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知道曲悠揚對你做了什麼,我已經嚴重的警告過她不準再靠近你一步,也不準她再踏進家里來,不然我會親自打斷她的腿!」柯帛仁在電話里這麼說。
他召來其他佣人追問今天發生了什麼事?
才知道曲悠揚那女人竟敢帶人公然到家里來撒野,他氣極了,立刻打電話將那女人狠刮了一頓,並且在她的哭喊聲中堅持與她切斷關系,憤怒的表示再也不想見到她!
幣了電話,接著他就馬上撥了郝希望的手機,希望她不要生氣。
這次完全是曲悠揚那女人害的!
電話那頭,郝希望沉默了一會,在他等得快失去耐心時,才終于出聲回應。
「柯先生,這是您的家,您想邀請誰來或不想邀請誰來,都是您的自由,您不需要對我說這些。」她禮貌而生疏的回答。
這回換他沉默了。
事情果然嚴重!「郝希望,是我沒注意到這女人變得這麼莫名其妙,還敢聚眾對你動粗,沒有防範未然,才會讓你被欺負的,你……原諒我好嗎?」他正在努力學習低聲下氣。
「柯先生,我想您還是听不明白,我只是您家的佣人,只要負責將您的生活起居打理好就行了,沒有資格管您的私生活,您沒有必要半夜專程打電話來跟我說這些的。」她語氣死板,完全就是他「初識」她時的語氣。
她已經拒他于千里之外了嗎?
這可不行!
「……郝希望,你真的不原諒我?」
「對不起,柯先生,如果您沒有別的吩咐,我要掛電話了!」
「好好好,我不說了,我、我房間里的水沒了,你可不可以幫我送水來?」
「好的,我會處理的,請您稍等。」她掛上電話。
她要來!
她答應要來!
幣上電話他竟覺得雀躍不已,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情緒。他立即跳下床,將還滿滿一壺的水倒進馬桶里,然後重新挑了一件新的睡衣換上,在鏡子前照了照,還不忘順便連頭發也梳了梳,又在嘴里噴上了口腔清新劑,拿出了要送她的耳環小心的放在茶幾上,一切大功告成,他緊張的坐在床頭等著她來。
待會等她一進來,他就一把抱住她,吻得她七葷八素後,接著悉心問候她的傷勢,然後再送上耳環做賠禮,這麼一來她就會忘了生氣!柯帛仁在心里打著如意算盤。
叩叩叩!
來了!
他跳了起來。
沖到門口,拉開房門還看不清楚敲門的人是誰,一把就抱住她。「郝希望,你終于來了!」
他低下頭就要給她一個熱烈的吻,嘴嘟到一張驚愕的小臉前,一聲尖叫先傳了出來了。
他這才心驚的發現,她不是郝希望!
「你是誰?」他蹙眉將還抱在懷里的人火速推離,順便潔癖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
怎麼不是郝希望?!
「我是小華,希望她、她要我送水來。」小華驚慌失措的說。柯先生竟然要吻她……不,不是吻她,是吻希望,他要吻郝希望?
天啊!他們已經進展到這個地步了,難怪那天會在希望的床上看見他!
他們兩人真的在交往!
厚,希望還一再的否認,真不夠意思!
「郝希望叫你來?她自己怎麼不來?」柯帛仁氣憤的問。
「她、她說她在忙。」面對老板,小華沒辦法像郝希望一樣自若,她很緊張,緊張到都口吃了。
「忙?忙什麼?」
「忙著打包行李。」
「什麼?打包行李!她打包行李做什麼?」他大驚失色。
「她說、說要去旅行幾天。」
「她要去哪?」她想逃?
「不知道……臨時決定的,她沒說。」
「沒說你不會問!」他對她發火。
「我我……」
「不要說了,她現在還在吧?」問這話時,他已經沖到門口了。
「應該……不在了,我送水過來時,就看見她、她提著行李出門了。」
他沖出去的腳步停了下來,愕然的轉身,臉色發白的面對她。「她往哪個方向去?」
「我不確定……不過,這附近的公車站牌在左側,她應該會想搭末班公車下山吧——」
她話還沒說完,柯帛仁已經穿著睡衣沖了出去。
那種驚慌失措的神情,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看來他真的很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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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公車站牌下沒有半個人。
而且他看見末班公車也已經走了,她不在車上!
