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睢,等等!听我說!睢!」
出了情限PUB大門,穿過大街、越過小巷,姜少雋還在桐睢身後追著他,而怒氣沖沖的桐睢壓根不听他的任何解釋。
一想起雋另外有個女人,心里想著他們也許不知上床過多少次,他就忍不住爆發怒氣。
氣,他氣得快抓狂了!
「睢,听我解釋,我——」
姜少雋欲哭無淚的賣力追趕,生怕桐睢就此不再理他、不再愛他。
思及此,他就不禁顫寒,他絕不能失去睢!
都是衍害的啦!
「睢!睢!睢——」
他加快腳步,沒多久,前面的桐睢突然停下腳步,但是沒有回頭。
「睢……」他戰戰兢兢的輕喚,生怕睢又會突然離去。
「說呀,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桐睢的聲音陰沉沉的,活像地獄來的使者。
姜少雋听得冷汗直冒,要是說得不好,那事情就大條了。他得步步為營才行。
「那個蕾娜……她只是我發泄的工具而已,因為那時不能踫你,我又克制不住我的,所以只好找上她……我可以發誓我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你要相信我,真的……」
「你真的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桐睢不改其陰冷的再問。
他的理由的確足以令他動容,另一個原因——從在床上他對他的熱情看來,他也相當清楚他費了多少力氣才能隱藏住。
男人有男人的生理需求,他也是男人,當然清楚。
「真的沒有,真的!」姜少雋听出他口氣的軟化,立刻趨前摟著他,「別生氣了,嗯?」
「你要保證,不準再去找別的女人。」桐睢賴在他懷里,鄭重的說道。
不能否認,他的佔有欲也挺強的。
姜少雋不會覺得不舒服,反而覺得十分幸福。
「知道了,就算是想也只找你,你才是我的來源,我對女人已經沒什麼興趣了。」他吻著桐睢灼熱的耳根,輕輕咬嚙,「我好想吃你,睢。」
「住……住手,別……別在這里……」桐睢渾身燥熱的低呼,企圖想掙開他的鉗制卻發現他的雙臂緊鎖著他的身子。
敖靠在他耳畔的灼熱雙唇讓他不禁全身輕顫。
姜少雋扳正他的身子,逐漸湊近他,「可是我快忍不住了……」
「嗨,少雋寶貝,真巧呀。」
正當姜少雋要吻上桐睢時,程咬金——蕾娜突地跑出來殺風景。
曖昧的口氣引起桐睢的不悅。少雋寶貝?叫得可真親昵。
「你來這里做什麼?」害怕好不容易才息怒的桐睢又要生氣,姜少雋只想打發蕾娜走。
「真無情的問法,人家可是很想你呢!」不覺得兩人有異,蕾娜無視桐睢的存在,一雙手繞上姜少雋的頸子,豐腴的身子密實的貼上他。
在她眼中一直認為桐睢是女的,此舉動等于是在示威。
很可惜桐睢不是女的,倒是對她的那些舉動激得雙眼快噴出火來。
「放手,我跟你已經沒任何瓜葛了!」感受到兩道灼熱刺人的光芒,姜少雋連忙掙開蕾娜的魔掌。「睢,听我說……」蕾娜才不願就此放棄大魚。「什麼沒瓜葛?你難道忘了我們熱情交歡的事嗎?你瞧——」她突然拉住他的手覆住自己豐滿胸部。「我身體的每一寸都在向你呼喚呢。」
桐睢怒不可遏,氣得轉過身背對他。
「做什麼,放手!」姜少雋甩開她的手,急著要解釋︰「睢,听我說——」
「听你說?去用你的身子說給她听吧!」桐睢丟下極具爆炸性的話後,怒火沖天的走人。
「睢!睢——」姜少雋正想追上去,偏偏蕾娜又纏了過來,阻止他的去路。
「寶貝,何必一定要她呢?我也行呀。」蕾娜不要臉的說著。
「滾!」他一把推開她,「給我滾,最好不要再讓我見到你!快滾!」
撂下狠話,他急忙追上桐睢。「睢——」
「嘖,真無情。」蕾娜可惜的嘆息。
煮熟的鴨子飛了。
???
