「否則等會兒可不準賴皮。」

「沒有。」她可是金牌國手耶,上場之後才抗議規則,那不是太沒有運動家的精神了。

兩人一站上跆拳道場上便毫不客氣、不留情面的對打起來,一陣激烈搏斗下來,很快就要分出勝負了。

梁珩星一記漂亮的回旋側踢,充滿勁道的小腳在距離他咽喉不到三公分的地方,像點穴一樣在空中猛地頓住,紋絲不動。

她握緊的雙拳依舊成戒備狀態,得意的揚起嘴角說道︰「怎樣,我贏了吧!」

他略微往後跳退一步,含笑的黑眸閃過一絲促狹,「不見得喔,珩星。」

她還未察覺他的意圖,接著覺得腳心傳來一陣搔癢,「啊!」

尖叫聲才剛自喉嚨發出,她整個人已經被他精碩健壯的身軀覆壓在地。

她簡直不敢相信,他居然使作搔她腳底,她徉怒的瞪他,推了推他壓在自己身上的健碩胸膛,「喂,你賴皮,你怎麼可以耍這種賤招!」

「誰說不行,方才上場時你可沒有說不行。」眸光帶了一抹痞瘩的笑意,他得意的左右搖晃手指。

「跆拳道規則哪有這條,你犯規!」她狠狠瞪著狡猾的他。

「我說了我們別按跆拳道規則玩。」他很好心提醒「貴人多忘事」的她。

聞言,她鼓著腮幫子,掄拳捶了他的肩頭一記,「反正你就是賴皮!算了,你快說你要我幫你做什麼事情?」

「我不要你幫我做事,我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情。」

她徉怒的伸手掐他的臉頰一記,齜牙咧嘴道︰「究竟是要我答應什麼事情?重要到讓你耍這種不入流的招數,快說。」

「我要你留下來當我的女友。」他雙肘擱在她臉頰,十分認真的低頭望著她。

「嗯?!」他這句話宛如炸彈在她面前炸開,她驚駭得瞠大眼盯住他滿含情意的黑眸。

「你答應過的,不許反悔!」他食指指月復搔過她的鼻尖,喚回她飽受震撼的心魂,提醒她不可忘了方才的承諾。

「可是……可是……你……我……」回過神的她,臉上立刻浮現難得一見的女兒家嬌羞,心頭更是怦怦狂跳,緊張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見她慌張到話都說不好,趙旭杰決定搶回主控權,她只管回答他便是。

「有辦法把你撂倒在地,才夠格追你,這可是你說的,記得嗎?」他笑得奸詐無比。

「你怎麼知道!」她捂唇驚呼。

「你只管回答我,你有沒有提出這條件。」

「有。」

「那不就得了,我現在不是把你撂倒了嗎?」

「是這樣沒錯……」雖然過程很奸詐,但他確實是把她壓倒在地,她想賴都賴不掉。

「那你還要賴賬嗎?」

「你先說,你為什麼知道這事?」她可是嚴禁二哥把她的事情說給阿杰听,為什麼阿杰還會知道?

「你當你幫外婆代筆寫的家書里面不提及自己的事情,我就完全沒管道知道你的事了嗎?」

「可惡,間諜真的是我二哥!看我回去怎麼找他算!」看著他那染上得意笑意的黑眸,她握拳在心中咒罵了自己二哥一聲。

「珩星,你回不去了。」他好看的唇畔帶著濃濃笑意,低頭輕吮她為了抱怨而微張的小嘴,「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回去找梁二哥算賬的。」

「唔!」即便只是如蜻蜓點水般的親吻,仍然足夠讓她驚懼的瞠大眼眸,心口怦怦失序狂跳,臉頰的嫣紅更深了。

好半晌,她才自震驚中緩緩回神,結巴的問︰「你……怎麼可以這樣親我……」

「先說我夠不夠格。」

「你……你賴皮啊……」她的嗓音里夾著一絲撒嬌氣息。

「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我撂倒你了不是嗎?」他揪起她垂落耳邊的一搓發絲搔她的鼻頭,「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嗎?賴皮的是小狽。」