那麼,她呢,她人呢?
他失魂落魄的獨自坐在公車站牌下,呆望著前方。
她為什麼要走?
難道曲悠揚的傷害對她打擊真的這麼大,大到讓她不願意與他在一起?
甚至不想見到他?
他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失落過,他有一種失戀的感覺,陌生而恐怖的感覺。
他苦笑,原來這就是失戀的滋味?
他這個天之驕子,總算嘗到了這種滋味了,還真是苦澀!
現在人跑了,逃了,他該怎麼辦?
就這樣放棄嗎?
他呆了五秒鐘。不,他並不想放棄,他很喜歡她,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喜歡她。
她是他在挑剔的性格中唯一令他「不敢」挑剔的女孩,他甚至連她的缺點,例如不夠美貌、壞脾氣、對他大呼小叫、雙面人等等所有的缺點,他都不以為忤,甘之如飴的接受,這在以前,任何一個女孩對他犯了其中一項,就會讓他掃地出門,但對她,他沒有,不敢、也做不到,這是為什麼?
因為他真的很喜歡她,喜歡她的一切,喜歡她照顧寶寶時那幸福的表情,喜歡她說著他配不上她時那不屑的樣子,也喜歡她對著他呼來喚去的指使模樣……
他喜歡這一切,但是她顯然不喜歡,應該說不敢喜歡,既然她不敢主動跨前一步,那麼,他是不是該做些什麼拉近彼此的距離?
但是究竟該怎麼做呢?
他垂頭喪氣的枯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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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希望沒去什麼旅行,說落荒而逃還比較貼切。
她跟老爸說了一聲後,提著少少的行李連夜回到新竹老家,簡單打掃完,倒頭就睡。
身體是疲累的,不過隔天一大早,她還是習慣的早起,但卻發覺自己不知道要做什麼,不用忙著伺候他吃早餐、不用恭送他去上班……甩了甩頭,把他的身影拋出腦海,不想睡回籠覺,她決定出去走走。
來到小時候老爸常帶她來的南寮漁港,坐在堤防上,吹著咸咸帶點魚腥味的海風,听著海鳥尖銳的叫聲,碼頭上的漁民、工人赤著上身,汗流浹背的搬著今天打撈的漁獲,大聲吆喝。
這種老百姓的生活景象她習以為常,但對他來說卻是另一個世界,一個粗俗、骯髒、一點也不優雅的世界……討厭,干麼又想到他!
你只是也喜歡上他了,自然而然把他當成了朋友……
啊啊!老爸的話也來插一腳,不停地在她腦中回響,吵死人了!
她真的喜歡上他了嗎?
她只是被他偶爾表現出的溫柔迷惑、只是被他吻的時候沒有一點討厭,甚至心跳快得快跳出胸口、只是听見他受傷時會驚慌想哭,這樣而已啊……
完了,她喜歡上他了!
這到底是怎麼發生的?他們明明彼此視而不見,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了十三年,怎麼在這幾個月情況會整個失控?
雖然她年幼無知時曾對他有短暫的迷戀,不過後來就認清他惡劣的個性,發誓絕對不會喜歡這種花心、絕情、壞脾氣的臭男人了,怎麼現在會……
你融不進他的生活,他也走不進你的世界,你會發現每天過的日子是現實的,他不可能跟你一起去吃路邊攤,因為他吃不慣,你也不能跟著他出席重要社交宴會,因為你不懂上流社會的禮儀,這些差異,你沒有感受到嗎?
她怎麼可能會沒感受到呢,上次帶他去吃路邊攤的惡夢還歷歷在目,對,她必須抓回自己的心,對他的感覺只是一種吃錯藥的迷幻錯覺,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的,永遠不可能!
想清楚之後,肚子突然咕嚕嚕叫了起來,吃飯皇帝大,她決定去吃一頓豐盛的早餐。
到了早餐店,點了自己最愛的花生吐司,以往在家里總得趁他上班了才能吃,現在終于可以不甩那個龜毛男了!
斑興的咬了一大口,然而吃到嘴里卻沒有想象中美味,入口的濃郁花生不顯香甜,反倒帶了點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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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司這半個月來,稱得上是腥風血雨的十五天。
所以當王秘書看到郝希望的那一剎那,簡直要痛哭流涕了。
「你、你、你你你——」
「你怎麼了?」郝希望奇怪的看著激動的王秘書。她怎麼了?
