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霸道老公 第二章

亦天科技集團,以獨創的晶片研發科技,成為業界龍頭,年淨利以兆為單位,台灣總公司旗下有員工數萬人,世界各地員工幾近百萬,分布于全球企業更多達百間。

亦天科技總公司位于台灣企業菁華地段,佔地二百五十坪,高四十六層樓,員工采人性化自管制度,各級主管對底下員工完全信任,只看結果,不論過程,如果你有能力只花一天將工作進度完成,研發出最新一季產品,就算前頭放了二十九天假,也無所謂。

進入亦天,代表你的身分、地位、能力、知識高人一等,而這里的獎金制度采分紅制,紅利為個人所研發出的科技產品鎖售額的百分之三十。

好比說某個員工研發出的航太晶片由美國NASA采用買斷,成交金額七千萬美金,研發師能分得的紅利為兩干一百萬,不僅聲名大噪,還因此成為小盎翁。

亦天科技的新一代總裁齊紹凱,接下他父親,也就是上一任老總裁的位置已有三年之久,當年總裁位置換人時,多數業界名人不看好當時年紀才二十七的齊紹凱,甚至預言在一年內,亦天會因齊紹凱接任而衰退。

事實證明眾人的評論錯得離譜,齊紹凱接任後,亦天內的菁英由三年前的千人增加至數萬人,每年為亦天賺進的錢,足以買下一國家。

而這會,亦天有意將觸角延伸至半導體科技上,據估計不出兩年,亦天將正式佔領半導體這塊大餅,同時成為唯一正式授權代理各國生產的科技企業集團。

亦天新一任總裁,齊紹凱,現年三十,單身。

在外界,眾人喚他為冷面剎。這三年來,從沒人看過他的笑容,他冷面剛毅的帥氣臉孔,彷佛從不曾擁有溫度。

嚴肅平板的語調加上不苟言笑的態度,時常讓周圍的人猶如由酷熱的熱帶掉進極寒的雪地。

亦天內的員工常說,他的情況和上一任的總裁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由此可看出他們是真的父子。

沒有人能待在冷面剎身旁太久,就怕多待一秒即被他給凍傷,即使他身價數十億,是女人心目中理想的黃金單身漢,時代雜志上當紅的風雲人物。

不過,有個人卻例外。

白淨月,自齊紹凱接任亦天這三年來唯一的一位私人秘書。

眾人對于白淨月的感覺,除了冷淡外,還有一絲不苟。她雖沒有齊紹凱難相處,卻是笑容中不帶溫度的那一類型。

何以如此說?

也許是待在齊紹凱身旁太久了,所以白淨月總是冷漠著一張臉,雖有細膩動人的甜蜜嗓音,講起話來卻正經八百。

而白淨月也是世上唯一一位敢對齊紹凱大聲說話的女人。

不過讓人錯愕的是,齊紹凱對于她的怒氣,卻一點也不在意。

眾人更私下傳言,齊紹凱對白淨月幾近溺愛的態度,不只是因為她工作能力超人一等,每天的工作量是一般人的四到五倍之多,事務繁雜,她卻從不叫苦,更能如期完成,條理分明的她從來不會命令下屬,非得親力親為。

听曾和冷面的兩人一塊出過差的某主管說,他曾听過齊總裁和白秘書大聲的爭吵聲,而爭吵的原因,竟然是咱們傳說中的冷面剎撒嬌的跑去敲白秘書的房門說要取暖,結果被白秘書給狠狠刮了一頓。

那名主管敘述,當時的那兩入,一整晚的時間用了七種不同國家的語言爭吵。

說是這麼說,但事實真假就不得而知了,只因隔天一早的兩人像沒事一般,一樣神情淡漠、不苟言笑。

再者,要他們相信個性猶如大冰塊般的兩人會有吵架一整晚的記錄,說什麼也無法叫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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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的早晨,對眾人而言,每個星期的這一天是大家的職業倦怠日,同時也是最不想上班的一天,不但如此,公司上下更是彌漫著一股低氣壓,每個人的臉上都浮現出前一天晚上狂歡後所留下的疲累。

這樣的情形在下一秒,當齊紹凱和白淨月同時走進公司內後,瞬間消失。

齊紹凱沉著一張無表情的臉孔,如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未曾改變,而他身旁的私人秘書,情形也差不了多少。

眾員工看待他們的平板神情,好似兩人每天都過著低氣壓的日子。

其實就算大家一臉懶散模樣讓總裁瞧見也無所謂,他既不會指正你,也不會開口罵你,更不可能把你叫上去訓一頓。

不過,他會記住你,同時在季後結束查看你的工作績效,為公司帶來多少的利益,如果他認定的結果是滿意的,那麼一切平安,要是相反,哈!你可以東西收一收,準備找下一份工作去了。