碑項衍說的沒錯——麻煩找上門了,而且非常快。
當桐睢和姜少雋前腳離去沒多久,羅勃公爵便來勢洶洶的沖進情限PUB。
他的態度不再溫文儒雅,而是目中無人的猖狂。
「你居然說謊!」羅勃一手重重的擊上木制的吧台,引起不小的聲響,他憤怒的質問。
「哈,舊帳都還沒算,你又自動找上門來啦。」鞏項衍無視他的怒氣,徑自嘲諷。
他的出現,早在她預料之中,沒什麼好驚訝的。
「少跟我打哈哈!說,桐睢在哪里?」羅勃說著欲扣住碑項衍的手腕,後者早一步縮回自己的手,讓他撲了個空。
此舉讓他更惱更怒。
偏偏她就是要惹他更生氣。「問話就問話,少動手動腳的讓人說閑話。」
「你——」羅勃氣得差點說不出任何話,他按下想殺人的沖動,咬牙切齒的說︰「桐睢的下落,你說是不說?」
「你听得懂中文吧?都說了我不知道,你還要問幾遍?」她惡劣的一笑,仿佛眼前站了個白痴。
而白痴——不用說也曉得是指羅勃。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他威脅道。
「哈,我人就站在這里,你敢動手就動手吧,我又不會阻止你。」
「你——」羅勃真的沒轍,他不想把事情鬧大,尤其他此行又是秘密進行。殺了鞏項衍,只會讓整件事攤在陽光下見人而已。
但是,他非得到桐睢不可,不擇手段!
「真的不說?」他捺著性子再問一次。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就算曉得我也不可能告訴你,你還是帶著你的手下走吧。」她也夠客氣。
「不說,我殺了你!」羅勃邊說邊抽出懷里的槍指著鞏項衍的眉心。
同一時間,也有把掌心雷不偏不倚的瞄準羅勃。
「你——」羅勃看著一派寫意的柳裴風,訝異他手中的槍及閃電般的身手。
「羅勃公爵,最好不要動到旋鷹幫的人,否則後果自行負責。」柳裴風說得事不關己,但他手中的槍卻確確實實的給了羅勃迫人的威脅。
「旋鷹幫?」羅勃也注意到這個名詞。「日本的幫派……」「算你挺有常識的。」鞏項衍冷冷的壓下羅勃手中的槍,「可以收回你的槍,最好不要再讓我說第二次。」
被人用槍指著自己,真的怪不爽的。
羅勃悻悻然的收回槍,「就算你不說出桐睢的下落也沒關系,只要我查出那個男人的下落我就可以找到桐睢,到時,休怪我不顧你背後的勢力找你算總帳!」
「請便。」她不以為然的擺擺手,才不把他的狠話放在心底。
「你會後悔你今日所做的一切!」說完,羅勃憤而離去。
「你就這樣放他走?要是他真找到少雋他們怎麼辦?」柳裴風問。
「找到就給他找到,我已經有萬全的準備。」鞏項衍不在乎的說。「對了,你剛剛未免也太莽撞了吧?何須為這種人泄露身份?」
「沒辦法,作為你的保鏢總不能任人用槍指著你。」他微微一笑。
「算了,下不為例。」
碑項衍沒轍的翻翻白眼,她才沒空對他說教哩。
???
回到姜少雋的住處,桐睢砰的一聲關上大門、上了鎖,將隨後跟至的姜少雋關在門外,還差點撞得滿頭包。
經過蕾娜這麼一攪和,姜少雋這下子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噢,該死的衍,他非要宰了她不可,她要惡作劇也要看人,該死的她干嘛扯出蕾娜那女人!
而那該死的蕾娜竟也好死不死的出現,在一旁「妖言惑眾」!