「我、我只是太高興了。」
「高興什麼?」她不解的皺起眉頭。
斑興救星終于回來了!「沒、沒什麼,你怎麼來了?」王秘書總算恢復以往的鎮定,可以正常說話了。
「我送東西來的,你不是打電話回家說,柯先生需要這份文件?」她揚了揚手中的牛皮紙袋。
「真是太感激你能親自送來!」王秘書看著文件,再次有了喜極而泣的沖動。
「不用客氣,東西就交給你,我先走了。」她放下東西就要走人。
「等、等等。柯先生應該還不知道你回來了,你要不要把文件給他後,順便讓他知道你回來了!」王秘書夸張的緊緊抓住她,不讓她走。
「不用了,等他回家就會知道我回來了……欸?你怎麼知道我不在家?」郝希望訝異的問。
「我……」她當然知道,因為老板逼死她了,要她動用一切關系去查出她的去向,連國內外的各航線班機的旅客名單她都去查過了,國內各飯店的住宿名單,她也非法竊取了,這一切的一切就是為了找到「離家出走」的人。
「你怎麼了?臉色很奇怪?」郝希望看著王秘書說。
「你知道公司最近狀況很多嗎?」她莫名其妙的冒出這句話。
「嗄?」
「老板心情很不好,不好到狀況很糟的地步,已經有很多高階主管被逼得要提出辭呈了。」王秘書暗示的看著她。
「然後呢?」郝希望皺著眉。
必她什麼事?
「然後?然後就是你自己進去收拾殘局!」王秘書死命的拉住她。
「我做了什麼?要收拾什麼殘局?」她一臉的吃驚不解。
「你進去就知道了!」王秘書推著她要她進柯帛仁的辦公室。
「我、我為什麼要進去?我不想見他!」她不願意進去,與王秘書在門口拉扯起來。
她才不要見他,會幫忙送文件來是因為今天正好有幾個人請假,實在沒有人可以分身送文件,老爸才說「考驗」她,讓她來的,但是她沒打算這麼快就見到他的面。
「你們在做什麼?」門突然開了,一個暴怒的吼聲響徹雲霄。
「柯先生,太好了,您自己出來了,郝小姐回來了!」王秘書立即獻寶似的將人拉至他眼前。
一看到郝希望,柯帛仁有些呆若木雞。「你回來了?」
「嗯。」乍看到他,她也有點手足無措,但是她盡量隱藏住情緒,表現得泰然自若。
「什麼時候回來的?」他又呆呆的問。
「今天早上。」
「我怎麼沒看到你?」
「事實上,今天我還在休假中,明天才會假期期滿正式上班,我是幫您送文件來的,東西送到了,我走了。」她轉身就要走人。
「誰說你可以走的?」他叫住她。
郝希望皺著眉轉身看向他。他又想做什麼?
「進來,我有事要你做!」他命令她。
「我今天沒上班——」
「我替你銷假了,你的休假到昨天為止!」
「你!」
「進來!」在王秘書好奇的注視下,他干脆將人拉進辦公室,砰一聲關上門,順便上鎖。
她吃驚的看著他。「你想做什麼?」
「我想問你去了哪?為什麼不跟我聯絡?也不接我電話?」他劈哩啪啦的問了一串。
「我去度假了。」她不看他,撇過頭去。
「看著我說話!」他滿腔的怒氣在看見她後開始要爆發了。
「我為什麼要——」
「我找你找瘋了!」他粗嗄的說。
「找我做什麼?」她不安的問。
「我當然要找你,我不能忍受失去你,那天你沒搭公車,是怎麼下山的?」他事後還開車下山,沿路找了好幾趟也沒有看到她,他失望極了。
「我……秦大哥來接我下山的。」她吶吶的回答。
「什麼,是那小子接你走的?」他愕然。「你讓他接你走?!」
「他剛好打電話來……」
「你是跟他一起去度假的?」兩個人這幾天都在一起?他心中的怒火更盛了。
「沒有,他只是送我去搭火車,他要上班沒辦法臨時請假這麼多天。」也不知道為什麼,明知道不用對他解釋這麼多的,但是她還是解釋了。
柯帛仁原本高張的怒火,稍稍熄了一點。「如果他可以休假,你會答應和他一起去度假?」一肚子的醋酸讓他忍不住再問。
「我……也許會。」看著他那霸道的神情,她克制不住脾氣的說。
「你!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竟敢想劈腿!」他果然爆發了。