齊紹凱穿著一套三件式的黑色西裝,身高達一百八的他,給人一股十足十的強烈壓迫感,銀框鏡後有一雙深邃凝人的赤目,高聳的鷹勾鼻加上抿直的薄唇,不苟言笑的嚴肅氣息讓他更具威嚴。

站在他身旁的白淨月,同樣一席純白色的平板套裝,原本烏黑及胸的飄逸長發整整齊齊的扎在後頭,有神的雙瞳透著和齊紹凱一般不苟的態度。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進公司,低溫的公司頓時又降了幾度,直到通往總裁辦公室的私人電梯開了門,眾人才紛紛松了一口氣。

電梯內,齊紹凱轉過頭,瞧了瞧從頭到尾站在他身後,一臉不悅到極點的白淨月。

「怎麼了?還在生氣嗎?沒見過這麼愛生氣的女人。」

他的語氣中有著眾人想像不到、和外界傳聞完全不同的溫柔語調,看來嚴肅的臉孔微微化為溫和,嘴角出現淡淡的笑意。

白淨月只慢慢的抬起雙目瞄了他一眼,在朝他投射出不滿的電波後,隨即降下眼簾,不再理會。

她手上拿著工作用的筆記型電腦,心中不下千次暗罵他小人。

「我敲了門,誰要你自己沒听見。」齊紹凱好聲好氣的解釋,精銳的眼中有著一絲絲對她的寵溺。

所以你就可以未經人家同意直接打開人家的門?白淨月忍不住哼了一口氣,充分表達對他的不滿。

「我也是擔心你在里頭也許發生什麼危險的事情,又或者有哪個對你居心不良的小偷闖入,打算對你不軌,才會直接打開你的房門察看。」一講到這,他的臉上多了點獲得戰利品的得意笑容。

誰要她睡覺的時候房門不鎖、誰要她身上只有一件小女孩才會穿的小豬內褲、誰要她又正好被子掉在地上,整個人冷得縮著身子。

他也不過出自于一片好心,想為她取暖,所以才會跳上她的床,打算藉由自己熱情的體溫,暖和她顫冷的身軀。

這世上唯一會居心不良,在我的房子進出自如、通行無阻的小偷,非你莫屬。這一次白淨月用著鼻子噴出十分不滿的氣息。

這個厚臉皮的男人,明明有間超級大的豪宅等著他進駐,他卻不要,偏偏到她隔壁當她的超級好鄰居,還把她的家當成自己的一樣,三餐外加消夜在她那里解決,就連洗澡、看電視和辦公都佔用她那里,要不是她堅決轟他出去,只怕他連睡也要睡在她家了。

也不想想他買在她隔壁的那一間、足足大她三倍的房子,里頭應有盡有,干嘛老愛來她這里擠,害得她連自己私人的空間都沒有。

包過分的是,他趁她不注意的時候,竟然偷偷打了一把她家里的鑰匙,這下他連她家都能自由出入了!

「月月……別氣了哦!雖然你這樣子好可愛,不過愛生氣的女人容易變老。」齊紹凱朝她的身子靠近了幾步,逼得白淨月跟著後退幾步。

「不準叫我月月。」一听見自己過往的稱呼,白淨月終于出聲。

這男人……就是愛挑她的怒火點,明知她討厭人家這麼叫,他老故意用此惹她發火。

她咬著牙,心里又開始對他展開了一連串的咒罵了。

「好、好、好,不叫月月,那麼……小表?」齊紹凱的眼中帶著捉弄,看著她生氣,心情顯得大好。

「齊紹凱,你還說!」這一下子,怒火爆發了,只見她手叉著腰,一副打算開戰的姿態。

她都幾歲了,還這樣叫她,好似她永遠長不大一樣,也不想想,人家她現在可是亦天的秘書,不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笨小表了。

