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家奴 第6章(2)

一切就如同預測的,在成功迎回李敦業後,凌庭卿再次克敵立下大功,他的聲譽在龍騰王朝一下子達到了頂點,再加上蘇蓮這巾幗英雄的陪襯,民間討論的聲音幾乎將其他人的光芒給掩蓋了。

而真正執掌著龍騰皇室權力的那些人,又如何能忍受這種事情發生。

此次南征的賞賜頒下了,幾輛車的金銀珠寶直接駛進了威盛王府里,另外明珠公主的賜婚聖旨也頒下了,但王府總說王爺不在,沒有人能夠接旨,威盛王立了大功歸來,原就有半個月的假期不用上朝,消失好像也挺正常的,前來頒旨的禮官太監拿他沒辦法,此事就僵在這里。

事實上因為梁洛超的警告,凌庭卿與蘇蓮根本就避在府里不問世事,回京過了十天後,蘇蓮由原本睡在自己房間搬到了客房,最後居然搬進凌庭卿的臥房。

臥房中,蘇蓮身著中衣,卻是很不自在地站在床邊,一點也不敢睡下去。

「王爺……蘇蓮……蘇蓮即使不睡自己房間,也不一定要與王爺一起睡啊!」

她可記得清楚了,好幾次他對她的親昵觸踫都讓她害羞得不敢看他。

「喔?你不認為和我一起睡比較有安全感?」凌庭卿反問。

蘇蓮無言了,只是在心里暗想,和你睡在一起才真的沒有安全感吧……

瞧她戒慎的樣子,或許他之前的急切多少嚇到她了,不過他一點反省之意也沒有,他今夜的圖謀,可是更大呢!

「這麼說吧,在整個龍騰王朝里,有誰的武功比得過我凌庭卿,明知打不過我,自然在作奸犯科時就會刻意避開我,那不代表我這里最安全?你要知道,你現在可是被人視為刀俎上的肉,隨時隨地都會發生危險,你若離開我這個最安全的地方,難保出事的時候,我會來不及去營救,何況,本王的床鋪材質上等,被褥可是江南織造……」

被他一番精神轟炸,蘇蓮到後來已經頭昏眼花,完全不知道他在羅唆什麼,只能苦著臉低叫道︰「好了好了,我明白了!」

她一股腦兒跳上床,圓圓的眼兒小心翼翼地覷著他,「我睡這里就是了,可是……可是王爺你不能亂來……」

「我何曾亂來了?」凌庭卿大言不慚地問。

「怎麼沒有亂來,上回、上回你在聆香閣喝醉了……呃……」蘇蓮這才想起,她帶太子偷偷潛入聆香閣可是個秘密呢,怎麼能說出來!

「我在聆香閣喝醉了你怎麼會知道,莫非你自己偷偷去了那里?」凌庭卿明知故問地裝傻。

「當、當然沒有!」蘇蓮支支吾吾,連忙轉移話題,「不管那回了,還有在南疆大營里,你悄悄地潛入我的營帳……」

「所以你當時醒著裝睡嗎?」他更是好整以暇地在她身邊坐了下來。這丫頭天生不是個做間諜的料,居然會笨到沒人問什麼都自己招了,李昀碩當初竟找她做內應,真是連他都忍不住替李昀碩難過哀悼。

「呃……不是,我、我醒來時,包扎換新了嘛!我自然覺得是王爺做的……」蘇蓮難以自圓其說,只能顛三倒四地胡扯起來。

「所以我何曾對你亂來了?」凌庭卿抓住了她的語病,死都不認自己有任何不軌。

蘇蓮悶悶地瞪著他,什麼都不能講,只能吞下所有悶虧。

瞧她無辜的樣子,凌庭卿逗她也逗得夠了,不由失笑道︰「小姑娘,看來你覺得挺可惜的,既然長夜漫漫,我來教你一套功夫吧!」

他已經決定今晚解決和她的所有事,而要拐她的最好方法,就是教她絕世武功了!

「真的?」果然,他的一句話立刻令她來了精神,可愛的眼兒睜得大大的。

「沒錯!這套可是正宗的「床上功夫」,而且有秘笈的。」他由身後抽出一本書冊,遞給了她。「你瞧。」

蘇蓮迷惑地看了看書的封面,「這是……素女神功?可是給女孩子練的?」

「自然是,而且是雙修,最好是月兌光衣服練……」

「王爺!你又想匪我了!」蘇蓮大略地翻了翻,一見其中還有圖,先是瞪大了眼,之後臉上火辣辣地燒了起來,還真像他說的。

「這些姿勢看起來好害羞,我看不月兌光也可以練嘛……」

嘴上這麼說,她卻無比認真地翻看著,邊看邊臉紅,似乎對這奇特的神功產生了莫大的興趣。

「才能看出真氣在經脈之中如何運行啊!」他整個睜著眼楮胡扯,「我先教你第一式,習慣了就不害羞了。」

說完,凌庭卿順勢將她一壓,一記深吻就印了上去。

這次不是在聆香樓還得裝醉,亦不是在軍帳里要裝迷糊,兩個人都是清醒的,

而且面對的是自己最愛的人,這份熱情如何能忍耐得住?

