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霸道老公 第八章

「愛情?」白苡琳冷哼著開口,臉上浮現質疑神情。

當天晚上,在白淨月家,和她一樣從小被白恩收養的白苡琳,手上抱著抱枕,語氣充滿疑慮地瞪著面前一副茫茫然的白淨月瞧。

她問的白痴問題,讓她連想回答的意願也沒有。

「嗯。你懂嗎?」白淨月期待地望著她,祈求她能給予她一個答案。

「怎麼?有人打算和你談戀愛?該不會你愛上某人吧?你家那座冰山呢?他知道嗎?沒出來干預?」

白苡琳目前是當紅的明星,擁有一張冷死人不償命的面孔。她的個性和她冷漠外表一樣,十足十難相處,但盡避有話直說,得理不饒人,其魅力仍風靡全亞洲,無論男女老幼,皆為她如痴如狂。

「我家那座冰山?」白淨月不解地偏頭。她手上緊緊捧著熱茶,神情略為無助。

「齊紹凱嘛!怎麼不去問他?要是你問他,說不定他樂得向你解說,順便再扒了你一層皮,至于那個會讓你想到愛情這事的男主角,嗯……我看大概不出一天,就會被丟到外海喂魚去了。」白苡琳涼涼地說。

「問他?」白淨月嚇得灑了手上的熱茶,顯些燙著自己。

他就是那個害得她煩當不已的罪魁禍首,她怎麼可能跑去問他?

「是呀!我又不是愛情專家,別忘了,我才剛從日本巡回演唱回來,每天忙到快瘋了,哪來的時間在那里談情說愛的?」她有點心虛的回答,腦中閃過某人的身影。

「原來你也不懂……」她還以為,只有她一個人對這事迷惑。

「要不,我幫你問齊紹凱好了。」白苡琳以著看好戲的心情說。

她很肯定,要是那大冰山知道他的小月開始煩惱男女問題,絕對不會像現在一樣不動如山。

「不……不用了!」白淨月忘了白苡琳壓根不知道齊紹凱的電話,也不清楚他人已搬來她家隔壁,只是見她拿起電話準備打的舉動,就緊張得像什麼似的,急忙阻止。

「喂!你這樣很可疑哦!吧嘛一提到你家那冰山,你就激動得不得了?」白苡琳發現白淨月怪異的舉止,懷疑地問。

「你不要亂來啦!還有,不要東一句你家的冰山、西一句你家的冰山好不好?他和我又沒什麼關系。」白淨月將電話緊握在手中,埋怨道。

「本來就是你家的冰山,你從小和他黏在一塊,每天不見人影,他不是你家的冰山是什麼?」白苡琳挑著眉嘲笑地說。

自從認識齊紹凱後,白淨月便整日不見人影,醒來就是往他那里跑,晚上時還賴著不肯回家,直哭著要跟他一塊,每次都是等到她睡著了,白恩才前去把她抱回家,然後隔天一大早她人又不見蹤影。

相同的戲碼每天上演,他們大家都習慣了,還私下開玩笑說淨月打算成為齊紹凱的老婆。

「我、我哪有!」白淨月委屈地大叫。

她才是那個最無辜的人好不好,也不想想後來的日子中,她過著多淒慘的生活。

「沒有嗎?那是誰從小就一直說要做小凱哥哥的妻子?」白苡琳可沒忘這事,當時白恩問過大家的夢想,眾人不是說要賺大錢、當大老板,就是說要開一間好棒的店,就只有淨月直嚷著說要當齊紹凱的老婆。