「OK!不說了,別生氣哦!看你生氣我會心疼的。」他一臉正經,但充滿笑意的眼,還是透露出他真正的想法。

「鑰匙還我。」

白淨月用力吐出悶在體內的怒火,對他伸出手。她可不想未來的日子里,每次睡覺的時候還得擔心他會突然又進入她的房內。

「那有什麼問題。」

齊紹凱二話不說,將鑰匙給她。

他這麼干脆的態度令白淨月起疑,不過她也懶得再想太多了。她低下頭,小心的把從他手上接過的自家鑰匙放進皮包內。

看著她這番小心的舉動,齊紹凱嘴邊又浮現一抹不易令人察覺的得意。

反正她家的鑰匙,他已經同時打了好幾把,而且放在他的保險箱里,還她這一把,他還多得很。

「從前你都不會叫我齊紹凱,每次都喚我小凱哥哥,然後整天跟在我身後追著跑,還會和我撒嬌,現在怎麼變得這麼不可愛呢?」

他的這番話,讓她緊繃的神經下一秒斷裂,白淨月握緊拳,怒視著前方的男人。「齊紹凱、齊紹凱、齊紹凱,怎麼樣?我就是想這麼叫你。不準和我說過去的事。」

她白淨月這一輩子最恨的,就是過去那個白痴到極點的自己,尤其是跟在他後面跑的那段笨蛋歲月。

這臭男人不知怎麼討好白恩的,竟然讓他點頭答應她跟著他一塊學東學西的。

十歲正值無憂無慮的玩樂時期,她竟然得跟在他身旁學那堆有看沒有懂的英文、日語、法文、德文、義大利文、拉丁文外加希臘文。

拜托!那時的她可是連中文這項基本語言都還有說沒有懂的好不好,害得她每日的生活被語言這項可怕的課程害得整晚作惡夢,好一段時間每當她知道要考試時,她就會哭上一整晚,不敢入睡。

結果呢?齊紹凱才花了兩年的時間就將全部的語言學完,而她呢?既沒有比別人高的才能,也沒有舉一反三的反應力,足足花了五年時間,才終于月兌離苦海。

原本她還樂的以為自己從此海闊天空,能和一般少女一樣,正式的上高中,交一大堆的朋友,自由自在享受生活。

誰知……接下來才是她恐怖夢魘的來臨。

想上高中?門都沒有,她還是一如過去五年般,接受專人的家教教育課程。舉凡經濟動向、理財概念、科技技術、商業規畫、產品設計外加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美姿美儀課,任何她覺得莫名其妙的東西,全變成了她需要去學的課程。

其中最令她不滿的是,她還得實習秘書的工作。

想想,才一個十五歲的天真無邪女孩,居然要去做人家的私人秘書,而且可不是玩玩而己,而是真正的實戰操作。

嚇人的是她還是去當亦天前一任總裁,也就是齊紹凱父親的秘書。

而齊紹凱那個始作俑者呢?竟然跑到哈佛去攻讀研究所,把她一個人放在台灣,任他父親摧殘。

當了他父親秘書四年後,齊紹凱回來了,一回來馬上接下亦天的位置,而她也順理成章的變作他的私人秘書,這一做又是三年。

想想,她這一生似乎都被他打亂了,所以這恨……她可是累積了不少年了!即使她現在薪水再高,也彌補不回她失去童年的遺憾。

「怎麼了?為什麼不說過去呢?過去對我而言,可是一項美好的記憶。」齊紹凱逗笑的說。

聰明如他,怎麼可能不清楚眼前這小妮子對他將她推入火炕一事有多麼的不滿,更甚至到憎恨的地步。

「那是你,對我而言,過去除了你這一號人物之外,我沒有半個朋友,這輩子遇上你,算我倒了八輩子的楣。」她握緊著拳,毫不客氣的說。

也不想想,他自己一個打算耍自閉過日子,干嘛連她的人生也跟著賠進去?最糟的是,那時的她只懂得認命,心不甘情不願的接受那樣的人生,直到現在,想反抗也反抗不了,唉!總歸一句,就是她太笨,不會用大腦思考。

「還有,不準靠我太近,否則包準你吃不完兜著走。」

齊紹凱、齊紹凱,她的人生中除了齊紹凱這一號人物外,半個人也沒有,好似跟她有關的,一定和他扯得上關系,她到底要如何才能把他這一號惡夢自她的人生掃除?

電梯的門終于開了,白淨月狠狠送了他一記白眼,二話不說快速的沖出電梯外。

「真巴不得一輩子都別再見到他這討厭鬼。」白淨月快速的走進辦公室內,邊走,邊低咒著。

但,事與願違,她所進入的辦公室,也就是總裁辦公室。也就是說,總裁辦公室和秘書室在同一間。

在這最高的樓層中,除了總裁辦公室外,還有專屬會議室,以及一座擁有十七道關卡,以防炸、防彈藥攻擊技術所制作出的金庫,以備不時之需。

誰說亦天的總裁齊紹凱是冷面剎?誰說他不苟言笑?又是誰說他看來冷漠駭人又無溫?只是你沒有見過他充滿柔情的模樣而已。

懊成為冷面剎這封號的人,其實該是白淨月,因為從她十歲過後,遇見齊紹凱後,就未曾再開心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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