綿密的吻讓彼此都熱了起來,呼吸交纏使得心跳加快的兩人更加喘不過氣,他狂放的吻漸漸地移了位置,在她耳畔、頸邊、鎖骨等敏感地帶游移,大手則是撫遍了她的全身,雖然沒有剝去她的外衣,但由衣服各個開口侵入,揭開了大片春光。

對于初嘗的她,他異常的有耐心,大手輕揉著她的下月復,或是大腿內側。這些都是那本《素女神功》上的基本招式,他鐵了心要和她共同參詳,更是用力地撩撥挑逗著她。

蘇蓮覺得自己快要受不了了,陣陣的快感如潮水般襲來,她覺得自己的身體渴求著什麼,卻又說不出來,那種空虛又瀕臨極限的感受,讓她忍不住申吟起來。

「王爺!蘇蓮覺得好奇怪……」她淚眼汪汪,都不知道自己要什麼了。

「這是神功見效了。」凌庭卿低著聲,邊輕輕咬著她貝殼似的耳朵,邊呢喃似地說著。

「神功見效……」蘇蓮雙眼迷蒙,「是那素女神功嗎?」

「是啊,」凌庭卿見她臉泛紅潮,鼻尖冒汗,顯然就是動了情,便更加誘惑地說道︰「道只是剛開始,你想不想繼績練下一層……」

「下一層……」蘇蓮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清醒了點,順著凌庭卿的姿勢將身子一翻,現在是他在下,而她在上了。

在凌庭卿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蘇蓮拿起那本《素女神功》,翻了幾頁,漲紅了臉興奮道︰「王爺,第二招可是「虎步」?你要翻過去,臉貼床,我在後面……呃,這招可以干什麼?」

凌庭卿听得俊臉扭曲,滿腔欲火熄了大半,總覺得她似乎搞錯了什麼。

「還是這招「龜騰」?我抓著你的腳,你膝蓋要彎起來……」蘇蓮興致勃勃地就想試。

凌庭卿終于明白了,隨之而來的是難以置信的傻眼,最後在心里長嘆口氣,無奈地抓住她蠢蠢欲動的小手,坐了起來。

「你這傻丫頭!你整個弄反了,我要真像你說的做了那些女人的姿勢,我還要出去見人嗎……」說著,他仿佛很氣餒,用力拍了一下她作為懲罰。

蘇蓮輕唉了一聲,跪坐在床上,可憐兮兮地看著他,仿佛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是他邀她練這本床上神功的嘛!練錯了自然是師父不夠力,怎麼會打徒弟呢?

對著她這無辜的模樣,凌庭卿想生氣都生不起來,想想這麼滑稽又愚蠢的事居然發生在他的床上,他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

蘇蓮見他笑了,自然也知道他在笑她,不依地槌了他兩拳,兩人自然又糾纏在一起,揭開另一場床上練功的序幕……

叩!叩!

此時,凌庭卿的窗台似乎被人丟了兩顆小石頭,傳來極為輕微的敲擊聲。

他馬上機警地反應了過來,一個翻身由床上爬起,抓起外衣一套,從激情之中恢復冷靜。

蘇蓮呆在床上還迷迷糊糊的,直到他著裝完成了,她才赫然驚覺似乎發生了什麼緊急的事,也匆匆忙忙由床上起來著衣。

等到她穿得差不多了,凌庭卿才帶著她,由房中飛躍而出,以他迅捷如電的輕功,一下子就到了蘇蓮原本居住的房間門口。

此時,房門已經打開,而房間里已然站著大傻與二傻,至于那個以愛湊熱鬧聞名的梁洛超,則是笑臉盈盈地立在門外,仿佛正在恭迎他們兩個。

「真的來了?」凌庭卿冷冷地問。

「被他逃了。都說你不在府里還照來,足見從你送聖駕回宮後回府就盯著沒走了。」梁洛超聳了聳肩,仿佛這沒什麼了不起的,「不過是故意放走他的,他最後逃到城外,與他接頭的人,應該是太子的人。」

「果然。」凌庭卿冷哼一聲,踏進了房門,他後頭則是跟著蘇蓮。

畢竟,蘇蓮也相當好奇,王爺一直說有人會對她不利,她倒想知道剌客若真的來了,會對她的房間造成什麼樣的破壞。

只不過,當他們兩人見到床上那幾乎被砍成碎豆腐的棉被時,臉色都不由得難看起來。

「下手真狠吶,看來是不想留下活口。」梁洛超嘖嘖有聲地搖頭,打趣著蘇蓮,「你上回用莊仲濤耍了李昀碩,應該是被他記恨了。」

蘇蓮也沒注意他怎麼會知道莊仲濤那件事,只是似懂非懂地點頭道︰「哇!那人居然可以把棉被砍成這樣,他床上功夫一定練得很好。」

「床上功夫?」梁洛超的臉色頓時有些奇怪。

而站在一旁的大傻與二傻,更是當下愣住,狐疑的目光掃向蘇蓮與凌庭卿。

「就是那本素……」

蘇蓮的話才說出口,立刻就被凌庭卿給搗住嘴,而後者的表情,更是不自然到了極點。

「素什麼?」梁洛超極為好奇,那笑意幾乎要逸出眼眶。

「你的任務了結,可以滾了!」凌庭卿立即下了逐客令。

「真現實,利用完了人就趕,我可是替你埋伏了好幾天。」梁洛超假意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淚,突然又天外飛來一筆道︰「蘇蓮妹妹,你們剛才就是在練床上功夫吧?」