為了完成她的夢想,白恩才會接受齊紹凱的請求,讓白淨月跟在他身邊,學著成為齊家人該具備的才能。

「我才沒有,你、你別胡說。」白淨月漲紅了臉,大聲抗議。

這一點她從來沒有印象,更別說承認。

「沒有才怪,反正就是這樣,想知道愛情問題,去問問你家那冰山,順便告訴他這壞消息,我還真想看看第三次世界大戰發生。」

「神經!你再這樣亂說,小心我待會打電話給蔚杰當報馬仔,告訴他你人躲在我這里。」白淨月警告地說。

蔚杰是白苡琳的經紀人,從前的他也是個巨星,不知為何在演藝生涯正值巔峰時期,毫無預警地宣布退居幕後,成為白苡琳的專屬經紀人。

「哼!別跟我提那個霸道豬。」整日被他操死操活的,連想放個假還得以偷溜的方式,看看她這個大明星有多可憐。

「喂!」白淨月突然抬頭,語氣中充滿警告和不滿。

「那只臭豬,沒事老找些忙死人的事煩我,也不想想人家我可一點也不想當明星,是被誰拉去的?結果呢?害得我慘兮兮。」

「你別豬豬豬的叫好不好?」她最愛的動物可是豬耶!拿豬來罵人,她可是听了就刺耳。

「哦!對哦!我忘了,你最愛的就是小月哦!凡是你最愛的東西,你都叫他豬,不過也真奇怪,為什麼你會喜歡那種動物呢?搞不懂。」

白苡琳說的某句話听在白淨月的耳里,有那麼一絲絲的剌耳,她緊皺著眉,不滿的盯著她瞧。

什麼她最愛的東西她都叫豬?那這幾天來她不知罵了齊紹凱豬幾百次了,不就代表她愛齊紹凱嗎?

去!這怎麼可能!

「好啦!不煩你了,我好困,要去睡了,在我沒醒前千萬別叫我,我看得睡個三天三夜,才能補足先前的勞累。」白苡琳伸著懶腰,打著哈欠說。

她可是為了不受媒體記者打擾、不受蔚杰摧殘,才逃到她這來的,怎麼說也得好好休息一番。

不知為什麼,每次她一見著滿月,心里就跟著發毛,好似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由目。

待白苡琳進去房內休息後,白淨月走至窗遏,抬起頭來看著月光,月色皎潔明亮,美得令人著迷。

她又轉過頭,望了望未點燈的隔壁。看來有人還沒回到家!

「對了,今天有酒會。」而她這個秘書……先落跑了!

這可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在工作上未盡職守。

白淨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再一次抬頭望著天上的明月,似乎在祈求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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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陣陣的冷風自窗外吹進房內,白淨月躺在床上,整晚都輾轉難眠。

滿月的月亮照進幽靜的房內,投射在她的臉上,一個聲音在她腦中出現,喚醒深埋在她腦海中的指令——

「一、腦中記住你現在所看到的動物。

二、腦中記住你現在所看到的動物。

三、腦中記住你現在所看到的動物。

記住,當你在意的人對你說出『我愛你』後,再經過一個月圓之夜,你將會擁有小豬般單純的個性,會將所有的心神目光投注在所愛的男人旁上,他將是你最重要的人,你將信賴他、愛戀他,除了他之外,其他人全不放求眼中……

一……

二……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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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啊——救命啊——」

白淨月家傳出一陣喊叫聲,一分鐘後,她的房門被人沖破——

「月……致琳!你怎麼在這里?」齊紹凱沒想到自己會在這里見到白苡琳。

「齊紹凱?你怎麼也在這?」白苡琳模不著頭緒地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男人,他的動作也太神速了吧!

「剛才是你在叫嗎?」他還以為方才尖叫的那人是白淨月。

「是、是啊!快、快報警,有個奇怪的人闖入我的房間,剛才被我這麼一叫,他嚇得躲進浴室內了。」一想到這事,白苡琳忍不住頭皮發麻。

那個闖空門的人竟然偷偷爬上她的床,對著她又摟又抱的,太可怕了!

「淨月呢?」一听她這麼說,齊紹凱第一件事想到的,是心中的人兒是否安全。

「在隔壁睡,她把床讓給我,自己睡在……喂!等一下,先救我啊!」她話都還沒說完,那個急急忙忙沖進來的男人又消失不見了。

「淨月?」齊紹凱走到隔壁客房內,尋找白淨月的身影。

他打開門,卻發現里頭連個人影也沒有。他又走到另一間客房,里頭同樣沒人,就連廚房、浴室、陽台,都沒有她的蹤影。

「淨月!」他站在客廳大叫。

「齊紹凱,你先來救我吧!」躲在床上的白苡琳哀怨地大叫。

這男人!明明可以先救她,卻把她一個丟在這里。

罷才她可是嚇壞了,睡夢中突然感覺有人爬上她的床,把她緊抱著,就算她再怎麼困,也會嚇得驚醒吧!

原本打算在這睡個三天三夜的,現在她可打算一得救就先溜再說了。

齊紹凱走了進來,緊皺的眉鎖看來心情很糟,他一雙眼直盯著房內的浴室,隱約听見里頭傳來哭聲。

一見他人來了,白苡琳快速沖下床,「如果你見著淨月,告訴她我先走了。」話一說完,她一溜煙的就消失無蹤。

她還是去白凜風那里睡好了,以他警察的身分,應該沒人敢亂闖空門,唉!真可憐,她只不過想找個安全的地方睡個安穩的覺,竟然這麼難!