完了,睢現在一定氣炸了,要是他臨時反悔選擇離開他,那他可真的就欲哭無淚。
「睢,我……」他的話還未說完,桐睢便火爆的打斷他的話,態度強硬得令他膽戰心驚。
「滾開!去找你的蕾娜吧!」
「睢,相信我,我真的不會再去找蕾娜,我發誓我只愛你一個人……那是一場誤會,睢……」
「我不要听!」
里頭的桐睢捂住雙耳,拒絕听他的聲音、他的解釋,他只要一想起姜少雋和那個蕾娜共赴雲雨不只一次,他就心痛得快要瘋掉,妒火更是肆虐狂燃。
他受不了姜少雋跟其他女人發生關系,即使僅是泄欲、僅是生理需求他也不能接受!天,他快崩潰了!
經由這件事,他也發現自己對姜少雋的愛早已深不可測、無法自拔,他只想獨佔著姜少雋,只允許他與自己發生關系……
「天啊……」
陷入喪失理智的嫉妒中,桐睢才發現自己竟然在胡思亂想,他的冷靜已不復在,全讓妒火蒙蔽了理智,而忽略姜少雋的感受,他對當時自身強烈的反彈也非常清楚,他的確沒有立場去要求姜少雋當個「聖人」。
但是,他真的受不了!
「睢……」
姜少雋待在門外哀求似的輕喚,得不到任何回應,他也不打算再守株待兔。
只有積極行動,才有可能得到睢的原諒。
深吸一口氣,他掏出鑰匙輕輕打開門,只見雙手抱住自己身子,略微瑟縮的桐睢坐在床上,他悄然靠近。
而桐睢仍不知不覺,陷在矛盾掙扎中。
「睢……」
他冷不防的搭住桐睢的肩膀,桐睢像驚弓之鳥似的跳開,受了不小驚嚇。
「你……你怎麼進來的?」不對,他明明上了鎖。
「別忘了我有鑰匙,要怎麼來去也沒人能阻止我。」姜少雋無辜的揚揚手中的鑰匙。
「誰準你進來的?給我出去!」桐睢站起身推著他的身子,態度凶悍而不留情面。「出去、出去!」
明知自己也有錯,可他就是拉不下臉軟化態度。
「睢……」姜少雋無奈的看著他,旋即在他眼中瞧出一絲端倪,復雜的意味在他眼底呈現。
姜少雋弄懂了,此刻是他把握的好時機。
「睢。」姜少雋乘機一把緊緊的抱住桐睢。
沒料到他有此一著的桐睢自是被他抱個滿懷,他先是一愣,隨即又死要面子的掙扎。
「做什麼?快放開我,誰準你抱我的?」
其實他還想更義正辭嚴一點,無奈熟悉的體溫讓他提不起勁,連帶的也堅持不住立場。
可惡,桐睢,你有出息一點!他在心里罵著自己。
「睢,相信我,我真的不會再去找蕾娜,我……」
「放手,我不想听!不想听!」
姜少雋急于解釋,無奈桐睢壓根不願听。
逼不得已,姜少雋使出撒手 。
「啊!」
姜少雋忽然一個使力,桐睢在毫無心理準備之下跌到床上去,他尚未坐穩,姜少雋已整個人欺在他身上,壓得他不得動彈。
「你——」他的呼吸開始急促,心跳也跟著不規律。雋他……該不會……
輕輕打了個冷顫,他可以預知待會兒的情況了。
「既然用說的你不願听,那我只好用野蠻一點的方法。」姜少雋開始寬衣解帶,很快的,他的上半身已經。
「你想做什麼?」盯著他古銅色的肌膚,桐睢困難地咽下哽在喉嚨的口水,有點迷失了心。
「做什麼?一個你我都曉得的事。如果你堅持不听我的解釋,那我只好用我的身體來證實對你的誓言和愛!」語畢,他一手扯掉桐睢的襯衫,展開他的攻城掠地。
他的舉動不同以往的溫柔,在在顯示他也惱了。
他不能忍受睢對他的不信任!