蘇蓮雖被搗住了嘴,卻本能地點點頭,完全沒有發現正在被人套話。

室內出現了那麼,瞬間的靜默,最後不知是大傻還是二傻誰先噗嗤一聲,三個大男人瞬間前俯後仰地笑了起來。

「全都滾!」凌庭卿嚴峻的臉色閃過了一絲古怪的暗紅,只差沒轟出一掌趕人了。

「哈哈哈……」

梁洛超大笑而去,至于大傻與二傻就沒他那麼好膽識,夾著尾巴灰溜溜地跑了。

而閬禍的蘇蓮仍舊狀況外,指著他仍搗著她嘴巴的手,雙眼冒出了疑問。

「你還是別知道的好。」凌庭卿沒好氣地收回了手,順道在她粉女敕的頰上捏了一把。

一場陰謀暗殺破壞了夜的旖旎,凌庭卿冷冷地望著那被砍得稀巴爛的被褥,心忖若是老虎再不發威,或許真要被人當成病貓了。

威盛王府遭侵入,那傳說中的巾幗英雄險些死在剌客手中,傳聞威盛王為此大為震怒。

他為了王朝舍生忘死,為了皇上奮不顧身,為了百姓勇猛殺敵,立下赫赫不世戰功,但京城里的守衛竟連保護他的家園都做不到。

這件事不知道為什麼傳了出去,就這麼一傳十,十傳百,才兩天的時間,整個京城里的百姓都知道,威盛王遭受到了多麼不公平的待遇,自然民間為他抱不平的聲音迭起。

百姓不安,自然朝中也不會太平順,要知道如今朝中大官,那些死忠或媚上的陳舊派很多都死在南疆,現在在位的大多是改革派,這些人敢言直諫,或許才真是暮氣沉沉的龍騰王朝再次興盛的契機。

然而,凌庭卿都被欺壓至此了,這次朝中卻沒听到什麼諫言與風聲,最大的原因,或許就是某人硬是施力將這件事情壓了下來,將輿論導向成私怨,朝廷不便介入,所以眾人即使覺得有蹊蹺,也只能在心中猜疑。

打了你臉還要你閉嘴不準說,計劃這一切的人或許得意洋洋,覺得自己踩了凌庭卿一腳,不過要是真能這麼忍氣吞聲,凌庭卿也坐不到威盛王的位置了。

事發後第三天一早,終于到了凌庭卿收假上朝的當日,但這天他上朝動靜可大了,除了他的坐騎,身後還跟著五輛大車,轆轆地往皇宮前行,其中還有一座轎子,看凌庭卿保護的程度,不知里頭坐的是誰。

到了皇宮,轎可以進,但馬不行,因此凌庭卿換成步行,大轎仍跟著,五輛大車也換成人力移動,來到了百官等候上朝之處,眾人都看到這惹眼的車隊和轎子,但凌庭卿冰冷的表情令人退避三舍,沒有人敢上來和他搭一句話。

殊不知轎里的人正緊張兮兮地,頻頻問著外頭的凌庭卿道,「王爺,這樣真的行嗎?」

「行。」凌庭卿淡淡地回了一個字。天知道他在外人面前寡言習慣了,只要有人看著,自動變成省話一哥。

「可是蘇蓮怕自己在廟堂之上會緊張,到時候說不出話怎麼辦,我現在就有點喘不過氣了……」

凌庭卿雙目一凝,突然停步,當眾大臣遠遠偷覷著他時,他突然轉過身,將頭伸進了轎里。

「啊!王爺!這是宮里,你怎麼可以……」轎里的蘇蓮滿月復的話突然被一記親吻給封住。

做事一向不羈的凌庭卿根本不在乎這里是哪里,他只知道他的女人緊張了,害怕了,而他要做的,就是用這種方法給她勇氣,讓她知道無論如何,還有他這個無法無天的人在後頭頂著。

隔著簾子,轎內轎外卻是兩種風光,尤其四周站滿了人,這更令這個意料之外的吻增加了許多剌激性及想像空間,而當凌庭卿意猶未盡的由轎內抬起頭時,蘇蓮果然沒再發出一點聲音。

因為里頭的她,早已被吻得昏頭不知東西,只不過緊張的心跳轉變成了激情的心跳,但至少他成功地轉移了她的注意力,只要想到接下來她即將要面對的事情,腦海里浮現的絕對是他那曖昧又挑逗的吻,其他什麼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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