齊紹凱一雙眼緊盯著浴室的門。既然犯人在里頭,那麼他可有罪受了,如果不把他的月月交出來,看他還見不見得到今晚的月光。

他快速地走向浴室,毫無預警地伸手將浴室的門給拉開。

「啊!救命!嗚嗚嗚……」只見一名身形看來熟悉得不得了的女人緊緊縮著身子,雙手捂著小耳朵,緊閉著眼,正哭泣著。

她無辜又可憐的哀泣聲是這麼的脆弱無助,一點也不像闖空門的犯人。

「你……」齊紹凱被搞迷糊了。

「救命啊!不要抓人家啦!」女人可憐兮兮地哀求,哭得淒淒慘慘,像受到了極大的委屈一樣。

齊紹凱緩緩蹲,目光鎖在她的臉上。

她膽小地微微拾起頭,臉頰仍懸著淚水,神情看來頗為無助。

「月月?」齊紹凱二話不說地將她拉了起來。

「你……小凱哥哥,好可怕哦!罷才有個女人叫得好大聲。」白淨月突地放聲大哭,接著躲進齊紹凱的懷中。

她只是覺得好冷,才想到隔壁去和人一塊擠,誰知道不但被尖叫震得耳膜好疼,還被莫名其妙的狠狠踢下床。

小凱……哥哥?齊紹凱愣得動彈不得。他剛才听見了什麼?她喚他小凱哥哥?還……撲在他的懷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月月?」他快速回過神,將她帶到浴室外,讓她坐在床上,又快速的拿出衣櫃內的干毛巾,開始在她被沾濕的發上擦著,生怕她一個不小心感冒了。

白淨月睜著十分無辜的大眼,盯著他嚴肅的臉,她一下可愛地皺了皺眉,一下嘟了嘟嘴,還偏著頭,仔仔細細地盯著他。

這女人……在玩什麼把戲嗎?

別怪他小心眼,而是……昨天一听他說愛她,就嚇得蹺頭的女人,怎麼可能才隔了一天就變了這麼多?

這太奇怪了,他還想今天再和她來一個深談,沒想到她突然大轉變,該不會……

齊紹凱懷疑地低頭望著她那雙黑溜溜的無辜大眼。

這是她為了逃避面對兩人的關系、為了躲避和他相處才做的把戲吧!雖然她這情形和舉動他十分喜歡,卻不希望這是在她裝傻的情況下發生的。

「別鬧了,月月。你別以為這樣做,昨天落跑的事情我就可以不計較。」齊紹凱好心提醒。

「對不起,人家不是故意的,小凱哥哥,你原諒月月好不好?」她睜著內疚又無辜的大眼,一副真心認錯的模樣。

「月月,你怎麼了嗎?」齊紹凱這才發現不對勁,平時她不讓他這麼喚她,這會兒卻一點也不在意,不但喚他小凱哥哥,連說話的語氣都變了個樣。

「沒有啊!炳啾……好冷哦!」白淨月苦著小臉,緊抓著濕淋淋的衣服,抖著身子。

「看看你,來,快換上。」忘了自己仍對她處于懷疑的情況,齊紹凱快速自她衣櫃內拿出新的衣物。

「謝謝小凱哥哥。」白淨月高興地拿起手上的衣物,站起身來,朝他的臉頰上輕輕一吻後,帶著甜蜜的嬌顏快樂地走進浴室內。

齊紹凱靜止在原地,動也不動……

罷剛那又是什麼情形?他僵硬地轉過頭看向浴室的方向,里頭的人兒怪異的舉動,讓他不禁開始擔心起來。

她竟然……親了他?在他的印象中,那是小的時候她才會有的舉動,而這會……

想來不是她病了,就是他出現幻覺,病名就叫腦袋不正常導致異常幻象,因為他還看見了她的笑容!

笑?他的月月在笑?老天!

