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是我家的 第四章 謝謝不謝(2)

程菲站在酒店的三樓,看著宏偉的建築物。這里離自己的公寓需要一個小時的車程,只要不堵車或許現在回家溫雅還沒有睡著。

想到明天和她一起去郊游,嘴角不自覺地慢慢彎起。

「學妹。」不知何時,皇和已來到她的身邊,「公司說感謝大家的辛苦,今晚給大家都在酒店這里開了房間,如果累的話你可以先上去睡一下。」

「你忙完了啊?」她側身看著俊美的皇和,與皇和也不是很熟,記得當年在讀書的時候見過幾次,而他總是帶著如沐春風般的笑容,直到後來有次過年回家,才發現姐姐的電腦里存的都是他的照片,「還沒問你,為何會在這里?」

皇和清秀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來這里多年了,是你才剛進溫氏不久吧。」不然多少也會知道公司里有他這麼一個掛名副總的存在。

「呵呵,就算我知道副總的名字叫皇和,我也不會把他和你這個白大褂連接到一起。」她知道皇和讀的是醫大,也知道他畢業後在自己家那邊的醫院上班,「這麼說你調到這里來了?」

他點點頭。

「姐姐知道嗎?」她問,想起了每次姐姐看著照片出神的臉,「如果她知道你在這里,會很開心吧。」

皇和卻沉默了,後才緩緩說︰「菲,對不起。」

程菲知道他的對不起不是對自己說的,坦然笑笑,「感情的事情沒有什麼對不起的,這麼說你還是沒有放下你的前妻?」

姐姐在某一年終于鼓足了勇氣向心愛的他表白,卻不知他已經和別的女子結婚,但後來因為某些原因,他們離婚了。

他沉默,就表示承認了。

原來姐姐和自己一樣,面對愛情,像個不知深淺的傻瓜,「知道了,關于你來這里的事情,我不會向她提的。」

如果知道會比不知道還痛苦,那還不如選擇不知道。而她也很少回家,就當她也不知道皇和在這個城市的存在吧。

「程依現在很漂亮,你真不考慮看看?」她笑笑朝他扮個鬼臉。

他眉開眼笑,能對他開玩笑,表示這個學妹是真不在意這事了,「替我向程依問好。」

「如果我知道你是這里的副總,當年我就該在暑假實習找不到單位的時候來找你了,哈哈。」她笑若明星,星光點點。

「現在來找我也不遲啊。」皇和散著柔美的光暈。

她和他你一句我一句地講著,余光瞄見那群人圍著的溫絳絮,似慢慢聚攏了眉心,卻佯裝沒事。

她心里一驚,是不是胃病發作了?晚上似乎他喝了很多酒。

這麼多人爭先恐後地要敬他,紅的白的都給喝進去了,沒酒精中毒也算好了。她朝皇和一笑,「學長,我去拿杯飲料,你要嗎?」

皇和搖搖頭,「你要喝什麼,我去拿。」

「不了,我去去就回來。」她在隨身帶著的小包包里拿出一小瓶的藥,倒出幾粒夾入糕點里,轉身走到侍者的旁邊俯身說了幾句。

侍者點點頭,會心一笑。朝聚集最多人群的地方走去。

她拿起旁邊的兩杯葡萄酒,重新走到窗邊,「學長,喝一杯吧,祝我們的錦繡前程。」

皇和笑笑接過,「好,我干杯你隨意。」

她啜著紅酒,余光瞟向他的方向,看到他接過侍者的糕點,然後看向自己的方向,眼神里有著不解的目光,卻在吃了一口之後,眼神微變。

看著他吃完糕點,又轉身過去與那些人喝酒,她的心也慢慢緩下來。

她剛才還真怕他不會吃。

所以她對侍者說︰「把糕點拿給總經理,說如果他不吃,我晚上就不陪他了。」

侍者微笑,以為是她在吃醋,但也樂得配合。

卻不知那些糕點里,夾雜了胃藥。

她想自己隨身帶胃藥不是因為對他的愧疚,而是怕如果一個萬一他暈倒了,這個責任就又她背,她才不要。

「你和絳絮發展得很好吧?」皇和似察覺了她投向別處的目光,了然一笑,「雖然絳絮是個冷性情的人,但他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男人。」