「可是……可是你不是一直把我當朋友,當死黨的嗎……」她嬌羞地咬著下唇問道。

他雙手捧起她羞紅的臉蛋,「死黨會這麼做嗎?」

癌首,他再度吻上她嬌艷水女敕的紅唇。

「唔!」他灼燙的唇貼上她的唇瓣,瞬間她愣住了,但這強勢的掠奪中又帶著繾綣的溫柔,強烈激蕩著她的心,讓她忘了反抗,只能任由他忽意的吻著她。

強烈的男性氣息盈滿她的鼻腔,迷惑引誘著她的心神感官,讓她不禁柔順地任由他極盡纏綿的勾引她的粉舌,回應他的熱情糾纏。

隨著吻愈來愈深入,她感覺肺部的空氣似乎要被吸光了,他這才意猶未盡的松開她。

染笑的黑眸正看著她迷蒙,尚未回神的雙眸,並用拇指來回摩擦她腫脹水女敕的紅唇,「珩星,我不會這樣吻自己的死黨,知道嗎?」

不這樣吻死黨,所以……迷蒙大眼怔怔望著他,她似乎有些懂他的意思,但只不敢自作多情,怕這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這樣吻死黨只會讓我覺得自己是個Gay。」看她漾著緋紅的臉蛋依舊是一臉茫然,他笑著提示她。

「那你這樣吻我是……」她咬著下唇小聲問。

「我只這樣吻我喜歡的女人,懂嗎?」他再次低頭擷取她讓人意猶未盡的芬芳甜美。

他說只這樣吻他喜歡的女人,所以他……喜歡她?

推出這個結論,梁珩星更是震驚到無以復加,真的是她嗎?是她的美夢成真了嗎?

是老天爺、觀世音菩薩,玉皇大帝听到她的祈求了,不對,不對,是月老听到她的請求,把她跟阿杰斷掉的那根紅線換成了鋼索嗎?

所以,阿杰才會對她說喜歡她!

「是……真的嗎?」她怔怔瞅著臉上帶著一抹得意笑容的他,心底的不安太深,她只好只緊張的問一次。

「珩星,把你的眼楮閉上,用心感受,你就會知道我的心意。」他拉過她的手貼在他激列起伏的胸口,讓她感受自己的傲狂跳動,並再度俯身啜吮她水女敕的唇瓣,他的聲音很低很柔,性感的沙啞嗓音在她唇邊哄誘著她。

像催眠般迷惑人,她下意識微張小嘴,任由他品嘗她嬌女敕的紅唇,這次她更大膽的伸出粉舌回應他。

每一個纏綿吸吮,每一個激狂心跳聲,都深刻的讓她感受到他深藏心底那份對她難以訴諸言語的愛戀與眷寵。

許久,直到一記刺耳的喇叭聲透過氣窗傳進這地下運動場,這才讓趙旭杰心不甘情不願的松開已經被他吻得幾乎快喘不過氣的梁珩星。

「相信了嗎?」他修長手指輕佛擠她額前的發絲,柔聲問。

她迷蒙的眼眸悠悠望著他深情的眼眸,點了點頭,卻又有些不安的開口,「我相信……可是阿杰……我們……」

他不解的低頭看她。

「我就只能是你的女友嗎?」她思慮了一下,決定把心底的疑慮問清楚,「那如果有一天我不能當你的女友了,還能當你的死黨嗎?」

他擰起眉頭,斷然拒絕,「當然不行。」

「啊,怎麼……連朋友都沒得做了……」要是有一天她失戀了,阿杰不要她了,他們就連朋友都沒得做,這樣她會心痛死的,那她還要不要答應當他的女友啊?

「你要我把自己喜歡的女人當成好哥兒們,然後看著她天天跟別的男人出去約會嗎?我的心胸才沒這麼寬大。」他沒好氣的說著。

「那如果萬一你不要我當你的女友了呢?」說著說著,她幾乎有點想哭了,「我不想跟你連朋友都沒得做……這樣我會很難過的,你知道跟你絕交的這三年,不能見到你的這三年,我的心有多痛嗎……」

聞言,趙旭杰突然發現他這個新任女友在感情方面很單純,很可愛,而且想得太多了,他捧住她的臉與她額頭相抵,笑著回答她最擔憂的問題。

「梁珩星,你以後只有一種可能不當我的女友,那就是你當了我趙旭杰的老婆,不能有其他的身份知道嗎!」

當他藉由她酒醉得知她與他有著相同的心意,便暗下了決定,要將她永遠留在自己身邊,不管用任何方式,且絕對不放手!

「老、老婆?」這進展會不會太快了?

「嗯,你自己想清楚,看是要先當我老婆,還是我的女友?」他冷下臉直勾勾看著呆愣的她,一臉無所謂的說︰「不當女友享受戀愛時被我寵愛的感覺也沒關系,反正我們這麼熟了,不用戀愛,直接進禮堂,我想,日後的婚姻生活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他的威脅讓她心頭頓時盈滿甜蜜,甚至感覺到周身出現了七彩泡泡,幸福圍繞著她,她作勢掄拳捶他,「你好過分,哪有這樣威脅的,連戀愛都沒有就直接進禮堂,這樣我太虧了。」