長大後,他有多久未曾見她笑過?沒有,以他過人記憶,數十年來,她未曾再開心笑過,更別說是現在這麼可人又甜美的笑靨。

這真是太奇怪了!為什麼她會有這種異于平時的舉動?她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這樣的結果他一點也不喜歡。

齊紹凱突地神情認真無比,這一刻,他發現事情嚴重了。

如果她是生了什麼病才變這樣,他一點也不會快樂,他得帶她去給醫生瞧瞧,說不定就能知道原因了。

對,就是這樣。

「我好了,小凱哥哥。」白淨月自浴室內走了出來,身上換了套休閑服。

她高興地在他面前轉著身子,向他展示身上的衣物,似乎正祈求得到他的贊美。

「走,跟我走。」看著她的舉動和異狀,齊紹凱兩眉緊揪在一塊,實在快樂不起來,他二話不說地拉著她出門去。

「去哪里啊?小凱哥哥!」她好奇地追問。

「看醫生。」

「看醫生?你生病了嗎?小凱哥哥。」

「跟我走就是了。」

從來沒有任何事可以令他如此慌亂,就連工作上的事也一樣。

只有她,白淨月,只要遇上她的事,他就忍不住緊張、擔憂和慌亂。

後頭的白淨月乖乖的跟著他,望了望他高大修長的背影,又看了看被緊緊拉著的小手。

苞在他的身邊,感受到他厚實的大掌,她很放心。

但是,令白淨月十分不解的是……為什麼他要穿著睡袍出門呢?這樣很奇怪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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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小姐沒有生病。」齊家的專屬醫生在經過了一連串密集檢查後,看著手上的資料,給了齊紹凱這樣的答案。

「沒病?」齊紹凱盯著眼前的老醫生,又看了看依在他懷中,早已熟睡的白淨月,凝重的臉色愈來愈難看。

「是的,她很健康,身子沒有任何問題。」

「那為何她性情變這麼多?」齊紹凱冷著下張臉緊盯著老醫生看。

「這……你是說她性格改變?」

「沒錯。」

從齊紹凱小時,老醫師就是齊家的家庭醫生,他從來沒見過齊紹凱有如此慌張的神態。

尤其是在他剛進來這時,對身旁這名女子可說是保護到極點,不但在她拒絕讓他檢查而哭鬧時輕聲安撫,更令人吃驚的是,一向以冷冽聞名的他,竟對她溫柔到極點,看在他這老醫生的眼里,可真是大吃了一驚,畢竟這可是史無前例的事情,要是將這消息賣到報社去,肯定大賺一筆。

「這……我看看。」老醫生嚴肅地盯著熟睡中的白淨月瞧。

他拿著檢視燈,對著睡著了的白淨月照了又照,又仔細地檢查了她的雙眼,接著,他突地臉色凝重。

「怎麼?發現了什麼?」齊紹凱低沉的語氣中有著憂心。

「如果我猜的沒錯,這恐怕是……」老醫生模了模下巴,似乎在思考著。

事實上,從白淨月身上完全探不到任何結果,唯一令人懷疑的只有她的瞳孔,她的瞳孔在遇到強光接近時,竟然沒有任何的反應,這對普通人而言,根本不可能!

所以老醫生幾乎能肯定,這答案只有一個。

「是什麼?」

「催眠。」老醫生神情凝重地說。

「催眠?」齊紹凱怔愣了一下。

「我想應該是這原因沒有錯。」

齊紹凱低下頭,專注地凝視白淨月。

這……也許很有可能,否則她不可能在一天內突地變了個人似的。

那麼,是誰催眠她?

突然,齊紹凱腦中浮現某個人說過的話。就是白恩。

「這影響會有多大?情形會持續多久?」

「依我看,如果催眠者沒有將這指令解除,她很有可能永遠就這樣了。」

「副作用呢?」這是他最關心且在意的。

「沒有。」醫生肯定地說。

「沒有?」那代表她只單單改變了個性?不過到底為了什麼要催眠她呢?又是在什麼情況下發生的?

如果他記得沒錯,前些日子白恩出現時,他也在身旁,並無發現他對月月有任何奇怪的舉動呀!

雖然模不著頭緒,但齊紹凱相信,白恩肯定知道原因,且會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

接下來,只要把他給抓來審問,不就得了。

齊紹凱靜靜地將白淨月給抱了起來,走出診療室,無視于在場眾人吃驚的眼神,離開了醫院。

雖然這麼做有點缺德,不過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想,他也許能趁著月月改變的同時,做點不一樣的事情。

呵!其實可愛又甜蜜的她也不錯,雖然平時那愛和人拾杠的性格,他也愛極了,不過假使他能利用現在,把原定的計畫實行就更好了,因為那會少很多麻煩。

只是,他已說過愛她了,但她可還沒有,必要時,他會為了確定她對他的感情,而要求白恩把催眠的指令解除。

所以目前當務之急,是先把白恩給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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