程菲收回目光,迎上皇和試探的眼神,「你們關系很好?」

「還不錯。」皇和輕笑,「看你們的樣子也不需要我幫忙。」

「呵呵。」她也不反駁。她的愛情,從來都不需要別人幫忙。

又過了一巡,因為皇和在身邊,她也不便說要離開酒會。

等到又走了一些客人,才發現已經很遲了。

「程秘書,溫總好像喝醉了,你要不要過去看看?」林知盈忽地走過來打斷兩人的談話。

他喝醉了?酒量這麼差!

程菲站起來,朝皇和笑笑,「我過去看看。」

又被林知盈低低警告︰「你已經有溫總了,離這個男人遠點。」

她的意思很明確,不要貪心地想兩尾大魚都釣。

程菲呵呵笑起來,很認真地點頭,拍拍林知盈的手背,「嗯,秘書長加油!」

林知盈的臉頓時紅了。她這樣也算是退而求其次吧。

程菲在客房找到已經吐完躺到床上的溫絳絮。

「程秘書,那就拜托你了。」幾個男同事對她點點頭就走了。

什麼?拜托她干什麼?她又不是酒店服務員。但似乎那些同事已經完全把她和總經理劃上等號,除了她還有誰會更合適呢。

低頭看著橫躺在床上的人,面色通紅卻眉心緊蹙。今晚,真的很難受吧,有胃病還喝那麼多酒。她低低嘆息,微有無奈。

柔和的燈光下,似還彌漫了一股隱約的擔憂。

她月兌下外套,在浴室里弄了條熱毛巾,替他細細擦拭,「明知道自己不行,還逞強。」

等會找個服務員照顧他,然後自己回房好好睡吧。畢竟明天答應了她們要去郊游的。忽地她的手腕被捉住,整個人被翻身壓到了他身下。

他臉上的酒氣隱隱沁入鼻心,她的思維漸漸混亂,他的臉與自己只有咫尺之遙,只要她稍微仰頭,就可以與他輕然相觸。

「你怎知我不行?」他低醇的嗓音似午夜的魅惑在她的耳邊徐徐響起,如果她夠理智就該推開他,這個醉鬼,渾身都是酒氣。

「你喝醉了。」她推開他,「好好休息吧。」

他卻抓著她不放,低頭輕吻著她的臉,她的眉,她的唇,她的頸項,每到一處仿佛被火燒起來般的酥麻,「他……可曾這般對過你?」

他?哪個他?

此刻的她思維極度混亂,整個人沉浸在懸崖的邊緣不知是進是退。

他的氣息似魂牽夢繞的迷離覆蓋著自己的記憶,原來那一夜對她而言,是這般的清明。她以為她很瀟灑,可以玩完一夜就跟他說再見,卻不知他的影子他的氣息早已深深埋入心底,連根扎營,無法拔除。