「不要……住手……唔——」他也察覺到自己的處境危險。桐睢慌得頻頻掙扎,但每每月兌口而出的抗拒總消失在姜少雋的狂吻之中。
他的吻既狂又野,他的動作不復以往溫柔,危險!太危險了!
「雋,我原諒你、原諒你了!快住手……」
他開口求饒,姜少雋卻又狂傲地吻住他所有的話。
「我已經停不下來了……」姜少雋喃喃低語,游移的雙手表達了他的。
原來剛才是他在演戲,只不過現在要假戲真作罷了。
「你……」桐睢霎時明白真相,他一臉生氣的看著姜少雋。
害他以為他真的要對他……粗暴咧,那個很痛耶!
「沒辦法,誰教你不听我的解釋,我只好來這一著了。」
「遲早被你嚇死。」桐睢沒好氣的瞪著他。
「原諒我了?」姜少雋帶笑的瞅著他。
被他這麼一嚇,再多的怒氣也被他嚇光。「對啦、對啦!」鬧劇結束了他就想起身,卻發現姜少雋一動也不動,害得他無法起身。
「還趴在我身上干嘛?快起來啦!」正想瞪向他,沒料一張章魚嘴便侵襲而來,吻得他透不過氣。
「我說過了,我已經停不下來了……」
他漲紅著臉怒斥︰「你欲求不滿啊,快給我起來!」
「對你,我總有用不完的精力及。」姜少雋托起他的上半身,吻著他結實的胸膛,引起他略微興奮的申吟。「我愛你,睢。」
他的臉更紅了。「我……我也愛你……」
怎麼他總是覺得要不夠他呢?只要一踫到他,他全身就變得敏感起來……
桐睢輕輕伸出手撫模他的胸膛,怎知下一秒他的手即被姜少雋握住且拉至下方示意他模他。
直到他也忍受不了,他才一個挺身進入他,開始奮力抽撤起來……
此刻在他們心中彼此才是最重要的,其余的事就留到明天吧……
???
「公爵,我們已經查出來了。」
一名手下急急忙忙的拿著一張字條跑到羅勃公爵面前,恭敬的說道。
「交給我。」羅勃倨傲的下令。
「是。」
拿到字條一看,羅勃露出勝利的冷笑。
「干得不錯,我不會虧待你的。」
「謝謝公爵。」那名手下感激涕零的猛哈腰。
「下去吧。」
「是。」
羅勃看著外頭蔚藍的天際,想像著桐睢為他綻放的甜笑。
睢,很快的,你將會是我一個人的。
???
日子平安無事的過了幾天。
不對勁!姜少雋坐在床上,雙手支著後腦勺仰望著天花板,蹙緊不展的眉頭說明他的擔憂及疑惑。
這幾天平靜得太異常、太不對勁,幾乎讓他忘了羅勃這一號人物。
並非他希望羅勃對睢怎麼樣,若是他有小動作還好,問題是他就像是從世上消失似的沉寂下來,讓他感到無所適從。
據他了解,羅勃公爵應該不是這麼好講話才是,但是……到了此時此刻他沒有任何行動又是怎麼一回事?
哎呀,煩!
「在想什麼?」
桐睢慵懶的聲音響起,拉回他神游太虛的魂。
「沒什麼。」他顧左右而言它的問︰「肚子餓不餓?」
桐睢睡眼惺忪的點點頭,然後打了個大呵欠,「嗯,是有點。」
「那我去買,你再睡一下吧。」他失笑地道,昨夜累壞睢了。
不只昨夜,他們可是夜夜激情。
「我跟你去。」
「不用了,我去就行了。」輕吻他一記,姜少雋穿戴整齊後便出門。
等他出門,桐睢也跟著起身梳洗。
叩、叩!
當他套上最後一件衣服,敲門聲突然響起,他疑惑的挑眉。
雋不是有帶鑰匙?怎麼會有敲門聲?帶著疑問,他不假思索的打開門。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