「我劈什麼腿?我又沒跟你交往!」她反駁。
「你敢不承認我們的關系?」
「我們什麼關系?主僕關系——」
「你是我的女朋友!」他大吼的宣布。
郝希望嚇了一跳。「你、你說什麼?」
「我說你是我的,沒有人能搶,你听清楚了沒有?!」
「我……我什麼時候成為你的女朋友了?」她驚訝的問。
「現在。」
「現在?」
「對,從現在起,你是我柯帛仁的女朋友!」
「你胡說什麼?我們……是不可能的!」
「沒有什麼事不可能的!只要我們彼此都願意努力,就不會有問題了!」他說得自信。
「你是認真的?」
「再認真不過。」
「可是我們差太多了!」
「差在哪里?唯一的差別就是你是女人我是男人,這算是問題嗎?」
「你明知道我說的是什麼……算了,我不想跟你多說了。總之我這次回來,就是希望我們恢復以前的關系,單純的關系,我是你的女佣,你是我的雇主,就是這樣,希望你不要為難我。」她轉身想離去。
「你不敢?」柯帛仁攔住她。
「不敢什麼?」
「不敢試試看!」
「試?」
「跟我約會吧,正式的約會。」他提出要求。
郝希望怔怔不解的望著他。「你……」
「你不敢接受我的約會?」他挑釁的看著她。
「沒什麼不敢的,只是沒必要。」她不自在的低下頭。
「你果然不敢!」他冷哼。
「我……」
「我不知道你竟然是一個這麼膽小的人?難道約一次會你會損失什麼?還是,你認為我魅力這麼大,跟我約一次會就會愛上我?」
「你少臭美了!」她瞪他。
「那你對我這麼避之唯恐不及,又是何必?」
「我……好,約會就約會,誰怕誰!」
「那好,今天晚上我會回家去接你,你等我!」他的眼神跳躍著,直勾勾瞅著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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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帶我來這里?」
她驚訝極了,今晚他沒有司機,親自開著車來接她,這就算了,他帶她來的地方竟然是——路邊攤!
他居然帶她來他上次嫌髒、拒絕吃的那家路邊攤!
「第一次約會,我想試試不一樣的。」他笑著說。
「可是……」她一臉的訝異,再注意到他的穿著,他是有備而來的。
他已經換下白天那套昂貴的西裝,換上休閑服,盡避如此,看起來還是好帥,他天生就是衣架子,穿什麼都無損于他的光芒。
「坐下吧!」他拉著依然訝異張著嘴的人,在圓板凳上坐下。
「少年ㄟ,你格來嘍?」
老板娘一看到他竟然對他打招呼?郝希望驚訝到不行。
「是啊,我今天帶女朋友來約會。」柯帛仁笑嘻嘻的說。
「安ㄋㄟ喔,約會不是應該要到大餐廳比較有氣氛,怎麼會到我們路邊攤來約會?」
「我女朋友喜歡吃你們的米苔目啦!」
「你女朋友也是我們的老主顧喔?欸,是你喔?原來這位少年ㄟ是你的男朋友喔?他不錯呢,最近天天來我這里吃面,有時還會打包回去,原來是包回去給你吃的。」老板娘笑著說。「今天是不是點一樣的東西?我去幫你準備。」
「你天天來?」她越來越吃驚了。
「我想你喜歡吃這里的面,說不定旅行累了,會想到這里來吃一碗米苔目也不一定。」
「你是來這里等我的?」
「嗯,我還每天幫你打包一份,不過,每次回去你都沒回來,我也不敢問你老爸。以前對郝管家沒什麼感覺,但自從知道他是你老爸後,見了他跟老鼠見到貓一樣,真是奇怪,我們又沒做什麼壞事。」他一面說,一面熟門熟路的到冰箱拿了瓶啤酒,自己開,還倒了兩杯,一杯放到了她的面前。
郝希望睜大了眼楮。「你不是不喜歡吃路邊攤,說是不衛生?怎麼……」
「那是以前,現在我發覺路邊攤有的真的滿好吃的,口味比飯店改良過的料理道地多了,像這個豬頭皮,我以前不敢吃,昨天經過老板娘強力的推薦後,我試了一下,真是太Q了,好好吃,待會東西來了你也多吃幾塊。」
她匪夷所思的瞪著他。他是「刻薄人」沒錯吧?