她和胡域戀愛,也是因為他的身上有著溫絳絮讀書時候的儒雅影子以及偶爾露出的微笑表情。

愛呵,她早在五年前就深埋在骨子里,以為是雲淡風輕地吹散,卻不知越藏越深,醞釀得一塌糊涂。

「現在的你,又在想誰?」他的氣息紊亂地噴灑在她的臉頰,俊雅的臉上有著一雙迷人的深邃眼神。

她看著他,似在壓抑又似有了些許的期待,「溫絳絮,你知道我是誰嗎?」

他忽地輕笑,再淡淡地笑,而後俯身靠近了她,「一個足以魅惑人心的女子。」

看來他真是醉糊涂了,完全忘記他之前說過的話,不想兩人之間有任何的實質牽扯。

她沒有把握,如果對他全盤托出所有,不見得他就會接受。或許會跳離得越來越遠,他們之間的不可能早在很久以前就像鴻溝一樣存在。

他是世家子弟,而她不過平凡女子。

再如何相吸,又怎麼走到一起?更何況,他的心里根本就沒有她的影子。

他的手已經慢慢伸入她後背的雪白肌膚上,她在理智崩潰的最後一刻,再次問︰「溫絳絮,你知道我是誰嗎?」

「程菲。」他俯身輕吻。

一滴淚從她的眼角滑落,直直地滑落在枕上。這樣,就足夠了。

盈盈曾問過她是否後悔,她搖頭輕笑,這本就是她想做的事情,怎會想後悔?世人之所以感慨年少無知所犯的錯,是因為他們認為那些事情是錯的,而她從來不認為自己有做錯過。

她是一個普通的女生,自幼卻得到父母的寵愛,後來無故被冠上天才少女的名號送到了國外讀書,再到後來遇到了他……溫絳絮。

她仰望著氣息漸漸平緩的男子,他睡在她的身側,眉宇間有著淡淡的倦怠。

她想也不想地就伸手去輕觸他的眉,慢慢地幫他撫平,淡淡地,似小心翼翼地害怕打擾到他的好夢,「如果你知道,又會怎樣?」

在那個時候,她沒有選擇跑上去表白,也沒有想過主動表白。她看到程依對皇和的感情,也知道在感情上,誰先愛上便就成了輸方。

她不在乎成敗輸贏,也不曾想他會愛上她。

只希望,可以在最想念的某些時候,他可以在旁邊,或者只在某些她可以看得到的地方。當年知道他要走,留了他的種,獨自撫養溫雅,那種見一眼就會心動一次的感受,他可曾明白?苦藏心里多年的眷戀,只因卑微的自尊心與門當戶對的信念作祟,她一次次望而卻步。可心遏制不住地就是想靠近他,再靠近他。用各種他誤以為的借口。

此夜,那夜。她的身心只為了他,為了一個名為溫絳絮的男子,點燃自己的熱情。

溫絳絮沒想過第二次他醒來,又是獨自一人。

坐起身看了眼被整理得干干淨淨的房間,似乎昨晚的一切都只是做夢一般。但他知道這並非是夢,就像五年前。

那個該死而無禮的女人!

不會又要像五年前一樣撇得一清二楚吧。當時的她雖然化了濃妝,但是他記得她的側臉,那種落寞的眼神,淡似浮雲的表情。這一點沒有人會表現得一模一樣。他還以為五年前的一夜不過是過往情史的其中一個,卻不知她柔軟而細膩的發絲繞在指尖是那般的輕盈,令人沉醉。

如同一抹浮雲,他不知她的內心是何種跡象,不明白她要的是什麼。他不知道她到底是哪種性子。偶爾開朗,偶爾俏皮,偶爾冷漠,偶爾高傲。

她和他一夜,沒有像別的女子那般糾纏他。她生了他的孩子,沒有找上門要他負責或補償,只是單獨撫養。他去幼兒園找過溫雅,也驗過DNA,證實那個有他百分之九十樣貌的孩子就是他的女兒!可是她卻什麼也沒講,甚至在他用言語激怒她後,還是沒有說出來。

他很想知道,她到底想要怎樣?難道生活都要按照她的心性隨意發展嗎?那他又算什麼?他就是不舒服,不甘心。混雜的憤怒,妒忌與心悸一直徘徊在心口,久久不肯散去。

「溫總,樓下的媒體朋友在等您。」手機里傳來秘書長林知盈的聲音。

他恢復了原本的漠然,「知道了。」

幣了電話下床去沖洗,穿上西裝打好領帶,瞬間恢復成最威嚴的溫氏集團總經理。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他的唇角還緊緊地抿著,「既然沒有一個頭緒,就順其自然吧。」

他轉身拿起手機,開門走了出去。

他不能肯定自己對程菲的感覺,但至少親吻她不會令他討厭。似乎很少有人知道他溫絳絮喜歡玩女人,卻從不會親吻她們的唇瓣,因為……他不喜歡。

如果有破例的話,那個人便是……程菲。

「我們中午談一談。」他給她發了一條信息。

「嘟嘟,嘟嘟。」短信的屏幕跳躍起來,「樓下媒體在等。」

他的臉一閃而逝的惱怒。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無視他們之間曾經發生的關系。

這般的自然,這般的……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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