「那你快說,是先當女友還是先當老婆。」事實上,他只想給她一個人幸福,不管她是何種身份。

「女友,女友啦……」她嬌羞的說。

原來由死黨升格為女友是這麼幸福的一件事情,有人會對你噓寒問暖,會想辦法哄你開心,不管何時何地總是會出其不意的偷親你一下,雖然當死黨的時候,兩人也相處得很開心,但那完全不一樣,就是少了像情侶那樣的甜蜜感覺。

像現在,她就坐在餐桌前等著剛從死黨升格為男友的阿杰煮面給她吃,趙女乃女乃的私房面,阿杰當然比她更得真傳,這兩天她突然很想念趙女乃女乃的私房面,才嘀咕了一聲,阿杰便拉著她上超市采買了面粉,蔬菜,大骨等食材。

一回來他便開始熬煮高湯、和面制面,一切繁復的手續全由他一個人包辦,而她只要坐在一旁陪他聊天便行,

而看著為她在廚房忙碌的挺拔背影,她頓時有一種好幸福的感覺。

誰說穿西裝認真上班的男人最帥,穿圍裙為自己喜歡的女人下廚的男人也很帥啊,她簡直愛死了。

就在她沉迷的望著他的背影,甚至還一臉陶醉的擺動腦袋時,他突然一個轉身走近她,那張俊帥臉龐就在她眼前放大。

「阿杰,你干麼嚇我一跳。」她連忙拍了拍胸口。

他眯著眸瞅她,「你究竟在高興什麼,傻笑了一下午。」瞧她粉女敕臉蛋漾著迷人的神采光芒,真是誘人得想讓人咬一口。

「我在看你啊。」

「看我?」他頗為玩味的挑了挑眉。

「是啊,我一邊看著你一邊想著我男友怎麼這麼帥喔,我真是好有眼光,能夠找到這麼聰明帥氣,工作認真,還會寵壞女友的男朋友。」她毫不吝惜的夸獎他。

「你是夸我還夸你?」他勾著嘴角寵溺的看她一眼。

「當然是夸你啊!」

「我看你是老王賣瓜自賣自夸,想讓我認同你聰明,眼光好,更是識時務,就說一聲,何必這樣捧自己。」他毫不客氣的調侃她。

「吼,我是夸你順便小小贊賞一下自己啊。」她臉不紅氣不喘的說。

搖了搖頭,沒再跟她爭辯,他舀了一小瓢已經熬得差不多的湯底讓她嘗嘗,「來,嘗嘗。」

「唔,好好喝喔,跟外婆熬的湯底,味道好像。」

「再多熬一個小時,味道會更好,到時材料里的精華都會熬出來。」他彎身關小爐火,「再試試這面條,如何?」他又夾了條剛下鍋試煮的面條讓她嘗。

她身子前傾,用力而豪邁的將面條給吸進嘴里,只是面條太長,她力道又不夠,結果面還留了一截在嘴巴外。

看她這模樣,他沉沉笑了一聲,並放下手中的筷子,健碩身軀橫過桌面,將她未吃進嘴里的面條含住,接著慢慢吃進嘴里,然後吻住她嘟起的紅唇,「傻瓜,是這樣吃,你一個人這麼用力的吸面條做什麼。」

她臉蛋泛起淡淡暈紅,嬌羞低喃,「是這樣嗎?我以前又沒有吃過……怎麼會知道是這樣吃……」

老天,這種吃法感覺好奇妙,有些難為情,又覺得好甜蜜,不過她喜歡。

「現在不是教你了嗎。」他大掌扣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了吻,溫熱舌尖探入她的嘴里挑逗她羞澀的丁香小舌。

吸卷纏綿,勾引出深藏于彼此心中的狂潮愛意,「面條的味道如何?」

「好吃。」她愈來愈熟練的回應他灼燙熱情的深吻,「加了調味的更好吃,我下次還想這樣吃。」

聞言,他深幽黑眸隨即盈滿對她的寵溺,深深笑了一下,「你這貪吃的家伙。」

她雙手勾上他的頸項,故作滿臉失望的問道︰「不可以這樣吃了嗎?」

「行,隨時都可以。」擰了擰她的粉頰,又吮了下她的紅唇,他才意猶未盡的松開她,「不過現在不能再吃,我得先把火熄了……」

這時,放在小餐桌上的手機忽然不停震動,打斷了趙旭杰的話,兩人同時看向手機。

「是我的,怪了,我在這里怎麼也會有人打給我……」梁珩星邊低喃,邊松開圈住他的手臂,拿起手機,當她看清來電顯示上的人名,方才的好心情頓時陷入谷底,也把兩人方才的甜蜜氛圍打散。

見她的神色有異,他忍不住開口詢問︰「怎麼了?誰打來的?」

「阿杰……」她有些為難的瞄了他一眼,尷尬的說︰「是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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