老板娘此時送來一堆的小菜。
「你每次來都點這麼多?」她詫異的瞪著滿桌子快擺不下的小菜。
「是啊,這些都好好吃,你說的沒錯,配著啤酒吃特別贊。」柯帛仁朝她舉杯道。
實在太震驚了,她一時反應不過來,只是愣愣的瞪著他看。
他無奈的把酒杯塞進她手里。「來,喝一杯!」他自己先干了。
她呆了又呆,最後在不知接下來該如何反應下,也干脆一口喝干了酒。
可能喝醉了比較不會那麼吃驚吧?
「這就是我說的豬頭皮,你應該也吃過,來,吃一塊吧。」他夾了一塊黃黃還滴著辣椒醬油的豬頭皮送到她嘴里。「怎麼樣?這東西沾辣椒最好吃了。」他自己也吃了一大塊。
她機械式的咬著嘴里的豬頭皮,看著他吃得津津有味,她卻完全食不知味。他怎麼了?怎麼半個月不見,他完全轉性了?
「你是受了什麼刺激嗎?」在他又塞下一人口鹵大腸時,她忍不住問了。
柯帛仁頓住看著她。「刺激?」
「對,就是刺激,不然你不會這麼反常的。」郝希望放下筷子,傾過身去模他的額頭。他沒發燒吧?
他拉下放在他額頭上的手說︰「我沒有反常,我只是接受了不同的生活樂趣,學著接近你的生活——」
「你是為了我才這麼做的?」
「我沒追過人,不過我正在嘗試融入你的生活,讓你開始認同我,然後覺得我配得上你。」柯帛仁嚴肅的說。
「天啊,你該不會真的相信,我說你配不上我的鬼話吧?」
「我相信,也漸漸這麼認為,所以我說我在努力讓你接受我啊?」
「太荒謬了,你以為這樣開我玩笑很好玩嗎?」郝希望忽然變臉,勃然大怒。
「你怎麼了?」他有些訝異她的反應。
「我怎麼了?你還要玩到什麼時候?!你明知道是我配不上你,根本不是你配不上我,我們之間的差異太大,我們不適合,但你卻還要這樣戲弄我,你到底想怎麼樣?!」她生氣的站起來。
「我沒有戲弄你,也許沒有配不配的問題,是合不合適的問題,但是我覺得可以克服,所以我做了。」他正色的說,伸手將她拉下。
她動容的又坐下,人有點恍惚。他是認真的……
「我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我只是想要拉近我們之間的距離。」
「你以為跟我一起吃路邊攤,我們之間的距離就會消失?」她搖著頭說。
「我當然知道不能只是這樣,但是我在努力,我希望你看到我的努力。」他握住她的手。
「我……」她怔住了。
「你現在什麼都不需要回答我,只要答應跟我試試看,如果我們兩個有辦法消除距離,那我們就成功了,兩個人都有機會獲得幸福——」
「如果失敗了呢?」
他笑了笑。「知道我為什麼挑剔嗎?因為我對想要的東西一向很堅持,一旦被我認定的,我便會卯足勁去追求,而且絕不放棄。所以我不會讓我們失敗的,我會努力到成功為止,你會看到我的堅持與毅力有多恐怖。」
「……你果然是個成功的商人,你很能說善道。」
以為一趟旅行回來,她的心情就調整好了,可以再做回從前的自己,心不會再因為他而有所動蕩,可是這個「奸商」一開始就把她激來約會,然後故意說些讓她感動的話,好讓她跟著他一起「投資」,而且還滿嘴畫著大餅,說著投資一定會有回收,收入一定會有成長,難怪他能賺這麼多錢,將事業擴展得這麼大,他想將她當成事業—樣並購嗎?
郝希望咬著唇。自己向來不精明,這種投資她可以投入嗎?
會血本無歸嗎?
「你該知道商人的企圖心,郝希望,你現在是我的目標,你跑不掉了!」柯帛仁信誓旦旦。
她說不出一句話來,揪著的心居然狂跳……